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穿越者,李儒沛很清楚他所處的時代是不一樣的,就拿對李承博的教育來說,這要是放到千年之後,李承博完全處于懵懂的狀态,每天都可以開心的上幼兒園,可現在不行,李承博既然是他李儒沛的兒子,那就和尋常的孩子不一樣,弟弟妹妹可以盡情玩耍,李承博不行,從小就要接受潛移默化的教育。
内心深處,李儒沛也是有恐懼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壽元是多少,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很多千年之後不算什麽的病,能夠輕易就奪取人的性命,所以說他必須要培養李承博,讓李承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承受壓力。
富不過三代,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若是不能夠形成一種良性的文化,不能夠形成很好的家族傳統,任由孩子在深宮之中長大,王朝的衰敗就成爲了必然的規律了。
所以說盡管李承博隻有五歲,李儒沛依舊是狠下心來,讓李承博開始接受教育,請來了襄陽城内最好的先生,教授李承博知識。
這個時代的[頂_點]小說學習,也讓李儒沛很是無語,全部都是四書五經等等的學習,小孩子學習這些東西,不感覺到枯燥是不可能的,能夠學進去那就是天才了,李儒沛曾經跟随李承博聽了一堂課,尚且有些承受不住,先生搖頭晃腦的念着詩詞,沉湎其中,幼小的李承博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能夠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先生。
李儒沛親自和先生商議,要求先生不要照本宣科,在講解詩詞歌賦的時候,加進去一些有趣的故事,有故事來诠釋詩詞歌賦的含義。
李儒沛也堅持每天給李承博和李惠琳講故事,當然這些故事都是經過他認真思索之後,才會講出來的。李儒沛不避諱權力之間的争鬥,灌輸給李承博一個道理,不管是什麽時代,也不管時代如何的變化,有實力才有一切,得到實力不能夠依靠老天,也不能夠守株待兔,必須要拼搏,必須要付出自身的努力,如何的掌控權力更加的重要。那就是要得到老百姓的擁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李儒沛講的故事,李承博和李惠琳是非常喜歡聽的,很多的時候,兩個小孩子規規矩矩坐着,聽着李儒沛講故事,聽的津津有味,崔涵蕾和崔秋月在一邊等候。
崔涵蕾和崔秋月深切的感受到了。李儒沛對家是非常看重的,對小孩子是非常喜歡的,盡管說多李承博要求非常嚴格,可從來不動一根手指。從來沒有大罵李承博。有些時候崔涵蕾都覺得李儒沛做的過分了,每日裏有太多的公事需要操勞,回到王府之後,還要給小孩子講故事。可李儒沛堅持認爲,這就是言傳身教,要讓孩子從小就感受到。将來孩子長大了,就能夠繼承這樣的優良傳統。
崔涵蕾和崔秋月有時候也不明白,爲什麽李儒沛的身上有着那麽多優秀的品質,譬如說對女人的包容和疼愛,對孩子的關心,按說李儒沛生活的環境是非常惡劣的,從小就是戰戰兢兢的,跟着父母颠沛流離,想不明白的情況之下,兩個女人隻能夠認爲這是老天賜予李儒沛的東西,就好比說鐵血軍,好比說平靜和逐漸富裕的南方。
從四歲的時候開始,李承博就跟随李儒沛出門了,有些時候李儒沛到各地去視察,也帶着李承博,耐心的給李承博解釋,包括地裏長出來的莊稼,包括百姓飯桌上的糧食等等。
李儒沛的這個做法,在崔安潛等人看來是非常大膽的,也是需要有着很大耐心的。
李儒沛的這些做法,也在逐漸的影響到崔安潛和梁氏,崔安潛好說一些,對于小孩的教育,曆來也是嚴格要求的,可梁氏就不一樣了,非常疼愛李承博,有時候對于李儒沛嚴格的要求,覺得過分了一些,但時間長了,梁氏對于李儒沛的良苦用心,是完全理解的,也非常清楚,李儒沛對李承博的嚴格要求,是寄予很大的希望的。
大凡是皇宮和王府,基本都存在女人之間的鬥争,李儒沛是穿越者,盡管對這類女人之間的鬥争不是特别熟悉,但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的,一個有權勢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不可能對每個女人都是那麽疼愛,博愛也是有限度的,如此情況之下,爲了争取到男人的寵愛,爲了能夠争取到最好的待遇,女人之間出現争鬥就是必然的,可以說是不可避免的。
