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琯不知道溫昀津是怎麽放她走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跟着蔣公公到了慈甯宮外了。
擡手重新放下鬥篷帽,指尖不小心碰到耳垂,一下子就想起來不久前溫昀津攔住她問的那句話……
司琯不知道他是怎麽發現的,腦袋空了半晌才否認說,“我沒有。”
後面大概是她整個人狀态看起來太糟糕了,在蔣公公過來接走她之際,她又聽到耳邊傳來一兩句不輕不重的告誡——
“下次再讓我發現,可不止口頭警告這麽簡單了。”
“琯琯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是個會偷哥哥衣服的小變态吧?”
他呼吸的熱氣帶過來,讓司琯有一種耳尖被燙紅的錯覺,一直到溫昀津從她面前擦肩而過,她都沒緩過來。
“郡主,您還好嗎?”
蔣公公見司琯一直呆在宮門口外躊躇不前,處于關懷開口問了聲。
“沒事。”司琯抿直嘴角,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進了宮院,由安嬷嬷領到内殿,才看到了正在案台那邊鑽研佛經的雍容仁慈的太後娘娘。
司琯規規矩矩過去行了禮,太後一聽到她聲音,便放下了手裏的文卷,喚她到跟前來,仔仔細細端詳一遍。
“倒是瘦了一些。”太後下完結論,吩咐膳房那邊把備好的點心端上來。
等司琯送了畫乖乖坐下,太後才打開這副織錦圖細細看了看,總算面露笑容,“琯琯的圖倒是和從前一樣有靈氣。”
“謝謝皇祖母誇獎。”司琯見太後收好畫後拿起筆要寫些什麽,便起身到桌邊幫太後磨墨。
就像小時候一樣。
原本按照司琯的身份,她是不能和皇子公主一樣親昵的稱太後爲皇祖母的,但因爲打小她就頗受太後娘娘寵愛的緣故,司琯就被破格允許跟皇子公主們一樣喚太後皇祖母,加上司家家世背景渾厚,當年風頭一度盛過皇後娘娘親生的昭畫公主。
司琯低着頭專心研墨,也沒注意太後在寫什麽,直到太後将寫好的折本遞給安嬷嬷,她才冷不丁聽到太後說道——
“哀家替你跟太學府那邊打過招呼了,你這兩日準備準備,到時哀家會讓人帶你去報到的。”
司琯怔了怔,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問:“皇祖母,是……上都太學府嗎?”
司琯本來是想問是不是她哥以前上過的上都太學府,但又怕一提到哥哥,太後會問起别的,隻好跳過了溫昀津這個名字。
太後卻是一眼瞧出司琯的顧慮,點頭應了一聲,往下說道:“昭容也在太學府,哀家會讓他以後裏多照應你的。”
太後口中的昭容,是當今四皇子晟昭容,比司琯大個兩歲。
以前司琯就總往太學府那邊跑,不過那時候她是跑去找哥哥的,晟昭容當年是剛剛進的太學府,比溫昀津低了兩屆,算一算時間,過了今年,晟昭容也應該學業有成從太學府出來了。
太後都做好打算了,司琯自然沒有抗拒的道理,便乖乖應了下來。
從慈甯宮離開時,太後交代了安嬷嬷一些事,又安排了鸾車,讓安嬷嬷親自送司琯出宮回府。
出後宮之前,司琯往鸾車外不經意看了看,注意到有一行宮婢太監領着不少蓋着紅綢布的箱子從宮道路過。
出于好奇,司琯開口問了候在鸾車一旁的安嬷嬷,“安嬷嬷,宮裏是要有什麽喜事了嗎?”
安嬷嬷目不斜視地望着前方步行,好半晌才說:“回郡主,是昭畫公主很快要訂婚了。”
司琯說“哦”,沒怎麽放在心上的。
爾後在放下車簾時,餘光瞥見宮女手上那蓋着紅綢布的箱子邊沿,镌刻着她最熟悉不過的三個字——
溫昀津。
——
(親愛滴家人們,票票捏……票票好少wu……
(昨天随機名單(婉檸很乖、緩緩而歸、甜甜阿夭、白栕、茶婔、陌苒、哆啦哆啦哆、Smil遺忘、煙雨等江南、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