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駱子陽的母親。
沒想到,她也找到了這裏?
還是說,是那個男人告訴她,他們在這裏的?
這兩個想法同時出現的時候,施安安相信了後者。
最終,她的嘴角變成一記冷笑。
而這個時候,原本被施老爺子派出去打發了駱媽媽的人回來了。
“報告老爺子,外頭的那個女人蠻不講理。不管我們怎麽說,就是不肯離開。”其實,要是按照他們以前的做法,像是這麽胡攪蠻纏的人,直接揍一頓就是了。
但這次到國内,施老爺子說了,爲不給談逸澤制造不必要的麻煩,讓他們這段時間要是沒有什麽大事的話,盡可能不要打人。
所以,這些人說不過那個老女人,隻能直接彙報老爺子,看看他怎麽處理。
“她要做什麽?”
施老爺子此時已經給小楠楠換好了衣服,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這一切,足以表明這老人家對小楠楠的溺愛。
你覺得,像是施老爺子這樣的人,若是知道現在外頭那個吵吵鬧鬧的老婦女,是小楠楠的親***同時,竟然還是讓小家夥受傷的罪魁禍首的話,你以爲他會那麽輕易的息事甯人?
以施安安對施老爺子的了解,不将這老女人弄掉一層皮,那就算施老爺子仁慈了。
所以,施安安此刻已經先替外頭的老女人捏了一把汗,而後者全然不知。
“她說想要看孩子,還說她是小小少爺的親奶奶!”
進來的人,如實禀報。
但語氣,明顯不善。
這證明,剛剛那個老女人,也讓他忍了很久。
“小楠楠的親奶奶?”聽聞這話的時候,施老爺子并不是看向剛和他彙報的那個人,而是看向施安安。這很明顯,他現在是和施安安在說話。
“你倒是跟我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施老爺子眼裏的光,已經冷卻。
與其說如同死水一樣,倒不如說如同利刃一般。
看着這樣的施老爺子,連施安安這常年跟在他的身邊,深知他的脾氣的人兒都不敢說話了。
“你,把小楠楠帶進裏屋。在她沒有離開之前,不準出來!”
見施安安一直都沒有作答,施老爺子似乎也猜到了什麽。
這一刻,施老爺子再度看向她。
此時,他的語氣裏多了一絲嚴謹,一絲犀利。
與其說這樣的施老爺子是在跟你對話,倒不如說是他在命令你做事。
而他,就是有這樣的威嚴,即便和你平時,也能讓你感覺像是在仰望他,不得不聽從于他。
其實,每次看到施老爺子露出這樣的表情時,施安安都會在心裏頭贊歎,談逸澤其實更像施老爺子多一樣。
施安安很想留在這裏,防止施老爺子作出點什麽事情。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外公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準别人反抗。在他們的世界裏,唯一敢挑戰施老爺子權威的,怕是和他的脾氣最爲相似的談逸澤吧!
最終,施安安還是按照施老爺子的吩咐,将小楠楠抱進屋子裏。
這是這家醫院最高級的白金vip房間,所以除了外頭這個多了沙發和視聽組合的房間之外,裏頭還有一個套房。與其說像是病房,倒不如說像是酒店的套房。
而施老爺子直到注意到施安安将裏頭那個房間的門反鎖之後,這才對剛剛彙報的那個人說:“你去把人喊進來!”
“是,老爺子!”
在得到施老爺子的命令之後,這個人才匆匆離去。
等到他再度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駱媽媽還在外頭和那個守門的人争吵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駱氏集團駱總的母親!你們這麽攔着我,小心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有些人,就是喜歡鼻子插蔥裝大象。
而眼下,駱媽媽在别人的眼裏就是這樣的人物。
聽到她嘴裏口口聲聲念叨着“駱氏集團”,站在門口的人還努力的回想了好一陣,但最終隻能這麽告訴她:“抱歉,您所說的駱氏集團我還真的沒聽說過。至于您說的那個駱總,我就更不知道了!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還請您先回去!”
“我們駱氏集團可是在d市可是赫赫有名的,我們駱總駱子陽更是被評選爲d市十大傑出青年!你怎麽可能沒聽說過?”
