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放歌縱酒,直至午後方休。
趙艾吩咐人将衛尉竭等人扶至客房安頓後,便獨自回到了甘露殿。
甘露殿内,隻有他的貼身侍女雨兒一人在此,見他回來,連忙起身迎來:“公子。”
一聲輕輕地呼喚,空靈軟糯,而又帶着一絲絲嬌媚與清純。
雨兒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卻又絲毫不顯得做作。
趙艾微微有些踉跄的來到大殿的主位上坐下,長長的坐榻,并不高,前方放這一方精緻又華美的長桌,上面放着香蕉、橘子和草莓等水果。
雨兒蓮步輕移,來到的身邊,微微彎起執起白玉壺,爲他沏了杯茶。
雨兒嬌俏的瓊鼻可愛的皺了皺,有些小埋怨的嬌聲道:“公子怎麽喝這麽多酒。”
趙艾微微一笑,吐了口酒氣,調笑道:“美酒是香,美食是味,美人是色,色香味俱全,方是人間極樂也。”
說着,一把抓住了雨兒那蔥白如玉的小手,随手一拉,在美少女的嬌呼聲中,将她拉入懷中,邪笑道:“兩月不見,我家雨兒出落的越來越亭亭玉立了。”
雨兒猝不及防的跌入趙艾的懷中,自是瞬間羞紅了臉,掙紮着就要起來,但如楊柳般的腰間被趙艾一隻手環住,卻是怎麽也無法掙脫。
“公子,你,你放開我。”
趙艾攬着懷中少女苗條婀娜的身姿,在其耳邊輕輕吐了口熱氣,笑道:“怎麽,不想要本公子寵愛你嗎?”
說着,也不帶雨兒回答,直接道:“口渴了。”
“哦,”
雨兒輕輕地應了一聲,大緻明白了趙艾的意思,一張雪白的小臉紅撲撲的,顯得煞是可愛。
她端起茶盞,用那櫻紅的小嘴輕輕吹了吹,随後遞到了趙艾的嘴邊。
趙艾滿意一笑,茶水的熱氣微微帶着絲清香,吹在了他的臉上,給人以暖洋洋的感覺。
他輕輕喝了一口咽下,随後又低頭飲了一口,将之含在口中,随後低下頭,迅速的覆在了那櫻紅水潤的小嘴上。
雨兒嘤的一聲,便覺一道細流滑入口中,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她頗爲驚慌。
随着“啪”的一聲脆響,玉質的茶盞跌落在地,應聲而碎。
緊接着,便有一溫軟卻霸道的東西,叩開了她的貝齒,侵入了她的口中。
雨兒的一顆芳心随之快速的跳動起來,腦海中瞬間一片茫然,緊張的隻覺口中發幹,兩隻小手緊緊地抓着趙艾的衣角,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過了多久,四片唇瓣方才分開,趙艾望了眼懷中媚眼蘊滿水意,雪白的俏臉羞紅密布的少女,唇角頓時微微揚起。
随後,他以公主抱的姿勢将少女抱起,緩緩将她放在寝殿内大床上。
少女似乎知道了趙艾要做什麽,雪白的臉頰更是殷紅如血,鮮豔欲滴,飽滿的酥胸随着呼氣而微微浮動着,緊張的似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趙艾解開自己的衣衫,随手扔在地上,随後便壓了上去。
轉眼間,有鳥鳴莺啼聲,在寝殿内悄然響起,醉人又包含痛楚的情歌,一直持續到黃昏,方才停歇。
趙艾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恩愛之後,自然要好生安慰一番,讓雨兒感受到自己的柔情蜜意。
他抱着少女又細說着情話,過了半個小時後,随着疲累至極的少女沉沉睡去,趙艾方才悄悄起身,換了身衣衫後,又回頭看了眼軟塌上的少女。
初承恩寵,少女不堪持續作戰,早已癱在榻上,薄被下的嬌軀蓋的并不嚴實,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俏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三千青絲亦是有些淩亂的落在香枕上,眉眼間還殘留着濃濃的春韻。
那七分清純,三分媚态,顯得格外誘人。
趙艾略略回味了一番,便徑直出了甘露殿,随後進入了曦雨閣。
曦雨閣的風似乎要清涼幾分,趙艾在客廳頓了一下,見隻有侍女風兒在此忙碌,便微笑着打了個招呼,獨自上了二樓。
不出他所料,趙曦兒果然在打坐修煉。
坦白的說,趙艾對趙曦兒那是打心眼裏敬佩的。
趙艾能有如今的修爲,完全是走捷徑得來的,而趙曦兒一身絕世的修爲,卻是完全靠她自己的天賦和勤奮。
她是個極爲幹脆簡單的人,她的世界,似乎除了修煉,就沒有了其他事情。
