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這邊,顧念兮正忙着和他們家裏的兩個小家夥鬥智鬥勇。乍一聽談逸澤的聲音,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老公,你沒事吧?”乍一聽,顧念兮真的有些懷疑現在電話那邊的是不是他們家的談少。
按照顧念兮對這個男人的認知,就算是面對她,這個男人開心也不會那麽直接的表現出現出來。
可今兒個的談少,卻一直笑聲不斷。
再有,顧念兮還記得早上談逸澤毫不吝啬的在大家的面前展現他迷人的小酒窩。
而現在,他竟然還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
要是換成以前,他談逸澤通常都是先決定。
到她顧念兮這邊,也不過是直接通知一下罷了。
他什麽時候,還學會征求她顧念兮的同意了?
就連他們結婚,都是他談逸澤強行将她押送到民政局。
這樣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會征求顧念兮的同意,這讓顧念兮意外之餘,還有種感覺像是蘇悠悠早上說的,今天的太陽應該從西邊升起來。
可談逸澤聽到顧念兮的疑惑,卻又笑了:“我像是有事的樣子麽?”
“老公,你别這樣。我會害怕的!”
以前,他總不顧她的感受,直接幫着她做好所有的決定。那個時候,顧念兮是時常都抱怨他談逸澤不夠溫柔體貼。
可現在,談逸澤總算是會在做事之前征求她顧念兮的同意了,顧念兮卻又覺得毛骨悚然。
總感覺,這不過是自己的噩夢。
“你害怕?害怕什麽?”顧念兮的話,讓談逸澤有些摸不着頭腦。
如果顧念兮此刻可以看到他的話,一定會看到這個男人對着面前的戒指,有些無辜,有些傻傻的樣子。
從拿到這個成品戒指開始,談逸澤幾乎每一天都将它帶在自己的身邊,時不時又拿出來看一下,然後對着戒指圈内部的那三個字,就是一陣子傻笑。
顧念兮從很久以前就說她愛上他了。
然後,她一直都在等。
那個時候,他裝模作樣的告訴她,他同意讓她愛着他。
而顧念兮在聽到他的答案之後,嚷嚷着要将她的愛收回。
談逸澤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等些什麽。
但讓他親口說出來,他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從來不是一個擅長用言語表達自己情緒的男人。
說一次結結巴巴的還可以,但要是讓他經常說,他還真的做不到。
所以做了這麽個戒指的話,以後顧念兮要是想要問的話,那他就讓她盯着戒指看。
想到顧念兮看到這戒指之後的表情,他的心情也難得大好。
“你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對于這個問題,顧念兮也貌似很糾結。
和談少生活這麽久,她當然知道自己這話問出來,談少要是真有什麽問題還好,但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估計過會兒她會死的很難看。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電話那邊很快就傳出了這個男人的咆哮聲:“顧念兮,你是不是皮癢了?”
他難得征求一下她的醫院,就是爲了讓她的情緒好一點,讓今晚的約會順利一點,可誰知道這丫頭竟然開始懷疑他了!
這讓談逸澤感覺,自己有種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的錯覺。
“好啦好啦,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沒有吧!幹嘛這麽大聲,吓死我了!”耳膜都快要被他給震碎了。
這談逸澤,果真是名不虛傳的暴龍。
“爲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今晚七點的時候我回家接你出去吃飯,不準攜帶家屬!”
這一次,談逸澤恢複了自己往日的作風。
直接通知顧念兮去參加他的約會,而不是征求她的同意。
顧念兮在聽完他這一番話之後,有些郁悶了。
談逸澤好不容易變得通情達理了一點,她一句話将一切都給打回了原點。
現在可好,這男人又開始霸道了。
連問她同意都不用了。
再者,還有什麽不準攜帶家屬?
難不成,是不準讓孩子們跟上麽?
但顧念兮覺得奇怪了。
他們兩口子約會,孩子跟去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不也沒有過。
怎麽今兒個談少就是不準讓孩子跟過去了,真奇怪!
雖然心裏的怨言是有些多,但顧念兮在聽到談逸澤如此霸道的說那一番話的時候,卻覺得身子舒坦了一些。
不管如何,她還是比較習慣這個霸道的不可一世的談少!
