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看着張馳挑了挑眉,沒想到這慫包蛋這次倒是挺大膽的麽,随後靳青走到張馳身邊對着張馳點點頭肯定的說:“不錯!”
誰想到張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仍舊直勾勾的盯着剛剛靳青所在的地方。
靳青吧嗒吧嗒嘴,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一碰張馳,就見張馳直直的向着後面躺了下去,嘴裏也咕噜咕噜的吐起了白沫,顯然是早已吓暈了過去,隻是強大的意念讓他無法安然的閉上眼睛。
靳青翻了個白眼:這個窩囊廢,你以爲你是螃蟹精麽,沒事還吐白沫。
伸手抓住張馳腰上的龍袍将他提了起來,靳青微微皺眉:怎麽濕乎乎的!
然後,靳青将李三順也提了起來,才帶着這兩個人向着後宮走去。
後宮中的衆位娘娘聽說皇後凱旋歸來的消息,都悄悄的在暗地裏咂舌不已:她們這位皇後娘娘當真不是普通人啊!
哈森順利的逃出了皇宮,并沒有回驿站,而是牽了一匹馬直接拿着令牌出了城,直直的向着部落反方向的城池逃去。
哈森心裏很清楚:自己當初帶來的人雖然多,但是卻是一盤散沙,這次見撈不到好處,一定會同自己翻臉,自己倒不如早些逃走。
至于部落就更不能回了,他那個所謂的族長老爹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他有三個兒子,自己隻不過是他最不稀罕的一個,否則這種千裏送親的苦差事也就落不到自己頭上了。
想到這裏,哈森冷哼一聲向着一片叢林走去,他要先找地方落個腳。
哈森剛走進樹林中,便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樹林深處走了過來:“叾,你失敗了!”
哈森見到來人立刻跪在地上:“上神,請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哈森雖然跪在地上,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厭惡,他非常不喜歡叾這個名字,因爲這名字象征着他污穢的血統。
那人走到哈森面前,從樹林中透過的光線來看,來人正是當初在九霄對禁情十分不服氣的神鳳。
神鳳沒有回答哈森的請求,而是伸出一隻手掐着哈森的臉,細細的端詳着:“叾,她對這張臉沒有感覺麽?”
哈森下示意的縮了縮脖子:“沒有!”靳青對他這張臉窮追猛打,立誓要将他的臉打扁算不算...
神鳳聞言眼睛閃了閃,厭惡的看着哈森:“雜種就是雜種,什麽都做不好!”
随後神鳳也不用哈森說話,而是用手指一點哈森的額頭,自顧自的查看起宮宴時發生的事情。
哈森承受着被神鳳搜魂的痛苦,一聲不吭的抿着嘴,臉上閃過一絲恥辱的苦澀感,他是一個半神,或者說他是當初九霄中的一個小神到人間遊玩時的産物。
作爲一個擁有神族血統的人,哈森擁有很多東西,例如強大的力量,與神溝通的能力,生生世世帶有記憶的輪回,以及所愛的人個個死于非命,畢竟九霄是不允許半神的血脈繼續傳播下去的。
這些都像詛咒一樣世世代代伴随着他,将他同所有人隔離開,讓他永生永世無法過正常的生活。
哈森或者說是叾,他唯一的願望便是有一天,他能夠徹底的變成人或是變成神,再不用享受這種永無止境的孤獨。
因此,當這個叫做神鳳的上神找上門的時候,哈森才特别興奮,他覺得自己終于要擺脫這樣被詛咒的半神命運了。
于是,他主動要求護送娜仁上京,誰想到靳青卻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好對付。
神鳳原本的計劃是讓長相酷似兆麟的哈森去吸引靳青的注意,然後暗暗的觀察靳青,尋找讓靳青神魂俱滅的辦法。
誰想到靳青才剛見到哈森,就同哈森動起了手,這倒是出乎兩人的意料。
畢竟,從神鳳得來的信息中得知,到目前爲止,靳青似乎就對兆麟多了幾分感情。
想到這裏,神鳳冷笑:她怎麽忘了,她們那位神尊對誰都沒有真感情呢!
哈森動了動嘴,剛想再對神鳳說些什麽,就覺得自己的臉被神鳳掐緊了,哈森剛想掙紮着對神鳳說,自己已經做到了神鳳要求的事情。
就聽“嘭”的一聲,哈森的頭和神魂都被神鳳掐碎了。
神鳳厭惡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肉,使了一個淨化術,手上頓時變得幹幹淨淨。
用眼角一撇地上哈森殘缺不全的身體,神鳳冷冷的留下一句:“我可沒有食言!”接着便轉身離開了。
她确實沒有食言,起碼這個惡心的雜種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輪回這件事了,不是麽!
宮宴的事情過後,張馳大病了一場,戶部尚書則是準備了一些東西将剩下的胡人們打發上路了。
而原本戶部尚書擔心的胡人們同自己要人的事情也沒有發生,似乎大家都已經忘了娜仁和哈森的存在一般。
至于他們回去以後會不會将财物分給娜仁和哈森的父親,就不是戶部尚書能管得了的了。
靳青聽說張馳病了的事,吧嗒吧嗒嘴沒有任何反應,反正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慫是世界男主,誰死他都死不了好不好!
707則是看着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的靳青歎了口氣:要不是被靳青發現了她那天在張馳身上抓到的液體是什麽,張馳也不會被打的到現在都下不了床。
等到張馳大病初愈後,接到的第一個折子竟然是燕桓上的廢後的折子。
雖然心裏對靳青的殺伐果斷很是贊同,但是作爲一國的宰相,燕桓必須要有自己的立場,該罵還是要罵,否則将來如何服衆!
燕桓的折子很有水平,雖然句句都在說靳青品行不端,無法承擔皇後大任。
但是字裏行間無一不透露出靳青爲大翼朝做出的突出貢獻。
表面上雖說是廢後的折子,實際上卻是在變相的提醒大家都不要忘記燕宇爲大翼朝掙得的臉面。
燕桓的折子聽的衆人面紅耳赤,鑒于靳青爲國争光,原本就沒有人打算計較靳青在宮宴上的穿着打扮。
再被燕桓這麽一說,就連史官也開始自責,是不是平日裏自己對皇後太過苛責了,畢竟皇後娘娘本身就是一個超脫于世俗之外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