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初歇,帳内魅語連連,留戀處,高山千變,玉泉水潺潺.......
雅間外,歌舞方歡,俳優諧語,燈燭熒煌,絲竹并作。
此處畢竟不是溫存的地方,趙艾也沒有過多流連榻上,隻待清泉汩汩後,便收了興緻,光着身子下了床,一一穿戴好衣衫,又在長榻上坐下,靜靜地欣賞着佳人更衣。
不得不說,胡美人的五官雖非絕美,但頗有魅色,冰雪般的肌膚,如畫般的眉眼,描着粉紅的眼影,更顯妩媚,水潤薄唇,櫻桃小嘴。
規模不下于胡夫人的飽滿,亦是纖腰如柳,體态婀娜,尤其是那一襲粉紅色露肩長裙,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更是勾勒出窈窕的曲線。
那一方水蜜桃,光滑白嫩,挺翹極軟,沖撞起來,彈性十足。
胡美人亦是掙紮着起身,顫着身子穿戴好長裙,便開始整理着自己淩亂的長發。
餘光掃見趙艾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身體,胡美人不由嬌媚一笑,軟語嗔道:“姐夫就這般看着,也不幫幫人家。”
趙艾笑着起身,從後面貼了過去,将那盈盈柳腰環上,調笑道:“不能幫,這麽狐媚的小姨子,姐夫我隻會幫倒忙。”
強壯的氣息再次傳來,讓胡美人嬌軀微顫,頓時放下了手中長發,嬌軟在趙艾懷中,輕輕扭了扭pipi,妩媚道:“姐夫準備如何帶我走?”
雙九風華的她,嫁入宮中已有三年,話音落,眼中不由水意盡去,黯然了幾分。
韓王身邊美人衆多,早就掏空了身子,如今年老體邁須發皆已花白,身體更是不如從前。
就連那位明珠夫人進獻的美人,也再沒有能力寵幸,他所能做的,便是變态的用指代替。
而她,也不過美人堆裏的一員罷了,雖也算頗得寵愛,卻除了初次入宮那夜,再沒被寵幸過。
女孩們一旦嘗過了那枚禁果,知曉了個中滋味,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點就不像男孩,男孩即便沒有嘗過,也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君王妃嫔衆多,是以才會有宮怨,才會有深宮寂寞一說。
而她對趙艾,驚于顔值,始于暧昧,終究在趙艾與韓王的強烈對比下,出于對韓王的怨念恨意,欲拒還迎,終究水到渠成。
隻是,她現在才明白,姐姐當初提起趙艾時,爲何會滿面羞紅,眼中那般蕩漾了。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天賦異禀,天生克制天下所有女人。
她這樣一位深宮怨婦,自然便輕易被其俘虜成奴了。
趙艾在她耳邊輕輕哈了一口氣,耳垂亦是女人的敏感所在,自是引起佳人一陣酥顫。
“這個你放心,姬無夜會想辦法的。”
胡美人聞言,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道:“姐夫打算如何安置人家?”
趙艾将手放在美人心頭,一邊使壞,一邊笑道:“先和你姐姐還有弄玉住一起,将來帶你去鹹陽,回我府邸。”
成年男女的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兩個人在一起,他不需要再去小心的培養感情,就能水到渠成。
“咚咚咚.......”
二人正耳鬓斯磨,忽聞一陣敲門聲傳來,趙艾輕咬了下那晶瑩的耳垂,方才來到外室,道了聲:“進。”
便于長桌前坐下。
随着木門打開,便見一身黑衣的墨鴉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來到趙艾身前,将手中包裹放在長桌上,淡淡道:“公子收拾一下,該離開了。”
趙艾點了點頭,打開包裹,發現是一套男裝、一個面具和一把佩劍,輕笑道:“就這麽喬裝離開?有些不妥吧?事後你們韓王不會追究?”
墨鴉擡首,風輕雲淡道:“灰燼之下,足以掩埋一切真相。”
“呵呵,那就行動吧。”
趙艾輕笑一聲,若有所思地道。
待墨鴉離去後,方才将男裝和面具還有長劍抱入内室,胡美人立馬走來,看了眼趙艾懷中之物,疑惑道:“他們準備防火燒了這裏?”
趙艾輕笑道:“怎麽?不舍得啊?”