當然,在舒坦的同時,顧念兮也感歎自己是個受虐的命。
“好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不要遲到,否則是要受罰的!”
不愧是談少,連約個會還有懲罰的。
“啥懲罰?不會要我負重幾公裏之類的吧?那玩意兒我可做不來,還不如殺了我!”前段時間顧念兮去s區的時候,正好撞見羅軍寶被談逸澤罰負重越野。
當時看到羅小爺肩頭上背着的那些東西,顧念兮就在心裏頭直接嚷嚷着她今後都不敢和談逸澤作對了!
否則談少要讓她負重越野的話,她甯願自我了斷。
“放心,你的懲罰絕對不是那玩意兒。我這邊有千萬種,總有一款适合你!”
談逸澤此時的嗓音裏,已經帶着些痞子的調子。
聽的顧念兮心驚肉跳的!
因爲她能讀到,談少的語調裏有着另一層含義。
“去去去,我不搭理你了!”
“記得晚上别遲到!”談逸澤好像很不放心,在挂斷電話之前還不忘又提醒了一次。
“知道了。拜拜,晚上見。”
“晚上見!”
挂斷了電話,顧念兮又不自覺盯着電話發了一會兒呆。
因爲她總感覺,今天的談少好像一直都話中有話。
再者,還有晚上的約會……
難不成,是像狗血電視劇裏那談離婚之類的?
可感覺,又不像是。
難不成,是談少覺得很久都沒有和她浪漫一把,想去一個好地方翻騰一下?
但好像又不是這樣!
你想,談少哪個晚上不翻騰?
昨晚上,他不還得瑟了一整夜,害的她渾身骨頭都有些錯位了!
可要是不是這些的話,談逸澤到底有什麽話要跟她說?
顧念兮想不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兩個小家夥的争吵聲。
“我的,我的!”那是聿寶寶奶聲奶氣的呼喊聲。
“唔……”老二還不會說話,一直都用着各種支支吾吾的聲音做回答。
不過别看人家小,力氣不差。
這會兒,小家夥還跟聿寶寶扭打成一片。
“我的……”聿寶寶盯着小雞冠頭,和談傾小盆友争搶的小臉紅撲撲的。
而顧念兮看清楚這兩個小家夥正在争奪的東西,一陣汗顔。
這不是他們家談少的内内麽?
還是最近新買的!
貌似自從有了這兩個小家夥之後,談少的小内内需求量與日俱增。
而這些内内,倒不是被他穿壞的。而是在這兩個小家夥的争奪中,壞掉的。
看着已經被扯得有些變型的内内,顧念兮趕緊上前,道:“别搶了别搶了!這可是談少的,要是待會兒又壞了,咱們三個人今晚又要倒黴了!”
唔!
上次就因爲他們兩個争搶,然後顧念兮想要反擊,到最後将整個内内都撕壞了。談逸澤回家的時候,面色鐵青了好一陣呢!
當時,談少還要他們三個做保證,以後都不拿他的内内玩了才恢複正常的。
要是這又将他的内内給扯壞的話,顧念兮真的有些擔心他的臭脾氣了。
可對于顧念兮的制止,兩個小家夥像是沒有聽到。
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越演越烈。
這不,聿寶寶直接兩手抱着小内内,小雞冠頭直接往前傾,一副要和談傾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兒。
而談傾小盆友也不甘示弱。
在聿寶寶朝着自己飛撲過來的時候,這小家夥的小爪子反而越抱越緊。
這下,床上兩個小家夥滾在了一起。
而顧念兮在中間拉了好一陣子,發現怎麽都沒有辦法将這兩個小家夥給分開。
她擔心,聿寶寶嬌氣,要是沒搶到的話,待會兒又要大哭特哭了。而且這小家夥這麽大哭起來的話,不見到談逸澤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至于老二,這小家夥出生的時候就挺危險的,顧念兮一直都擔心這小家夥的身子會不會磕着碰着,要是待會兒被聿寶寶這個小胖子給壓壞了,她可舍不得。
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下,顧念兮隻能選擇犧牲談少的小内内了。
于是,在這兩個小家夥打鬧的過程中,顧念兮趕緊在談逸澤的衣櫃裏翻找了好一陣,然後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兩個小家夥的身邊。
“别搶了别搶了。”回到兩個小家夥的身邊,顧念兮是這麽說的:“呐,别搶了一人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又趕緊晃悠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條黑色内内。
果然,這玩意兒很好使。
在顧念兮晃悠了這麽一下之後,兩個剛剛扭打在一起,難分難舍的小家夥果然停下來,盯着顧念兮手上的玩意兒看。
“來,一人一個,别搶了!”
