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的動靜,陸懷安和沈如芸對視一眼,都笑了。
其實都沒什麽關系了,隻要人對,其他條件陸懷安他們其實都不太在乎。
陸言能力擺在這,他們就算再怎麽着,日子總不至于過得差的。
隻不過楚江還是希望,能給陸言最好的婚禮。
因此,他壓力還是有點大的。
陸懷安最近總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他又帶着沈如芸和兩邊的老人來了海邊,北豐天氣一冷,他就喜歡往溫暖的地方跑。
“還是這邊舒服些。”陸懷安長長地喟歎一聲,喝了口茶。
沈如芸嗯了一聲,又給他蓋上一條小毯子:“但還是注意着點,别整個風濕腿。”
海邊風大,老人們都是等沒風的時候,才去沙灘上走走。
陸懷安陪着他們慢慢地走。
“總感覺你最近有心事。”沈如芸把垂下來的發絲撩至耳後,腳步輕緩:“能說說嗎?你是在擔心什麽嗎?”
按她想的,也沒什麽事了啊。
之前陸懷安是說,爲了幾個兒女的人生大事。
但現在果果也生了,月月也定了婚,小星他們結了婚眼看着明年就要生孩子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延伸,但是她怎麽感覺,陸懷安越來越心思重了呢?
陸懷安也不想瞞着她,眉頭微皺:“我隻是感覺……時間過得太快了。”
以前吧,總覺得一天一天時間過得好慢。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排不完的行程。
一天能幹很多事,偏偏忙完了還得抽空學習啊什麽的……
但是現在,感覺啥都沒幹,一天就飛快地過去了。
“那不是挺好的嘛?”沈如芸笑了起來,挑眉看向他:“說明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度日如年啊。”
如果是反過來,那她才是真的要着急呢。
陸懷安想了想,也笑了:“那倒不會……”
跟家裏人在一起,怎麽着都是開心的輕松的,不可能度日如年。
“是啊,跟家人在一起本來就很開心,很輕松。”沈如芸拉着他的手,晃啊晃:“有些事,想不通的就别去想了,如果能說,那就說出來,我跟伱一起想辦法,如果不能說,那你就盡量去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别去想它了。”
總歸是避免不了的,又何必苦苦熬着,把自己心力都給熬幹了?
眼睛還是放在當下的好,認認真真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至于以後,以後要發生的事情,總歸會發生的。
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去處理嘛!
“你要是解決不了,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沈如芸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陸懷安看着她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對嘛,這就對了!”沈如芸挽住他的胳膊,開心地道:“你看,明明我們都是出來旅遊的,你呢,天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都不知道,我都感覺你是不是隻想着工作,不想跟我旅遊呢!”
那怎麽會,陸懷安搖搖頭,笑了:“怎麽會……隻是我最近總在想……有些事情,好像不是努力就可以扭轉的……”
“扭轉不了,那就順其自然呗!”沈如芸仰起頭看他,很認真地道:“反正,一直都有我陪着你的!”
漸漸地起風了,他們又穿得單薄,還是有點涼的。
陸懷安攬着她的肩,把她小心地護着,一起慢慢往回走:“好,你陪着。”
不過,沈如芸的話倒還真的起了點作用。
以前陸懷安總是不服輸,遇到再難的難題,他總是想方設法自己去解決掉。
因此遇到解決不了的,就卡在這了。
順着沈如芸的思路,他發現,堵不如疏。
索性真的就放下這個想法,每天高高興興地玩。
每次玩完了回了北豐,能抽出空去公司總部,就幫着代代班,放陸言出去約個會。
陸懷安發現,國外這邊的業務,開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以星浪爲首的傳媒公司,開始在元志虎的布局下,搶占市場份額。
隻不過,他們的布局,還是略顯收斂了些。