胡美人妩媚一笑,上前主動求抱,嬌聲道:“沒什麽,就是覺得可惜,以後不能看戲了。”
“這有什麽,以後在家裏,有的是樂子讓你和姐姐玩耍。”
胡美人在趙艾懷中擡起腦袋,魅音婉轉勾人,笑吟吟的道:“玩什麽,姐妹同榻麽?”
“咳咳......”
趙艾幹咳一聲,暗道小娘皮果然火辣膽大,他猶豫了下,忽然道:“我倒是想啊,就怕姐姐不願意。”
胡美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趙艾的後背,嗔道:“姐夫果然有這個心思,可惜呀,姐姐溫婉賢淑,最是端莊,豈能任你胡來作弄?”
趙艾邪笑道:“那可要看她有沒有本事,能不能獨自承受了。”
說着将手中的東西塞入胡美人的懷中,笑道:“抓緊換上,然後跟本公子一起浪到天涯,開始你新的人生吧。”
“噗嗤~”
胡美人嬌媚一笑,美眸深深地看了趙艾一眼,轉身走至床邊,剛剛穿好的粉紅長裙随之滑落,露出了那白嫩如玉的光滑嬌嫩的玉背。
趙艾欣賞着美人的曼妙婀娜,目光漸漸火熱。
不一會兒,胡美人便換好了一身男裝,玉帶束起馬尾,頭戴着猙獰的鬼面具,玉手拿着佩劍,還别說,挺像那麽一回事兒。
趙艾上下打量了一番,雖是男裝,依舊難掩其身材的婀娜,反而更多了幾分别樣的韻味。
“走水啦!走水啦!”
不一會兒,一道驚叫聲忽然響起,片刻間,整個鳳鳴院登時陷入一團混亂,火光四起。
鳳鳴院外,數十道火箭激射而來,釘在木闆上,轉眼燃起熊熊大火。
無數驚恐慌亂的嚎叫聲随之而起,無數人驚恐的從各個雅間跑出,一路狂奔向外。
趙艾目光一轉,将胡美人頭上的一直翡翠玉钗摘下,扔到了地面上,随後道:“跟我走。”
說完,便轉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步履從容,胡美人連忙小跑着跟上。
趙艾走的并不快,出了門,望見對面的姬無夜和太子已然下了樓,四周火光沖天,濃煙四起,一樓大廳已然被煙霧彌漫,依稀可以看到大火之中,不少與胡美人衣着一樣的人跑了進來。
趙艾見一樓已然被大火徹底包圍,眼看是出不去了,他帶着胡美人四處打量了一番,尋到一處角落的窗口。
他四下看了一眼,這裏似乎是鳳鳴院的後院,眼下四處慌亂,到處都是喊叫聲,他回身抱起胡美人輕巧婀娜的身子,輕松躍下。
落到地面上後,趙艾将胡美人放了下來,二人一前一後轉眼繞至院中。
此時院中早已站滿了人,各位貴人們驚魂未定的望着轉眼被大火吞噬的閣樓,一衆鳳鳴院的侍者正在慌亂的取水滅火。
更有不少與胡美人一般打扮的人守護在姬無夜和太子身邊,不準任何人靠近。
趙艾與胡美人緩步走至人群中,四下看了一眼,便轉身從容離去。
姬無夜回頭,遙遙看了一眼趙艾二人,嘴角微微揚起,随即大喊道:“胡美人還在樓上,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韓王年事已高,太子如今也已有三四十了,隻是這位太子着實窩囊,貪生怕死,遇事慌亂,此刻早已亂了分寸,被一衆護衛守在中間,依舊吓得渾身發抖。
此刻聽聞姬無夜的話,才想起來還有位胡美人。
鳳鳴院一夜化爲灰燼,已然在所難免。
且說趙艾與胡美人跟随着慌亂的人潮,走出鳳鳴院,徑直來到自己的馬車旁,扶着胡美人上車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紫蘭軒的車夫早就被趙艾打發走了,趙艾自己駕馭着馬車,兜兜轉轉一番,沒多久便回到了紫蘭軒。
讓胡美人自後門進去後,自己又駕着馬車還給車夫,又轉回後門,帶着胡美人徑直來到了月韻樓。
此時正是晚上七八點鍾,大家吃完了飯,趙曦兒依舊回到自己房間打坐養傷去了,焰靈姬則一人斜坐在月洞窗外的欄杆上,獨自賞月。
其餘人則在一樓閑聊納涼,小雪女和小弄玉圍在舒欣旁邊,逗弄着小言兒。
見到趙艾回來,幾女欣然起身,趙艾笑着将小言兒接了過來,抱着小丫頭親昵一番,又摸了摸小雪女和小弄玉的腦袋,方才笑道:“胡姐姐,你看誰來了。”
今日的胡美人似乎格外的豔麗,一天過了,依舊容光煥發,桃花滿面。
聽聞趙艾跟她說話,頓時美眸一轉,柔聲反問道:“誰呀?”