顧念兮剛說完這話,聿寶寶眨巴着葡萄大眼就朝着她手上的這條小内内飛撲而來了。
然後抱着那條小内内就乖乖的坐回到床上,不知道自己玩着什麽遊戲,小臉蛋别提多可愛了。
而談傾小盆友呢?
比起新奇的東西,他還是比較喜歡老款。
所以,他對顧念兮手上的那條内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反倒是拽着剛剛自己奪得的那條内内笑的甜甜的。
看着總算安靜下來的兩個小家夥,顧念兮松了一口氣之餘,又不免得開始擔心今夜談少發現自己有兩條小内内同時“陣亡”之後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周家大宅裏……
“周先生,午飯我都做好了,你怎麽磨磨蹭蹭那麽久還不過來?”
今兒個,周太太人品爆發,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肉,給周先生做了炒肉,還嘗試做了烤肉。
通常,周太太一做了新菜色,周先生一回來就會哼哼唧唧的跟在她的身後說東說西,然後趁着她不注意就偷偷先嘗幾口之類的。
有時候,東西還沒有完全熟透呢,就被周先生這個欠抽的貨吃了一大半了!
每次周太太闆着臉要收拾他,他都是哼哼唧唧的求饒。
雖然每次給周先生準備新菜式的過程是痛苦和艱辛的,因爲要不時預防着這個大老爺們跟孩子一樣的将東西都給偷吃完,還要和老愛在廚房裏占她便宜的老頑童鬥智鬥勇,但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笑聲彌漫。
不過因爲周太太經常懶人病發作,所以他們家嘗試新菜式的機會并不多。
而今兒個,周太太的工作告一段落,恰逢周先生的一個案子也到了尾聲,正好休兩天假。難得兩人都放假,周太太便想做頓好吃的,兩人在一起。
可不對勁了!
通常她做好吃的,都在一邊跟孩子一樣纏着自己的人。今兒個,卻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半天都沒有傳來動靜。
這會兒,她都已經将做好的飯菜端出來了,周先生還跟一副不知道似的,一直都窩在沙發上。
這下,周太太急了。
“周先生!”
她吼了幾聲,周先生都沒有該有的反映。
這下,周太太索性直接大步上前,将人拉了起來。
“周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跟你說了什麽?”
周太太的大動作,終于引來了周先生的關注。
當下,周先生跟受了驚的小動物似的,對着周太太大喊着:“周太太,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作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周太太……”
這一驚一乍的反映,讓叫他起來的周太太也吓了一跳。
周太太倒退了幾步,差一點跌倒。
好在周先生回過神第一時間,趕緊湊上前,将往後傾倒的周太太拉住了。
“周太太,你沒事吧?”
看着被i自己拉住的周太太,周先生關切的問着。
“差點被你吓死了!”周太太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站了起來。然後,她看向了神色不加的周先生,問着:“周先生,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我?我沒什麽!”
周先生極力的掩飾着自己有些慌亂的神色。
好吧,其實剛剛他一直都在想着,到底該怎麽從談老大的手上将那照片删除了。
雖然說談老大已經保證了,要是他不将那些消息洩漏出去的話,他敢保證周太太一定不會看到那張照片。可周先生總感覺不安。
再者,那張照片昨晚上談老大傳給他的時候,他也看過了。
像是那樣的照片,周先生相信周太太看到的話一定會誤會的。
這也是,他想方設法要去删除了那張照片的原因。
可談老大的身邊,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近的了的。
稍稍有什麽動靜,談老大一定會發現的。
更别說,是想要拿着他的手機删除東西了。
越想,越是有些糾結。
可在這個時候周太太卻突然闖了過來,這讓周先生很是慌張,這才會迷迷糊糊的說了那一番話。
而現在,周太太更是因爲剛剛那一番話開始懷疑起了他。
“周先生,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我不是跟你說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麽?”周先生懊惱的抓撓着自己的頭發,然後又郁悶的窩回到了沙發上。
但又想起了周太太剛剛跟自己說要開飯了,這下他又起了身,朝着餐桌那邊走了去。
看着周先生這一系列的動作,周太太皺了下眉,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着周先生走了過去。
“吃吧!”
