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直接滾到床上去,至少也要拉個小手親個小嘴兒什麽的!
隻是今天,談少的行爲還真的讓顧念兮很是費解。
在聽到她這一番調侃之後,談逸澤竟然隻是反問了這麽一句:“那現在慰問完了,該離開了吧!”
這典型的下逐客令!
好吧,在談家呆着這麽多年,顧念兮還真的沒有被談逸澤這麽待過。
一時間,小女人感覺自己失寵了。
本來,她應該上演一副跟深宮内院裏的女人失寵後哀哀怨怨,然後掉幾滴眼淚什麽的,以博取這個男人的同情心。
可這,從來都不是顧念兮的風格。
要是這麽輕易的失寵,讓本來自己的地盤拱手讓人,亦或者就這樣低迷下去,博取别人的同情心這類型的行爲,顧念兮自己絕對會唾棄自己的!
于是本來在邊上說是來“慰問”談逸澤的女子,大眼珠子又開始轉悠起來。
視線落在自己的長頭發上,女人便甩了甩頭,傲嬌的說:“我是打算離開,不打擾你辦公的。可這頭發油的讓我難受!”
說着,她還用自己那唯一能動彈的右爪撓了撓劉海。
隻是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顧念兮的内心世界卻猖獗的大笑着:“沒錯沒錯,我就是來打擾你的。我就是看我這樣在你的眼前晃悠,你還能不能把我給忽視了!吼吼……”
“很油麽?我怎麽沒有感覺!”
談逸澤聽顧念兮這麽說,随手就用五指穿過顧念兮的發絲,感覺到那絲滑給自己帶來的心悸,男人頗爲滿意的勾了勾唇。
他最愛的,就是這發絲穿過自己五指的感覺。
每次顧念兮睡着的時候,他都喜歡獨自把玩着她的長發一番。
而現在,顧念兮的這發絲,一如最初給談逸澤帶來心悸的那種絲滑。一點都沒有像顧念兮自己所說的那般。
再者,如果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顧念兮這頭發不是昨晚上才洗過麽?
若是尋常的時候,顧念兮洗頭發談逸澤自然也不會這麽留意。
可偏偏這一陣子,顧念兮的手受傷了,本來叫器着要去将這頭發給剪了。
但忙的要死要活的談逸澤,卻堅持着要親自給她打理。就像當初生兩個孩子的時候一樣。
而昨晚,顧念兮的那頂頭發,自然也是他談逸澤親自清洗的!
整個過程,他如同以前那般的用心,并沒有偷工減料,或者偷懶。所以談逸澤也非常自信,顧念兮的這頭長發不存在任何質量問題。
可某個女人卻明顯不在意這些,使勁的将自己的腦袋往談逸澤那邊湊不說,還一個勁的說着:“我感覺很油啊。一定是你最近太過勞累,眼睛出現問題了!”
煞有介事的說着自己的頭發,還不忘拐着彎的奚落談逸澤這一陣子都蹲書房,沒有好好陪她的這個事實。
“很油?好吧,一會兒就上樓給你洗頭,行了吧!”面對她的胡攪蠻纏,談逸澤表現出來的耐性也極爲驚人。
隻是一雙黑眸,卻直勾勾的打量着顧念兮。
這讓顧念兮的心,不免的有些慌。
她家談少的眼神穿透能力,還真是不一般。
就這麽簡單的對視,顧念兮總感覺這個男人已經将自己的伎倆給看的一幹二淨。
這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将人給剝去了一層皮一樣。
隻是眼看這仗都打了一半了,就要成功了。顧念兮可舍不得在這個時候丢盔棄甲逃跑。
“這還差不多!”硬着頭皮,顧念兮嬉皮笑臉的說。
隻是當她以爲自己已經成功的時候,卻看到談逸澤的手上還拿着一個文件夾。
“不是說要給我洗頭麽?怎麽不走!”
她要的,是談逸澤跟從她離開這書房。
好吧,以前自己在這裏處理公事的時候,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覺得這間書房如此讨厭過。
而現在,當談逸澤每天一下班都鑽進這裏不知道處理什麽事情,顧念兮立馬覺得這書房怎麽看怎麽的礙眼。
感覺,就像是和她顧念兮争寵的嫔妃差不多。
“我要把這東西看完!”不知道時不時因爲燈光的緣故,此時談逸澤的眼窩處形成了兩個不小的陰影。
這玩意看上去,就像某種事情過度之後的産物。
顧念兮就納悶了,按淩二他們所說的,這談逸澤身子強壯的可以打老虎。再者,顧念兮和他結婚已經好幾年了,尋常他過度索取之後,第二天都是神清氣爽的,活像是吃了什麽神仙妙藥一樣。
可現在呢?
