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站在窗邊,望着樓下大聲訓斥保镖們去找車追小祖宗的管家不知道爲何從心底湧上來一陣陣的殺意,這個可笑的世界,爲什麽還存在着!
707又一次翻看了靳青數據的,發現靳青的智商不出意外的定在“不穩定狀态”上
707不知道自己的宿主究竟是怎麽回事,顫巍巍的問靳青:“宿主,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好像變得聰明一些了。”
靳青想了一下,回答道:“不覺得,但是之前總是覺得自己的腦子裏蒙了一層霧,現在倒是變得清明了很多!”
707呆了幾秒鍾,清明了是什麽意思:“宿主,你除了頭腦清明了還有什麽别的感覺麽?”
靳青聽了707的話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還有以前有不少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都能想清楚了。”說到這裏,靳青有點臊得慌,關鍵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些行爲,究竟有多麽的不靠譜了。
707抓緊時間又問:“宿主都想到起了什麽?”
靳青被問得有點煩躁,但是想到707畢竟是關心自己,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想起了之前做的任務和遇到的人!”
707不厭其煩的再次開口:“宿主還想起什麽?”他得拿到第一手資料。
靳青終于有點煩了:“要你管!”
被怼了一下的707:“...”
過了一會,沉默了一下的707又不屈不撓的問道:“那宿主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靳青被煩的不行,直接回答:“我下一步打算弄死那些,除了說廢話以外,什麽用都沒有的東西,讓他們活着都是浪費資源!”
終于,浪費了資源的707安靜了。
晚上,路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路燈暗黃色燈光,将路旁樹木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随着夜晚的風不斷的擺動。
書房那個破成一個大洞的窗戶,已經被靳青用屋子裏的破報紙糊上了,晚風吹過報紙的縫隙發出了呼啦啦的聲音。
大鷹的棺材蓋子已經被靳青扔到屋頂去散味,反正殷桃已經睡不到了,靳青也不打算再受這個罪。
鄭嘉戚頂着一個豬腦袋,騎在靳青的狼牙棒上睡的和死豬一樣,絲毫不怕狼牙棒上的釘子會突然彈出來。
無臉鬼則是坐在靳青的床頭,頂着一張畫皮,用那張“四”字模樣的嘴,對着靳青身上不斷的吹氣。
在靳青的安排下,無臉鬼在充當鬼體空調的同時,還肩負守夜的大任,當發現有鬼進入房子的時候,她會第一時間提出警示。
707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一毛不拔這種精神素養,是藏在自己宿主骨子裏的,無論自己宿主是什麽智商,鐵公雞的本性永遠不變。
雖然對于此時的靳青有點懼怕,但是靳青這種省電行爲,還是讓707在心裏不斷撇嘴:就算是不怕鬼氣也不能将人家利用的這麽徹底吧。
再看看無臉鬼,好像接到了什麽重任一般,認認真真的向着靳青身上吹着氣,并且還時刻用兩個圓圈一樣的眼睛戒備的盯着四周,這種負責的工作态度,讓707什麽也不想說了,怎麽自己碰到的人都不大正常。
靳青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因爲一些零星的畫面總是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但是想要仔細看,卻發現她什麽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讓靳青很煩躁。
又回想了一下之前做的任務,靳青發現自己對之前所做任務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就是想不來自己爲什麽要這麽做,這種感覺讓靳青更加的煩躁。
靳青總覺得自己丢失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煩躁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回想,卻發現她連一點思路都沒有,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起來的靳青暴起了,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決定不等明天,今晚就出門去找殷桃洩憤。
忽然,她的眼前猛地一黑,幾秒後靳青再次張開眼睛看了看四周,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麽會失眠了,揉了揉自己幹澀的雙眼,再次縮回自己的被窩裏,靳青自言自語到:“明明今天什麽都沒有做,怎麽總是感覺這麽累呢!”然後,靳青翻了個身,不到10秒鍾便睡了過去。
707點開她數據闆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智商一欄又變成了10。
707看着呼呼睡去的靳青,時不時的用臉蹭蹭頭下柔軟的枕頭,暗自歎了一口氣,自家宿主還是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吧,腦容量小點有什麽不好,沒有壓力啊!
睡到了後半夜,靳青覺得自己的臉上癢癢的,仿佛是誰在用小刷子刷自己臉,靳青用手撫了撫,然後将頭往被窩裏面一縮,沒有想到,這個小刷子仍然不放棄的跟着她鑽進了被窩,繼續往她臉上刷。
靳青被煩的不行,一把抓住了這個騷擾自己的罪魁禍首,沒有想到抓在手裏的竟然是一把長長的頭發。
靳青連眼都懶得睜開,将手中的長發推出了被窩,翻身繼續睡。
沒有想到長發卻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被丢出來後,不屈不撓的繼續往靳青的被子裏鑽。
可是還沒有等長發碰到靳青被子時,床上睡着的靳青卻猛地坐了起來:不對,她記得鄭嘉瑤的明明是齊耳的短發啊!怎麽變成長發了,難道是無臉鬼活夠了,打算過來挑釁自己讓自己送她一程。
靳青的忽然起身,也把長發吓得一抖,往回縮了縮。然後看到靳青沒有反應繼續向前移動,随着竟是偷偷的輕纏上了靳青的腰,并且打算往她的脖子上繼續行進。
可是剛爬到一半,便被一隻帶着薄繭的手抓住了,靳青一手抓着頭發,另一隻手則摸到了鄭嘉瑤擺在床頭裝飾用的小桃木劍,向房間的電燈開關砸去。
沒有想到卻砸歪了,“碰”的一聲,桃木劍穿過了牆,鑲到了牆裏。
靳青:“......”
707及時出現補刀到:“宿主,你不會是想要開燈吧。爲什麽不自己走過去?還好準頭不夠,不然連燈都開不了嘞!”
靳青:“......”老子現在不想說話,隻想保持安靜,請你領會精神。
這個時候,隔壁的房間的燈卻亮了,同時傳來了鄭嘉戚拉門的聲音。
靳青心下覺得不好,這小子怎麽這個時候出來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