在周先生落座之後,周太太也趕緊落座。
“周太太,這東西真好吃。”周先生一上前,就開始對着那碗米飯埋頭苦幹。那德行,好像這米飯是普天之下最好的東西。
再者,他還不斷夾着烤肉和肉往自己的嘴裏塞。
也不知道東西有沒有嚼爛,總之東西一被他塞進嘴巴裏,就很快的咽了下去。
“周先生,你确定很好吃?”
看着那狼吞虎咽的樣子,周太太疑惑的問着。
“好吃!”
周先生連頭都沒有擡。
其實,也是爲了掩飾住自己剛剛的失常,不讓周太太發覺。
“真的好吃?”
周太太像是不相信似的,繼續問着。
“真的好吃!周太太做的東西,就是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山珍海味都比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周先生是這麽想的。
“可是周先生你忘記了嗎?烤肉是要蘸點醬汁的,你這……”
周太太看着眼前沒有動過的醬汁,再度狐疑的看向周先生。
這烤肉,周太太爲了健康,壓根就沒有放入調料。
這麽品嘗的話,壓根唱不出什麽味道。剛剛,她自己就先吃過了。
不沾醬的味道很淡,沾了醬還可以。
作爲一道新嘗試的菜肴,已經算不錯了。
而周先生卻已經吃了那麽多沒有蘸醬的,還一直喊着味道好!
這讓周太太心裏的疑惑越大了。
“周太太……我就喜歡原汁原味的!”
被周太太這麽一提醒,周先生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巴裏的肉壓根沒有什麽味道。
剛剛他一直擔心着周太太會不會看出什麽,所以一直都沒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邊,也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而現在,被周太太這麽一提醒,周先生才意識到這是自己最不喜歡的平淡口味。
可爲了免得周太太繼續起疑心,他隻能一咬牙一跺腳,繼續将這些沒有味道的肉放進自己的嘴巴裏。
看着塞了兩腮幫子鼓鼓的周先生,周太太其實還想約他今晚出去逛街。
今兒個,他們難得休息。
本來左佑良獎勵給她兩張歌劇票,但考慮到上次周先生看歌劇,打呼聲比台上演員的聲音還要大,周太太還是拒絕了左佑良的好意。省得到時候又跟上一次一樣,丢人的不敢從劇院裏走出來。
想來想去,周太太還是想着帶着周先生上街去比較好。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已經将一大盤肉都給塞進肚子裏的周先生卻說了:“我吃飽了。對了周太太,我今晚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出去辦,回來再陪着你!”說完了這話,周先生已經放下了筷子起了身,朝着屋外走去。
而看着周先生離去的背影,本來想約這個男人逛街的周太太很是糾結。
看樣子,周先生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了吧?
入夜,夜色撩人。
城郊的那個酒吧裏,歌曲聲震耳欲聾。
時不時的,還有幾個漂亮的妹子在舞台上跳舞,引得台下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六子此時正在招呼着弟兄,把酒吧的燈調好。
卻不想望見了從酒吧門口匆匆而入的墨老三。
這下,六子也顧不上這邊的事情了,隻吩咐着身邊的人說:“你們看着點,墨老三來了,我去看看!”
别看周先生尋常吊兒郎當的,特别是在周太太的面前跟一弱智少年似的。
但事實上,周先生的名氣在這個城裏也是威震天。
他破獲的案件,讓領導們都豎起手指。
你問是不是豎起中指?
去去去!
絕對不是!
在辦案子事情上,周先生倒不會犯弱智。
所以領導們每一次都是對他豎拇指。
敢對他豎中指的,通常中指都已經斷了。
而像是他這樣的有爲青年(這也是他自己自封的),這城裏也不多了。
現在的他,本城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再者,六子還是淩二爺身邊的人,又怎麽不認識周先生這号人物?
