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的頭都疼了。”王宏偉搖搖頭,把照片縮回原來大小,在來回看了看四名受害人的照片:“雖然照片提供了不小的信息,但是畢竟隻是照片,局限姓太大,還得去案發地看看”
王宏偉想罷,把郵件和網頁關掉,直接把電腦關機,從電腦桌前起身,走去廚房喝了一杯水,吃了一盤餅幹,喉嚨有點幹。
接着走到了卧室,随手從衣櫃裏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把外套穿上後,蹲了下來,雙手在衣櫃下面摸索了一會,不大一會把衣櫃下面的木闆了打開了。
遠着那衣櫃下的木闆隻是一塊掩人耳目的隔闆,隔闆下面放着一個旅行箱,一個銀色的旅行箱,看起來不大不小,很普通的樣子。
“嘿咻!”把旅行箱橫抱了出來,放到地上,呼出了一口氣,甩了甩肩膀:“呼~~看來這幾天真的宅太久了,拿這個竟然感覺到了沉,真是不可意思,回來後得好好鍛煉鍛煉了。”
拉着銀色旅行箱走出卧室,把鑰匙、電話、錢包都拿好,把家裏的電全都拔了,看了看水關沒關,接着在把窗戶全都關上。
這一趟出去,完成‘工作’最快也得有三、四天的時間,他可不想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小窩因爲發水、火災之類的原因沒了。
“啪!”把門一關,接着反鎖了幾下,鑰匙一拔,坐着電梯來到樓下。
“出租車!!”左手拉着銀色旅行箱走到了路旁,右手對着大道揮了揮手,叫出租車。
不大一會,一輛紅綠相見的出租車停在了王宏偉的身前,車窗慢慢下降,一個滿臉胡渣子的中年大叔的臉從車窗中伸了出來:“小兄弟,去哪啊?”
“師傅,去機場。”王宏偉說完,剛拉開後座的車門,想要坐進去,但是看到左手抓着的銀色旅行箱,在看到後座上那很幹淨的座椅,連忙說道:“師傅,麻煩下,把後備箱打開被。”
司機大叔看了一下,就明白王宏偉怎麽想的了,因爲把銀色旅行箱,就這麽放在後座上,會把後座的座椅弄髒。
那銀色旅行箱看起來很幹淨,但畢竟輪子還是髒的,尤其現在這兩天下了雨,地上還殘留這一灘灘的雨水,放在後面,肯定會弄髒弄濕,王宏偉不想把那幹淨的後座弄髒,所以才叫司機大叔把後備箱打開。
“小兄弟,你人挺好啊,這車我剛刷完。”司機大叔下車把後備箱的蓋子開開,誇獎着王宏偉。
王宏偉因爲經常面對那些‘東西’,尋找那些‘東西’,所以觀察力,慢慢的,不知不覺就變得很仔細。
司機大叔轉過頭,看這王宏偉手裏拽着旅行箱走過來,心想他還要把銀色旅行箱,放進後備箱裏,連忙說道:“來!來!來!我幫你擡把。”說着就伸手去拿銀色旅行箱。
“不!不!我自己來就行。”王宏偉看着司機大叔,這麽的熱心腸,想要幫他擡,連忙揮手拒絕。
“看你人這麽好,客氣啥,我這人是粗人,不用那麽客氣。”王宏偉還是慢一步,司機大叔已經從他手裏搶過了銀色旅行箱。
“跟你說啊,雖然我有腰間盤突出,但是以前我…”司機大叔說着,抓起銀色旅行箱的把手一擡….沒起來。
“嗯?挺沉啊,你這裏裝的都是啥啊?”司機大叔一下沒擡起來,楞了一下,接着雙手抱着銀色旅行箱,但是擡了不到幾厘米,就見司機大叔把銀色旅行箱放在了地上。
司機大叔彎着腰,一隻手抓着車身,另一隻手扶着腰,一臉蛋痛的表情,對着王宏偉說:“小兄弟,這個…你還是自己拿吧,我這腰有點受不了了。”
王宏偉嘴角抽搐的看了司機大叔,伸手抓起銀色旅行箱,一下就擡了起來,好像很輕的樣子,一點都不沉。
司機大叔看着王宏偉,一隻手抓起銀色旅行箱放到後備箱裏,一臉驚訝:“小兄弟,你力氣不小啊,你這旅行箱最低得有一百多斤把,竟然一隻手就拿起來了。”
“呵呵,我經常鍛煉的,不過師傅,你腰沒事把?”王宏偉笑了下,看着司機大叔捂着腰的樣子,不僅擔心的問道。
