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沛在京城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見到崔涵蕾,這在千年之後是不可能想象的,就算是李儒沛不服氣,也沒有辦法,這是規矩,他可不能夠違背,免得讓自身的形象受損。
崔涵蕾究竟長的怎麽樣,李儒沛不是很清楚,但憑着崔涵蕾在京城的名氣,長相一定是不錯的,可李儒沛的要求不僅僅是長相不錯,還要有不錯的内涵,畢竟家和萬事興,在這個時代這句話有着尤爲重要的意義,他的女人注定不值崔涵蕾一人,若是後院不能夠穩定,對于他的影響是巨大的。
很可惜,這個年代沒有花前月下,尤其是他這樣的身份,想都不要想,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也就是憑着媒人的一張嘴,基本就成爲定局了。
五月二十四日一大早,李儒沛出發離開京城,此次他來到京城,收獲是巨大的,見到了皇上,也大體看清楚了皇上是什麽樣的人,更加關鍵的是,崔安潛成爲了朝廷的丞相,而且是主管兵部事宜的丞相,李儒沛也見到了鄭畋等朝廷官員,**頂**點**小說他們之間的攀談都是比較關鍵的,也是帶有特殊含義的,至于說田令孜和劉巨容等人,李儒沛暫時不想見面,免得勾起了不愉快的回憶,他預計這些人肯定是要想盡辦法給他找麻煩的,不過鐵血軍強大的實力,讓這些人的計劃,落于紙上談兵。
崔安潛成爲了平章事、兵部尚書,必須要馬上去上朝,朝廷可沒有什麽假期,不會因爲你的女兒出嫁,就讓你在家裏歇息好多天的時間。
李儒沛還特别關注了朱溫的表現,應該說朱溫的表現還算是不錯的,跟随在高馳邦的身邊,表現很正常。曆史上的朱溫,在黃巢麾下的時候,背叛了黃巢,被朝廷招撫之後,背叛了朝廷,這種人是很危險的,不過此次的觀察也讓李儒沛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朱溫這等強勢的人,若是在一個更加強勢的領導手下,一樣是乖乖的。因爲周圍的環境決定了他必須要這樣做,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五月二十七,大隊人馬抵達了梁州。
路上足足走了四天的時間,也是因爲崔涵蕾坐的是馬車,速度不可能很快,這樣的小姑娘,不可能忍受鐵血軍急行軍的模式。
梁州的百姓是傾巢出動,甚至有不少的百姓在梁州城外很遠的地方等候,目的就是想着看看王爺和王妃。主要還是想着看看王妃。
抵達梁州的時候,崔涵蕾終于露面了。
小姑娘也被這樣的場景震撼了,估計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百姓來圍觀。丫鬟掀開了馬車前面的帷幔,讓諸多的百姓能夠看見崔涵蕾。
李儒沛也想看看崔涵蕾的模樣,但他沒有回頭,崔涵蕾的這個動作。令他滿意,知道在這個時候讓百姓看看,看來還是知道顧全大局的。
進入梁州城之後。崔涵蕾被安排在官驿。
尚未到大婚的日子,崔涵蕾是不能夠直接進入節度使衙門的,不過誰都知道,節度使衙門的後院,已經有了真正的女主人了。
六月初一。
一大早,迎親的隊伍就從節度使衙門出發了。
因爲崔涵蕾的父母沒有來到梁州,故而儀式也就簡單一些了,李儒沛穿着大紅袍,騎着棗紅色的戰馬,在衆人的簇擁和護衛之下,來到了官驿,這一次看見李儒沛面容的百姓就很多了,要知道平日裏他們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位親王的,盡管說李儒沛就在梁州,就在節度使衙門裏面。
牽着崔涵蕾的手,走出房間的時候,李儒沛感覺到崔涵蕾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稍微用力捏住了崔涵蕾的手,發現崔涵蕾也在用力捏着他的手,崔涵蕾的手心裏面全都是汗。
李儒沛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老婆崔涵蕾。
崔涵蕾的确漂亮,可謂是傾國傾城,剛剛進入屋子的時候,李儒沛甚至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崔涵蕾如此的漂亮,難怪在京城的時候,有太多的人去提親,難怪田令孜準備将崔涵蕾弄到宮裏面。
看清楚了崔涵蕾的相貌,李儒沛有了一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男人就是要保護女人的,特别是在這個時代,女人是完全依附于男人生活,離開了男人幾乎是寸步難行,故而女人的社會地位也是十分低下的,盡管是大唐比較其他的朝代,特别是後來的明清,要好一些,但根子裏還是歧視婦女的,女人的地位還是低下。
崔涵蕾的臉色有些白,不過渾身透露出來的氣質是娴熟柔弱的。
李儒沛面帶微笑,就在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将大紅綢布蓋在了崔涵蕾的頭上。
回到節度使衙門,一應的儀式結束之後,崔涵蕾被崔秋月等人扶近了洞房,也就是節度使衙門後院的南院。
