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丢了

“傻瓜,現在才知道我好啊?”

不顧州委無數人羨慕的眼神,男人的眼裏貌似隻有她一個人。

清俊不凡的臉上,在冬日的暖陽中勾出一抹慵懶的弧度。

他的眼眸溫柔的像是春日裏的微風,撩過所有人的心……

說實在的,談逸澤真的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如此溫柔的表情。

一直以來,顧念兮以爲這個男人殺傷力最強悍的,是他兇悍的表情。

但現在,念兮才知道,其實比起他兇悍的表情,這個男人柔情的一面簡直是所向披靡。被他一看,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要融化了那般。

怕這位爺繼續眼神攻擊,讓自己犯花癡在大街上丢人,顧念兮隻能抱着男人的手臂,靠在他的懷中撒嬌道:“一直都知道你好,好吧?咱們走吧,這個點寶寶快放學了!”

“那好,走吧!”

此時,明朗集團的下班鈴聲也響起。

不少員工從大廈裏頭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經過這兩人的身邊。

兩人的穿着顔色都不是特别搶眼的那一種,可這俊男靓女站在一起的時候去,卻讓周圍不少人都不自覺停留。

隻可惜,男人的眼中隻有和他牽着手的女人,而女人的眼眸裏亦隻有身邊的男子,對于周遭各形各色的眼神全然不在意。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兩人很快手牽手離開了。

“今天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情?”

上車的時候,顧念兮正在忙着往自己的身上拉着安全帶,就聽到身側傳來了這麽個聲音。

擡頭的時候,她的視線不小心撞上了談逸澤的……

談逸澤的動作一向很快,一上車很快就系好了安全帶,此刻正坐在身側安靜的看着她……

他的黑瞳裏,仿佛正醞釀着一個旋窩,伺機想要将顧念兮的靈魂給收進去。

“沒……我們快點開車,趕緊離開吧。”顧念兮趕緊将自己的視線收回,笑道。

可談逸澤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安靜的看着她。

“你覺得,你騙得了我麽?”

此時,他的雙唇緊抿,目光直視顧念兮。

明明還是和尋常沒有什麽區别的眼神,卻仿佛被賦予了某種神秘的高貴。

那種銳氣,更讓顧念兮躲閃不及。

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她腦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在這一秒被這男人給看透了。

在顧念兮的腦子因爲這男人給的超強威懾力而死機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傳來:“你可以選擇自己親口說出來。”

此時,談逸澤打開了車窗。

窗戶外,冬日的寒風灌了進來。

掠過談逸澤的襯衣領口,亦拂過顧念兮的發梢……

不得不說,有時候談逸澤真的是個操控氣氛的高手。

剛剛兩人不是才溫情蜜意的?

如今被這麽一折騰,氣氛急轉直下。

就如同,從車窗外灌進來的寒風,讓人的肌膚不自覺的冒出顆粒。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出來!”

男人在靜默之後,給了這麽兩個選擇。

按照顧念兮的性格,她當然是想要選擇後者。

畢竟,談逸澤那麽忙,每天需要他親自處理,糾結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點關于自己的事情,顧念兮還是覺得自己處理比較好。

可誰知道,男人貌似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在她蠢蠢欲動想要開口選擇第二個選擇的時候就說:“就算你選擇後者,我也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得!

這不就有的選跟沒得選是一樣的?

虧她顧念兮剛剛還覺得,今天他們家談大爺開明了一回。

沒想到,這都隻是表象!

這隻腹黑的老狐狸!

顧念兮在心裏碎碎念着。

而這位大爺貌似察覺到顧念兮心裏在碎碎念什麽似的,繼而補充道:“而且這讓你開口的方法多的是,總有一款适合你的!”

最後的一句,談逸澤甚至還對着顧念兮邪惡的挑了挑眉!

很顯然,談某人已經計劃好了怎麽對付她!

而且,手段之殘忍和邪惡,不是顧念兮這一類的小白兔所能應付的。

聽到這,顧念兮頓時扁了扁小嘴。

“真的要我說?”

“我說過不想說也可以。我們可以回家就這個話題展開讨論!”談某人說這話的時候,正正經經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位爺真的是想要就此事開展一次大型讨論會。

可顧念兮看到這位爺從身旁伸過來掐着她的手,頓時一臉愁雲。

尼瑪的,什麽讨論?