不過周先生到這邊來,肯定是有事情要找淩二爺了!
“喲呵,三爺來了?”六子上前打了招呼。
“嗯,我已經自己通知老二過來了!”周先生哼哼着。
而聽着周先生對淩二爺的稱呼的六子,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二爺最忌諱的就是别人喊着他“老二”,可這周先生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每次都這麽喊。
當然,二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墨老三喊他“老二”,他就喊周先生“三兒”,到最後兩人都變成了炸毛的毛。
想到這兩個貨的相處方式,六子都爲他們感到頭疼。
怎麽都年紀一大把了,還跟孩子一樣?
就像是上一次,淩二爺說得到了蘇小妞設計的限量版内褲,就一定要喊着周先生過來得瑟一樣。
“那就好,您要喝什麽?六子馬上給您送上!”
六子的服務很到位。
可周先生卻一扭頭丢下了這話:“我要喝的,不要女人!”
然後,他便徑自朝着淩二爺尋常用的那個包廂走了去。
而被說的一頭霧水的六子隻是站在原地上抓撓着腦袋,自顧自的呢喃着:“我隻是問你要什麽喝的,什麽時候說要給你送女人了?”
要是他敢給墨老三送女人,到時候蘇小妞肯定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
想到那個粗俗又暴力的女人,六子一陣惡寒!
“三兒,找哥哥什麽事情?是不是想看哥哥的限量版内褲?跟你說别急,蘇小妞說了下個月才能看到貨!”
淩二爺一來到包廂,就朝着裏頭喊着。
随後一眼看到這墨老三一個人坐着的包廂裏,茶幾上竟然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酒水飲料,二爺不樂意了。
“六子,老三就一張嘴,你給他弄那麽多做什麽?”再說了,這上等的紅酒,到了這貨的嘴巴裏,也就跟飲料差不多。
總之,看着這紅酒,二爺是心疼了。
“二爺,我問了他要喝啥,他也沒說啥,就說他不要女人。我想不出拿什麽給他才好,就給他準備了一下讓他自個兒選!”
“喲呵?六子啊,你這就不懂了!我就覺得他的意思是要讓你送女人!”
淩二爺笑的一臉的蕩漾。
而六子抓了抓腦袋,狐疑的問着:“真的是要女人麽?”
“我敢打包票!這人,就喜歡口是心非!上次不是說他不妒忌蘇小妞給我設計的獨家限量版的内褲麽?過後不是還回家吵着要周太太給他弄一個去?你别理他,趕緊給他弄幾個小妞過來!”
二爺囑咐完,就朝着屋子裏走去。
而六子也在二爺的命令下,趕緊離開。
“我才不看你那破内褲,我自己有!周太太已經說了,很快就給我弄個限量版内褲!”周先生頭都沒有擡,就是這麽回答淩二爺的。
“嘿,要女人就直接跟哥哥說,至于這麽口是心非麽!我這麽個大酒吧,又不是找不到幾個美女作陪!”
淩二爺沒有打理周子墨前邊的那一番話。
總之,在他看來周先生就是在口是心非。
而周先生卻在聽完了他這麽一句話之後炸毛:“誰說我要找女人來着?”
上次就是被談老大坑了,才會被拍下了那麽一張讓他腦心撓肺的照片。
現在,又來幾個女人!
他周子墨還怎麽活?
“三兒,哥哥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周先生不以爲意的說着。
而此時,六子已經将準備好的人送到。
門一推開,兩個長腿大美女就登場。
那臉上的妝,别提多妖娆了。
帶着的假睫毛,弧度也很大。
眼睛一眨巴,撲閃撲閃的。
“喲,快過來!我們三爺都等的有些急了!”
見墨老三的反映不佳,淩二爺趕緊招呼着這兩個美人兒坐到了墨老三的身邊。
可周先生一見到這兩個女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便警鈴大作。
“尼瑪的,又是幹什麽?我可告訴你們,本大爺已經結婚了,休想打我的主意!”
說完,爲了守護住自己的貞操,周先生還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襯衣領口。
“哇靠老三,不是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保守?哥哥我怎麽不知道?還是說,我們的招呼不夠熱情?”淩二爺那妖娆的桃花眼朝着那兩個美人兒一挑,随即有那麽隻芊芊玉手撫上了周先生的襯衣。
“三爺,你好久都沒有到我們這來了。今兒就讓我們好好的陪陪你吧!”