駱媽媽似乎還很詫異這個事實。
可能在她看來,駱子陽年紀輕輕經營這麽一家駱氏集團已經了不起了。
要不然,在他們那個鎮上,怎麽每次遇到那些人,都對她阿谀奉承的?
所以,在駱媽媽先入爲主的印象中,兒子的公司是非常牛掰的。
隻是駱媽媽永遠都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個世界上,比駱子陽還要能幹的人永遠都存在。
至于他那個駱氏集團,不過是一個垮市小公司,比起人家跨國集團,當然連一個小尾指都比不上了。
而站在她面前的這些人,都是常年跟在施老爺子身邊的。
他們時常都居住在國外,又怎麽可能會聽到這樣一家小公司的名字?
可駱媽媽還是很不甘心,對着那個人就嚷嚷着:“你别以爲裝聾作啞我就會相信你,我知道你這是妒忌我的兒子!他比你年輕,比你能幹!”
聽着駱媽媽的人兒,直翻白眼。
其實,他一點都不羨慕駱子陽,他連駱子陽是誰都不清楚,又羨慕個屁。
“我跟你說,你還是直接進去跟裏頭的人說一下,就說是駱氏集團的總裁母親來了!”
駱媽媽還插着腰,站在原地和守門人對着幹。
而從屋子裏頭走出來的人,就對着那個守門的人說:“小李,老爺子說讓她進去!”
“什麽?!”
“我說吧,你隻要彙報了我們駱氏集團的名号,沒有人不知道的!”
當那個走出來的人說着這些的時候,駱媽媽和那個守門人同時出聲。
而前者的語氣,是驚訝的。像是一點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按照他對老爺子的理解,他怎麽可能接見這樣不懂禮數,又愛胡攪蠻纏的人。
相比較前者,後者則多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是真的,剛剛老爺子已經吩咐,讓我出來喊人了!”
事實上,從裏頭出來的這個人,也一點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當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冷冷的掃了駱媽媽一眼。
而駱媽媽眼下已經沒有時間理會這些人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麽,她興沖沖的拿着剛剛放在下方的水果籃,就朝着病房那邊走了過去。
而守門的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滿,聽到是施老爺子的命令,最終也隻能放棄阻擋這個老女人。
“寶貝,你在哪兒?奶奶來看你了!”
“寶貝……”
駱媽媽一邊走進來,嘴裏還陣陣有詞。
其實,從外頭看,這裏的病房都是一個樣的。
隻是從外面走進來之後,駱媽媽卻發現這裏的病房别有洞天。
這裏頭,不管是沙發還是枕頭被褥,再者還有音響組合,全都是高檔酒店裏才會出現的。
再者,這個病房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打理的幹幹淨淨。
“喲,這是病房麽?”
“住這樣的一天,該花多少錢?”
隻是,正在贊歎于這個病房的配套設施的駱媽媽,并不知道,其實要住進這樣的病房,除了要有錢,關鍵還要有勢力。
不然,你以爲整個醫院就一間這樣的病房,誰都可以輕輕松松的住進來麽?
“這麽大的房間,孩子到底在哪兒?”
駱媽媽一邊朝着裏頭走,一邊嘟囔着。
“咳咳……”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咳嗽聲引起了駱媽媽的注意。
剛剛她一邊走一邊驚歎着這個房間裏的設施,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站着的那個人。
隻有這個時候,駱媽媽才注意到了這個人兒的存在。
那是個身材魁梧,頭發花白的長者。這是駱媽媽的第一印象。
可等到她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時候,卻又驚歎于那頂着白頭發的人兒,竟然有一種看不見歲月痕迹的臉。
這樣一來,駱媽媽倒是有些猜不出他的年紀了。
按照他的毛發顔色來說,他應該是比她年長。可要是從他的臉部來看,他估計還要比她年輕上十幾歲。
總之,這個時候駱媽媽還真的摸不準該怎麽稱呼面前這個人。所以,她最終隻能這麽說着:“那個……你好!我是來這裏探望孩子的,您可能不知道,我是駱氏集團總裁的親生母親,孩子的親奶奶!”