她不會争風吃醋,也不會花費心思再妝容上,除了喜歡吃點美食,其餘的時間,基本都用在了修煉上。
這樣實打實修煉來的功底,即便趙艾如今手段再多,也沒有必勝她的把握。
感受到趙艾進來,趙曦兒方才結束了一天的修煉,緩緩走下了軟塌。
趙艾很是自然的上前攬住佳人曼妙的腰肢,輕笑道:“我家曦兒是修煉狂魔,每次來到這裏,都在修煉。”
趙曦兒不置可否的唇角輕揚了下,随後與趙艾一起來到桌邊坐下。
趙艾望着身邊的少女,心裏微微有些異樣,雖然無所事事的生活的确很美妙,他可以盡情的在花叢中流連徜徉,終究會有種頹廢的感覺。
躺平自然好的,但總會給人以無聊的感覺。
眼下他處于養傷期間,又是剛剛回到鹹陽,勢頭正盛,呂不韋也暫時不會出招。
他想先發制人,奈何暫時還想不到去對付呂不韋的辦法,更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的嬴政和秦國,還離不開呂不韋這位理政的高手。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若要卸磨殺驢,總該等驢兒磨完了面粉再說不是?
所以,此刻的趙艾覺得自己又無事可做了,既然暫時無事,那還是趁機多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比較好。
他的打算,是一邊訓練騎兵,一邊訓練自己的情報組織和殺手組織的。
二者雖然不同,但卻可以一明一暗,同時訓練。
隻不過作爲一個文科生,他對這些七竅通了一竅,可謂一知半解,許多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看似簡單,但具體操作起來,卻是千難萬難,你永遠想不到會有多少至關重要的細節去做。
這也是他要來蒙恬和李信的原因所在。
有了二人的幫助,他就不必去做那些細節的東西了,隻需要在宏觀上把控就好。
“在想什麽?”
趙曦兒見她抱着自己卻一言不發,皺着眉頭陷入沉思,不由紅唇輕啓,輕聲問道。
“沒什麽,”趙艾頓時回神,輕笑一聲道:“隻是在想該怎麽去訓練騎兵。”
趙曦兒沉默了下,再次問道:“那你想到了麽?”
趙艾微微搖了搖頭,随後慵懶的躺在了靠枕上,苦笑道:“大話說出去了,具體怎麽做,還沒什麽頭緒。”
“不過軍隊嘛,首先要做的,便是嚴整軍紀,總要做到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才是。”
說着,忽然起身道:“好了,天黑了,夫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趙曦兒擡眼望着他道:“不留下吃飯了麽?”
趙艾彎腰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下,笑道:“不吃了,還有點事要做。”
趁着昏沉沉的夜色,趙艾乘車前往甘泉宮,決定再次去見見蜜桃太後,商量一下關于迎娶離秋公主的事情來。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嬴政居然也在,除了他,還有一名少女坐在嬴政身邊。
“臣趙艾拜見大王、太後。”
見到嬴政在此,趙艾自然不敢造次,乖乖的行禮。
嬴政大手一揮,淡淡道:“太白君請起,此處沒有外人,不必行如此大禮。”
趙艾起身笑道:“大王和太後待臣隆恩如山,臣感恩戴德,自當勤勉謙恭,忠軍報國。”
嬴政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微微笑道:“聽蒙恬說,太白君還想要李信加入你組建的兩個騎兵團?”
趙艾點了點頭,正色道:“蒙恬和李信,皆是雖然年輕,但都有勇有謀,堪稱良将。”
“最重要的是,對大王忠心耿耿,深受大王信重,臣打算統建兩個騎兵團,分别由他們二人統領。”
“如此一來,既可以互相演練,也可激發他們鬥志,讓兩隻兵團互相競争,爲大秦建功立業,早日完成大王一統天下的壯志。”
嬴政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太白君請坐。”
趙艾再次拱手一禮,道:“謝大王。”
說着,便走至蜜桃的右手位置坐下。
趙姬美眸溫柔的看了他一眼,笑問道:“這麽晚了,太白君來找本宮有事嗎?”