一個美女說這話的時候,另一個美女也跟着上來:“要不,三爺跟我劃拳吧。我可是有小拳王的稱号!”
說這話的時候,美女還對着墨老三揮舞着小拳頭。
而看着這一幕的墨老三,嘴角猛chou:“爺管你是拳王還是小拳霸,滾開别套近乎!”有了談老大給的那次教訓,周先生現在草木皆兵。
隻要看到女人往自己的身上貼,周先生就感覺這些人都是不懷好意。
“三爺,别這樣麽!”
“三爺,咱們好好玩吧。不然你要玩什麽,你說就好。您說,我們一定聽!”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美人兒的話動聽,還是其他什麽緣故,總之這一刻的周先生貌似有些動容:“真的我說什麽都聽?”
“三爺,您可是淩二爺交代要好好伺候的人物。您說什麽,我們怎麽可能不聽呢?”不愧是淩二爺這邊調教出來的,連說話都面面俱到。
“那好說。爺現在要你們滾出包廂,别老是往我身上黏糊,搞的跟多熟似的!”周先生的一句話,讓兩個美人兒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而這個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求救似的看向淩二爺。
而淩二爺也在今兒個這一番反映之後,确定周先生真的沒有想要玩的心思,便大掌一揮,示意這兩個女人離開。
得到了淩二爺的命令的女人,訓練有素的退出。
此時,包廂内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看着這墨老三興緻不加的窩在沙發上喝着悶酒,淩二爺輪着二鍋頭就上去。
“三兒,跟哥哥說怎麽了?”
“不是不讓你喊我三兒麽?”
“知道了知道了,不喊就不喊!”知道墨老三現在是隻急需要順毛的生物,淩二爺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
“快跟說說,這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副被家暴了好幾天,剛剛才逃脫出來的樣子?周太太欺負你就跟哥哥說一聲,我讓我弟兄将她揍個東南西北分不清!”
“誰***造謠說是周太太欺負我了?”
周先生吼着。
要是真的讓周太太給欺負了,他也心甘情願的受着好不好?
可問題是,現在欺負他的并不是周太太!
“那又是怎麽了?怎麽一副跟受了多少年的虐待似的?跟哥哥說,那楊白勞到底是誰,哥哥肯定幫你收拾的妥妥的!”
淩二爺這一句話剛落下,周先生看着他的眼神立馬有了變化。
先前看淩二爺,周先生就跟對着多年的宿敵似的。
而這一番話落下之後,周先生就跟見了親爹親媽似的:“二哥哥,真的要給我報仇?”
二哥哥?!
好吧,這多年來,淩二爺一直死活要從周先生的嘴裏聽到這個稱呼,卻要而不得。
沒想到,今兒竟然不用多說什麽,這稱呼就滾出來了。
隻是看着含情脈脈的周先生用着軟綿綿的嗓子喊着他“二哥哥”,淩二爺便是一頓惡寒。
他怎麽感覺,周先生像是有預謀似的?
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隻能硬着頭皮說:“那是當然,誰讓我是你的二哥哥?”
剛說完這話,二爺差一點反胃。
“二哥哥,你真好!”
“行了别廢話,什麽都給爺說清楚!”将墨老三的手抖開之後,淩二爺摸了摸自己有些僵硬的臉。
要是這麽讓墨老三摸下去的話,淩二爺都感覺自己快要化身爲蘇小妞說的“小攻”了。
“……”在淩二爺這一番慷慨激昂中,周先生趕緊把自己害怕被周太太發現的事兒說出來,還說了要去删了談逸澤手上的照片的事兒。
“二哥哥,你說的要幫我,現在就是你展現你偉大情操的時候!”
聽到這話,二爺臉色都變了。
他剛剛還以爲是周太太,一個黃毛丫頭他一個手指都能将她弄趴下。可問題是,周先生這次說的是談逸澤,他淩二爺能把他弄趴下麽?
不能!
相反的,他還有可能被談老大給收拾一段。
“老三,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就在這邊吃吃喝喝,都算我的!”