這腹黑的老流氓肯定是要将她帶回家好好的收拾一番!

隻是這位大爺說起話來卻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懷疑是她顧念兮多想。

于是,顧念兮有些懊惱的回嘴:“展開讨論?那要不要順便我到時候還寫個總結,然後呈交給談少您,要是通過的話就在上面蓋章?”

這隻是賭氣說的,一般沒有人會當真。

可談逸澤卻說了:“這是個不錯的建議。那就這麽決定了,到時候把你的想法和建議都整理成文檔,打印出來給我過目。要是我滿意的話,絕對會往上蓋章。而且,蓋多少都有!”

男人信誓旦旦的說着,窗外的寒風更是不時拂動顧念兮的發梢。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位爺真的是在談論蓋章的事情。

但顧念兮看到這位爺唇角勾起的那抹蕩氣回腸的弧度,瞬間蔫了。

“得了。我說就是了!”

什麽蓋章?

你以爲,到了談少的嘴裏,蓋章真的就是簡單的蓋章二字嗎?

到時候,她顧念兮肯定會變成斑點狗的!

吼吼……

“老流氓,就知道拿這個威脅我!”雖然應承了下來,可顧念兮還是有些無奈的哼哼着。

一般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解釋一下這不是所謂的威脅。可談逸澤倒好,直接丢出一句:“但有效果,不是嗎?”

确實,比起其他軟磨硬泡的哄着女人,這樣的解決方式真的夠直接了當,而且也是最能讓顧念兮折服的。

但問題是,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直接?

“……”

無疑,這樣的談逸澤再度讓顧念兮有些無語。

而他已經催促着:“到底怎麽了?說清楚!”

沒有和别的男人一樣各種花言巧語的誘哄,男人的直截了當說真的到現在顧念兮還有些适應不了。

但同樣的是,這樣直白的語句也從另一方面讓顧念兮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擔憂……

她的談少,從來都不擅長任何甜言蜜語。

她的談少,從來不懂什麽是浪漫。

他隻會用他的方式,來關心她,保護她。

看着她那好看的側顔,顧念兮的嘴角勾了勾:“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啦。就是前一段時間跟你說的,我發覺king集團最近好像陷入危機了,打算趁着他的股價下跌的時候收購進來,讓談妙炎再也沒有可以和你作對的可能。爲了這個,我和韓子都已經忙活了好一陣子了,眼看這king集團很快就要成爲我們的囊中之物了。沒想到,今天早上殺出了個程咬金……”

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輕輕的歎息了聲,才繼續說着:“這人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從早上開始吸納了那麽多king集團的股票,可韓子怎麽查都查不到關于他的資料。這麽一來,我就算想要跟他買下他所持有的king集團的股票,基本上都是白日做夢了。”

說完了這一番話,顧念兮有些懊惱的撓了撓自己的長發。

本以爲,聽到這一番話之後,談逸澤應該和自己一樣的失落才對。

想當初,顧念兮提議要去受夠king集團的時候,這男人不就是百分百支持她的決定麽?

現在被她搞成,他也應該很失望才對。

可哪知道,她的話音才一落下,身邊的男人卻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那種感覺,就好像顧念兮剛剛告訴他的不是一個壞消息,而像是告訴了他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似的。

“怎麽了?”顧念兮懊惱的拽住了他的手,反問着。

“程咬金……有意思!”

男人停下笑聲之後,又對顧念兮說。

“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用程咬金稱呼我!”

談逸澤的聲音,很動聽。

即便是在雪花飛舞的季節,仍舊能如同夏季拂過稻田的微風似的,讓人感覺到一陣慵懶。

可聽了這話的顧念兮,卻沒有跟着談逸澤一并笑起來。微愣之後的她,詫異的看向面前的男子問道:“程咬金稱呼你?”

“你的意思是說,從今天早上開始吸納king集團的股票的人,是你?”這感覺,就好像當初知道了sh國際竟然是她家談少的感覺差不多。

一樣的震撼,一樣的讓顧念兮難懂。

“是啊!”他不過是覺得,這該死的談妙炎竟然摸了他老婆的腳丫,該給他長點記性了。

但這個理由,談逸澤暫時不想告訴顧念兮,免得讓這女人覺得,他太小氣了。

“你怎麽不早說!”聽到這個消息,顧念兮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king集團的股票是被談逸澤給收購,按理說顧念兮是不應該傷心的。至少,這收購的king集團,不是在她的手上就是在談逸澤的手上。

可既然是談逸澤開始收納進來的,那她從剛剛開始在傷心什麽?