看清楚此時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個男子,駱媽媽趕緊做了自我介紹。
隻是,在說着這一番話的時候,駱媽媽的臉色并不是那麽好。
因爲站在落地窗前,正打量着她的那個男子,不動神色,也能讓你感覺到一股子強大的威懾力。
“……”
駱媽媽做完了自我介紹之後,其實都在等那個男人開口說話。可那個人卻跟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似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不說,連吱一聲打個招呼都沒有。
最終,爲了不然這樣尴尬的氣氛進行下去,駱媽媽隻能繼續說着:“我想請問一下,孩子現在在什麽地方?”
她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她是來看孩子的,可不是讓人跟猴子似的看着她的。
但那個人還是不動聲色。
這讓駱媽媽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
“呃?這人是聾子還是啞巴?怎麽我都說了老半天了,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呢!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接進去了!”說到這的時候,駱媽媽又看向不遠處的另一扇門。
從她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那個孩子。
按照她的了解,這個孩子現在應該就在那扇門的另一頭。
說完這話,她便打算朝着那扇門邁開腳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默不作聲的施老爺子開了口。
“我既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容我提醒你一下,這扇門你沒有資格進入!”
施老爺子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面色還和剛剛一樣的平靜。
這樣的他,讓人都不由得懷疑,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事實上,駱媽媽也是這麽認爲的。
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的在施老爺子的面前大聲叫器着:“我沒有資格進入?難道你就有資格進入?我可是孩子的奶奶,你算是哪根蔥?”
“刁婦!”
施老爺子的黑眸一沉,冷哼着。
面對這樣的稱呼,駱媽媽自然是忍不下去的。
但因爲她剛剛注意到這個白發男子眸色的變幻,一時間竟然有些反駁不了。
而在這個月的情況下,施老爺子說了:“我不是蔥也不是蒜,但我是孩子的太爺爺!我想讓誰見小楠楠,就讓誰見。想讓誰見不着,誰也别想窺探到!”
面對駱媽媽,施老爺子說着。
确實,他就是有這樣的能耐。
而聽到了這一番話的駱媽媽,不知道是敬重他的身份還是畏懼于後者,總之此刻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着施老爺子扯着笑臉:“原來是親家,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消消氣!”
說到這的時候,駱媽媽還趕緊提着自己買來的水果籃放在施老爺子面前的茶幾上,念叨:“這是我買來的水果,可新鮮了!”
她這麽說,無非是想要讓施老爺子改變一下态度。
隻是後者聽到她的話,連眼皮都不擡。也對,施老爺子什麽新鮮貨沒有吃過?依照他現在的地位,想吃什麽,不管是海裏油的,還是天上飛的,都有人會想方設法送來,以此來博得他的歡心。
“對了,我今天買的這些水果,可都是維生素比較多的,吃了能增強孩子的免疫力。還有哦……”
說到這的時候,駱媽媽又趕緊往自己的口袋裏一掏。
從裏頭摸出一小罐東西,擺在施老爺子的面前。
“這個是我這兩天拖人在國外買的,據說對傷口愈合很有好處!那個親家,我想見一下孩子,把這些東西都當面給他。還想跟他說,那天都是***錯……”
而聽到駱媽媽說前邊那些話的時候,施老爺子一直都沒有大動作。一直到,駱媽媽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他突然挑眉。
“什麽意思?”
“啊?”
“我問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
“還不快說!”
駱媽媽怎麽都沒有想到,剛剛一直都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的人兒,這一刻突然跟發了狂一樣,抓着她的衣領往上提。
而她更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白發蒼蒼的人兒,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将她一口氣從那邊提到了這邊,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特别是那雙黑瞳裏流露出來的威嚴,都讓駱媽媽不自覺的惶恐。
“我……”
“你不說,信不信我将你從這兒丢出去!”
說出這話的時候,駱媽媽已經被施老爺子提着走到了那扇落地窗前。
窗戶,其實沒有打開。
但你可以從這裏,眺望到下方的風景。
這裏大概是十二樓的高度。
光是看到那直線距離,就能讓人腿軟。
更别說,是将人從這裏丢出去了。
那必死無疑!
