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妙炎盯着顧念兮那雙漂亮的瞳仁看,有些好氣,又有些無力。
談妙炎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活到這個歲數,竟然被女人這麽嫌棄這麽防備。
“談總,你說我誤會了什麽?”
顧念兮不答反問。
那将孩子捍衛在自己懷中的架勢,俨然就是個女金剛。
這,就是母愛。
不管孩子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都會在第一時間迫使她挺身而出的母愛。
“念兮,是孩子好像認錯人了,想要讓我抱着。我看他哭的很傷心,所以……”
談妙炎費盡的解釋着什麽,而這些是他不曾爲女人解釋過的。
你以爲,他到了這個歲數又沒有結婚,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玩過?
曾經他也有過幾個固定的伴侶,不過那些在一番哭哭啼啼的纏着他要所謂的解釋之後,他便選擇了分道揚镳。
這,便是他談妙炎。
一個,從來都不屑于跟女人解釋什麽的人。
可現在在顧念兮的面前,她沒有要所謂的解釋,他卻……
其實,談妙炎也是擔心,顧念兮一下樓來就看到他抱着哭哭啼啼的聿寶寶,擔心她以爲是自己欺負了她的孩子。這樣一來,顧念兮對他的印象肯定會越差的。
所以,談妙炎努力的解釋着,就希望澄清自己。
奈何,這個女人貌似對他的解釋一點都不感冒。
可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眸,連看他都沒有。
其實顧念兮不是談妙炎,她知道談妙文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所以,當聿寶寶竟然乖乖的躲在談妙炎懷裏的時候,顧念兮知道這孩子認錯人了!
不過,她對于談妙炎的解釋置之不理,隻專注的安撫着自己懷中的小孩:“你這傻孩子,要是再這麽傻乎乎的跟着别人亂跑的話,被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一番話,看上去像是真的在教育聿寶寶。
可實際上呢?
她不過是指桑罵槐,暗罵談妙炎可能對聿寶寶不利。
當下,談妙炎不樂意了。
“念兮,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無疑,此刻的談妙炎語氣有些不是很好。
像是他這類的天之驕子,又怎麽經曆過嘗試跟别人解釋,到頭來還被人罵了?
這要是換了别人,他談妙炎早就弄死他了。
可這人,卻是顧念兮……
那個,在他談妙炎的心裏占據一個奇怪位置的女人。
“談總,我可沒有忘記您當初初到這裏,就給我和孩子一頓下馬威的事情!”
可他的忍讓,這個女人卻沒有半點的感激。
相反,她每句話都帶刺。
并且這些刺,都能狠狠的紮進他談妙炎的心。
明明他沒有任何惡意,顧念兮卻強詞奪理說有。
這一切,快讓談妙炎氣炸。
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的是,當初他到這a城第一次耍壞心眼的時候,真的給顧念兮和聿寶寶留下了太深刻的壞印象。
“好了,談總您也無需在這裏多費口舌了。而且我相信談總應該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到底有什麽事情,談總還是盡快交代的好。這麽浪費時間,可不是你身爲商人的風格!”
抱着聿寶寶,顧念兮率先邁開腳步進入談家大廳,談老爺子随後跟上。
而談妙炎在遲疑了片刻,最終也隻能乖乖跟上前。
進了大廳,談妙炎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談家貌似比之前變得有人情味了。
以前每次到談家大宅來的時候,他總感覺這個房子太過冷清了。
而現在呢?
一進入大廳,你便能看到這個房子裏的地面上不時會出現一些小玩具。像是什麽坦克小汽車,機器人什麽的……
隻是對于出現的這些事物,談妙炎都将它歸咎于因爲那個女人的出現!
若不是這個女人,又怎可能有這麽多的孩子用品?
若是将這個女人帶回他的天地,是不是也能讓自己的天地發生另一番變化?