趙艾神秘一笑,率先回頭看去,道:“進來吧。”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便見一道嬌小婀娜的身影走了進來,雖是一身男裝,依舊難以掩飾其妩媚風姿。
胡夫人看清忽然出現的人,驚得玉手掩嘴,難以置信道:“妹妹?”
說完,便慌忙走了過去,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解道:“妹妹,你怎麽在這裏?”
趙艾微笑道:“行了,别站着了,坐下說。”
小弄玉這時也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自己小姨面前,拉着她的手打招呼。
胡美人彎下身子,上前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寵溺道:“幾天不見,我們玉兒又長高了。”
胡夫人柳眉微蹙,看了眼不遠處的趙艾,拉着妹妹來到廳中坐下,疑惑道:“妹妹,你不在宮中,怎麽跑這裏來了?”
胡美人坐在姐姐身旁,聞言苦笑道:“姐姐,那種地方,妹妹再也不去了。”
胡夫人美眸一愣,不解道:“什、什麽?這怎麽可以?”
她不是盼望着自己妹妹待在深宮,而是覺得妹妹既然做了韓王之妾,若是這般逃出來,韓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得還有生命之憂。
胡美人俏臉微紅,美眸不經意的看了眼一旁的趙艾,眸波流轉,歎息道:“姐姐,今夜之後,胡美人已然葬身鳳鳴院火海了。”
胡夫人有些不解道:“這、什麽意思?”
趙艾輕笑道:“從今以後,韓王宮裏的胡美人已經被火燒死了,現在在姐姐面前的,隻是你的妹妹。”
“她以後,會永遠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玉兒喜歡小姨永遠留在我們身邊嗎?”
趙艾抱着小言兒坐在長榻上,雪女和弄玉二人一左一右依偎在他的身邊,聽聞趙艾問起,小弄玉頓時雙眼一亮,忙不疊的點頭笑道:“嗯嗯,當然喜歡了。”
胡夫人有些懵了,看看一臉嬌羞的妹妹,再看看面前的趙艾,頓時恍然,這一下,徹底驚呆了。
一時之間,竟是瞠目結舌,不知該開心還是苦惱。
當初她本就不願将妹妹嫁入深宮之中,奈何當時左司馬劉意一心媚上,讨好韓王,她雖然不願,卻也坐不得主的。
宮裏是什麽地方,她自然是清楚的,妹妹過的什麽樣的日子,她也是知道的。
如今妹妹脫離苦海,她自是高興,隻是.........
唉,罷了罷了,隻要妹妹願意就好。
無奈歎息一聲,胡夫人伸手理了理妹妹的鬓角,柔聲道:“媚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胡美人原是有自己的姓名的,胡媚,便是她的名字,而姐姐胡夫人,則叫胡靜。
不遠處的焰靈姬一襲短裙,獨自坐在欄杆之上,露出一雙大長腿,又白又直,又細又長。
美眸滿含深意的望了一眼美人堆裏的趙艾,眸光一轉,擡首仰望着蒼穹中的明月。
幽幽月下,清風吹拂,美人如畫。
大家在一樓廳中吹着涼風,閑聊許久,直到小雪女和小弄玉都困得睡着了,這才散去。
二人年齡不大,身高卻也不小了。
趙艾先後将二人抱入房中,貼心的爲她們蓋上小肚子,這才離開。
今晚的他,獨屬于胡美人,也即是胡媚兒。
美人初來乍到,趙艾當然需要展示一下自己的一技之長,短兵相接,趙艾快馬加鞭,自是要肆無忌憚的馳騁沙場一番,将敵人殺得徹底丢盔卸甲。
自此之後,佳人身心皆服,愈發聽話。
隻可惜,她和姐姐胡夫人都是常年沒有生理活動的女人,陡然遭遇趙艾,自是有些凄慘。
翌日,竟是一天都下不來香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