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推薦和點擊,拜謝了。)
“李郎,你醒了。”
醒來的李儒沛,發現高馳邦的神情不好,也難怪,進入到山寨做土匪,曾經是法門寺知藏的高馳邦肯定是失落的。
“大師是不是責怪某做事情太輕率了。”
“到不想責怪李郎,隻是某曾經建議,去投奔高使君,或者是到法門寺暫避,李郎都沒有同意,想不到李郎選擇進入山寨。”
李儒沛的神情嚴肅起來,他必須得到高馳邦的支持,也就是說,在進入山寨這件事情上面,他必須解釋清楚,讓高馳邦真正的明白,否則今後的事情不好辦。
“大師恐怕是心有怨氣的,這也難怪,曆朝曆代,土匪的名聲都是不好的,譬如那黃巢,也被稱作是匪,如此比較起來,到法門寺暫避,也是很不錯的選擇,至于依附高使君,更是能夠得到庇護,可某卻不是這這樣看的。”
“先說這投靠高使君的事宜,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某的怨仇,大師知曉,若是想着能夠複仇,依附他人豈能善終,高使君若是知曉了某的身份,怕也不是那樣的坦然。真的到了如此的境地,某與高使君之間的關系可能惡化,某的仇家恐怕越來越多。”
“再說進入法門寺暫避事宜,法門寺乃是皇家寺院,與朝廷聯系頗多,某若是到了法門寺,稍不小心,洩露了蹤迹,就給法門寺帶去了巨大的災禍,可若是隐姓埋名,蝸居寺院之中,難道真的遁入空門嗎,父母在天之靈,不會允許某這樣選擇。”
“某選擇進入山寨,絕非一時沖動,土匪之中,藏龍卧虎,能人不少,隻要稍加改造,就能夠擁有一支強悍的軍隊,某說過,什麽人就帶出來什麽樣的軍隊,這句話不假。”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某也想着能夠有更好的機會,出将拜相人人向往,可如今的局勢下,某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某以爲,進入山寨,就是佛祖指明的一條道路,佛祖雲:世間諸事,皆有因果,皆有報應,某的起始之地、因果報應,就在山寨了。”
“某不敢強求大師,大師若是覺得不妥,盡可離開山寨,宋虎等人,絕不敢阻攔的。”
高馳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肯定是不會離開的,隻是李郎做事情異于常人,令人難以捉摸,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好是壞。
“李郎多慮了,某盡管考慮過,留在山寨有些不妥,但某是絕不會離開李郎的,李郎做事情有自身的見解,某隻是建議,李郎定要留在山寨,未嘗不可,但時間不能夠太長,否則名聲傳出去了,李郎來日更不好處理諸多的事宜。”
“大師說的是,某會考慮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些日子,某要全面了解山寨的情況,爲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某的所有行動,都離不開大師的支持的。”
李儒沛和高馳邦走出木屋。
這裏是一處山谷所在,一排排木屋依山而建,大小不一,山谷很大,看不見出山的路徑,仿佛是天生的世外桃源,三三兩兩的人在木屋的四周逛來逛去,看樣子很休閑。
這裏就是宋虎率領的幾百土匪所居住的地方了。
一名年輕人等候在木屋的外面,臉上的神情很是恭敬,看見李儒沛和高馳邦走出了木屋,也跟随在後面。
山谷中間的一間木屋,木屋顯得有些寬大,裏面雜亂不堪,到處都擺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氣味也不是很好,顯然這裏沒有女主人。木屋中間的桌子上有一大缽肉,冒着熱氣,四個人圍着桌子,正用碗喝酒。
“你們都是某最信任的兄弟,說實話,看這位李郎如何。”
“宋頭領,這位李郎不一般,某不敢說将來如何,但某可以肯定,若是李郎能夠留在山寨,來日山寨定是李郎的天下。”
“趙來寶,你爲什麽這麽說。”
“某這一輩子大字不識幾個,不過看見的人和事還是不少,有些感悟,某專門觀察了李郎,都感覺到王者之氣了。”
宋虎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他猛然想起了嶽丈曾經說過的話。
“嗯,你看人向來都是不錯的,你說李郎和侯二,誰厲害啊。”
“宋頭領可不該這樣比較,侯二哪裏比得上李郎,給李郎提鞋都不配。”
宋虎忽的一下子站起來了。
“不瞞你們說,某也有這樣的感覺,李郎不是凡人,諸位兄弟,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尊重李郎,有關李郎君的情況,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趙來寶,你有學問,山寨裏面的所有情況,李郎一定是想着了解的,你負責全部告訴李郎。”