談妙炎不自覺的幻想起某個畫面……
“寶寶,跟太爺爺去吃葡萄去。媽媽有事情要做!”女人的嗓音,暫時将談妙炎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回過頭一看,便看到顧念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将聿寶寶放到落座于沙發上的談老爺子的手上,而且還将一整盤的葡萄遞到了這爺孫倆的面前。
看着那一顆顆飽滿的葡萄,本來一呆在談老爺子懷中就開始揪他老人家的胡子玩的聿寶寶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将兒子安頓好之後,顧念兮又回過頭來看談妙炎,那眼神暗示着讓談妙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了,趕緊走人。
而談妙炎對于顧念兮這個不怎麽友善的眼神,卻并不看在眼裏。
因爲他從今日的顧念兮眼眸裏捕捉到一抹不該出現在她臉上的疲憊。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臉色怎麽這麽差?”
談妙炎的話,讓顧念兮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臉。
從昨天談逸澤給她看第三個鏈子,并且說要到談建天他們的目的去看看的時候,有個答案在顧念兮的腦子裏呼之欲出。
一整天下來,她沒有跟談逸澤說過一句話。
不是刻意不想理他,而是不知道該怎麽理他。
她感覺,她的世界好像亂了。
躺在床上一整夜,她都在翻來翻去。
其實顧念兮也知道,自己一直動,這對于淺眠的談逸澤而言,一定也休息不好。
而他一大早,就被電話給叫走了。
現在的他,應該也和她顧念兮一樣,不是那麽舒服……
“念兮?”
見顧念兮一直都沒有回應,談妙炎又嘗試開口。
這個聲音,恰巧将顧念兮的神志拉回。
“有什麽事情說吧,談總。”
“念兮,這是在家裏,你有必要一句一個‘談總’的喊着麽?”
談妙炎直接表示,這樣生分的稱呼他不喜歡。
“可有些事情,我感覺還是分清楚比較好。”顧念兮的這一句落下之後,談妙炎的身子有些僵。
整個談家大廳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
一直到,談家大宅門口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現。
“汪汪汪……”
二黃一向驚覺,在察覺到外人入侵的時候,立馬嚴陣以待。
本來和談妙炎堅持着的顧念兮,也顧不上談妙炎,大步走向院子。
一到院子,顧念兮看到了那個身穿黑色衣物,整張臉隻蒙的剩下一雙眼的男子。
“文叔……”
顧念兮的嗓音不是很大,所以這聲音僅限于出現在院子裏頭的人才能聽到。
“這是上次說好給小聿研制的烤番薯機,你拿去給他吧。”男子說着,将自己手上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遞給顧念兮。
東西不大,但光是看着金屬外殼就知道,裏面全都是高尖端的設備。
也對,從談妙文手上拿到的東西,哪一件科技含量不高的?
可談妙文專門爲了聿寶寶愛吃烤番薯研制了這麽一套高尖端設備,顧念兮一時間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家兒子的魅力了!
“文叔,那小家夥就是偶爾吃幾個,也不用這麽破費吧!”
“拿着吧。用炭火烤出來的吃了不是那麽健康,以後用這個給他做吧!好了,既然東西送到,我先走了!”
說着,談妙文便打算轉身。
“文叔,既然來了要不進去坐坐?剛剛寶寶還念叨着你呢!”
顧念兮急忙喊着。
你看看,專門爲了她家聿寶寶吃個番薯還送來一套機器的人,哪能讓人家連家門都不進?
聽到聿寶寶念叨着自己,談妙文的步伐出現了遲疑。
而恰巧,在這房間裏的小人兒貌似也察覺到了什麽,從談老爺子的懷中逃跑之後就朝着這邊跑了過來,還奶聲奶氣的喊着:“文爹地……”
聿寶寶其實是個怕生的孩子。
但對于談妙文,雖然一年到頭不怎麽經常見到,卻特别黏他。
按照顧念兮的說法,你看爲了他吃個番薯專門研制一套機器,寵他寵的快上天的人,聿寶寶怎麽可能不粘着?
“小聿……”
看到那個朝着自己飛撲過來的小身子,談妙文那雙比寒潭還要冰凍上幾分的眼眸出現了龜裂。眼尾的位置,甚至還出現了一抹可以稱之爲溺愛的東西。
“文爹地吃!”
