貢布看着靳青剛想要說話,就見靳青環視了帳篷一周,然後冷着臉問衆人道:“還有誰!”還有誰想要傷害老子就一并站出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可以順便一起送你們上天!
聲音不大,卻猶如靜怡的午夜十分,廣袤的原野上突然的狼嚎。
聽了靳青的話,再看着那個被她瞬間踩在腳底下的首領,其餘衆人都默默的低下頭,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被一個女人将頭踩在腳底下,不管最後是死是活,他們都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上了。
看到周圍再沒有人想要蹦起來攻擊自己,靳青滿意的點了點頭,将自己的腳移開,向着貢布引領自己的方向走去。
随着靳青擡起的腳,衆人赫然發現剛剛被靳青踩在腳底下那人,他的後腦勺上竟凹進去了一個腳印大小印子...
衆人驚恐的看着靳青:這個中原女人竟然在王庭隐藏如此之深,她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這是來和親示弱的麽,難道中原真的像他們的文化中所說的那般,僅僅是愛好和平,對藩國的态度完全是韬晦之計?要是這樣的女人來上一隊,那多少軍隊都不夠打的啊。
707:其實一個就夠你們受的了。
再看到貢布對靳青恭敬的态度,而靳青也在貢布身後一起離開,衆人的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年頭:這兩人莫非竟是一夥的。
靳青的戰鬥力此時已經成功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有兩個已經恢複了些體力,準備反抗的首領,此時也安分了下來,要真被一個中原女人在自己的頭上,踩出圖騰印兒來...那以後别說藩國混不下去了,死了都上不了長生天了。
貢布帶着靳青走進了相鄰的帳篷,他現在心裏十分緊張,生怕靳青會同他争搶王位。
因爲靳青此時擺明是來者不善,這種未知的恐懼感讓貢布的心情十分壓抑。
且不說他藩國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人上位的,就算真可以讓女人稱王,那這個女人也一定不能是其他國家的,尤其不能是來自最大勁敵中原。
貢布平靜的看着靳青,可心裏卻早已是驚濤駭浪,貢布的腦子轉的飛快,如果靳青真的同他要王位,那他就是死都不會答應的。
他想要王位,想要權利,可決不能落下一個将藩國拱手送給一個異國女人的千古罵名。
貢布想了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是靳青同他搶王位時的應急方案和結局。
誰想到,正當他研究着怎麽才能用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時,就見一邊歪頭斜眼看者他的靳青卻先開口了:“老子的那些嫁妝呢!”
貢布被靳青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目光呆滞的看着靳青:别告訴她這個女人忽然出現,還順手幹掉一個部落首領的目的是爲了錢,這并不合乎邏輯。
看到貢布閉口不語,靳青急了,她覺得貢布的意思是不想将柔然的嫁妝還回來。
靳青自認爲不是一個貪财的人,她隻不過是因爲隻前的幾個世界裏面都窮精了,此時才會盯着柔然的嫁妝不放。
更何況她之前還手賤的将尋金鼠拍死了,現在是她最需要大把金錢來安撫自己心靈的時候。
707呵呵:你聽誰說你不貪财的!
靳青看着貢布,拳頭捏的“咔吧”作響,她琢磨的是要如何将嫁妝搶回來。
貢布也看到了靳青額頭上暴起的青筋,貢布憤怒的向着靳青吼道:“你們這些中原人一隻鼓吹明人不說暗話,反正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将藩國的王位交給你!”什麽嫁妝,不就是找個由頭想要插手藩國的國事,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靳青:“...”這爺們是不是吃擰了!
靳青死死的瞪着貢布,卻見到貢布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靳青吧嗒吧嗒嘴認認真真的對貢布說:“我隻要我當初帶來的那些嫁妝!”
707在靳青意識海裏驚訝的睜大眼睛:真沒想到,他家宿主居然還有同别人講理的一天。
貢布原本還在等着靳青動手,誰想預期中的疼痛沒有發生,卻等來了靳青如此溫和的話。
貢布看向靳青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許蛛絲馬迹。
誰想卻看到靳青正用一種關愛智障的奇妙眼神看着他。
貢布被靳青慈祥的眼神看得後腦勺發涼,他開始懷疑靳青的目的有可能是真的爲了那點子嫁妝了。
還沒等貢布說話,就聽見靳青再次張口說道:“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咱們就先算算嫁妝吧!”爲了要錢,這口氣她忍下來了。
貢布:“...”他們是什麽時候達成的共識。
之後貢布眼睜睜的看着靳青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羊皮卷軸和一根炭筆,此時他終于相信了靳青的話: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挑了這麽個時間過來要錢,不是說中原女人的城府很深麽,遇上這麽一個,他也是醉醉的了!
貢布看着靳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頭痛,靳青此時的所作所爲在他眼中就像是鬧劇一般。
想到靳青入藩時帶來的匠人們,以及被前藩王搬進庫房的嫁妝,貢布按着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自己的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貢布苦笑的看着靳青:“你的嫁妝都在國庫中,回頭你若是想要随時都可以取走,至于那些工匠,我明日便叫人送去你的帳區,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讓外人去打擾你平靜的生活。”所以說,你現在從哪來的趕緊回哪去,我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貢布說完話就想要往帳篷外面走,該說的話他都說完了,他現在要去處理真正重要的事情。
靳青伸出一條腿攔住了貢布的去路,歪頭斜眼的看着貢布,順便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手裏羊皮卷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他們現在可以算算賬了。
半個時辰後,就聽帳篷中傳來了貢布的一聲尖叫:“你說什麽!”到底是這個女人瘋了,還是他聽錯了。
貢布此時的聲音尖刺而凄厲,吓得旁邊帳篷中的衆人們一個哆嗦,這又怎麽了,他們的心髒有點厚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