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美完靳青後,黃瑩的話鋒一轉:“黃瑩今日上門,其實是有事相托!”
靳青:“呵呵”我就說你不可能是專程上門來誇我的吧!
黃瑩沒有理會靳青的臉色變化,輕輕的低下頭:“靳當家,黃瑩時日不多了,想要拜托您将小甜和一些财物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靳青有些疑惑:“安全的地方?”我家算不算...
看着靳青的滿臉疑惑,黃瑩将自己的打算和自己的複仇計劃一一講了出來,隻是隐藏了重生的那段。
靳青聽得一陣呲牙咧嘴,好狗血的劇情,你們這些古人活的這麽複雜麽?
黃瑩見靳青一臉不信的樣子,慢慢的将自己的袖子卷上去,露出裏面已經藏不住的潰爛處,手臂上一個個紅色的突起猶如一朵朵梅花,這也正是黃瑩不讓靳青碰自己的原因。
随後,黃瑩輕笑一聲:“花瘘候,已經到了後期了!”無藥可治,同她一樣的,還有吳府所有的惡人們,她很快就能拉着這些人一起回十八層地獄了。
看着靳青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黃瑩心裏湧上了感激之情:大當家,謝謝您,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而靳青則是在問意識海裏的707:快告訴老子,花瘘候是個什麽東西!
得到了707的解釋後,靳青歪着頭看着面前的黃瑩,怎麽她認識的女人都是一些狠角色。
不但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姑娘,你這報仇還真是下血本啊!
黃瑩是個極有眼色的人,看出了靳青的感慨,苦笑一下:“大當家,黃瑩隻是一個弱女子,無法親自手刃仇人,但是黃瑩卻不甘心被惡人欺騙緻此。所以,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爲自己讨個公道了!”
說道這裏,黃瑩垂下頭再說不下去了,畢竟女子貞潔最爲重要,而她卻爲了讓吳府的人能夠沾上花柳,做出了這樣的髒事...她活該被人唾棄。
靳青歪着腦袋看了垂着頭暗自神傷的黃瑩:“你想哭麽!”你看起來好像随時都要嚎啕大哭一樣。
黃瑩一怔,擡起頭對上了靳青的斜眼:“不想!”她沒有做錯,她是在懲罰惡人,爲什麽要哭!
靳青與黃瑩對視了一會,擰着臉對黃瑩擠出了一個微笑:“不想哭,就加油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複仇方式,黃瑩隻不過是更爲另類了一些,靳青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評價别人。
黃瑩隻覺眼眶一陣發熱,似乎有什麽東西梗在了喉嚨裏,竟然有人支持她!
随後二人寒暄了幾句,黃瑩從懷裏取出了一沓銀票,向着靳青深鞠一躬:“這些是黃瑩最近賣了些鋪子得來的,還請大當家幫我轉交給小甜,順便把那個傻丫頭送走。”不知爲何,黃瑩對靳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靳青接過銀票點了點,從上面抽出了幾張:“這些是老子的酬勞!”
黃瑩看着靳青的動作,忽的笑了:“靳當家說的是!”
高個丫頭已經被送到了吳府的馬車上,當靳青送黃瑩到門口時,黃瑩忽然轉過身來交給靳青一個小本子:“靳當家,黃瑩與您一見如故,也不多加隐瞞。黃瑩天生有預知的能力,這裏面有黃瑩預測的十幾年内皇朝的發展及一些大事情,全當做禮物禮物送給靳當家了,還願大當家能夠鵬程萬裏,樹我女兒威風。”
靳青看着黃瑩的動作,歎了口氣:重生就重生呗,還說的神叨叨的!
随後黃瑩又悄悄的加了一句:“咱們的太子爺可不是一般人,靳當家的那個秘籍可已經招了眼了,還是早日處理爲妙!”
靳青聽得眉毛一立:她就說最近竟有好多宵小上門盜竊,還有一些江湖人士上門叫嚣着讓自己交出秘籍,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黃瑩說完便上車離去了,靳青看着馬車漸漸走遠,輕抛着手中的秘籍,這個黃瑩還真的是讓她讨厭不起來啊!
而黃瑩則是坐在馬車上将蠶絲手套摘下來,輕輕按着自己身上的潰爛處,吳府中很多人都染上了這個病,并且經過一段的回複期,現在都已經發了出來。
這樣他們很快就會尋到作爲源頭的自己,那麽自己的最後的行動必須在這兩個月内完成了。
靳青将被黃瑩藏好的小甜帶回了镖局,聽着小甜不停的追問自己黃瑩的事情,靳青直接将人丢給了趙步德,在這小丫頭不害怕她這張臉以後,實在是話太多。
而趙步德也不含糊,規劃好了路線,打算過完年便将小甜送到京城去,估計有黃瑩給的這些銀子,足夠小甜在京城立個女戶好好過日子了。
二虎被房子砸斷了腿,不能跟着靳青到處瘋跑後,到是專心的開始畫起畫來,不論從熟料度還是繪畫水平上竟然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靳青看着二虎越畫越好的畫軸,再看着漸漸康複,又變成自己跟屁蟲的二虎搓了搓下巴:要不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了吧!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就臨近春節,這還是靳青在這裏過得第一個年。
這時候,二虎的畫已經很紅了。
起因就是,于掌櫃每天堅持不懈的,去萬永镖局後面的垃圾堆中翻二虎扔掉的練手畫。
因爲但凡畫的齊整一些的,都讓靳青拿去糊屏風、當牆紙了。
于掌櫃每次到了镖局,都抱着镖局的大門不松手,就想問靳青她家的房子賣不賣!
在多次被靳青拒絕後,于掌櫃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做一個幸福的拾荒老人,沒有成品,欣賞一下半成品也不錯!
從此後,城中的居民經常能看到這樣一幕,家财萬貫的于掌櫃,每天狀似癫狂的在萬永镖局門口,翻着镖局裏面丢出來的垃圾,還時不時的拿着某張被揉的的皺皺巴巴的紙,如獲至寶的揣進懷裏。
處于對于掌櫃舉動的好奇,不少書畫愛好者也加入了去镖局拾荒的隊伍,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畫,能引得愛畫如命的于掌櫃如此不顧臉面。
所以,二虎的畫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紅了!
可是靳青卻很是憤怒,因爲她讓二虎畫的門神和年畫不停的被人揭走,那些紙和墨都是她花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