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思考中的丁二,無意識的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自己身旁的桌子,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慢慢的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意思!”
這句話聽在旁邊靜養的耆老耳中,卻變成了另一層含義:二爺居然覺得這個妖怪有意思!不對,二爺對這個妖怪有意思!
“嘎!”受不了這種強烈刺激的耆老,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完了,二爺被這妖精迷了心神了!
耆老控制住自己想要暈倒的欲望,哆哆嗦嗦的試了幾次終于爬了起來,跪坐在馬車上,看着二爺開口:“爺,咱們先回府麽?”
二爺看了看正在極力掩飾自己惶恐的耆老,忽的露齒一笑,頓時猶如萬千桃花同時綻放:“先不回了,我既然已經應允于她,自然不能失信。你先帶着馬隊和糧草回府,讓小喜子帶一隊人馬跟我去牟府就好!”
本就懷疑靳青有可能是妖怪,現在又知道了這妖怪居然還有個妹妹?這種可想而知的八卦,自己如何能夠錯過!
更何況,這牟府收集了這麽多的高手,到底想要做什麽,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想到這裏二爺又補了一句:“你回去以後叫暗七帶一夥人過來,探探牟府的底,同時準備接應我!”
耆老聽了二爺鄭重的補充,頓時放下對靳青的糾結,表情也嚴肅起來。雖然耆老不知道二爺有怎樣的發現,但是并不妨礙耆老對自己責任的堅守,面對二爺變得嚴肅的臉,耆老重重的一躬身行禮道:“諾!”
此時還不知道二爺即将要有大動作的靳青,帶着白眼他們風馳電掣的奔跑在深山中,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與鍛煉,靳青的速度也終于超過了707所說過得每小時50公裏。白眼它們現在同靳青一起奔跑的時候也越發的覺得困難了。
靳青他們一行在深山中跑的飛快,驚動了一衆正在囤積食物,準備冬眠的動物。但礙于這一夥的奔跑速度,倒也沒有在叢林中惹出什麽大的騷動。
期間靳青還發現了一頭,由于地盤被侵犯而試圖追逐他們的小棕熊,但是由于時間的關系,靳青和數字狼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隻是默默的記下棕熊出沒的地方。
靳青打算等自己交完貨,再回來和棕熊熊好好談談心!這樣就有熊掌吃了^ω^。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靳青他們便跑到了鄭老大夫家後的山上,讓數字狼們在山裏就地解散,靳青帶着白眼徑直回了鄭老大夫家。
來不及看鄭老頭驚愕的表情,将白眼趕到院子裏後,靳青就匆匆的向城中跑去。
鄭老頭看了看進了院子後,就自覺地找個牆角趴着的白眼:要不是這匹狼,老夫還真沒有看出來,剛剛那個長腿的包袱就是童姑娘,話說将近一個月未見這個小怪物怎麽恢複的越發的好了,隻一打眼的功夫就跑的不見人影了!
哎,老了啊老了!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好像也跑不了這麽快……
看着懶得理自己的白眼,鄭老頭搖晃着腦袋進屋了。
反正這狼也不傷人,自己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隻留下不傷人的白眼,躲在牆角暗自神傷:我依然是狼質!而我居然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内城的門已經開了,靳青全速的向着城中奔跑着,守門的士兵剛剛站好準備檢查來往人員的貨物,便感覺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飛快的從眼前略過,還沒有等自己驚呼便一溜煙不見了。
守門士兵心理暗自揣測:可能是我昨晚喝的太多了吧!早知道昨夜就不去怡紅樓醉生夢死了,小翠那小妖精簡直要人老命,搞得我現在都出現幻覺了!
進入了鬧市區,正好是辰時,城中的店鋪剛剛準備開門,而路邊的攤位也已經陸陸續續的支了起來。
由于靳青跑的飛快,大家也隻是覺得自己眼花,也并未引起什麽騷動!
靳青一路順利的跑到了縣衙。此時的縣衙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來領賞的漢子,以及來圍觀人領賞的吃瓜群衆。
這些漢子看上去兇神惡煞,正驕傲的向别人展示着自己的戰利品,同時還在高聲談論着當時與夷人搏鬥的兇險。
還有一些兇殘的,直接将血淋淋的腦袋挂在腰間,隐約還能看到他們褲子上那些幹涸的血迹。
靳青:(?_?),有種姨媽血留一身的感覺,話說黏在腿上真的不難受麽?把腦袋挂在腰間,上廁所的時候該怎麽辦!
看了看前面那些渾身腱子肉的壯漢們,靳青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然後靜靜的背着自己的戰利品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隻想趕緊換了銀子走人。
但是有些時候不是你想低調,就能低調的。通常怕什麽就會來什麽,墨菲定律總是在默默的刷着存在感。
排在靳青前面的,是一個左臂帶傷的健壯中年男子,男子的腰側挂着一把大刀,很明顯是從夷人身上得來的。
靳青過來的時候,中年男子正在和前面的人互相吹噓着,自己的是如何将遇見的夷人斬殺的。
中年男子正說的盡興,卻發現剛剛和自己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忽然閉了嘴,盯着自己身後發楞,中年男子也好奇的回過了頭。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超級大的包裹,和包裹下的兩條細長的腿。
中年男子一愣:這是包袱成精了?
而其他人,也都陸續的停止了說話,定眼看向靳青這裏。
發現剛剛喧鬧的衙門口忽然安靜了,靳青從包裹的縫隙中擡眼望去,卻看到大家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靳青:“……”
這時候排在靳青前邊的中年男子,經過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在确定了靳青是背着包裹的人類後,爽朗對靳青的方向一拱手:“我是萬重山,敢問閣下名諱!”話說這包裹看起來可不輕,這麽背着不累麽?
伸手不打笑臉人,将身上的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露出了自己的毛寸發型和一張清秀的面孔,靳青看向中年男子點頭問好:“我叫靳青。”
随着清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在場的男人們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原來是個二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