現在的他,就像是吸食了鴉片的人。
“談逸澤你老實交代,你這幾天都躲在這書房裏做什麽?”
和談逸澤這樣滿腹壞水的人猜來猜去,也累人。
既然猜不透,倒不如直接問出來。
可男人對于她的問題,隻是薄唇輕勾。
光影中,男人的笑容淡定又從容,一點都不像是做了什麽壞事被抓包。反倒是和他一直對視的顧念兮,顯得有些窘迫。
這樣的感覺,都讓顧念兮摸不清,這到底是自己在逼問談逸澤,還是談逸澤在逼問她。
“不都告訴你了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處理。忙完了這一陣,就能好好陪你了!”
在她的逼問之下,他仍舊笑的一臉寵溺。
如此,顧念兮也終于明白,爲什麽蘇小妞第一眼見到談逸澤的時候,就說她顧念兮肯定栽了。
以前,顧念兮還打死都不相信蘇小妞的這番話。認定是蘇小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可現在看來,蘇小妞說的這一番話,絕對有她的道理。
像談逸澤這樣的人,心理素質比誰都要好,抗打擊能力比誰都要強。
她顧念兮想要從這樣的人口中獲得什麽信息,除非是談逸澤心甘情願告訴她。否則,那就是異想天開!
“什麽事情需要你這麽長時間的靜坐在這裏?你要是有什麽困擾的話,也可以告訴我。我的腦子雖然不及您談少的一半。但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當然,要是涉及到你們s區裏内部的秘密的話,那就不用說了。”顧念兮雖然很急切的想知道談逸澤到底是怎麽了,但她還是有分寸的。
至少她知道,在s區的秘密上,她顧念兮無權越矩。
看着她一臉喪氣的樣子,談逸澤無奈的笑着說:“兮兮,不是s區的事情。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以後你會知道的!”
如果可以,談逸澤也想要告訴她。
每次看到她這麽喪氣的在書房裏兜兜轉轉,談逸澤的心就有了裂痕。
但一想到自己的初衷,那些本來到了喉嚨的話,又被談逸澤咽回到了肚子裏。
“爲什麽要等以後?”
琉璃眼裏,有着不滿。
“這個,隻能等你以後自己發現了!”話已至此,談逸澤索性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摟着她的肩頭。
其實,這麽多天不能好好的陪着她,對她顧念兮是一種煎熬,對于他談逸澤又何嘗不是?
可能顧念兮不知道,每次在書房忙到昏天暗地,回到卧室的時候,又隻能對着她的小呼噜聲,談逸澤都有些落寞。
如今,談逸澤隻能用這樣的擁抱來表示自己對她的愧疚,以及疼惜……
不過對于這樣的親昵舉動,某女貌似有些不領情了!
看着談逸澤落在自己肩頭上的爪子,顧念兮牛氣的将肩膀上的手兒抖了下去。
“話不跟我說清楚,别用這樣得到方式跟我套近乎!”顧念兮扭頭望天,像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其實自己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隻是她卻不知道,在她看到談逸澤起身,并且朝着自己走來的時候,她嘴角上的那抹弧度,已經将她的情緒洩露殆盡……
而談逸澤,剛剛正好将她嘴角上的弧度,納進眼底。
如今看着她别扭的抖開了自己的手,談逸澤沒有覺得半點矯情,反倒是開始欣賞起她撅起的小嘴。
“真不能套近乎了?”
談逸澤似笑非笑的問着。
“不能!”轉身用小屁屁對着談逸澤,以此表明她顧念兮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既然不能,那就算了!”
說着,談逸澤還真的轉身就要回到剛剛的辦公桌前。
這下,可真的急壞了也氣壞了顧念兮。
都晾了她好幾天了,難道就不準許她矯情一下?
再說了,她這麽說也不過是想要讓談逸澤好好哄哄他!
可談逸澤爲什麽連哄一句,都那麽的吝啬了?