“你也沒有跟我說啊。剛要不是我問你,你沒準還不肯跟我說呢!”談逸澤說着,還白了她一眼。

那感覺,好像所有錯都是她顧念兮似的。

“這個先不說。你是怎麽做到的?韓子說,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查不到收購者的信息。我還以爲是哪裏殺出來的程咬金,沒想到這程咬金就坐在我的身邊!”

顧念兮哼哼唧唧叫器着自己不滿。

但下一秒,她得到了懲罰。

因爲她的大腿被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痛……”

“知道痛就好!臭丫頭,我這不是在幫你忙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好好好,我不亂說就是了!那談大爺,現在可不可以開開恩,告訴人家您是怎麽辦到的?”

顧念兮谄媚的依靠在男人的身邊,用着連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的語氣對着男人怪嗲。

說實在的,她就是想要套出談逸澤是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能瞞天過海。

她要是學到的話,将來也可以學着這樣的方式去忽悠人是不是?

可從談逸澤的嘴裏得到的就隻有這麽六個字:“山人自有妙計!”

“真小氣,難道就不能說一下嗎?”

“不想說!激将法沒用。”

不愧是談逸澤,一眼就看穿她現在在玩什麽把戲!

“不玩激将法玩什麽?”顧念兮繼續糾纏着。

隻要能從談逸澤的口中套到個答案,值了。

“晚上我教你!”

欺近顧念兮的耳邊,男人吹着熱氣。

這下,顧念兮連說都不敢說了。

這大老爺們,肯定今晚又想出什麽壞找招了!

而男人看着顧念兮那羞紅的小臉蛋,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結婚這麽久了,這丫頭還是這麽敏感。

光是看着她泛紅的臉蛋,他的念頭就有些歪了。

看來,今夜絕對美好……

想到這,談逸澤拉動了車子的引擎,帶着顧念兮消失在街角的盡頭……

“嗚嗚嗚……”被談逸澤帶到聿寶寶的幼兒園,剛一下車顧念兮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個稚嫩的抽噎聲。

或許是因爲母子連心,顧念兮的心一下子都被提起來了。

因爲她能感覺到,那個哭聲是他們家聿寶寶的。

隻有聿寶寶的哭聲才會這樣的奶聲奶氣……

沒顧得上身後的談逸澤,顧念兮就急忙跑了。

“兮兮?”

看到一下子就跟兔子一樣蹦達了老遠的顧念兮,談逸澤也趕緊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而就在不遠處,顧念兮又聽到了一陣哭聲。

“爸……痛痛。”

談逸澤的聽覺能力,一直比其他人強。

這麽一聽,估摸着他也确定這哭聲是他們家聿寶寶的!

聽到這,他也沒有顧得上其他。

仗着手腳比較長,三兩步他就将顧念兮甩在後頭,直接趕到了幼兒園大門前。

“爸,痛痛……”

大門前,幼師抱着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

那孩子的淚水,早已布滿了他的整個小臉蛋。

“寶寶……”

談逸澤一上前,趕緊就将哭鬧着的小家夥護在懷中。

“寶寶,是爸爸。沒事了,乖……”

将孩子抱在懷中,談逸澤不時的輕拍着他的背部。

而幼兒園老師顯然沒有想到這高大英俊的男子會是這個小家夥的父親,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其他的緣故,總之看的有些呆愣。

而談逸澤顯然已經顧不上其他什麽,光是懷中孩子的淚水就讓他慌了手腳。

“沒事沒事。爸爸在了……”

“老公,這是怎麽了?寶寶怎麽哭成這樣了!”

随後趕到的顧念兮,有些擔憂的看着孩子。

“是這樣的。今天兔子班的和大熊班的幾個孩子合在一起玩。剛剛老師就走開了一會兒,不知道小聿怎麽和大熊班的孩子扭打在一起了,估計是磕到了一直在哭!問他,他什麽也不說,就一直喊着要爸爸。”幼師見到顧念兮趕來,就急急忙忙回應着。

對于這一點,顧念兮倒是沒有懷疑。

反正他們家聿寶寶不知道怎麽回事,哭了就隻想找談逸澤。

這情況,尤其在談逸澤出任務的時候最嚴重。

隻要他一哭起來,除了談逸澤,誰哄都不好。

你看看,剛剛哭的多大聲,現在趴在談逸澤的懷中就有多安靜。

隻是那偶爾抽噎的模樣,還是讓人心疼。

“寶寶,媽媽抱抱好不?”