“快說!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說這話的時候,施老爺子還比劃着要将她給丢出去。
這下,駱媽媽隻能将那日發生的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當然,她也不傻。
在說出那些事情之時,她還不忘将自己也給美化一番。
但面前的那個男人,顯然不相信她的這些話。
當下,他直接伸手就将她丢下。
雖然還是一樣,把她摔得龇牙咧嘴的。但讓人慶幸的是,他并沒有直接将她丢出落地窗外頭。
可沒有直接将駱媽媽給丢出去,并不意味着施老爺子會讓她留在這個地方。
将駱媽媽丢下來之後,施老爺子一個手勢下來。
先前,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不知道怎麽又多出了好幾個身穿黑衣服的男子。
在施老爺子的手勢之下,這些人訓練有素的朝着駱媽媽走了過來。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們中的兩個人直接一人抓着她的一條胳膊,将她架了起來。
而另一個人,則快速的走到施老爺子面前的茶幾,将剛剛駱媽媽擺上去水果籃提了起來,跟在那駕着她的兩個人身後。
“把她給我丢出去!”
這麽一句話下來,那些人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而直到這個時候,駱媽媽還有些反映不過來。
她一直都在叫嚷着:“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隻是,沒有一個人有空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等到她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她已經被丢在了病房的門外。
而她今天花了好多錢買來的那一籃子包裝精美的水果,就被人直接扔在了她的身上。
當下,有好些水果直接撐破了包裝膜,直接從裏頭跳了出來,砸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幕,真的有夠狼狽的。
也因爲這樣的一幕,有不少路過這邊的病友,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當下,愛面子的駱媽媽真的覺得自己丢人極了。
貌似,在她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裏,還真的沒有什麽人敢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當下,她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朝着屋裏的人叫器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麽對我?”
“我可是駱氏集團駱總的母親。你們這麽對待我,會後悔的!”
努力撥開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水果,駱媽媽站在一堆水果中對着病房那邊叫罵着!
而這個時候,剛剛命令人将她丢出來的施老爺子倒是走出來了。
可他看她的眼神,冷冷的,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你的身份是什麽,我沒有興趣知道!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是你傷害了我的小楠楠,你就該爲此付出代價!”
老實說,施老爺子的一句話,語氣平平淡淡的。倒是聽不出有什麽駭人的地方。
可他眼神裏透出來的那股子殺機,卻讓駱媽媽的脖子縮了縮。
“不管你們想要怎麽玩,我奉陪到底就是了!”這一句話之後,施老爺子又掃了一圈周圍那些圍觀的好事者,冷哼着:“都沒事情做,想要跟她一樣的下場是不是?”
其實,對于這些旁觀者而言,和這個老女人一樣的下場,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麽。
可當他們注意到這個男人過分冷冽的視線之時,他們紛紛四處走開,有的還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掏出手機來打着電話。
也對,現在這個社會誰願爲了不相幹的事情惹禍上身。
而施老爺子在見到所有人都四散開之後,頗爲滿意。這之後,他便轉身進了病房,連帶着剛剛将駱媽媽丢出來的那些人也跟着他進去,随後将門緊鎖上。
而本來想要憑借着這些圍觀者制造出一點新聞的駱媽媽,卻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隻能納悶的半蹲下去,将四散開來的水果一個個撿回……
與此同時,周先生和周太太在談少的邀約下,來到了談家大宅。
“齊齊,你***到我這邊來!那是我老婆,不是你的。你***老是粘着我老婆幹什麽?要是你将來娶了老婆,我總粘着你老婆,看你願不願意!”
好吧,周先生這還沒有進門,大老遠的就能聽到他的吆喝聲。
而聽到他這一番話的所有人,紛紛對周先生露出個鄙夷的神色。
等到小齊齊娶了老婆的時候,你周先生都年老色衰了。你以爲到時候,你想要粘着人家小齊齊的老婆,别人就要你?
“周先生,你幼稚不幼稚?他還是個孩子,我就抱抱他,怎麽了?”
好吧,周太太真的很想阻止他們家的周先生繼續丢人。
不然這麽讓他繼續下去,周太太真不确定自己有沒有那麽厚的臉皮撐到聚會結束。
“周太太,你難道沒有看到他蹭的那個位置是我的嗎?周太太,我感覺你不愛我了!”