喻語蓉和喻憐寒兩個姑娘,在後院忙碌,她們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肯定也是有些忐忑的,成爲王妃是不可能的,可能不能成爲李儒沛的女人,與王妃有着莫大的關系,若是王妃不願意,就算是李儒沛迎娶了她們,未來的日子也不一定好過。
大婚之日喝酒是不好的,可惜沒有誰想到這些,李儒沛也不可能不喝酒。
包括劉允章、高馳邦等人,都給李儒沛敬酒,他們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要知道這一次到京城去,他們承受了太大的壓力,時時刻刻都是小心謹慎的,到了現在,他們總算是放松了,王爺和王妃終于大婚了。
李儒沛沒有喝太多的酒,可惜朝着洞房走去的時候,也是滿身的酒氣。
崔秋月守候在洞房的門口。
看見李儒沛走過來之後,崔秋月的臉也紅了,今天的日子很特殊了,她不可能服侍李儒沛和崔涵蕾兩人,人家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盡管崔秋月的年齡不大,可這些基本道理還是清楚的。
打開了洞房門,看着李儒沛進入洞房之後,崔秋月關好了門,走出去十幾米的距離,守在外面,這個時候,忙完的喻語蓉和喻憐寒也過來了,三個姑娘對望着,沒有說話,此時她們的心情恐怕都是差不多的。
桌上擺着酒菜,看上去非常的精緻。
崔涵蕾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大概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還有李儒沛的腳步聲,崔涵蕾的身體再次開始微微的顫抖。
李儒沛看着崔涵蕾,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千年之後是不存在這樣的情況的,男女結婚,之前甚至沒有見過面,也不知道雙方的性格怎麽樣,要說男方還占據了主動,女人純粹就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了,沒有什麽自主權,要說嫁給的男人不行,意味着吃苦,大唐允許女人提出離婚的要求,可惜這樣的規矩,官府一般都是不支持的,女人要說離婚了,除非你有着異常強硬的後台,否則一輩子都是遭遇到歧視的。
慢慢走上前去,掀開了崔涵蕾頭上的大紅綢布。
崔涵蕾的臉上居然有淚珠。
這讓李儒沛有些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兩人還要喝交杯酒,還要一起吃飯,這洞房之中的酒宴意義不一般,若是出現了意外情況,預示着兩人今後的生活也不順暢。
看見李儒沛眨着眼睛看着自己,崔涵蕾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沉默了好一會,李儒沛才幹巴巴的開口。
“夫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喝過交杯酒之後,某到别處去歇息。”
李儒沛說出來這句話之後,崔涵蕾的臉色迅速白了,眼淚再次出現了。
李儒沛有些懊惱,他知道自己說錯的,他的本意是讓崔涵蕾好好歇息一下,人家長途奔波來到梁州,離開了父母,肯定是有諸多不适應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調整一下。
“夫人誤解了,某的意思是夫人這幾日很是辛苦,離開了京城來到梁州,人生地不熟,驟然之間需要适應,沒有别的意思,夫人萬萬不要多心了。”
李儒沛邊說邊拿起酒壺倒酒,臉上有些紅,動作也顯得笨拙了一些。
崔涵蕾慢慢站起來,從李儒沛的手中拿過了酒壺,很仔細的倒好兩杯酒,站在李儒沛的身邊。
李儒沛端起兩杯酒,遞給了崔涵蕾一杯,兩人挽着手。
“夫人不勝酒力,若是不能夠一口喝完,不要勉強。”
“奴家這杯酒是一定要喝下去的。”
這是崔涵蕾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聲音很婉轉。
喝下了交杯酒,崔涵蕾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紅暈。
按照規矩,吃飯的時候,應該是李儒沛首先坐下,接着崔涵蕾才會坐下。
李儒沛走到了崔涵蕾的身邊,擺好了椅子,扶着崔涵蕾坐下之後,自己才坐下,看着有些驚愕的崔涵蕾,李儒沛笑着開口了。
“夫人不必大驚小怪,在外的時候,夫人需要維護某些禮儀,不過在家裏,就沒有這麽多繁瑣的程序了,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若是過于的講究禮儀了,那就失去了很多的趣味,某一向認爲,家裏就是家裏,不同于官府之中,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夫人到了這裏,盡管随便一些。。。”
崔涵蕾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男人的性格脾氣,幾句話和幾個動作,就完全能夠感受到的,她感受到了李儒沛的關心,相信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歸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