看着孩子那帶淚的大眼,顧念兮隻想自己抱着他。

可她的手一伸過去,小家夥就直接躲在談逸澤的懷中不肯出來。

看到這樣,談逸澤隻能安慰顧念兮:“算了,我來就好!”

“寶寶怎麽了?說說哪裏痛?”談逸澤的嗓音不高不低,讓他懷中的聿寶寶沒有任何的懼意。

在他懷中鑽了幾下之後,聿寶寶的小雞冠頭已經很亂。

而現在被談逸澤提及這事情,聿寶寶似乎還很委屈。胖嘟嘟的小爪子指着自己的脖子,哽咽着說:“痛痛……”

順着這小胖爪所指的方向,顧念兮和談逸澤果然看到了他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紅痕……

那裏,還有些破皮。

而談逸澤斷定,這紅痕可不是簡單的抓出來的那麽簡單。

不出他的預料的話,這應該是勒出來的!

這個假設,讓談逸澤有些惶恐。

他趕緊伸手往聿寶寶的小脖子上一摸,果然談妙文給的那塊價值連城的帝王綠玉佩不見了!

“玉石在哪裏?”

談逸澤的臉色頓時一暗,眼眸掃向剛剛站在自己旁邊的那名幼師!

剛剛的他,看着哭泣不已的聿寶寶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而現在,隻是眨眼睛的功夫,這個男人的眸色就變了個樣,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老公,玉石不見了?你的意思是說,寶寶是因爲玉石被搶了,所以弄傷了脖子!”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也趕緊撥開了寶寶的衣服看。

果然,在他的小脖子上真的有一條帶紫的紅痕。

那很明顯,是被勒出來的。

這下,顧念兮更是心疼壞了。

你想想,孩子還這麽小,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這被扯得脖子破皮紅腫是小事,若是這人更加壞心眼一下,下大點力氣的話……

顧念兮真的不敢想下去。

“寶寶,媽媽抱。媽媽給你呼呼!”怪不得,這小家夥剛剛會哭的那麽厲害。

這脖子被人弄成了這樣,又受了驚,肯定很害怕。

“寶寶,先到媽媽懷中去!我處理完事情,就帶着你跟媽媽回家。”談逸澤知道,這個時候顧念兮肯定心疼死了,便哄着懷中的聿寶寶,将他送到了顧念兮的手上。

本來還有些不大願意的聿寶寶,在他的一番勸說之下便乖乖的被顧念兮抱着。

“媽……”

“沒事了沒事了。媽媽保護你……”

顧念兮蹭着孩子的額頭,眼眶紅了又紅。

這孩子雖然一直都是談逸澤的小粉絲,有時候也很愛跟她顧念兮作對。

可到底是從她的身上掉下來的肉肉,她怎麽能不心疼?

如今看到孩子哭成這個樣子,顧念兮更多的是自責。

而顧念兮這邊哄着聿寶寶的時候,那邊談逸澤朝着那名幼師走了過去。

“玉石在哪裏?”

沒有過多的言辭修飾,談逸澤的語氣很強硬。

特别是他大步朝着女人身邊走去的架勢,那深入了骨髓裏的上位者氣息,讓人不難察覺到這并不是尋常人。

惶恐不安之下,那個女人也開始一步步的往後褪去。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麽玉石。”

不知道是因爲太過緊張還是企圖隐瞞着什麽,這個女人的語氣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不知道?别在我的面前說謊,不然連命都會沒了!”

若是别人說這話,你或許真的會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玩笑話。

但說這話的人是談逸澤。

他在幾秒鍾的時間内斂去的所有的笑意,如同主宰者整個世界的王者站在你的面前。

如此的架勢,容不得你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假。

“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小聿就和幼稚園裏的幾個孩子在一起玩。起先他們還玩的挺好的,我也就沒有太在意。院長讓我去趟隔壁班領取今天下午孩子們喝的牛奶,我就過去了。我一回來就這樣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名幼師年紀也不大。

大概是剛從大學校園畢業的,眉宇間還帶着青澀。

這也是她頭一回遇到如此強勢的男人。

強勢到,貌似可以主宰這個世間的一切!