小奶娃上前,就急匆匆的将自己手上的那坨不明物體往談妙文的嘴邊湊。
顧念兮定睛才發現,那應該是談老爺子剛剛給這小家夥剝皮了的葡萄。
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拿來借花獻佛。
第一次,顧念兮發現自己的兒子有當狗腿的潛質!
談妙文也沒想到今天見到這小家夥會享受如此高的待遇,猶記得這小家夥剛剛會說話的時候,還喊過他“妹”!那一天被談逸澤譏笑的場景,談妙文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但沒想到,這小家夥如今也懂得用吃的來收買他了。
隻是看着這一坨濕答答的不明物體,談妙文覺得腦子警鈴作響。
他一個有潔癖的人,想要吃下這團東西實屬不易。
可看着聿寶寶那雙帶着期盼的葡萄大眼,他又舍不得拒絕。
于是,他隻能輕輕揭開自己側面的面罩,将聿寶寶手上的東西給吃了。
看着這一幕,顧念兮都有些風中淩亂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談逸澤可告訴過她,談妙文有潔癖。
從談逸澤這個最了解談妙文的人手上得到的一手情報,是不可能出差錯的。
可問題是當她親眼看着談妙文吃了聿寶寶的葡萄之後,她都有些懷疑這帶笑的男子是不是談妙文本尊了!
“真好吃,我們小聿現在也懂事了!”
說到這的時候,談妙文揉了揉聿寶寶那雞冠頭,然後又将自己的面罩帶上。
“好了下次爹地再過來看你,你要乖乖的知道麽?”
談妙文抱了抱聿寶寶之後,又将他放回了地上。
“文叔,爺爺一直都盼着能和你再見一面,你能不能……”
顧念兮看到談妙文又要離開,便下意識的挽留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呆在談家大廳裏的談老爺子也因爲長時間沒有等到顧念兮進門,跟着走了出來。
一聽到大廳裏傳出的聲響,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談妙文說:“等下一次吧。現在,你家裏也有其他人,不是麽?”
談妙文說這話的時候,他那犀利的視線落在門口那輛勞斯萊斯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車子應該是談妙炎的!
就算他已經十幾年不曾回家,但家裏的哪一件事情他都沒有錯過。
包括,談妙炎的……
而顧念兮也看到了談妙文現在視線所落的方向。
一時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文叔,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
在他們兩人對話的時候,談妙文又聽到了另一個不一樣的腳步聲從談家大宅裏傳來。
而且,由遠及近……
很顯然,已經有人過來了。
而且,這人還不是談老爺子!
“好了,看好孩子,我就在附近,有什麽事情随時喊我!”
或許是知道現在談家大宅裏隻剩下這些老人小孩,以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當然,他也知道這談妙炎現在到底對顧念兮抱着什麽樣的想法,應該不可能欺負他。
但看着這一屋子的老人小孩,談妙文還是有些擔心。
交代了這麽一聲之後,談妙文的身影便從談家大門閃了出去。
談妙炎正值當年,走起路來自然比身患腿疾的談老爺子快得多。
本來他起身比談老爺子慢,如今卻走在了談老爺子的前頭,甚至也看到了剛剛從談家大門閃出去的那道黑色身影。
“文爹地……”
“文爹地……嗚嗚……”
聿寶寶見談妙文離開,揮舞着小腿就要跟着出去。
誰知道被媽媽給拉住了,脾氣一上來就哇哇大哭了。
而本來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腦子裏就有莫名的熟悉感上湧的談妙炎,如今在聽到聿寶寶奶聲奶氣的喊着“文爹地”三個字,也陷入了沉思中……
“羅軍寶,你給我站好!”在談家那波風雨進行的同時,s區這邊談逸澤的臉色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看到那個臉上帶着淤痕,卻還跟痞子一樣攤在辦公桌前的身影。
“不站,小爺我沒力氣!”
如同一灘爛泥般,羅軍寶想要表現自己現在是累壞了,希望博得面前這位爺的同情。
“沒有力氣是吧?那你現在給我到醫務室去!”談逸澤的語氣,不高不低,和尋常沒有什麽區别。
可聽到這話的羅軍寶,頓時眉心皺的可以夾死蒼蠅。
爲啥?