難不成,真像是蘇小妞所說的,現在人家談逸澤已經厭惡了她顧念兮這張臉和身子!所以,他甯願呆在這沒有一點人情味的書房,也不願意陪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顧念兮的手兒緊握成拳。
像是,正在極力抑制某種情緒的蔓延。
而談逸澤朝前走了幾步,察覺到身後氣息的變化,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轉身,他看到身後的女人,鼻尖紅紅的。
“對了,我剛剛不是聽說有誰的頭發油了,要我談逸澤親自伺候來着?”他的聲音,仍舊如同初見那般動聽。
而聽到他的話的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顧念兮問:“你不是還要忙麽?”
“不忙了,再怎麽也沒有我老婆頭發油了難受重要!”
其實,剛剛一開始談逸澤真的是想坐回到辦公桌前忙着之前沒有忙完的事情的。
但一聽到她的抽噎聲,他的心又開始隐隐作疼了。
最終,他還是放不下她。隻能,舔着老臉再度送上門。
“算你識相。”聽着談逸澤的甜言蜜語,顧念兮扭頭哼了哼表示還可以接受,随後便轉身從書房走了出去。
其實,她不是看不透談逸澤剛剛是真的打算回到辦公桌前。
不過是在看到她的異樣之後,心軟下來罷了。
之所以不再糾纏,無非是她真的害怕惹得這個男人厭了,不要了她!
談逸澤,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厭倦了我,請直接明确的告訴我。
我不想你厭倦了我,卻還要費盡心機的爲我打造一個夢幻國度……
隻是,此時離去的顧念兮,整個腦袋都耷拉着,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在她走出去之前,身後男人那勾起的弧度:兮兮,請相信我。
我,隻是爲了彌補我們之間,那僅有的遺憾……
“媽,時間不早了,我回房睡覺了!”
剛剛吃完了晚飯,母女兩人不過才在電視機前看了一小會兒電視節目,蘇小妞就開始嚷嚷着要回房睡覺。
一聽到蘇小妞這麽說,蘇媽媽的眉心立馬皺了起來。
“我說悠悠,這才剛剛吃完了飯沒多久,怎麽又想睡覺了?”
蘇媽媽那雙散布着少許歲月留下的紋路的眼眸,有着濃濃的關切。
這才剛剛吃完飯,按理說應該是看電視的好時間。再者,現在電視播放的這個節目,還是蘇小妞最喜歡的娛樂八卦新聞。
猶記得,這個節目每個星期都隻有一期,專門爆尿人家明星的私生活。
像是哪個明星疑似懷孕,小腹凸起,還有哪個明星又嫁入豪門,又或者是哪個明星宣布出櫃了的消息。
而這對于熱衷八卦的蘇小妞來說,這些都是她最期待看到的。
甚至,她還曾經高度評價過這一類的節目,說是開拓創新,豐富人類娛樂生活的新典範!
而顧念兮也曾經說過,這類的節目就是專門爲蘇小妞這一類的八婆播放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
一個尋常熱衷這一類八卦節目,快到了廢寝忘食的境界,如今卻突然不看了。如此大的轉變,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些什麽。
而蘇媽媽所擔心的,這樣的異常最近已經上演好多次了。
幾乎一吃完飯,蘇小妞就想着要窩回到卧室離?
“媽媽,我就是困了!”
蘇小妞對着蘇媽媽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
那眼神,就像是小時候做了什麽壞事,被媽媽發現了,而她還努力的聲東擊西。
隻是,眼下蘇媽媽可沒有閑情逸緻的陪着這貨繼續玩聲東擊西的遊戲。她所擔心的是,蘇小妞的身體。
是,蘇小妞是懷孕了,孕婦嗜睡現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關鍵是,現在蘇小妞都快到了臨盆的時候了,這樣的她還這麽嗜睡,是正常現象麽?
“悠悠,我感覺你這身體可能哪裏出毛病了。要不這樣吧,明天媽媽帶你去趟醫院,我們好好檢查一下!”
看着已經開始朝着卧室走的蘇小妞,蘇媽媽如此說。
“媽,我沒事!幹嘛要大費周章的去醫院呢?”
蘇小妞一聽到要上醫院,本來邁開的腿立馬收了回來。
“沒事?我看不像!要是真沒事的話,你爲什麽最近這幾天整天都窩卧室裏睡覺?别告訴我你這是妊娠反應,你媽我也當過女人,也知道懷孕是什麽感覺。可我真的沒見過誰跟你這樣的睡法的!”對于蘇悠悠現在的精神狀态,蘇媽媽很是擔心。
雖然她的嘴上,一直都不肯承認蘇小妞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可畢竟,蘇小妞是她唯一的血脈。
她又這麽可能不疼蘇悠悠和她的孩子的道理?