一時間,她的兩腿都有些打顫了。

想要努力的解釋清楚些什麽,可她發現一開口說話就有些大舌頭。

“擅自離守?你讓這麽大的孩子單獨呆在一起?要是我孩子出了什麽事情,你預備拿什麽賠給我?”

談逸澤的眼眸微眯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當時還有大熊班的老師在,我才離開的!”

那幼師努力的解釋着。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聿寶寶的人緣不錯。

所以從他進幼兒園開始,老師也很喜歡這個小家夥,時常都會逗着他玩。

包括這位幼師,其實也挺喜歡聿寶寶的。

做遊戲的時候,她都喜歡親自帶這個小家夥。

可她真的沒料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老公,怎麽樣了?”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顧念兮走了過來,眉宇間除了對聿寶寶的心疼,還有濃濃的擔憂。

那塊玉佩除了本身價值連城之外,還代表了談妙文身份的重要憑證。

要是這塊玉佩不小心落在有心人的手裏,恐怕……

再者,談逸澤說過談妙文一直都不放心聿寶寶上幼稚園,時常會出沒在這附近。

若是讓他知道孩子受傷的話,那欺負這聿寶寶的人恐怕……

總之,這塊玉佩的丢失,可能引起連鎖反應。

若是沒能找到,誰也不能預測結果。

“她估計是真的不知道。”

談逸澤掃了一眼已經吓得雙腿發顫的女人,開口道。

“那我們怎麽辦?”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念兮也很茫然。

“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寶寶哭累了,這麽讓他吹風的話會感冒的。先帶他回家,至于兒子的公道和玉佩,我一定會追回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視線落在窩在顧念兮懷中,已經睡着的小人兒身上。

“那……好吧。我們先帶着寶寶回家吧……”

看着懷中睡的很不安穩的小家夥,顧念兮的眼裏滿滿的心疼。

“啊,今天嗎?”

這一日,淩二爺一大早就接到了個電話。

而當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着電話的時候,不遠處某個女人躲在門框後面,悄悄的盯着男人忙碌的背影。

因爲沒有睡好覺而黑了的眼眶,還有淩亂的發絲,讓這個剛剛起來的女人看起來很糟糕。特别是那盯着男人的眼神,簡直猥瑣到了極緻。

“好的,我看看今天的行程!”淩二爺一邊抱着孩子,一邊翻箱倒櫃的從自己的箱子裏找出了ipad出來,翻看了一番自己的行程之後,男人又開始對着電話那邊的人說:“我中午和晚上九點有時間!”

一個時間是自己的午飯時間,另一個則是伺候好小小妞和蘇小妞入睡之後,自己的閑暇時間。

說實話,最近這兩個公主占據了他大多數的時間,所以他一般的形成都需要根據這兩位公主制定。其他的事情,除了能暫時在家裏趁着空閑處理的,其他的都要讓六子安排,等到他淩二爺過去公司再去處理。

不過今天這個case來的有點急,而且還需要他淩二爺親自出面。

當然,這case能談成的話,所帶來的利潤也不菲。

其實,若是以前淩二爺還真的不那麽在乎這一點點的小錢。

誰讓他們淩家家大業大。

就算幾輩子都坐吃山空,也難以花完手頭上的錢。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跟蘇小妞的孩子出生了,也跟蘇小妞求婚成功了!

舉辦婚禮需要錢,小公主的尿布和奶粉也需要錢。精打細算的淩二爺覺得,這個時候還需要多賺一點。

這樣,将來才不會苦了他的蘇小妞和小公主。

“好,那就這樣!中午的時候,我抽空過去一趟,地點讓六子安排之後給你發過去!”

“嗯。這是我的榮幸!”

淩二爺不愧是淩二爺,就算是抱着孩子講電話,也依舊能保持着他慣有的優雅從容。

這麽一聽他的語調和談吐,你一定會想到此時應該是某個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悠閑的翻着資料,敲擊着電腦鍵盤之類的。但你絕對不會猜想到,此時這位爺正将一個奶娃娃放在沙發上,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拿着一塊剛剛換下來的紙尿布。

小公主拉了翔,淩二爺正在給她清理。

現在的他做起這些事情來,還真的有模有樣的。比起當初第一次被小公主拉翔給吓的六神無主不知道好多少倍。

“嗯,好的。到時候見面再說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這樣了!”

