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力用盡的感覺很痛苦,但是花殇卻是甘之如饴,隻要能夠幫助谷孖,她願意做任何事。
沒想到時間長了,她的法術竟然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花殇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幹勁了,因爲法術的提高說明了她能夠更好的幫助谷孖。
花殇是個簡單純粹的人,隻要谷孖能夠給她一個笑容,就足以讓花殇開心很久。
就這樣,花殇沉浸在自己成長以及能夠幫助谷孖的快樂中,可她卻忽略了谷孖對她越來越敷衍的态度。
因爲在花殇不知道的地方,谷孖遇上了另一個擁有神體的女人落雪...
落雪同谷孖一樣,是一個分管調整四時天氣的小神。
在她發現谷物不再豐收,大量人類餓死的時候,她便主動承擔起教導人們如何按照四時天氣耕種的責任,幫助人們順利的渡過災年。
也正因如此,她同谷孖相遇了。
谷孖本就是需要傾訴的時候,再見到落雪後,他先是被落雪數落了一番,然後又被落雪強迫着去看那些他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谷孖對于自己制造的麻煩十分的内疚,對同自己一樣身爲神的落雪則是充滿了感激,更有了一份惺惺相惜的異樣情感。
時間長了,已經對落雪有了感情的谷孖順利的隐瞞了花殇的存在,同落雪在一起了。
同落雪在一起後的谷孖,體會到了同花殇在一起時不一樣的快樂。
花殇全心全意的依附他、順從他,将他的每一句話都當做天谕一般執行,沒有任何主見和自我的想法,凡事以他爲中心,永遠圍着他打轉,從沒有對他說過任何的不滿,更沒有發過一次脾氣。
剛開始的時候,谷孖确實有了強烈的滿足感,但是時間長了,谷孖心中便産生了一種逆反的厭惡,這樣沒有主見的花殇同一個布娃娃有什麽不同。
但是落雪卻是不同,落雪是同他一樣的神,落雪很強勢有主見,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總是企圖控制他的行爲,鉗制他的思想,意圖将他掌控于股掌之上,讓他順從于落雪。
谷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落雪的強勢讓谷孖覺得新鮮又刺激,他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掌控住自己的女人了,落雪讓他的心找到了歸屬感。
時間長了,谷孖便利用縮地成寸的法術在人間安了兩個家,其中一個家住着落雪,另外一個家住着花殇。
花殇雖然不明白谷孖爲什麽停下來了到處遊走的腳步,但是隻要同谷孖在一起她便會覺得很開心。
而且同人類接觸的時間長了,花殇心中也逐漸有了家這個概念,于是花殇什麽都沒有詢問,高高興興的開始布置自己同谷孖的家。
甚至,她還悄悄用自己尾巴上的毛發同人類換得了一大匹紅布,她聽說人類的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就必須要有套紅嫁衣,隻要穿上了紅嫁衣拜了天地,那他們就等于在月老那邊過了明路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花殇不會繡花,但是她卻同人類的女子一針一線的認真學習嫁衣的縫制方法,因爲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成爲谷孖的新娘。
同落月最開始的激情過後,谷孖看着依舊傻乎乎愛着自己的花殇心中五味陳雜,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再兩個人中做出選擇,但是他卻可恥的退縮了,因爲他兩個人都愛,一個都割舍不了。
尤其是落雪,她那麽強勢又那麽愛自己,一旦東窗事發,谷孖真的不知道落雪能夠做出什麽來,于是谷孖可恥的沉默了,就這麽将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時間長了,強大的愧疚感幾乎将谷孖壓垮,但是他又不能對同樣強勢的落雪發怒,最終,谷孖隻能将自己的憤怒不甘都發洩在了花殇身上,因爲他覺得這時候的花殇,早已經不是自己當初喜歡的花殇了。
甚至在谷孖的内心深處還有一個陰暗的想法,他想讓花殇自己放手離開,這樣他便不會再受内疚之苦了。
就在谷孖周旋于兩個女人之間,沉浸在這樣複雜的感覺中不能自拔的時候,他并沒有發現,花殇的法術經過這麽多年的淬煉早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花殇的血統純正,以前因爲她的身體不好所以不能修煉,但是當真修煉起來之後,倒有了一種一日千裏的感覺。
在加上這些年,花殇爲了幫助谷孖早日完成任務,每每白日裏耗光法力,晚上專心修煉補充法力,經過這日積月累的一耗一補,她的法力早已有了大的突破,甚至已在谷孖的神力之上...
終于有一天,花殇悄悄的用法術将自己隐藏好,悄悄的跟在谷孖身後,這些年她和谷孖的關系并不算好,而且谷孖也不大同她說話,她實在是太想要靠近自己的愛人,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麽了,哪怕隻是遠遠的跟着他,偷看他一眼就好!
誰想到卻正好看到了谷孖同落雪溫存的畫面。
見到這樣的情況,花殇氣息一亂頓時顯出身形,将床上的兩個人吓了一跳。
不同于花殇的抖如落葉,谷孖頓時像是被人将皮撕下來一般羞惱,十分憤怒的瞪着竟然敢跟蹤自己的花殇。
這時候,花殇才想起來,谷孖已經很多年沒有和自己溫存過了,原本花殇以爲谷孖是因爲天帝派下來的任務過重,所以力不從心,但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谷孖是因爲早已另有了愛人...
落雪看着這兩個人的神态,竟然瞬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落雪靜靜地下了地,走到花殇面前低聲的說了一句:“我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又轉過頭向着谷孖臉上用力的扇了兩巴掌:“畜生”然後轉頭就離開了。
隻剩下站在原地的已經徹底慌亂的花殇,和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谷孖。
看到落雪頭也不回的走了,花殇緊緊的抓着谷孖的手,仿佛拉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但是花殇卻不知道一件事,就在落雪幹脆利落離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已經完全紮根在谷孖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