如今,看着她的情緒越發不對勁兒,蘇媽媽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着一樣。
“媽媽……”蘇悠悠也意識到,媽媽可能誤會了什麽。
隻是,她之所以吃完晚飯後就想回到卧室,還不是因爲……
因爲,此刻正蹲在她的卧室裏,啃着兩個大白饅頭當晚餐,等着她蘇悠悠回去的淩二爺?
這一陣子,蘇媽媽硬是不讓淩二爺到這個家裏。
而淩二爺便打着,既然不能從正門進入,那爺就從旁門進入的想法。
于是,那位爺打從第一次成功從蘇悠悠卧室的窗戶進入,并且和蘇小妞見到面開始,他每晚都會過來。
而且這兩天,他甚至連晚餐都自帶,然後就在她的卧室裏靜坐,等着蘇小妞歸來。
但蘇小妞絕對不承認,自己這麽火急火燎的想要回去看那個男人,都是因爲自己擔心他等的太久。
隻是蘇悠悠沒想到,自己的做法竟然讓媽媽誤會了。
這可不好辦!
雖然她以前是在醫院工作的,對于去醫院這種事情已經如同家常便飯。可正兒八經的去趟醫院,蘇小妞還是極爲不喜歡的。
沒事老上醫院做什麽?
影響了醫院的正常工作秩序不說,連帶着還影響人的心情。
再者,蘇小妞還擔心媽媽擔心過度。
“媽媽,我真的沒事!啊,剛剛和你這麽說了一會兒話,我的精神頭兒又足了。啊……我最喜歡的電視節目開始播放了,我要看我要看!”
蘇小妞又叫又鬧的,以此來表示自己的精神十分的好。
而蘇媽媽看到她這樣,雖然不像是剛剛那麽的憂心忡忡,但眼裏的擔憂還是沒有化開……
“蘇小妞,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你知不知道,我都看了好幾個案子,又簽了多少份合同了!”
蘇小妞終于熬到了十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這不剛剛一進門,就被一陣風卷進了某個熟悉的懷抱。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還靠在她蘇悠悠的腦袋邊,哼哼唧唧的表示着自己對蘇小妞太晚出現的不滿。
對于這些,蘇悠悠顯然不大領情。
伸手直接推開淩二爺放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蘇小妞繞到一邊的貴妃椅上坐下,随後才說:“我媽好像懷疑我了!”
“懷疑你?懷疑你有男人了?”
這話一說出口,淩二爺便感覺到蘇小妞的視線化成了利刃,一下下的像是要将他淩遲。
而淩二爺卻不顧她如此的眼神,進而說:“你這樣,一看就有男人!肚子都這麽大了,怎麽可能是黃花大閨女!”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正好側靠在蘇小妞所坐着的貴妃椅上,鹹豬爪落在蘇小妞圓滾滾額的肚皮上。
如此的動作,他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也變得直白。
“滾一邊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狗嘴!”狠狠的往淩二爺的爪子上一拍,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那個樣,蘇小妞哼了哼。
“蘇小妞,你這話說錯了,不是不說話沒人當你狗嘴,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淩二爺一邊揉着自己的手,心疼自己這麽嬌滴滴的小手兒怎麽經得起蘇小妞如此彪悍的折磨。可嘴巴,卻還是不怕死的跟蘇小妞作對!
“你才啞巴,你才狗嘴!”
蘇小妞又不傻,當即知道淩二爺存着什麽樣的心思。
而看着蘇小妞真的好像生氣的樣子,淩二爺便趕緊道歉:“蘇小妞,别生氣。是我啞巴是我狗嘴,都和你無關,行吧!”
這便是,淩二爺和蘇悠悠的相處模式。
一直以來,淩二爺每次都喜歡逗蘇小妞。蘇小妞毒舌,他就比她還要毒。然後逗得蘇小妞忍無可忍,再者炸毛的樣子,隻要每次看到她生氣,淩二爺發現不管自己的心情再怎麽不美麗,看到蘇小妞發脾氣之後都會萬裏晴空。
隻是,每次看完了蘇小妞生氣之後,他又會擔心将她給氣壞了。
于是,他又開始安慰着蘇小妞。
蘇小妞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所以,他們之間的這個模式,一直都在不停的重複。
“這還差不多!”
