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靳青的日子過得簡單充實又規律,沒有錢了找夷人搶,想要馬匹找夷人搶,沒有吃了的有幾個村的村長一起送過來。這些村子裏甚至都立了靳青的長生排位。
707對此表示很滿意。
靳青每十天便會帶着戰利品和馬匹回去縣衙領賞。
縣衙門口領賞的人群每次看到靳青過來,便會自行讓路。關鍵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看看她帶來的,自己這點東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可是越到後期,來村子裏尋釁的夷人越少,從以前的每天能遇到幾波,到現在的幾天都碰不上一個,靳青表示很疑惑。
卻不知道由于她肆無忌憚的劫掠行爲,直接導緻了夷人将自己的活動範圍向後退了幾百裏。
正當靳青心心念念的給自己攢軍功的時候,卻不知道此時的牟府一衆人都活在了水深火熱中。
當初大家像送瘟神一般将二爺一衆人送走,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府上便開始連連出事。
由于二爺懷疑這牟府中藏有高手,有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便命令暗七一夥人開始搞起來小動作,勢必要讓這牟府的狐狸尾巴露出來。
若是他們還執意隐藏,那麽便表示他們家定然對邊城有更大的陰謀,到時候本着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二爺也要讓這全府上下再沒有一個全乎人!
收到指令的暗七便帶着一衆暗衛開始行動了。
“啪,啊!!!”這裏怎麽有個洞啊,我的腿斷了啊!有幾個小厮掉進了暗七他們連夜挖的洞裏。
“啊,啪!!!”誰往地上潑的油,我的老腰,斷了。幾個婆子踩到了暗七清早時分潑在地面的油上,滑了幾米遠才摔倒。
“啪!!!”暗地裏飛來了一塊闆磚,牟府中最高壯的家仆被直接開瓢,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直接滿臉是血的昏了過去。
最近兩個月牟府可謂傷情慘重,從主子到下人,沒有一個是全乎的了。
躲在樹上的暗七,在心理暗暗嘀咕:如果這些人的受傷都是僞裝出來的話,他們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尤其是那個被開瓢的壯碩家仆,現在是已經隻有出的氣,沒有進得氣了。
如果真如二爺所說的,這些人都是高手,那麽一代高手居然如此殒命,倒讓人有種爲止哀恸的感覺。
但是,同情歸同情,命令是一定要執行的,因此暗七下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滞澀感。
自世子爺走了以後,牟府的主子下人便開始頻頻受傷。
搞得府中人心惶惶的,可是不知道爲何,自己一旦要出府,便會馬上受到比現在更重的傷害。
甚至是周邊的大夫,也開始覺得是因牟府做了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報應到了,并以此爲借口,拒絕上門看診。
而周圍的牙婆也都不願上門了,畢竟自己又不是那些黑心肝的,真真把人推進火坑去等死。
大戶人家這麽多,自己手下的人賣給誰家不是賣。沒有理由去傷這個天理,而且萬一牽連到自己可怎麽辦!
因此,斷了兩條胳膊的牟管家,隻能拖着病體和周邊的小販商量,每日花三倍的價格,讓他們将做好的飯食放在門口。
可是由于府中的主子下人都受傷了,滿府無人打掃,已經到處是垃圾,且散發着濃重的臭氣。
牟府衆人心情郁結,同時也回想着,是不是自己當初做下的某些事情遭到報應了。
可同樣躺在床上的牟大卻好似出了一口氣,他被衆人遺忘在大堂後,被掉落的房梁砸斷了一條手臂和三根肋骨,肺部也受到了傷害。
雖然堅持着活了下來,但是已經成了半個廢人。此時看到大家都受傷了之後,牟大心理甚至有些扭曲的快感。
而發現自己在牟府中找不到突破口的二爺,此時将目光又放在了童謠身上。
二爺和耆老之前一直都在懷疑靳青是妖怪,而經過幾次試探,童謠也不斷的說自己和靳青的确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妹。
那麽既然是親生姐妹,姐姐有可能是妖怪的話,那麽妹妹也應該是妖怪!
自己不敢動靳青,但是對付這個嬌嬌弱弱的童謠,二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于是便打算用童謠來測試一下,妖精究竟怕什麽。
但是對比牟府一衆人,童謠的日子明顯就好過多了。
自從被二爺帶回府,童謠就有一種走在路上莫名被銀子砸了的喜悅。
雖然不知道姐姐是如何結識了信王世子爺,但是這對于自己來說真的是大大的好消息。
信王和信王妃對丁二帶回來客居的小丫頭并沒有什麽興趣,因此童謠也就安安心心的在信王府住了下來,順便給自己描繪着未來的宏偉藍圖。
進了王府的童謠,歡喜的就像是進入了米缸的耗子。雖然丁二隻是把她安排在偏院角落裏的一個小房子裏,但是卻也分了一個小丫鬟給她。
殊不知這被個分配來的小丫鬟小桃,卻給她帶來了無盡的希望。也許,可能,或者自己真的有了一步登天的機會。
要說這王府真的是氣派啊,即使是一個偏房也無一處不是精雕細琢的。
正想着,就見小桃捧着一個精美雕花的湯盅走了進來。
見童謠醒着,小桃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童姑娘,世子爺最近看你臉色不太好,這個是給你補身體的豬血粥。”
聽說是二爺特意爲自己準備的豬血粥,童謠高高興興的接了過來,學着之前牟府中小姐們吃東西的樣子,小口的抿了起來。
一口粥入嘴,童謠皺眉,怎麽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