還不是爲了這談少!
尋常時候,就算兄弟們帶傷上訓練場,都沒有看到這位爺會這麽貼心的讓人去醫務室。
要知道,在他談逸澤的眼裏,這麽點傷不算什麽。唧唧歪歪的喊着上醫務室,絕對會被踹。
可今天……
難不成,這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節奏?
就在羅軍寶爲了今天談逸澤的大慈大悲而詫異的時候,他又聽到這位爺說:“你去醫務室之前,順便把你的椅子給擡出去。今天難得訓練任務比較輕松,結束後我讓他們做一做搶闆凳的遊戲!”
談逸澤的語氣,仍舊沒有波瀾。
可這話落進羅軍寶的耳裏,卻是極端邪惡。
羅軍寶可沒有忘記,這位爺曾經讓人将他的椅子給“輪”了的事。弄到後頭他每次踏進辦公室看到自己的椅子,都有心理陰影。
而今天,這所謂的“搶闆凳”,在羅軍寶的眼裏又和上次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靠!
人人都說談逸澤的手段快很準,當初羅軍寶還不信這個邪,進了這個區之後一度想要挑戰他。
如今親眼在這男人的眼皮底下吃了好幾次虧之後這位爺也終于意識到,傳言也不是不能盡信。
深知這談逸澤是說得出做得到,羅軍寶就算有百般不願意,還是老老實實站了起來。
“到底有什麽事情啊,我都累得慌!”
“你累得慌?今天都做什麽了累得慌?”談逸澤冷眼掃着他嘴角上的淤痕。
就打了一架!
羅軍寶在心裏回答。
可嘴巴上,他不敢回應。
不然,談逸澤這頭腹黑狼,都不知道要怎麽收拾他。
隻是羅軍寶不知道,就算他不回答,談逸澤也有的是方法收拾他。
“看來,什麽事情都沒有做都能累得慌?我看這是病,不治不行!”談逸澤那雙犀利的眼瞳裏,一把利刃漸漸浮現。
而清楚看到這把利刃的羅軍寶,連爺都不敢自稱了,連聲道:“我沒病!”
談逸澤不收拾他,在他手下羅軍寶都感覺自己要褪去一層皮了。
現在這位爺還喊着要治他,那還了得?
“不,你有病!”談逸澤堅持這麽認爲。
“别,我真沒病。我就是今天和别人打了一架,累得慌!”在談逸澤的高壓政策下,羅軍寶不得不主動交代自己的罪行。
“行啊你羅軍寶,在我的眼皮底下還帶頭鬧事,你皮癢了是吧!”
好吧,太久沒有看到談少發這麽大的火,羅軍寶的額頭都有些凸凸的跳了。
“我沒皮癢!”
“給我端正态度!”談逸澤一聲令下,你可以看到原本跟地痞流氓似的邪邪靠在牆邊站着的羅軍寶下一秒站得筆直,還對着談逸澤敬禮,一邊還回答着:“回談少,我不癢。是***那個混小子皮癢了。他竟然詛咒老子一輩子打光棍,我當時氣不過就……”
羅軍寶這位爺,第一不能動的就是他的椅子。因爲在他看來,這椅子是和身子最親近的地方,必須講究“潔身自愛”。
第二點不能觸及到的,就是這位小爺的“恨娶”心。
看着自己身邊一個個同齡人都結婚了,這位小爺的心實在騷動的慌。
每次看到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這位小爺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喊着:“喂,姑娘我們打結婚報告去?”
可想而知,這位爺想結婚已經到了要走火入魔的階段。
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被人詛咒要一輩子打光棍,這位小爺怎麽可能受得了打擊。
所以,當聽到有這麽個人詛咒他羅軍寶的時候,這位爺爆發了。
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上前将人給胖揍了一頓。
而且,這事情鬧得不小。
一早上,就傳遍了整個s區。
這不,連這兩天請了個小假回家看着老婆的談少,都被驚動了。
“他詛咒你你就不會詛咒回去?用得着跟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紅眉毛綠眼睛的麽?越長越回去了!”
