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沛力排衆議,堅持親率駐紮在淮南道的五萬大軍征伐,謝玉鑫、朱溫和趙來寶跟随李儒沛作戰,高馳邦率領兩萬大軍,黃彪和宋虎等人跟随作戰,負責剿滅黃巢。
留守在山南西道和山南東道的三萬鐵血軍将士,由崔安潛負責統一指揮。
這樣的安排,衆人沒有異議,崔安潛是李儒沛的嶽父,女兒崔涵蕾是王妃,再說崔安潛在擔任西川節度使的時候,本來就是傑出的指揮官,要不是李儒沛的堅持,這次征伐揚州的大戰,就是崔安潛直接指揮了。
衆人對于李儒沛親身涉險,一定要指揮作戰,還是有些意見的。
李儒沛沒有理睬這些意見,不過在出發的前一夜,對崔安潛吐露了心聲。
儒沛認爲,揚州的地位,遠比黃巢重要,黃巢懼怕鐵血軍,根本不敢和鐵血軍正面對決,離開淮南道之後,長時間在江南道遊走,基本沒有什麽根基,鐵血軍剿滅黃巢應該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隻不過過程艱苦一些,畢竟黃巢小說習慣了流動作戰,打不赢就跑,故而鐵血軍需要真正的發揮鐵血精神,一鼓作氣,不給黃巢任何的機會。
揚州就不一樣,那裏駐紮的八萬大軍,有着一定的紀律性,而且也是多次作戰,有豐富的經驗,鐵血軍與其作戰的時候,存在一定的困難,需要多次的籌謀。
揚州的地位太重要了,不亞于京城長安和東都洛陽,鐵血軍一旦占領了揚州,等于有了聚寶盆,隻要能夠好好經營,軍饷可以得到充足的保證,如此就可以減輕百姓的負擔了,可以盡量的減少賦稅。故而他本人親自指揮占領揚州的戰役。
對于李儒沛的分析,崔安潛是完全贊同的,大軍征伐,不可避免的給百姓造成損失,就算是鐵血軍紀律嚴明,可有些時候征繳糧草,也需要百姓做出貢獻的,這個度必須要把握好,不能夠讓百姓流離失所,否則占領整個淮南道之後。亂攤子還是需要自己去收拾。
崔安潛堅持自己率領大軍作戰,畢竟李儒沛的身份不一般了,是鐵血軍的軍魂,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可李儒沛說出來一番話,令崔安潛哭笑不得,李儒沛說自己不耐煩做具體的事情,若是留在襄陽,主持山南東道和山南西道的諸多政務。恐怕要煩死,還不如出去征伐的好,那樣爽快很多。
李儒沛說出來這樣的話語,讓崔安潛沒有反駁的理由。這麽長時間過去,他印象之中的李儒沛,基本沒有做過具體的事情,所有政務都是下面的官吏去處理的。李儒沛隻是提出來宏觀的意見建議。
也正是因爲李儒沛的這句話,讓崔安潛明确感受到了,李儒沛就是天生的帝王。
消息不可能隐瞞的。王妃崔涵蕾很快知道李儒沛即将帶領大軍出征了,崔秋月、喻語蓉和喻憐寒都知道了,幾個女人肯定是不高興的,也是擔心的,若是夫君出現任何的意外,都不是她們所能夠承受的。
出乎李儒沛的預料,崔涵蕾竟然将崔秋月、喻語蓉和喻憐寒都召集到一起了,等到李儒沛處理完公務的時候,集體出現在李儒沛的面前。
崔秋月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眼看着都出懷了。
李儒沛眨着眼睛,看着幾個女人,感覺到理虧,低下頭沒有說話。
崔涵蕾規規矩矩的給李儒沛行禮,其餘幾個人也跟着行禮,見到這樣的情形,李儒沛連忙扶起最前面的崔涵蕾,誰知道崔涵蕾扭着身子,就是要行禮。
尚未滿歲的李承博被奶媽抱着,在最後面,看見這樣的情形,哇哇大哭起來。
李儒沛有些着急了,連忙開口了。
“你們這都是怎麽了,某又不是出去之後不回來了,某此次帶領鐵血軍将士出去征伐,說到底是爲了家庭,爲了你們啊,某是主帥,又不會沖鋒陷陣,肯定是沒有危險的,再說鐵血軍将士出去征伐,在前方沖鋒陷陣,某作爲主帥,要是留在襄陽,怎麽能夠激勵将士的鬥志啊,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是,某是有錯誤,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沒有征求你們的意見,這是某的不是,今後一定會注意了。”
李儒沛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崔涵蕾的眼睛裏面出現了眼淚。
“妾身就是擔心夫君,夫君不止一次征伐,多次遇見危險,妾身曾經聽到鐵血軍将士談論過夫君的勇猛,夫君在在厮殺的時候,根本就不顧惜自己,若是夫君遇見危險,妾身和衆位姐妹該怎麽辦啊。。。”
崔涵蕾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崔秋月等人都哭了,奶媽懷裏的李承博哭的更加厲害了,害的奶媽臉色都變青了,生怕李儒沛怪罪。