周先生用着黑漆漆的雙眸,控訴小齊齊的野蠻行爲。
而順着周先生的視線看過來的周太太,果然看到小齊齊使壞似的,蹭在她的胸口,還朝着周先生挑釁。
這下,周太太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爺倆好了。
而周先生似乎比周太太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周先生已經直接上來,将小齊齊扛在了他的肩頭上了。
“臭小子,老子今天要是不将你身上所有的糖果都吃光了,老子的周字倒着寫!”
周太太規定不能揍小齊齊,說是他下手沒個輕重的,小齊齊的小命一下子就會被他給弄沒了!
既然是這樣,他周先生隻能另辟蹊徑,整垮小齊齊。
眼下,周先生最喜歡對小齊齊最愛的糖果伸出魔爪。
他知道,每次出門之前,周太太都會給小齊齊發好幾個糖果。目的,是讓這臭小子乖乖的呆着。
小齊齊一般都會将這些糖果藏在身上,等到記起來的時候才吃。
而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周先生就對着小齊齊伸出了魔爪……
吼吼,看你這臭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侵占老子的地盤!
當周先生扛着小齊齊到另一頭的沙發上之時,周太太正好碰到顧念兮抱着談傾小盆友走了過來。
“夢瑤姐,你們來了!”
“是啊,兮兮!這是老二吧,來我抱抱!”無疑,傾小爺的笑容,下至五六歲,上至九十歲的婦女同胞,都難抗拒。
見到談傾小盆友,周太太趕緊抱過來,親了親。
“夢瑤姐,這小家夥都十四周了。現在還不會走路,我很擔心!”
看着依偎在周太太懷中,笑的那個春光燦爛勁兒的談傾小盆友,顧念兮有些擔心的說着。
“兮兮,我覺得吧,你不用擔心。這小家夥的力氣可大着……”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注意到周太太的視線正好落在她懷中的傾小爺的某一處……
順着周太太的視線看過去,顧念兮發現了讓自己汗顔的一幕。
此時,傾小爺的兩個小胖爪子正在周太太的胸口作着非常邪惡的事情。
是的,顧念兮沒有看錯。
這小家夥現在,正在給周太太的胸口做按摩。
左邊小爪子按下去,右邊的小爪子就松開來,然後左邊的小爪子松開了,右邊的小爪子又按下去,如此重複着。
周太太被逗得,一臉樂呵呵的。貌似一點都不介意被吃了豆腐。
而傾小爺的小臉蛋上,則蕩漾着吃了豆腐,各種滿心歡喜的笑容。
看着兒子那張得瑟又欠抽的臉蛋,顧念兮趕緊将這小家夥接了過去。
可傾小爺還不大願意離開剛剛那個舒适的懷抱,見到周太太還站在那兒,他還一個勁兒的朝着周太太伸出兩個胖嘟嘟的小爪子。
看到兒子這幅德行,顧念兮趕緊湊到他的耳邊說着:“你沒有看到齊齊哥哥剛剛做了什麽被周先生收拾了?難道,你也想要被周先生收拾?”
當顧念兮說着這些的時候,不遠處正好傳來了小齊齊嘶聲裂肺的呼救聲。
“糖果……糖果……”
“臭小子,誰讓你動我老婆的?要不是周太太說不能揍你,你老早就被老子打瘸了!”好吧,人世間還真的很少見到會想要将自己的兒子打瘸的人兒。
而眼下,周先生就是這樣一朵奇葩。
“嗚嗚……糖果!”
“沒你份了。動了我老婆,你的糖果就都是我的了!要是你再動我老婆的話,你将來的老婆也都是我的了!”
好吧,不管是誰,聽到了周先生這一番話,都不免得汗顔。
顧念兮也不知道談傾小盆友到底聽懂了什麽沒有,這會兒倒是安分了許多,也沒有跟剛才一樣叫器着要周太太抱着他。
估計,這個小子是在算計着,這會兒吃了周太太的豆腐,以後老婆就要歸了周先生,有些不劃算……
“喲,臭小子今晚上怎麽這麽安分?”
