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辛苦你們了。”
姜戰神态溫和,看着站在面前,一臉恭謹的唐海與關明,笑道,“你們不用這麽拘謹。以後,把我看作長輩就行,不要當我是館主。”
姜氏武館與别的武館不同,館主的權威隻對普通的弟子有效。而真傳弟子,全都是初代師祖的親傳弟子。理論上來說,不論哪一代的真傳弟子,都可以看作是師兄弟。
也正是因此,姜氏武館的真傳弟子地位超然,幾乎可以與館主平起平坐。這要在龍天武館與大正武館,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是,館主。”唐海與關明稍稍放松了一些。
姜戰這才開始細問他們闖關的經過,“進了祖師堂後,你們有沒有遇到反常的事情?”
關明道,“上了二樓,我就跟唐師弟分開了,一路上沒遇到什麽危險。直到上了三樓,才碰到三具傀儡,被它們圍攻,差點被殺死,幸好唐師弟及時趕到,救了我一命。”
唐海也道,“我在二樓同樣沒碰到危險,到了三樓,與大師兄聯手,才僥幸毀了那三具傀儡……”
姜戰聽得很認真,不時追問其中的細節。
等問完之後,他才感歎道,“想必你們也知道,三十年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通過真傳考核。我是怕祖師堂裏出了什麽變故,并不是不信任你們。”
“弟子明白。”兩人齊聲道。
姜戰又道,“兩個月後,咱們與另兩個武館定下的五年之期就到了,到時重新劃分地盤,又是一場争鬥。你們作爲真傳弟子,必定要上場,好好準備一下。”
“是!”
兩人很快就告辭了。
…………
“爹。”
等兩人走後,從後屋走出一個穿着紫衣的英武青年,臉sè焦急地看着姜戰,“現在怎麽辦?”
若是唐海在這裏,肯定能認出這英武青年,正是八個紫衣弟子之一,姜炎。
姜戰呵斥道,“遇到一點事就沉不住氣,毛毛燥燥,怎麽成大事?”
“孩兒知錯了。見父親發火,姜炎一驚,急忙認錯。
姜戰道,“這世上,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就算他們先一步成爲真傳弟子,隻要你的實力比他們強,就能擊敗他們坐上這館主的位置。如果你實力不夠,哪怕最終當上館主,也隻是給自己招禍,你明白嗎?”
“孩兒明白。”姜炎低下頭,小聲提醒道,“爹,我覺得他們沒有說實話。”
“哼。”姜戰冷哼一聲,“他們言辭中,有很多不盡不實之處,定然有諸多隐瞞。如今的祖師堂,就連我也不敢去闖……”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他擡頭看着自己這個最出sè的兒子,語重心長地道,“炎兒,你資質天賦都遠勝爲父。隻是xing子急燥。如果能把這個脾氣改掉,ri後的成就,必定能超過爲父。”
“孩兒一定不會讓爹失望。”姜炎受了激勵,眼中透出強烈的鬥志。
…………
唐海剛與關明分開,迎面就碰到四名紫衣弟子。
那四人先是一愣,其中三人急忙行禮,道,“見過唐師兄。”
武館中,等級森嚴,低階的弟子遇到高階弟子,一定要先行禮,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唐海微笑道,“三位師兄好。”
三名紫衣弟子忙道,“當不得‘師兄’這個稱呼。”
“你們先我入門,喊一聲師兄也不爲過。”
唐海說着,目光一轉,落在一旁冷着臉,不發一言的餘傲身上,眼神冷了起來,“餘傲,你見到師兄,爲何不行禮?”
餘傲冷哼一聲,不屑地道,“我不知道你走了什麽狗屎運,通了真傳的考驗。别說你還沒穿上金衣,就算穿上了。一個小小的二星武者,也想讓我行禮?癡人說夢。”
另外三名紫衣弟子臉sè都是一變,當衆頂撞師長,這可是極大的罪名。要是被教習知道,後果嚴重。
唐海目光一瞥間,見到周圍不少弟子正在看着這邊,知道今天如果讓餘傲就這麽走了,自己就會威嚴掃地,成爲笑柄。搖搖頭,道,“目無尊長,你可知是什麽罪名?”
餘傲狂笑道,“難道你想教訓我?一個二星武者,想騎到我的頭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實力爲尊。”
锵的一聲,他掣出長劍,劍出如電,竟然搶先出手,向唐海攻去。
餘傲雖然爲人狂傲,卻不是傻瓜。相反,他是一個極聰明的人。頂撞唐海看似魯莽,實際上他心中自有算計。
就像他所說,這世上終歸是實力爲尊。要是一個堂堂真傳弟子,居然敗在紫衣弟子手上。那唐海還有什麽面目作爲真傳弟子?事後,自己最多受點罰,卻能獲得巨大的威望。
所以,他毫不猶豫就出手了。
這一劍,是他最強的一記殺手锏,快到了極緻。他自信,就算是公認的第一強者大師兄,倉促之下也絕不可能躲得開。
唐海沒有避,一拳直直搗出。他出拳很慢,劍尖已經到了眼前,他的手還沒擡起來。
“中。”
餘傲眼中浮起一絲獰sè,劍尖一抖,向他的鼻子削去。存心要給他留一下終生無法抹去的恥辱。
一劍削下,卻削了個空。
“嗯?”
餘傲驚愕無比,唐海的拳頭已經到了。他重施故技,腳尖一點,向後飄去。飄到半空,手中的長劍一緊,一股力量拉得他的身形一滞。
唐海的手已經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臉上,一張英俊的臉登時開了花。
這一拳,打得極重。看得旁邊三名紫衣弟子心裏一抽。
“你出手這麽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唐海冷聲道。他是真的怒了,第一次,他的劍沖這自己的臉來。第二次,他居然想削掉自己的鼻子。
他雙手一張,抓住餘傲兩隻耳朵,用力一撕,竟然生生将兩隻耳朵給撕下來。
“啊——”
餘傲慘嚎一聲,傷口的血湧出來,很快将他一身紫衣染成一片。
唐海将兩隻血淋淋的耳朵扔掉,冷酷地道,“成功者沒有僥幸,如果覺得别人的成功,都是走了狗屎運,你也就離死不遠了。下次,若再敢對我不敬,就不是兩隻耳朵那麽簡單了。”
他淩利的目光一掃,不論是三名紫衣弟子,還是遠處觀看的其他弟子們,都是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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