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了自己很忙後,靳青底氣滿滿的看着707:“你好像很久都沒有讓我看過我的數據庫了!”
707自暴自棄的在地上一滾:“我本來就是殘次品,所以數據也不那麽準确,你看了也是白看,交易點倒是準确,但是天外天關了,你有錢也沒有地方花!”
說完,707還象征性的對着靳青呵呵了兩聲,證實他現在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707:“你什麽時候改名叫破罐了!”這玩意兒還是破罐破摔了啊!
707沒有說話,因爲靳青這話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往下接。
靳青在床上躺了很久,忽然直直的坐了起來,對707說道:“我要見見委托人。”
同丁小齊在一塊生活久了,靳青忽然間有點不習慣此時的安靜,她現在想要聽故事。
聽到靳青說自己要見委托人,707說了聲:“好”。
随後,一個透明的人形輪廓漸漸出現在靳青面前。
随着輪廓的漸漸清晰,來人相貌也逐漸展現在靳青面前。
可靳青看着這個委托人卻是眼角一抽:這個是金剛芭比麽?
在丁小蘭之前的幾個世界裏,靳青都不大敢照鏡子,因爲她怕被自己奇特的相貌吓到。
每一次照鏡子,靳青都有一種想要自挖雙目的沖動,要知道她可是一個連胡子都長過的女人,還有什麽相貌是她駕馭不了的呢!
但是現在看到自己面前的這女人,靳青還是贊歎了一聲,真真是長得好結實啊,同之前的熊三妹有得一拼!
這女人看着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着了一身深藍色棉布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腰上是一條白色的粗布腰帶。
烏黑的秀發绾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但問題是,這女人生得一副虎背熊腰,皮膚黝黑锃亮,雖然臉上沒有胡子,但是也絕對不符合大衆對女人的審美。
女人的眉毛粗長,像是在臉上挂了兩根掃把,讓她原本平凡的五官多了幾分兇惡。
而她的脖子似乎是被折斷了一般,一點支撐力都沒有,讓她的頭軟軟的垂在肩膀上。
女人對着靳青行了一個福禮,然後坐在靳青對面的方凳上。
看到靳青歪着腦袋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女人對着靳青羞赧的一笑,黝黑方正的臉上出現了兩個小酒窩,倒是給她增色不少,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女人将自己的脖子扶正,然後又将手放回到膝蓋上,緊張的搓了搓手,剛想要說話,她的脖子便又向着另一個方向歪了過去。
而靳青的頭也跟着換了一邊歪着,畢竟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要看着對方的眼睛,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707看着自己宿主有些蛋疼,直視對方的眼睛不是讓你這麽直視的好不好,你這明明就是在看熱鬧!
固定不了自己的腦袋這件事,顯然讓女人有點着急,她不安的動了一下肩膀,結果這個動作卻讓她的頭不由自主的轉到了後背上。
靳青吧嗒吧嗒嘴直起了脖子,這下是徹底看不見對方的眼睛了。
看到女人再次将腦袋扶回原位準備說話,靳青盯着女人一挑眉,女人身下原本的方凳瞬間變成了帶頸枕的靠椅。
女人驚歎的将自己的頭固定在頸枕中,滿眼崇拜的對靳青道了謝:“多謝仙君!”同長相不一樣,女人的聲音婉轉動聽,竟像是一道清澈的小溪流汩汩的流入他人心裏。
靳青看着面前這個聲音和相貌成反比的女人,心中有些感歎: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啊!
随後,靳青狀似不在意的向着女人擺擺手:“說出你想委托的事情吧!”
707在一旁心裏呵呵道:自家宿主的裝B技能真的是越來越純熟了,要是她能不在桌子底下玩腳趾頭就更有範了。
聽了靳青的話,女人看着靳青悲傷的說:“我想請仙君救我娘家衆人。”
靳青聞言臉一愣:“你成親了?”
随後靳青看向見事不好躲進牆角處的707開始磨牙,她說過多少次自己不拉皮條,不想當有丈夫的家庭婦女,這707怎麽就是聽不懂呢?
正當靳青打算讓707送客的時候,就聽見女人哽咽着說道:“我雖已成親,卻從未圓房!”說話間竟是帶有無盡的憤怒和恥辱。
靳青看着女人來了興趣:“說詳細點?”娶了人家卻不碰人家,這個倒是有點意思。
女人卻沒有理會靳青的話,自顧自的回憶着:“我幫他料理家中雜事,忍耐公婆糾纏,伺候公婆終老,照顧家中小妾,我甚至幫他聯絡娘家關系,隻爲助他平步青雲。但是,他卻從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最後他還在我娘家出事之際,不但不施以援手,還以無子爲由将我休出門去,使得我與我娘家落得個全家滿門抄斬的結局。”說到這裏,女人的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
發現自己的頭再次滾向肩膀,女人趕緊平複了心情将頭扶正:“我此生癡迷于情愛,對娘家關心甚少,自知對不起娘家衆人。所以,我願意用我的全部靈魂換得我家人今生的平安,以及與我夫君的永世不見。”
靳青聽得直咂舌:“值得麽?”
女人露出溫婉的笑容:“值得!”
靳青看着女人,在心裏糾結着這個任務該不該接:畢竟這女人有婆家,而且這個婆家聽起來還不像是什麽好東西,她最不喜歡麻煩了。
707現在很蛋疼,它到底爲什麽要讓自家宿主見委托者,它家宿主明顯是長殘了的天秤座:選擇恐懼症!
女人看着靳青似乎打算拒絕,順着眼角留下了兩行血淚,就連頭也不安的在她脖子上滾動起來。
她之前也找過不少幫她逆襲的任務者,但是這些任務者在進入任務以後,不是拼命談戀愛便是一心的虐渣男,根本不去管她娘家人的死活。
甚至還有人将她的身體改成了另外的樣子,去攻略她那個世界的那些當權者。
最可怕的是,竟然還有人将她痛恨至極的丈夫又奪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