談逸澤洗完澡下來的時候,發現周先生他們已經到了。這會兒周先生還忙活着和自己的兒子打鬧。周太太不知道站在小嬰兒床邊,跟顧念兮聊着什麽。
沒有多想,談逸澤下了樓就直接奔向顧念兮。來到她身邊的時候,他顯示伸手環住了顧念兮的腰身,這之後才掃了一眼今晚上難得乖乖呆在小床裏的談傾小盆友。
但顧念兮卻别扭的躲開了他的手,一邊涼飕飕的說着:“上梁不正,下梁還不得安分點!”
談逸澤沒有理會她的小别扭,隻是固執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不對!人家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兒子這麽安分,我這當老子的自然也不差到什麽地方去?”
而聽到談逸澤這一番話,匆匆扛着又哭又鬧的小齊齊走過來的周先生,趕緊加入了陣地。不過,他并沒有站在談逸澤那邊,而是念叨着:“談老大,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你要是這麽說的話,老子豈不是跟我兒子一樣的色胚?可周太太知道,我可是安分守己的好市民,還是模範丈夫來着!”
好吧,周先生一向喜歡自吹自擂。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他朝着周太太擠眉弄眼的同時,還不忘往顧念兮丢了一記眼神示意着:小嫂子,我站在你這邊的。所以,你可要幫幫我!
可接收到了周先生視線的顧念兮,卻直接将其過濾了。
連看都沒有看到似的。
到這,周先生還沒有意識到神馬。
他隻知道,因爲自己剛剛這沒有站在談老大的陣地,胸口挨了一個拳頭。
而周太太隻忙着将哭紅了臉的小齊齊從周先生的肩頭上弄下來,這會兒也沒顧上其他的事情:“你要是模範丈夫的話,就不會将兒子弄哭了!”
“我又沒有揍他,是他自己愛哭的!”周先生吧唧着嘴巴裏剩餘的糖塊,念叨着。
睜眼說瞎話,莫過于此。
“我看,你是又準備去沙發睡覺了!”
周太太懶得跟周先生繼續辯解,直接丢下這話,就抱着還在哭着的小齊齊往沙發那邊走過去。
而這下,周先生真急了。
“周太太,我沒要睡沙發!”
周太太冷冷的刮了他一個白眼:沒要睡沙發?可你剛剛把兒子的糖都吃了,是啥意思?
“周太太,爲什麽你總是和他好,不和我好!”
周先生锲而不舍的追問着,可周太太依舊隻是冷眼看他:和你好?你要是和兒子一樣正常的話,我也和你好!
最終,周先生隻能一整個晚上都在周太太的面前賣乖,以報周太太今晚上不讓睡沙發之恩。
隻是,周先生怎麽都沒有想到,顧念兮在周太太臨離開談家大宅之前,往她的手機用藍牙傳送了一張照片。而這一張照片,也就奠定了他今晚非睡沙發不可的基礎……
“兮兮,你看這是什麽?”
等周先生他們一行人都離開的時候,顧念兮就回到了房間洗澡。洗澡完出來,她坐在化妝台前塗護膚乳的時候,談少推門而進。
此時,他的手上端着一小盤哈密瓜。
其實,在這個季節,想要找到這樣好的哈密瓜真的很難。
估計,談少也是花了一些心思讓人找來了。
光是看着這瓜肉的色澤,顧念兮就能斷定這哈密瓜一定很甜。
看着瓜肉,她有些沒有骨氣的閹了咽口水。
“快嘗嘗吧!”說這話的時候,談少主動的用小叉子給她送了一塊到嘴邊。
顧念兮聞着那清甜的味道,一個沒有忍住就咬住了。
進入嘴兒裏的瓜肉,甜中帶着哈密瓜的清香,水分又足。
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瓜!
顧念兮在心裏贊歎着。
但心裏頭是這麽想的,她卻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不然談逸澤還以爲,她顧念兮真的是那麽好打發。
簡簡單單一個哈密瓜,就能輕而易舉的蒙混過關!
