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昨夜接小滿一家去了烈焰堂,由于時間太晚,他便也留宿在了這裏,烈焰堂雖爲江湖幫派,但手腳較爲幹淨,平日裏的收入,也都是靠收些商戶的保護費,爲他們提供些安保工作,雙方類似于一種合作關系,起碼自從烈焰堂來了後,雙方相處融洽,也再沒發生過什麽盜竊搶劫之事。
收入少,日子自然相對清苦,房間内的布置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倒還幹淨,又不冷,嫪毐自然也不會嬌氣。
一大早天剛微亮,嫪毐便聽見一陣吆喝聲此起彼伏的自院外響起,穿好衣服後,走出東廂房,便見宋煦帶着一衆烈焰堂的弟子在練習劍法。
嫪毐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無奈苦笑一聲,索性便把目光落在了一道窈窕的倩影上,随着少女的劍法動作,總會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片刻之後,或許是一套劍法練完,随便交代了兩聲,宋煦和宋黛兄妹二人便向他走來。
兄妹二人笑臉走來,齊齊拱手一禮,宋煦率先開口道:“大人昨夜睡的那麽晚,怎麽不再多休息會兒?”
嫪毐淡淡一笑,道:“不困了,兩位以後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大人兩字聽起來有些别扭。”
兄妹二人聞言,見他神情自然,不似客套,發現他不似尋常官吏,他們皆是習武之人,對其潇灑灑脫的性子,自然更生幾分好感。
“你們剛剛練得,可是烈焰堂的劍法?”
宋黛美眸泛着點點星光,嬌聲問道:“正是,大人也是習過武藝?”
不待嫪毐說話,便見宋雲祥大踏步走了過來,雙方客套一番,嫪毐才苦笑着搖了搖頭,向着黛姬無奈道:“我啊,呵呵,隻因緣巧合之下,自學過一點粗淺内功心法,勉強會打坐修煉,不過沒練過什麽劍法武技。”
父子三人聞言,不由有些詫異,宋雲祥見其面露遺憾之色,心中一動,笑道:“怎麽,大人也對武道有興趣?”
嫪毐點了點頭,笑道:“是有興趣,隻是苦無名師指點,宋堂主武藝高強,怎麽,要是您不嫌棄我太笨,不如就收我爲徒?”
“哈哈哈哈.......”
“大人說笑了,您對烈焰堂有大恩,想要修來劍法還不容易,老夫一介草莽,怎敢收大人爲徒?”
嫪毐微微一笑,沒再接話,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他可不想平白無故多了個老子,剛剛所言,不過一笑而過罷了。
卻聽一旁一直默默看着他的黛姬突然道:“父親,要不,由我來教大人一些武藝如何?”
嫪毐聞言,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少女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由心中一羞,雪白的俏臉之上,氤氲起一層绯紅。
宋雲祥知道女兒向來知恩圖報,沒有多說什麽,隻看向嫪毐問道:“大人以爲如何?”
有美女教他,嫪毐自然不會反對,他漂亮的眼眸中帶着幾分笑意,拱手道:“那,以後就要有勞黛姬了。”
終于可以簡單學一些劍法,嫪毐心中還是蠻期待蠻開心的,不過此時天色大亮,他便直接告辭了。
回到甘泉宮後,嫪毐徑直來到太後寝殿,就見趙姬正對鏡梳妝,美人孤芳自賞。這鏡子乃是玻璃鏡,是他那夜從系統兌換送給趙姬的。
蜜桃太後見他回來,俏臉上不由綻放出如花般嬌豔的笑容,鳳眸微眯,打趣道:“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又跑了呢?”
嫪毐嘿嘿一笑,走上前攬住趙姬柔軟的腰肢,壞笑道:“這裏有一絕色美人在等着我,傻子才跑呢?”
說着,一雙手本能又開始四處使壞起來。幾名宮女見狀,頓時羞得滿面通紅,不敢再看,低着頭蹑手蹑腳的走了出去。
蜜桃太後似乎極爲敏感,頓時微微挺胸,依偎在嫪毐懷中,露出享受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老實交代,一天一夜未歸,去哪厮混了?是不是又鑽進哪個女人房間了?”
嫪毐翻了翻白眼,笑道:“我倒是想啊,不過真沒有。”
趙姬嬌軀扭了扭,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道:“我可告訴你,如果讓外人知道你是假寺人,小心我把它揪下來,讓你變成真的。”
“哦?夫人舍得嗎?”
聽其叫自己“夫人”,趙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可警告你,真要被人知道了你是假寺人,屆時yin亂後宮的罪名,足以要你小命了。”
嫪毐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系。”
“不過,我這次可是真的出去辦事了。”
趙姬被他弄得喘息連連,鳳眸迷離,顫聲問道:“辦事?什麽事?”
嫪毐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将救李勇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又細數鹹陽令和四劍門舅侄勾結、殘害百姓的罪狀,将他們說成了爲禍一方的大魔頭。
這些事情,趙姬雖爲監國太後,卻并無什麽興趣,隻道:“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讓我派人将他們治罪?”
嫪毐點了點頭,鄭重道:“鹹陽乃是大秦都城,京畿重地,一定要嚴加管治,不可疏忽大意,須知千裏之堤毀于蟻穴,可.........”
“好了,又是一大堆道理,”趙姬沒好氣的捂住了他的嘴,薄嗔道:“待會兒我去讓廷尉查查。”
嫪毐笑道:“非我幹政,隻是既然遇到了,又恰好可以爲民除害,我就絕沒有道理不管的。這亂世,人命如草芥,誰都活着不容易,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說完,便将趙姬攔腰抱了起來,走向了鳳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