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抱着紫衣少司命一路狂奔至東城門,嫪毐與東城門守将早已熟悉,叮囑他不要洩露什麽消息後,嫪毐便徑直狂奔至甘泉宮。
衛尉竭掌宮門警衛,統率衛士守衛宮禁,因他進來與嫪毐相交,其手下也都認識嫪毐,衛尉丞也就是他的二把手或者可以說屬官,協掌宮門禁衛,對于嫪毐自然相熟,隻随意問了一句,就放嫪毐進去了。
甘泉宮規模極大,金玉交輝,巍峨壯觀,偏殿也多,嫪毐身份特殊,趙姬特意讓人将寝殿北邊的清秋苑收拾出來供其使用。清秋苑較爲偏僻,不過是座獨立的小院,裏面有六間房屋,供他日常休息居住。
他平日裏夜晚睡在趙姬的寝宮“侍寝”,白天無事則在這裏休息,裏面存放着他的一些家私、衣物或者趙姬賞賜的财寶,當然這隻是一部分,大部分則被他放在了嫪府,由小滿保管。
紫衣少司命已然暈了過去,嫪毐施展輕功,一路疾行,将之帶至清秋苑,他擔心如果将紫衣少司命放在嫪府會被查到,甚至可能會連累小滿,所以幹脆将之藏至甘泉宮,想來會安全許多。
見其還在昏迷不醒,嫪毐掐了掐人中,決定将她喚醒。女子睜開迷茫的眼神,見到取了口罩和面膜的嫪毐,頓時一驚,強撐着傷勢坐了起來,驚疑不定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身上大大小小那麽多傷口,雖不緻命,但流血也能讓你血盡而亡。”
說着從旁邊拿出了碘伏、紗布、棉簽和雲南白藥藥粉,道:“這些是上好的創傷藥,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紫衣少司命柳眉輕蹙,面紗下雖看不到臉色,但一雙美眸中似乎還滿是疑慮和猶豫,深知額頭上還冒着冷汗,她雖坐了起來,但雙臂之上都有細細的傷口,試着舉了幾次,都艱難的放下了。
嫪毐見此,不再猶豫,淡淡道:“忍着點。”
說着便解開了她腰間的玉帶,少司命頓時一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羞怒道:“你,你做什麽?”
嫪毐皺眉道:“自然是幫你塗藥,都要死了還在乎這個?”
聽到這句話少司命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一雙剛剛還滿是羞怒的美眸頓時黯然下去,是啊,她注定命不久矣,還在乎這些做什麽?
少司命,本就是薄命職位。
随着玉帶解開,長裙落下,一具雪白的酮體便出現在了嫪毐眼前,似冰雪般的肌膚,白嫩細膩,光滑柔軟,一道道醒目的傷口又細又長,散落的落在雪白的肌膚上。
血紅的傷口,結痂的黑血混雜着正在流出的鮮紅血液,在欺霜賽雪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
嫪毐拿出棉簽,蘸着碘伏,擡頭與那雙宛若寶石般美麗的紫眸對視了眼,心中疑惑沒有美瞳眼睛怎麽會是紫色的,開口道:“有點疼,忍着點。”
說着便低下頭,開始清理傷口周邊的血迹,并給傷口消毒。
“嘶,啊......”
少司命盡管心裏有所準備,但突然的疼痛還是讓她忍不住呻吟一聲,這聲音嬌媚至極,聽起來蕩人心魄,嫪毐表面平靜,少司命倒先羞得紅了俏臉。
強壓下心中旖旎,嫪毐快速的将她玉臂、雪背和白嫩纖細的美腿上傷口清洗消毒,撒上藥粉,又從懷中拿出了創可貼,能用創可貼包紮好的,則用創可貼,關節等處的傷口亦脫落,就用紗布幫她包紮好。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目光也很專注,少司命一雙紫寶石般的眸子靜靜地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望着他俊美如玉的面容,漂亮的眼眸,輕柔的溫柔的動作,專注的眼神。
不知怎的,她終于放松了内心的警惕與戒備,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有種暖洋洋的感覺,這股暖流襲遍她的全身,讓她漸漸忽略了傷口的疼痛。
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溫暖,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從未有過的感覺,自小到大,那個地方給她的,從來都是冰冷與漠然,殺戮與死亡。
嫪毐細心地輕柔的處理着傷口,心裏樂開了花,不僅撿到一個美人,還是個武道高手,賺大了,至于陰陽家的威脅,連東君他都在打主意,還在乎與對方敵對?
更何況,他有蜜桃太後這麽一個超級無敵又細又白、又直又美的大長腿,他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
期間自然難免會碰到那滑膩雪白的肌膚,其觸感之柔軟與嬌嫩,竟是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柔軟,比錦緞還要光滑。
“多謝。”
輕柔的聲音,帶着股空靈與清冷。
嫪毐微微一笑,看着她的那雙紫眸,随意道:“不必。”
對視了片刻,少司命的目光微微躲閃了一下,疑惑道:“你究竟是誰?”
“我啊,呵呵。”
嫪毐起身坐在了床邊,目光落在了那穿着肚兜和亵褲的嬌軀上,便被吸引了過去。
她的身材很好,婀娜窈窕,雪白誘人。
少司命的俏臉瞬間紅透了,剛剛被對方的溫柔迷惑,隻感覺到了一股舒适與暖流,這時看到對方眼中的熾熱,她輕呼一聲,一把抓過被子,快速的鑽了進去。
嫪毐見她的樣子,忍不住哼的一聲笑了起來,道:“慢點,小心傷口。”
果然,見被子顫抖了起來,嫪毐望着将被子撐起曼妙弧度的少女,笑道:“我叫嫪毐,是秦國内侍長,這裏是甘泉宮,很安全,你專心在這裏養傷就好。”
聽到他的話,一直小腦袋頓時從錦被下探了出來,一臉好奇的望着他,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
“你,你爲何救我?就不怕陰陽家殺了你嗎?”
嫪毐邪魅一笑,低下頭去,手捏住她的下巴,望着那绯紅的嬌媚俏臉,淡淡的女子幽香,沁入心脾,他壞笑道:“我說,因爲我這人比較憐香惜玉,你信嗎?”
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對方呼出的熱氣撲面而來,少司命從未與男子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一時竟忘了對方寺人的身份,心如鹿撞,緊張的呼吸都快忘了。
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直紅到了耳根,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她,生長在那樣一個冰冷的地方,從未與男子如此過,一時之間,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嫪毐看着局促的俏臉,心中感歎這個世界女子的純情,決定不再調戲她,站了起來走到桌邊,将一些糕點拿到床邊,又端來些水,淡淡道:“好好休息吧,餓了,就先吃些桌子上的早點。”
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
“芳予,我的名字。”
在他回身關門的時候,屋子内,傳來了一道輕柔婉轉的聲音。
“芳菲菲兮襲予,好名字。”
嫪毐站在門口,長身玉立,俊美如仙的面容仰起,星眸望着深藍蒼穹中的明月,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