看着墨綠色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淩二爺擡起手表便急匆匆起身。
“不是吧,你剛不是說要幫我麽?老二,不準走!”看着開始準備逃竄的淩二爺,墨老三也開始發火了。
這下,什麽二哥哥三弟弟的,都抛開了。
“别啊老三,誰讓你招惹誰不好!哥哥我實在鬥不過談老大,你還是好自爲之了!”
因爲熟知這個酒吧,淩二爺逃跑的很順利。
而遠遠被甩在後頭的墨老三,隻能郁悶的盯着頭頂上的燈郁悶。
尼瑪的,該不會一輩子都要這麽戰戰兢兢的度過?
不行,他還是自個兒琢磨一下好了!
很快,一個好主意出現在了周先生的腦子裏。
當下,本來他那張寫滿了郁悶的臉,現在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今晚的月色不錯,顧念兮已經穿戴一新。聿寶寶這個惱人的小家夥,正興奮的圍着顧念兮剛穿上的那條花裙子轉悠。
“媽……”
跑了幾圈之後,這小家夥擡起粉撲撲的小臉蛋,大眼珠子盯着顧念兮别提多可愛。
可對于這樣的小家夥,顧念兮也有些無措。
這小子可是從她的肚子裏出來的,她怎麽會不清楚他現在要的是什麽。
但考慮到今天談少早已吩咐好的話,顧念兮隻能半蹲下去,跟這個小家夥說:“寶寶,今晚上跟你幹媽在這邊玩好不好?”
“不!”
他想要出去玩,想要出去吃好吃的東西。
“寶寶,我也沒有辦法,這可是談少的命令!你敢違抗麽?”
沒辦法自己說服這小家夥的前提下,顧念兮隻能搬出了談逸澤的話來。
果然,談逸澤的名号非常好使。
本來還鬧哄哄的聿寶寶,安靜下來了。
“好了,你乖乖的。媽媽晚上給你帶蛋糕回來吃!”
“蛋糕蛋糕……”
孩子的世界果然很簡單。
一聽到有蛋糕吃,聿寶寶已經高興的找不着北了。
更别說,是其他的事兒了。
“悠悠,你幫着我看着這老二一下!”
“知道了。不過兮丫頭,我交代你的事兒你也得給我提一下!”蘇小妞笑的更怡紅院的老bao似的對着顧念兮。
蘇小妞吩咐的能有啥?
還不是她那d盤的小攻大受神馬的?
“保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
“哔哔哔……”
一番打鬧中,門口傳來了談逸澤車子的喇叭聲。
“好了,我老公來了,我先走了!”
丢下這話,顧念兮提着包包離開了。
顧念兮出門的時候,才發現頭頂上那輪明月。
皎潔的月光下,一男人正依靠在路虎車旁邊。
黑色的呢子大衣,将這個男人的線條修飾的美輪美奂。
月光仿佛也爲談逸澤的黑瞳蒙上了一層浪漫色彩。
看着顧念兮朝着他慢步走來,男人的嘴角輕勾。
随後,他也朝着顧念兮邁開了腳步。
不過,到顧念兮的面前,他直接接過了顧念兮手上的包包,并且對着她作出了一個邀約的動作。
這般紳士的談逸澤,讓顧念兮的眼裏閃現了一抹驚豔。
不過,要這類的調子,顧念兮也習以爲常。
以前跟楚東籬和談逸南那樣的謙謙公子哥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經常受到這般的待遇。
要不是談逸澤這霸道的老男人從中插一腳的話,她現在恐怕也還在這樣的待遇中。
不過,什麽待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心裏的感覺。
跟談逸澤在一起之後,顧念兮真的感覺很幸福。
擡頭,對着男人一笑之後,顧念兮便提起了裙擺,在男人的服侍中,上了車。
車上,還有濃濃的玫瑰花味道。
顧念兮側身的時候,就看到了車後座上擺放的那束妖娆的紅玫瑰。
女人喜歡花,這一點不假。
看到這束花的時候,顧念兮就忍不住想着談逸澤對自己獻花的情景。
談逸澤上車的時候,才注意到顧念兮的視線一直都在後頭的花束上。
他的薄唇輕勾,邪肆盡顯:“别急,待會兒肯定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