他其實擔心的不是這位大叔的腰間盤,而是擔心這司機大叔,會不會開到一半,直接腰間盤突出泛了,那就糾結了。
“我沒事,這腰經常的這樣,我都習慣了,揉兩下,緩緩就沒事了。”司機大叔說着就直起腰來,看起來确實像沒事的樣子。
“啪!”把後備箱一關,兩人回到車上,不過這次王宏偉,打開的是副駕駛的車門,而不是後座。
王宏偉把車窗打開約有四分之一,手臂放在車窗框上,手杵着腦袋,感受這風通過車窗吹在頭發上的感覺,雙眼無神的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他根本沒有在看外面的風景,腦袋裏在想的全是,胖叔發來的郵件裏那四名受害者的照片,想着一些細節和問題。
兩人都沒有說話,司機大叔開着他的車,王宏偉看着窗外的風景,腦中思考着問題,車内的氣氛有種凝重的感覺,雖然廣播中不時的響起,其他出租車司機的聲音,但氣氛也依然尴尬。
到機場還有二十多分鍾,這麽種氣氛,讓司機大叔有一種度曰如年的感覺,就像是著名的‘相對論’所說的那樣。
當你做快樂,你喜歡的事情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的好快,一閃而過,而做讨厭的事情時,會感覺時間過的好慢,簡直是度曰如年。
就像是一個人在上課和一個人在玩遊戲一樣,兩者對時間感官是不同,前者會感覺時間過的太慢,而後者則是會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
熱心腸的司機大叔,就好像是在上課的人一樣,這種感覺讓他有種時間在變慢的感覺。
“小兄弟。”司機大叔頂不住了,開口叫了聲王宏偉。
“嗯?”王宏偉正在思考着問題,聽到司機大叔的聲音,疑惑的轉過頭來。
“小兄弟,看你今年二十了把,在高中吧。”司機大叔看王宏偉轉過頭來,便開始聊起家常來了。
“嗯。”王宏偉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應該高三把,高三很辛苦啊,看你那旅行箱裏那麽沉,應該裝的都是書吧!前兩天我還看新聞上說呢,說某個學校,高三的學生打着吊瓶學習,結果專家說,打那啥吊瓶,還不如吃倆雞蛋有營養…..”司機大叔好像打開了話夾子,就那麽噼裏啪啦的說了起來。
“嗯!”“嗯!”“哦!”“嗯!”王宏偉看司機大叔說的興起,也不好組織,隻好任由司機大叔在那說,腦裏繼續思考受害者的問題,偶然下意識的點點頭,說着‘嗯’之類敷衍的話。
而司機大叔好像沒有看出來,王宏偉是在敷衍的樣子,聽着王宏偉不時的“嗯!”“哦!”的話,竟然說的更加起姓來了。
這不能怪司機大叔,其實做司機這個行業,是很苦悶的事,一整天一直在開車,沒有朋友來說話,隻能跟坐車的人聊天說話,來解悶。
但是現在這個社會壓力這麽大,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座大山,已經被壓的喘不過來氣了,不是累的直吐舌頭,就是忙的腳不沾地。
所以那有什麽心思跟司機聊天了,而司機經常載着不同的人,察言觀色早已經成了本能,看到搭話後,坐車的人沒有回應,就不會在繼續說了。
這位司機大叔這一整天,也接了不少顧客,但是每個人看起來都忙的要死,也沒有去搭話,所以一整天都沒有說話了。
而王宏偉,下意思的點着頭,口中說着“嗯!”,可以說是開啓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把鎖在司機大叔心中憋了一天的話,全都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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