總算是聽到一句差不多的,蘇小妞靠在貴妃椅上惬意的哼哼着。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蘇媽媽的聲音,并且還伴随着一陣扭着門把的聲響:“悠悠?”
這個聲音,吓得蘇小妞三魂不見了六魄!哪裏還顧得上享受自己靠在貴妃椅上享受?
一個激靈,蘇小妞直接拽着淩二爺,就開始在卧室裏轉悠。
“怎麽辦,該把你塞進哪裏好呢?”
藏起來,是蘇小妞在聽到媽媽的聲音之後,唯一想到的方法。
媽媽知道她懷着淩二爺的孩子,都已經快氣炸了。
要是讓她知道,現在她蘇悠悠還背着她,偷偷跟淩二爺來往的話,那可就完了。
隻是,對于蘇小妞的想法,某位爺并不贊同。
“蘇小妞,我沒有那麽拿不出手吧!”
在淩二爺的認知中,隻有真的上不得台面的男人,女人才會不敢帶回家給爸媽看看。
而淩二爺自認爲,自己的美貌可是淩駕于千千萬萬人之上,再者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集團當背景,還可以上的了台面。
可蘇小妞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要将他給藏起來,淩二爺真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你***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難道你想着英年早逝還是陳屍荒野?如果兩個都不想要的話,那就給老娘乖乖閉上嘴!”
“……”
于是,本來想要開口回複什麽的淩二爺,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英年早逝or陳屍荒野?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淩二爺想要的!
“啊,對了。我的衣櫃!”
蘇小妞說這話的時候,連忙拽着淩二爺就直接拉開了衣櫃,然後将這位爺的腦袋往裏頭按。
蘇小妞所慶幸的是,當初自己裝修這個房子的時候,考慮到自己的衣服比較多,所以讓人打造了一個很大的衣櫃。
如今,這衣櫃塞進一個淩二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
隻是可能委屈了人家淩二爺!
因爲,這衣櫃的高度,比淩二爺的還要低了好些。
淩二爺整個人鑽進去,隻能縮成一團。
看着某個男人哀怨的桃花眼,蘇小妞連表示無奈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将衣櫥的門給甩上了!
這一陣聲響,引起了外面的蘇媽媽的注意。
“悠悠,你到底一個人在裏頭做什麽?”
“怎麽還将門給反鎖了?”
“悠悠……”
在蘇悠悠連着喊了幾聲之後,蘇小妞終于打開了門。
此時,大冷的冬天,蘇小妞卻因爲剛剛一番藏人的舉動,累的渾身冒汗。
“媽媽,怎麽了,有事嗎?”
蘇小妞沒有直接讓蘇媽媽進去,而是擋在自己的卧室門口。
但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越是讓蘇媽媽懷疑。
“悠悠,你剛剛在都在房間裏做什麽?我怎麽一直都聽到你的房間裏有說話的聲音?還有,你的額頭上怎麽都是汗!”
“……”
對于蘇媽媽的問題,蘇悠悠很想回答:則不都是您老人家折騰的嗎?要不是您大半夜的玩什麽突擊檢查,我至于忙活了大半天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給藏進衣櫥嗎?
不過,蘇悠悠的這一番話不敢對着她家太後娘娘明說,而是打哈哈說:“媽媽,我剛剛就是在看一部絡劇!剛剛看到精彩處呢,沒想到您就來敲門了。”
“絡劇?你剛剛不是說,你困了嗎?困了就應該睡覺,别成天對着電腦。那對你和孩子,都不是很好!”
當蘇媽媽說着這些的時候,眼神犀利的她一下子就注意到蘇悠悠的床上還攤開擺放着好幾份文件。這下,蘇媽媽明顯意識到什麽。
不管蘇悠悠的阻攔,她還是闖進了這個房間。
“媽媽,您這又是……”又是打算做什麽?
蘇小妞打算這麽問。
可話說了一半,她也看到了強行闖進來,并且拿起了她被子上擺放着的那幾個文件。
這下,蘇小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尼瑪的,剛剛隻顧着藏起淩二爺了,卻忘記消滅證據了。
“蘇悠悠,你可以解釋下這些是什麽東西嗎?”