談逸澤很火大。
不隻是因爲羅軍寶在這個節骨眼給他折騰出這麽大的事情來,還因爲他這兩天在家裏受到顧念兮的冷眼,心裏頭也積壓着一股氣。
可在家裏,老婆是天,不能發洩。
小孩是地,是老婆的心肝,更不能發洩。
而這羅軍寶,皮糙肉厚的,神經又粗條,俨然是最好的爆發口。
“喂喂喂,你是結了婚,老婆年輕漂亮不說,還給你生了崽子好不好,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敢說你要是像我這一把年紀還沒有結婚,你不會比我更在意被别人說一輩子都讨不到老婆?”
羅軍寶也來氣了。
他承認,很久以前他就看談逸澤不爽了!
誰讓他在s區裏的呼聲那麽高,老婆也忒漂亮!
吼吼,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羅軍寶渴望的。
但羅軍寶表示自己這絕對不是小肚雞腸嫉妒談逸澤!
丢下前面的一句話,羅軍寶還憤恨不滿的瞅了談逸澤一眼,又道:“真不知道你老婆到底看重你這個又老又愛炸毛的老男人哪一點。哪天我見着她了,我倒是要問問她後不後悔了!”
“你***,你是什麽意思!”
本來這兩天得不到老婆關愛的談少,感覺整個天空都是陰郁的。
現在,這羅軍寶竟然還直接挑中他最在意的那根刺。
他最擔心的就是顧念兮知道了那個孩子的離開都是他談逸澤主導,并且隐瞞直至現在。要是她一氣之下真的離開,那該怎麽辦才好?
再說了,上次爲了能夠讓顧念兮順利接手sh國際,并且也讓外界抓不到任何把柄,同時還讓顧念兮避開梁海那個奸人的陰謀詭計,談逸澤自編自導,并且親身跟顧念兮演繹了那場“離婚”的戲碼!
前段時間顧念兮懷孕,而他忙着收拾梁海,沒有時間補辦紅本本。
要是現在真的讓顧念兮生氣了,她一氣之下丢下他離開了怎麽辦?
沒有紅本本,名不正言不順的前夫,日子很難混的!
而羅軍寶這個賤人,貌似一直都眼巴巴的瞅着顧念兮。還有那個談妙炎,再者還有個楚四眼……
一時間,談逸澤覺得自己周邊危機四伏!
“我什麽意思?我當然是問問她覺不覺得這麽年輕配了你這樣的人可惜了!要是可惜的話,倒不如跟我去打結婚報告!爺是天使,是良人,絕對不會嫌棄她二婚還帶着兩個拖油瓶!”
羅軍寶說的很猖獗,奚落談逸澤也很過瘾。
但很快,他意識情況很不妙了。
整個辦公室因爲談逸澤身上蔓延出來的那種帶着死亡氣息的陰戾味道而陰陰涼涼的,羅軍寶也感覺背脊冷飕飕的。
不過,談逸澤并不是第一時間靠近他。
羅軍寶看到的是,在湊近他之前,談逸澤又先繞到了辦公室外面,對着兩個站哨的兵下命令:“不管聽到裏頭發出什麽聲音,都當作沒有聽到!”
領導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回應:“是!”
然後,談逸澤“呯”的一聲,将門給反鎖了。
看着渾身戾氣的談逸澤面色陰沉的朝着自己湊近,羅軍寶沒有骨氣的咽了下口水:“那啥,我剛剛說的不是真心話。”
“我可覺得,你剛剛那話比真金還真!”
“不……我是想說你家那婆娘也是小野狼一頭。我這小身闆是絕對不夠她折騰的,所以還需要你談少這樣威武雄壯的……”
羅軍寶的馬屁沒拍完,慘叫聲便從辦公室裏頭頻頻傳出。
直到那扇門再度打開之時,羅軍寶的臉上并沒有出現新的傷痕,不過臉色那個刷白……
當然,談逸澤這樣有仇必報的人,是絕對不會止步于此的。
臨出門之前,他還不忘交代辦公室裏頭那個二貨:“今天鬧的事情,給我關禁閉寫五千字的自我檢讨。寫不完之前,别出來丢人現眼!”