李儒沛走過去,從奶媽的懷裏抱過李承博。
“小子,你父親是出去征伐,爲你掙天下了,你哭什麽哭,你是男子漢,将來也要學着父親一樣,頂天立地,你的母親是女人,多情善感是正常的,你要是跟着學,老子就要教訓你了,好了,不要哭了。”
說來奇怪,李儒沛這幾句話,李承博好像聽懂了,躺在李儒沛的懷裏,将手指含進嘴裏,停止了哭泣,一雙大眼睛看着李儒沛。
李儒沛有手掌擦去了李承博臉上的眼裏,對着崔涵蕾等人開口了。
“你們不要哭了,看看,李承博都知道這個道理,你們怎麽多愁善感的,某這次出去征伐,一定能夠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一旦這次征伐勝利了,鐵血軍就控制了大唐的半壁江山,到了那個時候,某就不會親自出去征伐了,留在王府,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某說到做到,若是有違背,你們可以懲罰,可這一次就不要提出意見了。”
崔涵蕾将崔秋月拉倒了前面。
“夫君,秋月已經懷孕了,還有半年的時間就要生産,你在外征伐,不能夠看見孩子,妾身想着心裏不好受。。。”
李儒沛有些無可奈何,他該說的都說了,想不到崔涵蕾還是想不明白,在王府裏面,崔涵蕾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可以說王府的内務,都是崔涵蕾說了算,他這個王爺,基本不管王府内部的事物,要是崔涵蕾不能夠想明白,還不知道他出征之後,幾個女人會擔心成什麽樣子,故而他必須要做通崔涵蕾的工作。
“夫人,你是一家之主,王府的内務全部都靠你了,某出去征伐之後,無法顧及到王府的事情,這就需要你承擔所有的責任,某在外面征伐,希望王府能夠和和睦睦,如此某在外面征伐,也能夠得到更大的支持,若是你們都不開心,某怎麽可能安心指揮作戰,好了,你一定要開心,你的情緒可是決定所有人的情緒啊。”
李儒沛的語氣近乎哀求了,要說他也是有些迷信的,若是自己出去征伐,家裏顯得凄凄切切的,那像什麽話,豈不是兆頭不好嗎。
崔涵蕾不笨,馬上想到了這裏面的意思,若是因爲自身的情緒,影響到夫君的情緒,讓夫君作戰遭遇挫折,那可是得不償失了,夫君指揮作戰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反對沒有多大的作用,不如表示支持。
可崔涵蕾的心裏還是不好受,這麽大的事情,李儒沛直接作出了決定,這可是關乎到王府的大事情。
“夫君的意思,妾身明白了,夫君前面說了,若是此次征伐勝利了,夫君今後就不會親身涉險了,夫君可要說話算數,若是再次違背了,不管是什麽情況,妾身都要阻攔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肯定說話算數。”
李儒沛明确的表态,讓崔涵蕾停止了哭泣,她轉身讓喻語蓉和喻憐寒站起身來了,奶媽也跟着站起身來。
李儒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天黑之後,李儒沛再次找到了崔安潛,将崔涵蕾不高興的事情說了,請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多多做做崔涵蕾的工作,令李儒沛想不到的是,崔安潛居然發脾氣了,說崔涵蕾不懂事,這是男人的事情,是朝政,女人是不能夠幹涉朝政的。
崔安潛的态度令李儒沛大爲吃驚,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是沒有徹底擺脫千年之後的某些習慣,或者說在生活之中,已經将這些态度表明了,崔涵蕾等人受到了影響,所以能夠出面幹涉某些看起來是不能夠幹涉的事情。
李儒沛連忙做出了解釋,說這是自己考慮不周,出去征伐沒有考慮到崔涵蕾的感受,崔涵蕾傷心也是很正常的,隻不過自己擔心崔涵蕾過于的擔心,故而請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安慰一下崔涵蕾。
崔安潛看着李儒沛,好半天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劉允章等人都建議李儒沛要多娶幾房小妾,可這個建議被李儒沛斷然拒絕了,現在看來李儒沛還是很清醒的,依照李儒沛對待女人如此寬容的态度,身邊的女人多了,王府裏面還不鬧翻天啊。
不過作爲崔涵蕾的父親,崔安潛打内心裏爲女兒高興,畢竟得到丈夫的疼愛,是女人最爲幸福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