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姬無夜帶着一衆手下走出去後,墨鴉與紫女走了進來,後者也不說話,蠻腰輕扭,袅袅走到了趙艾旁邊的一處坐墊上,優雅的跪坐下來。
傲人的身姿,婀娜窈窕,胸部鼓鼓,雪白的蠻腰盈盈不堪一握,裙擺開叉隐約出一雙修長白嫩的大長腿,纖細筆直可玩年。
趙艾情不自禁的被那驚人的曲線給吸引了過去。
紫女自然敏銳的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沒好氣的輕嗔道:“你好無聊!”
趙艾被這一抹嬌嗔的風情迷了一下,然後才尴尬一笑,看向神色冰冷的墨鴉,後者冷着臉站在屋子中央,周身隐約着一股黑氣,冰冷而邪魅。
趙艾冷笑一聲,不屑道:“墨鴉,現在你應該看得出來了吧,即便你爲他做了那麽多事,在姬無夜眼裏,你依舊屁都不是,狗都不如。”
“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跟着本公子混?什麽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本公子向來重情重義,絕不似姬無夜這般,如何?”
墨鴉聞言,眼中一抹訝然之色一閃而逝,随即便恢複了原樣,英俊的面容上依舊風輕雲淡,靜靜地望着他,沉默不語。
紫女卻是美眸亮了一下,原本他以爲趙艾隻是睚眦必報,卻沒想到,是存了挖牆腳的心思。
隻是,她卻知道,姬無夜的手下,可沒幾個人敢輕易背叛。
趙艾見他沉默不語,冷笑一聲,也不急于一時,淡淡道:“走吧,帶我去那裏。”
墨鴉眉頭一皺,淡淡道:“現在去?”
“廢話!”
趙艾毫不客氣的話,墨鴉自動忽略了過去,他早就有心想和趙艾比試一場,看看誰的速度更快,當即冷笑道:“我的速度很快,隻怕公子跟不上。”
趙艾眉間一挑,嘴角微揚,笑着道:“獵鷹是空中之王,終究不過是主人捕獵的工具,風筝翺翔于天際,卻始終擺脫不了束縛的長線。烏鴉是死亡的使者,卻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你的速度或許很快,但沒有自由的烏鴉不僅是沒有靈魂的,也代表不了死亡,它的結局,終究逃脫不了命運的牢籠。”
一向冷傲高貴、霸氣冷血的墨鴉,面對言辭犀利,絲毫不給面子的趙艾,似乎總是會陷入很無奈很尴尬的處境。
殺又殺不得,偏偏對方還總是直擊他的痛處。
默然片刻,或許心裏會有諸多想法,但表面上,墨鴉依舊是那麽的風輕雲淡,輕聲道:“命運的牢籠,在下逃脫不掉,公子就可以了嗎?”
趙艾淡淡道:“有人随風飄浮于空中,有人自由翺翔在蒼穹,或許命運的終點是死亡,誰都逃脫不掉。
但我卻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選擇走自己的路,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命運于現在的你而言,是桎梏的牢籠,但于我而言,卻隻是漫漫人生路途中的風景。”
紫女跪坐在長桌前,默默地喝着茶,饒有興緻的看着二人鬥嘴,婀娜的身姿曲線誘人,唇角笑意淺淺,帶着一抹動人風情。
今日雖然兩位姐妹受了傷,但她與趙艾合作的真實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些年,韓國的形勢愈發嚴峻,她經營紫蘭軒也漸漸有些吃力,在這風雲詭谲的新鄭,朝堂上明争暗鬥,暗地裏更是風起雲湧,紫蘭軒作爲突然崛起的銷金窟,暗地裏觊觎的人不知凡幾。
若非她手段了得,暗中又有鬼谷傳人相助,隻怕紫蘭軒早就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鬼吞的渣都不剩了。在這種情況下,紫蘭軒急需一位能夠真正庇護的人。
好在此時,趙艾突然出現了,不僅身份特殊,在韓國有着超然的地位,還沒有什麽太大的野心。
她擅于察人觀se,可以看得出其心性不錯,甚至在貪戀美se、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還有一顆真正宛若清風明月般的内心,善心和良知,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亂世極爲可貴。
至于缺點,頂多也就是頑劣些,貪戀些美se罷了,但紫蘭軒這種風月場所,恰巧不缺這些。
依仗着秦國強大的國力,有這位大秦公子加入,紫蘭軒在新鄭将再無人敢輕易招惹。
更何況,對方提出的條件的确很吸引她,不是因爲那些鮮奇的東西,能帶來足以讓人心生貪念的巨大财富,當初她創辦紫蘭軒的初衷也不是爲了掙錢。
而是因爲,或許對方真的可以将紫蘭軒換一種經營方式,使那些苦命的姊妹們,可以不再依靠出賣自己的尊嚴和肉體,去換取維持生計的财富。
在這亂世,很多時候,活着遠比尊嚴更重要,但如果能有尊嚴的活着,誰又願意任人欺辱呢?
今晚過後,所有人都知道紫蘭軒的主人之一是大秦的公子,就連在新鄭一手遮天的姬無夜都要禮讓三分,以後誰還敢輕易爲難紫蘭軒?
隻是,看着兩人鬥着嘴,一個化作烏鴉,一個化作片片飛花,轉眼間消失在原地,紫女愣了一下,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罵兩人的速度太過變态。
幽幽明月,獨懸于深藍的蒼穹中,月華如水般傾瀉滿地流銀,映的世間恍若白晝。
入夜的新鄭城除了那些煙柳繁華地,基本都格外的靜寂,四野靜悄悄的,兩道身影卻在月色下光速的騰躍飛跳,一陣兔起鹘落,在房頂樹梢快速的移動着。
二人速度皆是世間少有,此刻存心較量,更是行如鬼魅一般,常人仔細看去,也不過隻看到兩道影子一閃而逝罷了。
然而任由墨鴉如何将輕功催動都極緻,始終都無法擺脫趙艾,相比于他的疾行,趙艾的身形更顯飄逸和潇灑,如閑庭信步、踏風而行一般。
作爲一個挂逼,在速度上趙艾已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除了類似鬼谷子這些不世出的絕世高手,基本無人能及。
二人一路騰躍如飛,不到半刻鍾的功夫,便出了新鄭城,又在郊野叢林間快速穿梭,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在一處深山中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