二爺的嗓音裏帶着笑意,除了一如既往的優雅高貴之外,卻沒有在蘇小妞面前那種放松,亦沒有給人輕佻的感覺。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之後,男人将手機扔在一邊,然後拿着濕紙巾給他的小公主清理了起來。

“小公主,拉臭臭還笑的這麽開心?是不是看到你老爸我心情特别好呢?”

他一邊給小公主收拾着身子,一邊還嘀嘀咕咕的振振有詞。

這樣的他,實在讓人難以和剛剛那個正打電話的優雅男子聯系在一起。

說實在的,現在的淩二爺照顧起孩子來,比她蘇悠悠還上手。

特别是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就想着小公主是他捧手裏的瓷器似的。

而這樣,也讓剛剛起床的蘇小妞脾氣越發的不好。

沒等淩二爺給小公主換完小褲褲,蘇小妞就直接走過去将孩子給抱起來。

“蘇小妞,你才剛起來。臉還沒洗也沒刷牙,還不趕緊去收拾一下!早飯我都做好了,今天還有你最愛的水晶蝦餃!”

當然,水晶蝦餃不是他親手做的,卻是他一大早起來就跑到市場排隊買的。

蘇小妞愛吃的東西很多,但她最愛的還是水晶蝦餃。

而且,還單單隻挑某一家店的。

可像是這樣口碑好的店,生意自然也火爆。

每天一大早,店門口就有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排着隊。而且你晚了一些的話,肯定就賣光了。

若是以前,淩二爺肯定不會爲了一口吃的,到那人山人海的地方。他本來幾句有潔癖,哪能忍受得了人多又鬧哄哄的地方。

可偏偏,爲了蘇小妞,讓他上刀山下油鍋都成。更别提隻是區區去擠個人堆買蝦餃。

忙活了大半天,累的他快要趴下去,就爲了給蘇小妞吃上一口熱騰騰的蝦餃。

“光瞪着我做什麽?小公主還沒有褲褲呢!”見蘇小妞之對着自己幹瞪眼,淩二爺繼續催促着。

“……”

可蘇小妞非但沒有将孩子交給他,反倒是将他手上的小褲褲給拽了過去。

“我自己的女兒自己換褲褲!”

某女說着,就将女兒放在沙發上,自己親手給孩子換上。

“蘇小妞,你怎麽了?”

看着一臉别扭坐在沙發上給孩子換褲子的蘇悠悠,淩二爺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跟着坐下。

這又是怎麽了?

昨晚上睡覺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麽?

當時淩二爺耍了無賴,還讓蘇小妞親了一口剛剛退燒的自己!

雖然一個吻并不代表什麽,但還是讓好久都沒有和蘇小妞親昵的淩二爺興奮的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

想到昨晚的和諧,又看了今天一臉大便色的蘇小妞,淩二爺實在有些委屈。

“蘇小妞,我是不是又哪個地方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就好。不要憋在心裏,待會兒憋壞怎麽辦?”

試圖拉着蘇小妞的手的淩二爺,被蘇小妞給甩開了。

“去去去,你不是要走麽?趕緊給本宮滾了,省得礙眼!”

“我哪裏要走?我不是還站在這裏好好的麽?”

淩二爺真的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好不容易才和蘇小妞恢複的關系,這要是一下子被自己搞砸了,到時候火大的肯定不隻是他自己。

要知道,現在整個淩家的人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将蘇小妞和小公主給帶回淩家。

因爲之前和蘇小妞鬧過的不愉快,他們也擔心這個時候親自到這邊來會讓蘇小妞他們娘倆不開心,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幾乎都是拿着他發回去的小公主的照片過日子的。

要是他真的将這段婚姻給搞砸的話,那估計他淩二爺以後也不用回到淩家了。

淩老爺子和淩母,肯定不會放過他。

“你剛剛不是打電話說你要走麽?”蘇小妞抱着一大早就咿咿呀呀笑個不停的小公主,轉了個身,不理會身後的淩二爺。

“那個是公司的客戶,我就是去見個面吃個飯順便将合同給簽了。”

“客戶?男的還是女的?”