趙艾将自己帶來的盒子打開,笑道:“這是臣新弄來的草莓,都是新鮮的,頗爲清甜可口,特意給母後送來嘗嘗。”
說着,便将一盤草莓端到了趙姬的桌上,又端了一盤到嬴政的桌上,微笑道:“已經派人給大王送去了些,沒想到大王在太後這裏。”
趙姬玉手輕輕拿起一個放入口中,嘗了一個,覺得味道果然鮮美可口,頗爲好吃,當下笑贊道:“果然不錯,艾兒有心了。”
嬴政拿起一顆草莓細看了眼,卻是并未吃下,而是将它遞給了身邊的一名絕色少女。
那少女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婀娜苗條,傾城絕美,身着一身粉色長裙,更顯嬌媚豔麗。
不僅目光溫柔如水,聲音亦是輕輕柔柔的:“謝大王。”
嬴政雄才大略,在女子面前卻是極爲溫柔,輕聲道:“太白君獻上的美味,均是絕無僅有、天下無雙的東西,你也嘗嘗。”
說着又向趙艾介紹道:“太白君,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上卿芈啓的女兒芈華,也是寡人未來的夫人。
寡人已經決定,三個月後,就會完婚。”
趙艾聞言,拱手一禮道:“芈華姑娘仙姿玉顔,臣提前預祝大王子嗣宏昌,千秋萬代,至尊天下。”
嬴政輕笑一聲,對于趙艾的恭維之言,并未放在心上。
芈華自小生于楚國,長于楚國,來到鹹陽還沒多久,但對于趙艾自然還是了解的,當下起身向着趙艾恭敬一禮,趙艾自然再還一禮。
不論她現在的身份如何,既然對方是嬴政的未婚妻,嬴政當面,趙艾就不能輕視之。
待二人重回坐位,嬴政看了眼趙艾,方才問道:“太白君此次離開鹹陽,聽說不僅見了許多大人物,還曾在新鄭、大梁和邯鄲逗留過。”
“此三城是韓、魏、趙三國都城,太白君以爲,本王與此三國國王相比如何?鹹陽與此三城比又如何?”
趙艾聞言,頓了一下,鄭重道:“三國君王,韓王昏庸,目光短淺,朝秦暮楚,苟活于世。
任由姬無夜坐大,緻使其權傾朝野,已然養虎爲患,待将來我大秦銳士東出,必定無力抵擋,滅國已然成爲定數。”
說着,又繼續道:“而魏王一直重病在床,主理朝政者乃是當今太子,不過此人貪圖享樂,又心胸狹隘,遠遠比不過信陵君魏無忌,亦不過苟延殘喘爾。”
“至于趙王,呵呵,趙人勇武,能将輩出,然當代趙王剛愎自用,偏寵佞臣小人,且整日沉迷酒色。
雖是列國之王中,唯一一個一心與我大秦争鋒的國王,卻氣走廉頗,輕視李牧,重用郭開,與大王之雄才大略,勤政壯志相比,不過一莽夫爾。”
嬴政緩緩的吃着草莓,聽着趙艾評價三王之語,并未露出什麽欣喜得意之色,實際上,在他心裏,列國之王的确都是苟且偷生之輩。
趙艾将嬴政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暗贊,繼續說道:“至于這三國之都城,雖然繁華,然在我大秦鐵蹄之下,不過過眼雲煙而已。”
芈華默默地聽着趙艾的話,心中卻頗爲不以爲然,她在楚國多年,自然知道楚國之強大,但此等場合,自然是沒她說話之地的,因此便低下頭,輕輕吃着嬴政遞來的草莓。
趙艾說完,嬴政的英目明顯多了幾分光彩,笑道:“太白君所言不虛,任它國都再怎麽繁華,沒有強大的軍隊護佑,終究會成爲他人的囊中之物。”
說完,他便坐了起來道:“時辰不早了,寡人送芈華回家,改日再來拜見母後。”
趙姬聞言,微微颔首,便任他去了。
待其身影消失,又過了半刻鍾,方才笑道:“小家夥,夜深了,你還不回去陪你的美嬌娘們?”
趙艾唇角微揚,起身來到趙姬身邊,笑道:“陪太後也是在陪美嬌娘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