衆人都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是宋虎的心腹,知道宋虎的一些想法,更清楚宋虎這樣布置的意義。
李儒沛和高馳邦進入木屋的時候,宋虎等人有些猝不及防。
“李郎和大師來了,可歇息好了。”
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李儒沛面帶微笑,走到了宋虎的身邊坐下,順手拿起了酒壇,在面前的空碗裏倒滿酒。
“宋頭領,山寨裏面,講究的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這及時行樂的氛圍沒有了,山寨還有什麽意義。”
宋虎等人隻能夠是呆呆的點頭,李郎随口念出來的詩句,他們不懂,但及時行樂他們還是明白的。
李儒沛身後的高馳邦,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
看見李儒沛和高馳邦坐下了,宋虎等人連忙坐下。
李儒沛端起碗,再次開口說話了。
“來到山寨,承蒙宋頭領和諸位兄弟的照顧,某敬諸位一碗,先幹爲敬。”
李儒沛一口氣喝完一碗酒,他喝酒的姿勢,還是有些娴熟的,要說穿越之前,不知喝過多少酒,什麽樣的場合沒有見過。
看見李郎喝酒的爽快勁,宋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木屋裏面的氣氛很快熱鬧起來了。
盡管早就有思想準備,但李郎說出來的話語,做出來的動作,還是令宋虎等人吃驚,一個人的作爲和膽量,從很多的細節上面是可以看出來的,嶽丈大人曾經說過,對一個人最大的考驗,就是在面對危難的時候,看看是不是能夠坦然面對,甚至是笑對苦難。
李郎和大師主動進入到山寨來了,沒有表現出來厭惡的情緒,沒有哪個正常人願意和土匪在一起,僅僅從這一點來看,李郎和大師就不是一般人。
宋虎的情緒起來了,開始大聲嚷嚷着與李儒沛和高馳邦喝酒。
喝酒的速度太快了,盡管說這酒的度數不是很高,但連續喝下去這麽多,一般人也頂不住,可惜前世的李儒沛,在官場混迹多年,别的本事沒有學會,酒量倒是鍛煉出來了,這低度數的米酒,後千年之後的包谷酒比較,天上地下的關系了。
穿越之前,李儒沛有一個很好的喝酒習慣,那就是喝多了之後,立馬睡覺,什麽都不說,而且喝的越多,越是沉默,或許這種喝酒的習慣,對于那些愛熱鬧的人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情,但對于李儒沛自身來說,這是最好的自我保護,官場入戰場,他好歹是公務員,人家都說了,酒後吐真言,但酒後說出來的話語,大多是内心的秘密,平日裏不敢說的話,喝酒之後敢說了,會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人,爲自己樹敵。
也正是這樣的習慣,讓李儒沛一直都保持着冷靜的思想。
記不清楚喝下去了多少碗酒,宋虎的話語越來越少,最終堅持不住,趴倒在桌上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李儒沛沒有說出來一句出格的話語。
高馳邦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了,李儒沛能夠喝多少酒,他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是李儒沛喝酒的表現,态度沉穩,話語很少,臉上帶着微笑,而且能夠準确的記住别人說過一些什麽,能夠妥善的回答,展現出來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來老道成熟。
這樣的人前途絕對不一般。
要知道高馳邦的押注是非常大的,他甚至想過了,若是李儒沛有什麽不妥的表現,自己要想盡一切辦法勸誡的,非常時刻,不惜動粗,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慮了,火龍村的情況,高馳邦不知道,但後來柳氏客棧的一切,他是清楚的,特别是在關莊鎮,李儒沛的表現,可謂是神來之筆。
到了這個時候,高馳邦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儒沛才十五歲,這樣的年紀,就能夠有着如此的應對能力,是不是有些太過了,不過李儒沛的身份不一般,皇家的兒女,也許天生就非同一般吧。
喝酒的時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到最後,能夠保持清醒的,就剩下李儒沛和高馳邦了。
離開木屋的時候,李儒沛開口說話了。
“大師的酒量不一般啊,某真的佩服。”
“不敢,和李郎比較起來,某自愧不如,某癡長幾歲,日後還要跟着李郎曆練。”
李儒沛對着高馳邦笑笑,沒有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