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上就要中考的季節,一心撲到學習中,并沒有注意到她在村裏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
雖然季節偶爾也會好奇于别人看她的眼神中爲什麽會帶有那麽明顯的厭惡,但是卻并沒敢往深裏想。
終于有一天,一個二流子受大家的流言誤導,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潛入了季節的家裏,打算對她圖謀不軌。
二流子本以爲像季節這樣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應該很容易得手,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季節不僅在房門口安放了捕獸夾,還在自己的被窩裏放了一把鋒利的鐮刀。
最後,二流子不但沒有占到一絲便宜,還弄了一身的傷。
二流子一瘸一拐的溜回家去了,季節則是抱着自己的鐮刀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到天明。
她原本放這些東西隻是爲了以備萬一,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真的用上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季節就拿着鐮刀去村長家裏告狀。
村長的老婆發現是季節的時候,就連原本手中正做的活計都停下來了,跟屋裏說的挺熱鬧爲季節做主,實際上卻是打算盯着季節,不讓她勾引自家男人。
季節并不知道村長老婆龌龊的心思,将事情說完後便離開了村長家,村長坐在那邊有點犯愁,這個二流子雖然不是東西,可卻和自家沾親帶故,這事可不好辦啊!
但是村長老婆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急忙将這事情同村裏的婦女說了起來。
并在字裏行間透露出二流子已經得手的消息。
從那以後,季節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更怪了。
于是季節隻能繼續努力的學習,她要憑借自己的本事考到縣城裏去,離開這個讓他覺得壓抑的地方。
好在上次的事情将二流子吓的不輕,雖然偶爾還有人會用言語去挑逗季節,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敢對她動歪心思了。
中考結束後,季節終于考出了山村,像母親季佩那樣,季節憑着自己優異成績考上了市一中的重點班。
在村民看似誇獎實則諷刺的話語中,季節帶着外公外婆給自己準備的行李進了城。
市裏中的高中比縣裏的要氣派的多,而且學生也多,報到處那邊一眼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的腦袋。
季節拎着自己的紅白藍編制袋,拿着錄取通知書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邊。
默不作聲的享受着周圍人的探尋的目光。
開學的第一天,季節便以土氣的外表和臉上的長疤在學校聞名了。
從小到大,季節早已經熟悉了别人這種熱烈而關切的目光,于是她很快便融入了校園生活。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軍訓結束後,季節不但收獲了一個好朋友-安百惠,還多了一個追求者。
這個追求者就是他們學校高二年紀的學長,也是他們學校公認的校草墨唯。
從小到大,季節都是一個極其孤獨,而且非常渴望得到别人關心的孩子。
于是在墨唯猛烈的追求下,季節很快便同對方墜入了愛河,并偷吃了禁果。
陷入了愛情中的季節并沒有發現好朋友眼中的擔心,以及周圍同學的嘲笑,她隻是陷入了自己爲自己編織的幸福中無法自拔。
在她的幻想中,她要努力的靠近墨唯會去的學校,精心的照顧墨唯,同他結婚,爲他生個孩子,或許兩個也不錯。
從此季節每天都将心思放在如何讨好墨唯上,就連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學業都擱置了。
季節的心思越來越恍惚,而她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差,就連那些原本對她不錯的老師們,也開始恨鐵不成鋼的厭惡起她來。
季節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隻是每天都在期待着放學的那段時間,因爲在那個時候,她可以同墨唯悄悄的躲進學校的廣播室中...
但是,這樣的幸福時光隻持續了一百天,就在放假前的一天,墨唯過來找季節,同她提出了分手。
季節十分懵逼,抓住墨唯想要問個清楚,可是墨唯卻支支吾吾的不願說分手的原因,隻留下一句對不起就跑了。
季節呆滞的坐在地上,她不明白爲什麽自己又被人再一次抛棄了。
這時候,旁邊一個看熱鬧的高二學姐,對着季節冷笑着給出了答案:原來墨唯同季節在一起本來就是爲了幾個人的打賭。
如果墨唯能夠追到季節并和她交往一百天的話,那麽那幾個輸了的人就要負責出錢供墨唯出國旅行兩個月。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墨唯赢了,他剛剛走的那麽急,是要回家去整理行李。
這個賭約在他們這個圈裏已經傳開了,甚至有一些家庭條件較好的高一學生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所以這三個月,所有人都像是在看耍猴一般看着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季節。
季節聞言猶如遭遇了晴空霹靂,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學姐們說完這個賭約之後,掏出手機對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季節拍了起來。
他們打算要将季節現在這副德行放在朋友圈中展覽一下,告訴大家既然是隻癞蛤蟆就不要指望吃天鵝肉。
季節此時連反抗都忘記了,任由别人擺弄着她的身體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正當其中一個學姐覺得不過瘾,打算過來撕季節衣服的時候,安百惠從學校裏沖了出來,打掉了學姐們手中的手機,拉着季節就跑。
安百惠将季節帶回了自己的住所,收留了她,并且還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季節,她們兩個都是沒有人要的孩子,自然都知道對方現在需要什麽。
季節雖然跑了,但是那些照片卻已經傳了出去。
一夜之間,季節在學校中大火特火了起來。
暑假過後,季節再回到學校,便驚奇的發現,一切都變了。
先不說墨唯對她的避而不見,除了安百惠以外,沒有人同她說話,也沒有人收她的作業,仿佛所有人都當她是透明人一般。
而且她的桌子上會被人寫上一些污言穢語的話,她那不大的桌洞裏是滿滿的垃圾,根本沒地方放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