蘇小妞仍舊沒有理會他。

“不管男的女的,都隻是客戶!”淩二爺說完了這話之後,突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蘇小妞,你是不是吃醋了!”

嘴上這麽問着,淩二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若是蘇小妞真的因爲他的事情吃醋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蘇小妞現在真的将他當成老公看待了?

不再是和以前那樣,可有可無?

“去,我吃翔也不會吃醋!”

因爲回答的太過順溜,這話的真實程度也有待考究。

而這讓淩二爺眼眸裏的光芒越發的迷人。

“蘇小妞,你一定是吃醋了對不對?”拉着蘇小妞的手,男人嘴角的弧度快到了眼尾……

好吧,看着蘇小妞吃醋的樣子,淩二爺的心裏是心疼的。但另一方面,他的心情又是好的。

這證明,蘇小妞現在真的又在乎他了。

“蘇小妞,不管那人是男的也好,是女的也罷,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雖然這男人說這話并沒有其他的小動作,但不得不說聽了他的一番話之後,蘇小妞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那你希望今天見面的客戶是男的還是女的?”聽了這話之後,蘇小妞的語氣真的好了不少。

而淩二爺也松了口氣:“老實說,我希望是女的!”

是女的話,憑借他淩二爺的姿色,很容易就能拿下這份合同的。

可這話一說出口,本來臉色恢複的差不多的女人頓時又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朝着他怒吼着:“哦,原來還是想背着我勾三搭四!”

“不是不是,我是說希望是個男的!”

淩二爺趕緊辯解。

真該死!

剛剛自己嘴巴怎麽就那麽賤呢?

明知道蘇小妞還在醋意頭上,爲什麽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

爲了讓蘇小妞的情緒緩和一點,淩二爺又趕緊改口。

但一句話,又讓蘇小妞炸毛了!

“喲,女的搞完了現在想搞男的!淩二,我代表上帝鄙視你!”

丢下這話,蘇小妞抱着女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卧室走去。

看着蘇小妞炸毛暴走的樣子,二爺真的委屈了。

難怪别人都說,生完了孩子的女人是最難哄的!

你看看,不就是剛剛說錯了一句話麽,現在就變成人民的公敵了!

可不管心裏有多委屈,淩二爺還是迅速的跟上前,在後頭喊着:“蘇小妞,等等我!”

可就在他追着蘇小妞要進入卧室的時候,那扇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随後裏頭傳來了這麽個女聲:“這是我蘇悠悠的地盤,淩二和狗不得進内!”

聽着房間裏傳來的那個猖獗的女音,淩二爺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很灰暗。

看,他都淪落到跟狗兒差不多的待遇了……

“兮兮,寶寶怎麽樣了?”

入夜,顧念兮才從樓上下來。

看到顧念兮下來,談老爺子趕緊上前。

“還在睡,不過睡的不是很好。”說到這,顧念兮的眼眶有些紅,但還是安慰着老爺子:“爺爺沒事的,您還是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都入夜了,從聿寶寶回來到現在,談老爺子一直都在守着。

當然,孩子脖子上的傷口,談老爺子也讓老胡過來給包紮了。

而且他們還照着孩子脖子上的傷口推測了一番,據說應該是玉佩的鏈子被從他脖子上給扯斷的。

“我睡不着啊。兮兮,我對不起你們……”

想到孩子脖子上的傷,老爺子的老眼周圍布滿淚花。

“爺爺,您說什麽呢?”

“你和小澤就這麽兩個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麽辦?我當初怎麽就那麽固執,非要讓寶寶上學呢?”

從今天出事之後,老爺子一直很自責。

“爺爺,意外是難以避免的。就算現在不上學,他長大了也是要上學的不是嗎?早點讓他接觸外面的世界,也好不是麽?”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顧念兮心裏卻不像嘴巴上的這麽平靜。

談逸澤說了,扯掉孩子鏈子的絕對不是一個孩子的力氣……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顧念兮今晚都沒有平靜下來。

“爺爺,早點睡吧。等明天早上,寶寶又能跟以前一樣陪着您玩了。”

“那……好吧!”被顧念兮勸說了幾番之後,談老爺子最終回了卧室。

而就在這樣的夜裏,市中心某個公寓内的人兒,手上正握着那塊上等的玉佩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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