本來還奄奄一息的男子,在聽到“五千字檢讨”之時,頓時暴跳如雷。
“五千字,你要我命啊!那得浪費多少腦細胞,耽誤爺多少找好姑娘打結婚報告的時間!别啊親,你這麽對我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再有,我爺爺要是知道你談少還破壞了我的婚姻大事的話,可是會……”
羅軍寶一聽到要讓他寫五千字檢讨,反映比剛剛被揍還要激烈。
是的,如果可以他還真希望被談逸澤再揍一頓,而不是寫什麽五千字檢讨。
從上學開始,這位小爺最讨厭的就是拿着筆,寫個三五個字都能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如今談逸澤還一次要五千字,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可再怎麽哼哼唧唧,都抵不上這個男人的一句:“你***要是再吵的我心煩,就寫一萬字!”
“兮丫頭,我怎麽感覺你今天的臉色跟吃了屎耙耙一樣?”
下午的時候,顧念兮将今天早上劉嫂做的餃子給醫院裏的淩二爺送過來。不過最先“染指”這餃子的,就是面前這位已經塞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蘇小妞了。
可人家蘇小妞吃歸吃,那眼神還是犀利的跟刀子一樣。
一眼,就看得出今天顧念兮心情不是那麽美麗。
“你才吃屎耙耙呢!”好吧,還真的沒有什麽人願意被人形容吃了屎耙耙。于是,顧念兮就對着這個大肚婆開炮了。
其結果,這已經将餃子給臨幸了一遍的女人随意的擦了擦嘴巴,然後将已經被自己搜刮的差不多的保溫壺往身邊的淩二爺面前一遞:“兮丫頭說這是屎耙耙,你要不要來幾坨!”
蘇小妞很彪悍。
明明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餃子形象,一下子被她破壞的蕩然無存。
而本身有潔癖的淩二爺在聽到這一句之後,嘴角猛地抽了好幾下。
得出的答複是:“算了,你吃吧!”
這麽說,誰能吃的下去?
“沒胃口?沒事沒事,我蘇悠悠可是最樂于助人的,我幫你解決好了!”
于是,你能看到蘇小妞很快就将剛剛已經被自己給搜刮了一遍的餃子又收了回去,盡情的吃着……
看着把本來屬于人家淩二爺的食物搜刮個一幹二淨,卻沒有半點羞恥心的蘇悠悠,顧念兮扭頭表示自己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當一整保溫壺的餃子下肚,滿足了這個大肚婆挑剔的嘴兒之後,她又如同老佛爺般開口了。
“兮丫頭,還不快給哀家從實招來!是哪家的小兔崽子,把你給氣的連哀家都伺候不好了?”
“老佛爺,您估計看錯了。”
蘇悠悠現在還懷着身孕,再過個把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顧念兮不想給她添堵!
“喲,還敢忽悠哀家?來人啊,青瓜伺候着。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蹄子,還敢不敢嘴硬!”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還真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出了跟青瓜。
“老佛爺,您還随身帶着武器啊?這不符合您老人家的風格!”
青瓜能收拾人?
那也要看人!
而顧念兮堅信,這種事情不靠譜的蘇悠悠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哀家最近講究親力親爲。你是打算坦白從寬呢,還是坦白從寬?”
坦白從寬呢,還是坦白從寬呢?
這壓根連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好不好?
礙于青瓜很黃很暴力的威脅,顧念兮隻能說:“老佛爺,我是想要跟您說來着。不過您不覺得,隔牆有耳麽?”
顧念兮的一句話,讓躺在床上“挺屍”的淩二爺頓時察覺到,躺着也是會中槍的!
好歹當了顧念兮那麽多年的姐妹,顧念兮如此隐諱的意思蘇小妞還是聽的出來,于是某個不要臉的大肚婆大言不慚的對着病号發号施令了:“小淩子,快給哀家找壺燕窩簌口,哀家剛剛吃了屎耙耙,嘴巴裏有怪味道!”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她左右兩側的人兒,都狠狠的瞪了她一把!
蘇悠悠,你可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