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馬車在郡主府停下,司琯等溫昀津先下了車,她則跟在後邊,偷偷拿走了被扔在坐榻的那一枚風鈴。
夜裏庭院涼,司琯讓人把客房裏的暖爐添了炭,眼看着溫昀津用晚膳要離開,她不由分說在庭廊上把人攔下了。
司琯看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乖,但做出的行徑卻跋扈驕橫至極。
“今日還沒完全過去。”司琯一眨不眨看着他,向他陳述不準他走的理由。
廊道邊上的樹影和身影融爲一片,在冷冽的晚風明明滅滅。
溫昀津靜靜地打量一遍院裏的朦胧夜色,問她:“琯琯想要我在這裏過夜?”
司琯别開頭。
很明顯是默認了他的話。
溫昀津鳳目微彎,非但沒有對司琯這般強迫舉動感到生氣,還挺從容地詢問一句:“準備客房了嗎?”
司琯發出短促鼻音,“嗯。”
見溫昀津總算“同意”留下來,司琯親自把他帶回了客房。
屋裏的暖爐浮動着很淡很好聞的清香,溫昀津聞着,側眸瞥了一下司琯,“裏面應該不會點什麽迷香之類的吧,琯琯?”
司琯嘴巴一抿,擡起頭否認:“……我沒。”
雖然她不是沒想過。
“那就好。”
溫昀津環顧了一遍客房,發現這客房的擺設和過去他住在司府的房間十分相似,看得出來司琯爲了讓他過來過夜,提前準備了好些天的。
而讓溫昀津眸光一凜的,莫過于挂在琴桌上的琴。
溫昀津走過去,眼眸向下低垂,盯着出現在手邊上突兀又熟悉久違的玉琴,許久沒有作聲。
隔了好一會,他才伸出手亵慢地撥弄了一兩下琴弦,沒什麽表情地問司琯:“這張玉琴還在?”
司琯對上他的目光,仿佛有一種被審問的錯覺,睫毛輕輕扇動幾次,如實回答:“我讓覃嬷嬷搬回來的。”
溫昀津極輕地笑了一聲,收回手,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沾了灰塵的手指,聲音低沉動聽:“覃嬷嬷知道我曾經用這張琴對琯琯做了什麽嗎?”
玉琴是兩年前司父贈予溫昀津的,那會溫昀津不隻是在名揚太學府,琴棋書畫這方面亦是造詣頗深,就連司琯的作畫水平也是跟着溫昀津學來的。
當初是司父在一次外出回來從梁江買了一把好琴回來,那琴通體勝雪,以玉作飾,彈奏出來的音色絕佳。
司父一個不懂琴的都看得出來,那是一把好琴,并且,一直以來司父都知道溫昀津愛琴這件事,所以當時毫不猶豫的花了重金,将其買回來贈予了溫昀津。
溫昀津接過琴,當面對司父感謝不已。
轉頭卻把小郡主司琯壓在這張價值連城的玉琴邊上。
用司琯,弄髒了這張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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