蘇媽媽拿着淩二爺剛剛正在看的那個文件夾,反問蘇悠悠。
“呃……這個是我那個一個手術的例子,我正打算……”
蘇小妞打算糊弄過去。
可誰知道,她才說了一半,蘇媽媽就直接将這個文件夾摔在地上。
“蘇悠悠,你還給我學會撒謊了。什麽手術例子,你倒是給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順着蘇媽媽手指所指的地方,蘇小妞看到了這個文件的最上頭竟然寫着:“淩氏集團!”
靠!
淩二爺,你***有事沒事做啊!
爲什麽一個文件,包裝殼上還要寫的這麽清清楚楚?
這下,露餡了,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蘇小妞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而蘇媽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閑着。
在發現了這個文件之後,蘇媽媽便斷定,淩二爺剛剛肯定是來過了。
而她剛剛一直都在房門之外站着,壓根沒有看到什麽人出去,所以她敢肯定,那男人應該現在還在這個屋子裏頭才對!
“蘇悠悠,我給你一個機會。他在哪裏,給我老實交出來!”
“太後娘娘,奴婢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麽意思!”
在蘇媽媽質問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已經打定主意裝死了。
“蘇悠悠,你還給我貧嘴。那好,要是人被我給拉出來了,到時候你就看着我怎麽收拾他就好了!”說完了這話,蘇媽媽就開始在這個房間裏頭轉悠着。
而蘇小妞看着媽媽的身影,隻是一個勁兒的在心裏頭念叨着:觀世音,如來佛,聖母瑪利亞和上帝啊,請賜我隐身法,将淩二爺給藏起來吧!
隻是很不幸的是,在蘇小妞剛剛念叨完這些的時候,她便看到蘇媽媽已經走到了她的衣櫃前,而她的手已經放在衣櫃的門把上……
“太後娘娘,這是奴婢的衣帽間,您千萬不要……”
蘇小妞沖過去,打算組織媽媽拉開衣櫥的手。
可事實證明,大肚婆的動作真的有些慢了。
在她匆匆趕過來的時候,蘇媽媽已經将衣櫃門給拉開了。
當那扇門被打開的一瞬間,蘇悠悠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可當她看清楚衣櫃裏的東西之時,卻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同樣,衣櫃裏的一切也讓蘇媽媽趕到驚訝萬分。
本來在看到蘇小妞床上擺着的那些淩氏的合同,結合蘇小妞最近的反映,她還以爲這淩二爺一定就藏在這個衣櫥裏。
哪知道,這一打開卻發現,裏面除了蘇小妞的衣服之外,什麽都沒有!
“咳咳……”
“那什麽,我剛剛就是一時沖動。我還以爲,你真的将他給藏在這裏了!”
蘇媽媽到底是長輩。
在發現自己誤會了蘇悠悠之後,便先行開口打破這樣的尴尬。
“媽媽,沒事!”聽着媽媽的話,蘇小妞的嘴角也一直都在抽抽。
其實,她很想告訴媽媽,她是真的将人給藏在這個地方了。
可爲什麽跟變魔法一樣,一轉身人就沒有了?
隻是眼下,這樣的話題實在不适合跟媽媽讨論,所以蘇悠悠又開始饒開話題:“那些文件是前段時間他放在這裏的。我剛剛就是覺得,這些文件的背面拿來寫一些東西,也還不錯,省得浪費。”
“都這麽晚了還寫什麽寫?你剛剛不是喊着困嗎?趕緊收拾一下,就睡吧!我也回房去了!”
蘇媽媽說着,真的很快就離開這個卧室裏。
此時,房間裏唯一剩下的,就是蘇悠悠了。
而她,隻是傻乎乎的盯着那個少了好幾件小内内的衣櫃……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伴随着一陣撕心裂肺的歌聲,一輛桑塔納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路邊。
從車上下來的男子,一臉陰沉的掃了一眼還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
對于這不善的眼神,羅軍寶很快便察覺到了。
“喂喂喂,談少你别這麽瞪着我成不?你說要讓我把你給送過來,我這不是送過來了嗎?還至于用一個對待殺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麽?”
某男哼哼唧唧着表示自己的委屈。
而對此,談逸澤還真的懶得說了。
要是他早知道坐着這貨的車,要一路忍受這樣非人的精神折磨的話,他談逸澤甯願自己走過來。
“呵呵呵呵……”
談逸澤沒有回應羅軍寶的話,倒是一旁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談老大,你這是坐着殺豬車過來的吧!”淩二爺其實一早就到了。隻是,他一直都靠在那邊的樹下閉目養神。
你以爲,近來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到蘇小妞那邊,有時候連睡都不舍得睡就那樣傻乎乎的盯着她看,他淩二爺這精神頭能好嗎?
