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靳招财車子發動的一刹那,靳青聽到了一聲很輕“滴答”的聲。
聽到聲音後,靳青的手比腦子反應的更快,她一把将靳招财從車窗裏拽出來,另一手則抓住了旁邊的靳寶,随後雙手猛的一掄将靳寶和靳招财一起扔了出去。
随後,靳青想要跑卻是已經來不及,汽車在原地爆炸了。
巨大的熱浪将靳青的靈魂帶到了半空中,靳青呆呆的看着地上已經被炸成碎片的自己頓時有些感慨:這動手比動腦快的毛病真的是要不得啊!
然後,靳青有看着地上狀似癫狂瘋狂,拼命想要掙脫靳招财的阻攔向爆炸的跑車沖的靳寶歎了口氣,雖然有點小感慨,但自己畢竟不是靳寶真正的姐姐。
随後,靳青對707說了一句:回去吧。
兩人便迅速消失在世界中。
同一時間,靳寶隻覺得心裏一空,之後她瘋狂的怕打着阻攔自己向前沖的靳招财,想要沖過去救靳青。
但是靳招财卻死死的抱住她沒有放手,那邊火勢太大,她不能讓靳寶再出事。
靳寶一邊試圖推開靳招财,一邊拼命的向着爆炸處嘶吼着:“姐,靳青,姐...”她知道,她其實什麽都知道,早在她給靳青遞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自己那個懦弱善良的姐姐。
自己的姐姐早就她那個父親踢死了,而靳青雖然不是她姐,但是靳青給了她一切,不,應該說靳青就是她的一切。
正當靳招财即将脫力的時候,一個民警沖過來一個手刀劈暈了已經陷入瘋狂的靳寶。
靳寶軟軟的滑在地上,正好看地上靳招财掉出來的手機屏幕上的一行字:“Neveragain.”這是阿布德發過來的短訊。
靳寶在痛苦中失去了意識,那個最疼她的人不見了。
靳青葬禮的上來了很多人,這其中大部分人靳寶都不認識。
而靳寶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那個看似不靠譜的姐姐究竟救助過多少人。
衆人看着悲傷到麻木的靳寶,紛紛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支票和名片,示意靳寶如果遇到困難可以随時去他們那裏求助。
畢竟這些人都受過靳青的恩惠,在不影響自己的條件下他們願意向外界展示,自己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
靳招财沒有出現在葬禮上,因爲靳寶已經通知她此生不要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靳寶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靳招财,但如果不是靳招财到處發浪的去招惹了一個瘋子回來,自己也不會失去姐姐。
葬禮結束後,靳寶向大家鞠躬回禮告别。
之後靳寶将靳青的骨灰收好,同時将自己得到的那些名片都攥的緊緊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十年後。
一個高貴典雅的老婦人帶着一群保镖打扮的人,爬上了一座風景秀麗的山來到了靳青的墓地旁,向墓地上放了一束花,随後拿出一條精緻的手絹打算擦拭着靳青的墓碑。
這時候,幾個軍人打扮的守墓人圍了上來:“你想要做什麽?”自從五年前,這裏就不讓人再探視了,而且他們也接到了消息,說是首長今天要過來。
老婦人對着幾人露出一個溫婉大氣的笑,向衆人解釋道:“這是我一個故人的墓。”
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回過國了,如果這次再不來看看靳青的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下次。
爲首的一人打開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對老婦人進行掃描,随後在空氣中彈出一個透明的虛拟屏幕,顯示出老婦人的個人資料:餘蓉,某軍區司令的獨生女兒,曾用名靳招财,三十年前移民澳洲,現爲招财集團的當家人...資料的最後面備注了一句(一級戒備,禁止此人靠近靳青的墓地)。
衆人看到後立刻警覺起來,原來這就是首長說過的需要一級戒備的人啊!
看着幾個人的嚴陣以待,靳招财不由得苦笑,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靳寶竟然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靳招财又想到當年移民前靳寶曾經同自己說的話:如果你真的覺得很抱歉,那你就走吧,永遠不要回來。就算是回來了也不要靠近我。雖然我知道這事不全怪你,但若不是你引來的禍患,我也不會失去姐姐。所以,以後請和我當個陌路人吧,見了面也不要打招呼,這樣我還能好受一些,起碼我知道我姐姐是被陌生人害死的...
正當靳招财陷入回憶中的時候,就聽見遠處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把閑雜人等清出去。”
衆人聽到聲音均是一愣,随後一起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幾個軍人頓時向來人敬了個禮:“首長好!”
來人正是靳寶。
當年靳青的死在帝國軍界,乃至政界部分高層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那些曾同靳青共事過,得到過靳青幫助的各級特别行動隊隊員,都重新集合在一起。
那時,靳寶見到了許多各任特别行動隊的隊員,甚至還有零星的外國人。
靳寶呆呆的坐在一邊,看着張隊将衆人召集在一起:“這次的任務沒有帝國的支持與指派,但是也沒有人會阻止,于國來說,阿布德這種在京師中發動爆破的行爲嚴重傷害了我們帝國的尊嚴。于私來說,如果沒有她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就蓋上國旗了。所以,今天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報仇!”
說着張隊掏出一把刀來,直直的釘在桌子上。
靳寶看着那把在桌面上不斷顫抖的刀陷入了沉思,原來這就是姐姐的夥伴,她竟然從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自己的姐姐。
靳寶再擡起頭時,周圍的人都已經散去。
在張隊的調度下,所有的資源都被集中到一起,甚至還有那些手眼通天的人,在聯合國做了大量的工作,以确保完成一次跨國的大型軍事打擊。
要知道和平時期跨國運送如此巨量的軍事資源,幾乎是不可能的。
各國都對這些恐怖分子厭惡至極,現在有人肯出頭,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松的放行了。
阿布德的老窩盤踞沙漠深處多年,人丁興旺,固若金湯。
可一直到最後,阿布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什麽,竟然驚動了如此龐大的報複性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