剛剛穿越的時候,李儒沛的想法也是迎娶好多的女人,購置大大的房子,将這些女人全部都養起來,這樣就表現的自身有能力,可是真正的融入到這個時代,李儒沛徹底摒棄了此等的想法,也許一個有權勢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多了,的确值得炫耀,可是那樣帶來女人之間的争鬥,對于家庭來說是巨大的損害,女人之間的争鬥,必然會波及到小孩子,讓小孩子從小就生活在你争我鬥、相互算計的氛圍之中,這樣的小孩子長大了,怎麽可能有寬大的胸懷,怎麽可能不爲了權力無情的博弈。
穿越已經有七年的時間,八個年頭了,李儒沛的身邊一直隻有四個女人,盡管說有些大家族想着将自家的姑娘送給權勢赫赫的福王殿下,就連崔涵蕾都張羅爲李儒沛納妾,畢竟身份尊貴的福王殿下,身邊若是隻有四個女人,說出去恐怕會讓他人笑話的。
可惜李儒沛無所謂,認爲身邊有四個女人足夠了。
大唐這方面還是比較開放的,對于男人要求也不是很嚴格,隻要你有着足夠的身份地位,出入梨園根本無人過問,就連家中的女人也不會多嘴,梨園是官辦的妓院,裏面的官妓不少,李儒沛主政南方之後,沒有想着取消梨園,襄陽的梨園規模還不小。
不過李儒沛一次都沒有踏足梨園,這方面南方道大行台府所有官吏都知道,有時候不少的官吏形容福王殿下是柳下惠,絕對能夠坐懷不亂,大唐風氣如此之開放,官吏議論女人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麽避諱,可這樣的情況在襄陽是不存在的,諸多的官吏很少議論女人,更不敢在福王殿下的面前議論女人,否則就會遭遇到訓斥。
李儒沛對自身的要求嚴格,但并沒有以此來要求所有的官吏,他也不準備做什麽道德模範,說起來身邊也有四個女人了,并沒有堅持一夫一妻制度,就沒有資格去要求其他人了,不過李儒沛大概不會想到,他成爲了南方官吏家中夫人的楷模,因爲言傳身教,對自身的要求嚴格,得到了諸多夫人的推崇,南方官吏的夫人普遍覺悟了一些,對于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是敢于說教了,動辄就拿福王殿下作爲對比的榜樣,讓諸多的官吏無語。
南方道大行台府已經撥付不少的錢财,用于加強官方學堂的投入,讓更多的人能夠進入到學堂讀書,這方面得到了崔安潛等人的大力支持,因爲人才的匮乏,崔安潛等人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必須利用官辦的學堂來培養人才,李儒沛也時常到學堂之中去講課,不過他講的與諸多的先生不一樣,他主要講的是家國天下,歸納起來就是家天下的意思。
李儒沛講課的時候,重點強調了家族和家庭之重要,很多優良傳統,都是從家族良好的教育延伸下來的,僅僅是官府強調遠遠不夠,需要老百姓明白個中道理,家庭和睦了,官府就易于管理了,家庭能夠有和睦的氛圍,鄰裏之間能夠友好相處,社會風氣就能夠明顯的好轉,隻有社會形成了一種良好的風氣,恃強淩弱、纨绔放蕩的子弟才會受到衆人的譴責。
李儒沛傳輸的這些觀點,在他自己看來是很有必要的,應該說在這個時代,推行起來難度并不是太大,民間本來就有着很不錯的基礎,尋常百姓恰恰是遵紀守法的模範,真正出現問題的是那些士紳富戶,這些家庭能夠出現不少優秀的子弟,但也出現一些放蕩不羁的纨绔子弟,仗着家裏的權勢,胡作非爲。
打擊和治理這樣的家族,難度不是太大,畢竟隻是少數人。
可以說李儒沛在這方面是嘔心瀝血,他很想創建一個大同社會,盡管那樣的想法顯得很是烏托邦,很不現實,但朝着那個方向努力,還是可以的,他期盼能夠通過自身的影響,來樹立一種更加穩固和諧的社會關系。
李儒沛不幼稚,他采取的手段,不過是感化教育,絕不會采用什麽強制手段,社會不可能完全消除權力的争鬥,不可能完全抹去黑暗,隻要人類存在,隻要不是原始社會,這一切都是不可能避免的,所以明智的李儒沛,采取了教育的措施。
當然,他所推行的教育,是有着深意的,這些教育首先在南方推行,接着會在大唐推行,甚至到更遠的地方,在李儒沛的眼裏,千年之後的某些國家是不會存在的,譬如說什麽越南、蒙古等等,這些都要歸于大唐牢固的版圖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