“既然他們能把手伸到我們這邊來……”陸懷安覺得,陸言不如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星浪這個攤子鋪大一點,以後就可以把手也伸到國外去。”
不過就是攪混水而已嘛,當誰不會似的。
這些年,這些國家和企業,都搞過不少事情,沒少給國内這些企業下絆子。
不整治回去,都感覺對不住他們眼下這發展。
陸言也想過來着:“不過目前我們拓展的目标一般都是在國内。”
畢竟今年房地産還是比較低迷,各個行業都缺資金,大家都在努力地拓展業務範圍。
新安集團也不例外,陸言上任之後,目前主打的方向是網絡。
比如說她想開發一款新的網絡通訊軟件,和他們之前的那款相似,但是又要更方便大家平時的聯系。
然後還有電子商務這一塊,陸言也砸了重金。
米多多現在使用者還是太少了一點。
“盛寶和天寶,現在砸下了重金,我都感覺他們是準備走魚死網破的路子去的。”
一個盛寶對标米多多,一個天寶對标他們的新咚。
全都不要命似的,砸重金堆聲望值。
真的都不知道盛總在想些什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還真的挺有用的。
至少,現在米多多就卡在這個尴尬的位置。
明明是他們掌握了更多的基礎盤,好些人也都喜歡來米多多買些廉價的産品。
但是……也僅此而已。
當他們想要買質量不錯的産品的時候,還是會跑到盛寶甚至天寶去。
這些人甚至都很少會去新咚,因爲他們的消費水平就沒達到新咚的平均線。
如此一來,隻要盛寶和天寶繼續操作下去,一直截斷客流量。
都不需要他們出手,米多多就能被活活熬死。
陸懷安皺了皺眉,看向陸言:“你……有沒有思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目前的想法呢,就是先拖一拖。”陸言沉吟片刻,有些艱難地道:“因爲我們其他項目,現在太費錢了。”
實在是,沒有辦法跟着一起砸錢。
而且如果是大量的資金流向米多多,也容易被察覺出背後的事情。
周樂誠這邊,也明顯沒有強大的财力支撐他一直跟着盛寶硬杠。
如果沒有别的辦法的話,恐怕他們最後就隻能說是,等着盛寶先扛不住。
“畢竟根據我們的推算的話,照着他們這麽個模式,基本每次的消費節都是虧本的。”
馬上又是盛寶天寶消費節,頂在這個風頭上跟他們硬杠,怎麽看怎麽吃虧。
“那可未必。”陸懷安翻閱了一下各類報表,淡淡地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今年他們可能還是會虧,但隻是小虧。”
比如說一些小東西,提前就在炒噱頭。
說消費節大降價,搞買多少送優惠券然後瘋狂打折的促銷手段。
但是真正貴的産品,比如說大品牌,是基本沒怎麽搞促銷的。
甚至,他們現在就已經在籌備階段了,在慢慢地提價。
隔一陣提一點,是不怎麽明顯的。
等到促銷節的時候,他們再降一些價格。
總的來說,是不會虧的。
甚至,有些品牌還能賺一些。
也就是說,他們通過這樣的方法,可以實現正向循環。
而一旦他們的促銷節不會虧錢,那麽他們就會每年都繼續。
“今年說他們促銷節,想等着他們垮,明年呢,後年呢?”
有這樣的競争對手在旁邊虎視眈眈,是不能完全放心下來去開拓新業務的。
陸言聽了,若有所思地道:“這個倒是我沒想過……”
她确實還是手段略顯稚嫩了些,對于這些老狐狸的招數,還有些應接不暇。
“如果真讓他們把天寶提一個檔次,盛寶放下身段。”
順着思路一想,陸言一凜。
那麽,天寶就會取代新咚的地位,而盛寶,則順理成章地把米多多給壓在了地底下。
到那個時候,再想翻身,簡直難如登天。
“所以,必須在他們未成氣候的時候,把他們打倒。”陸懷安翻了翻報表,搖搖頭:“米多多這邊,必須砸錢。”
不過正如陸言所說,不能直接砸。
可以稍微的,委婉一點兒。
比如說,跟各廠家商議好給讓點利,比如說,物流快運這邊,可以再降點價。
這些都是可控範圍内的,省下來的錢,可以讓米多多趕緊搞運營。
“我其實,倒是有個想法的。”陸言琢磨琢磨,尋思着道:“就是之前我看哥他們玩的一個遊戲……”
那遊戲内容她其實不怎麽在意的,不過她覺得有個功能還怪有意思的。
就是陸星晖的這個遊戲,有個什麽遊戲内容是去打怪,打副本。
一個隊伍,需要五個人的,而他們打副本,則需要一個團隊。
“他們爲了打這個副本,賺錢,就會去叫朋友,甚至沒上遊戲的,也會喊上來……”陸言琢磨琢磨,覺得這個模式,興許可以套到米多多上面來:“比如說,我們把這個副本的戰利品,當成米多多的一個商品,然後呢,這些隊伍和團隊呢,就當成我們的消費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