但淩二爺真沒想過,自己不過是靠在樹下閉目養神了一下,竟然能撞見這麽有趣的一幕。
“喂喂喂,麻煩嘴巴說的好聽一點,不然你小爺我可不愛聽!”
羅軍寶可不怎麽喜歡别人用“殺豬”這樣的高大上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歌喉。
而這位小爺做事向來張揚。
這不,腦子裏怎麽想的,他現在就怎麽說出來了。
而淩二爺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麽在談老大和他淩二爺的面前猖獗的。一個上前,他便問道:“哥們,你挺有意思的。認識一下,我是淩宸!”
“哥們,我是挺有意思的。不過事先說明一下,我趨向正常,沒有撿肥皂的愛好。我是羅軍寶!”
簡單的和淩二爺交代了一句之後,這位小爺就拉動引擎,朝着談逸澤揮了揮爪子離開了。
一直到他離開,淩二爺才反映過來剛剛這貨話裏的趨向是個什麽意思!
“這貨是拐着彎的将你淩二爺給罵了,欠收拾!”淩二爺磨磨唧唧,一臉的不滿。
“你别動他,也動不了他!”
談逸澤隻是掃了一眼遠去的車子,便如此交代。
“爲啥?”
“你想想組織裏有幾個姓羅的?”
談逸澤沒有明說,隻是随便一點。
而簡單的一句話,便立馬讓淩二爺聯想到了什麽:“你是說他是……”
沒等淩二爺說出口,談逸澤便直接打算了:“在心裏頭清楚就好。”
“怪不得,這臭小子的膽量不錯!”
“那是。”
“可談老大,你甘願看着你心愛的弟弟給人罵了嗎?”
“……”談逸澤沒回答,隻是徑直邁開腳步。
“不是吧談老大,你真的要看着我白白被欺負了?”
淩二爺念念叨叨,有時候比女人還要煩。
被纏到最後,談逸澤丢下了這麽一句:“他還欠我一份五千字的檢讨書!”
“啊,那就好!”淩二爺這一聽,便覺得世界圓滿了。
要知道,談老大要求的檢讨書,是這個世界最難寫的。
光看剛剛那貨吊兒郎當的德行,估計也不是個文绉绉的書生。這麽一來,他淩二爺也覺得沒有什麽好氣的了。于是,他趕緊跟上談逸澤的步伐。
“他們都到了嗎?”
談逸澤問。
“那幾個珠寶設計師都到了。對了談老大,你要做什麽珠寶,至于這麽大動幹戈?如果不怎麽新奇的款式的話,我們淩氏就能直接給你搞定了。當然價錢也非常親民!”
淩二爺不愧是商人,見到談逸澤這條大魚在身邊搖擺,趕緊抛出魚鈎。
“我要的不是親民的價格!”
“那就是要高大上的?那也沒問題,我淩氏也有那一類型的設計師!”
淩氏涉及到的行業有很多。
像是高端珠寶的定制,也是他們其中的一項業務。
所以。淩二爺和這些設計師也打過不少交道。
這也是,這一次談逸澤爲什麽直接讓淩二爺找來了這麽多設計師來的原因。
前段時間談逸澤也弄了個讓施安安交代sh國際旗下的珠寶店弄了個模型過來,不過沒有達到談逸澤想要的效果。
這也是,談逸澤爲什麽将自己關在書房裏那麽多天的原因。
上次弄出來的那個模型,除了設計師的手工達不到談逸澤的要求之外,談逸澤更發現了自己那張圖稿的不足。
所以,他關上門來,又重新畫了好幾個。從中選出了個自己最滿意的之後,再讓淩二爺将頂端的珠寶設計師給叫來,看看自己設計的這玩意合不合理。
“你記得上次在w國召開的那個珠寶設計大賽吧?裏頭的第一名和第三名,現在就在我們淩氏服務!成片作什麽的,現在在我們的總店都在展覽。要不,跟我過去看看?”
“你别把生意打到我頭頂上來。我可窮得很!”
沒有理會身後男人的叽叽喳喳,談逸澤丢下了這麽一句。
而跟在後頭的男子在聽到了談逸澤的這一番話之後,嘴角抽風的淩亂。
靠,你談逸澤也好意思哭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