“兮兮,口感不錯吧!這些據說是從夏天的時候冷藏起來的,味道和口感和夏天的沒有什麽區别。”
談逸澤念叨着。
但見顧念兮沒反應,他又趕緊送上另一塊:“吃吧。我拿回來的不多,所以隻能給你吃,沒有留給那兩個臭小子!”那兩個臭小子的除了長相之外,其他都随了顧念兮。
尤其是這闆栗和哈密瓜兩種,這兩個小家夥每次都喜歡争着搶着吃這些。
要是尋常,談逸澤也會留兩塊打發那兩個小家夥。
可今兒個,他得到的瓜真的不多。連打發一兩塊,都沒舍得給他們了。
眼下,談逸澤還是覺得哄好老婆最要緊。
但顧念兮就像是和他作對似的。
明明對着那盤子哈密瓜露出了各種欣喜的眼神,卻還是将他手上的那一塊給推開了。
“不吃了。我晚飯吃的很多,現在吃不下!”
“兮兮,你是怎麽了?”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幹脆将自己手上的那塊哈密瓜丢了,直接上前拉住顧念兮的手,将她拽回到自己的面前,面對面的。
“談逸澤,那你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
顧念兮這一次倒是沒有躲開談逸澤。
此時,她轉身和談逸澤直視着。
在橘色光線的照射下,她的眼眸裏有他談逸澤的存在,而他的眼眸裏亦有她的存在。
“我做了什麽事兒?”
談逸澤另一隻空着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腦子,有些無措的問着。
琢磨了一番,他說:“不就是那一天跟你玩了一次欲擒故縱麽?可兮兮,咱講理好不好?那遊戲可是你先玩的。不然,我也不知道還有那種遊戲!”
想到那天晚上的場景,談逸澤承認,那畫面确實有些勁爆。對于顧念兮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了。
這樣,讓她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可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女人卻突然擡起了被他握着的那隻手。
而她的手的動彈,也将他的手臂帶到了她的面前。
看到他的手臂,顧念兮一低頭就直接将他咬住了。
看着她的貝齒在自己古銅色的肌膚上,談逸澤的喉結沒有骨氣的滑動了一下。
好吧,他貌似又聯想到了少兒不宜的東西。
“兮兮,你該不會是想玩這個吧?最近,我們确實很少玩了!要是你想玩的話,我是不介意……”
剛說完這話,談逸澤又如同一陣風似的,将她顧念兮夾在了腋窩下,朝着大床上轟轟烈烈的走了去。
而顧念兮呢?
此刻被談逸澤夾在腋窩下的她,除了對自己和談逸澤身材相比較有些過分懸殊感到悲催之外,還有些哀怨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好吧,談逸澤這貨,連手臂的肉都是硬的。
剛剛這麽啃下去,看上去受傷的是他談逸澤,但事實上她顧念兮也沒有占到多少好處,你看她的門牙這不就疼得她吱不了聲?
因爲她沒有吱聲,談少越發的興奮。
沒有多久,他就已經将她扛到了床上,并且也收拾幹淨,打算用餐了。
而這個時候才從牙齒的酸疼感中回過神來的顧念兮,看到了已經開始剝光他自己的談逸澤,一臉的驚悚。
“談逸澤,你又想做什麽?”
“做你想做的事情!”
“……”顧念兮眼前滿是黑線。
她剛剛又說了什麽,讓這貨誤會了?
可她要的,明明不是這個!
她努力的推拒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并且說着:“談逸澤,不要!”
“不要也不行!”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最終,和他鬥智鬥勇幾番,還是沒能逃脫“厄運”的顧念兮,隻能無奈的安靜了下來。
而感覺到顧念兮停下了反抗的談逸澤,又開始像是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忙活了一個晚上。
直到顧念兮累的快要睡着的時候,她才聽到了這個男人說:“兮兮,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但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聽到男人在她耳際的聲音之時,顧念兮在迷迷糊糊中睜開了雙眼。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什麽。
隻是,他一直都在逃避罷了!
發現顧念兮睜開雙眸,男人又說了:“老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等我這次回來,我會給你想要的驚喜,并且也把那些事情全都告訴你。”
其實,這個時候的顧念兮真的很想問他,到底是什麽事情。也想問問他,爲什麽一定要等這一次回來之後才能跟她說。
可這個男人的唇,卻又再次粘附在她的唇上,讓她的話再度被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