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vs皮癢了

顧念兮的吻技,百年如一日——沒有進步!

當她如此毛躁的湊上來,談逸澤更多的是被這丫頭的唇齒給咬的發疼。

可從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真的很聰明。

在這個時候,比起言語來,還是她的直接行動對他的安撫比較有效果。

如果是尋常,他談逸澤肯定會直接接過這丫頭的主動權,讓兩人的唇齒交流變得更加有力和激情。

但這一次,談逸澤卻沒有接過主動權。

而是任由這個吻技不精湛的丫頭,在自己的唇瓣上肆虐着。

就算在強大的人,自然也有自己的一處弱點。

而談逸澤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突然闖入了自己生命中的丫頭,如今已經成爲了他的弱點。

她的淚,能輕易的動搖他引以爲傲的意志。

她遇上危險,更能輕易的讓他過人的理智成爲過眼雲煙。

到現在,連她可能否定他們的感情,都能直接讓他暴跳如雷……

所有這個丫頭能帶給自己的情緒變化,談逸澤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自己的情緒越是明顯的變化,越是證明這個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可談逸澤真的從未想到,自己現在的喜歡,竟然卑微到連聽到她的不确定都不敢。

其實,蘇小妞在和顧念兮說那一番話的時候,他和淩二的對話已經完了。

他站在門口,他那過人的洞察能力,讓房間内一切的動靜都無所遁形。更别說,蘇小妞提出的那些問題。

他一個個,都聽了進去。

當然,站在另一個角度,他也希望從側面得到顧念兮的肯定。

但在在聽到蘇悠悠最後那個問題的時候,他開始沉不住氣了。沉不住氣,是因爲顧念兮遲疑了。

在那簡單的兩秒,談逸澤感覺就像是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

而他,也終于沉不住氣了。

闖入病房,是他的無奈之舉。

因爲他真的不确定,自己從顧念兮口中聽到那個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時候,會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瘋狂。

隻是,他也無可否認,這丫頭還是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

她知道他的不安,所以她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來安慰他。

而談逸澤也任由她肆意的馳騁在自己的唇瓣上,因爲他也需要顧念兮的氣息來撫平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隻是,吻這回事,有時候會上瘾。

一旦上瘾了,氣氛便會變得暧昧。

不過可能賣力吻着某些人的顧念兮壓根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她隻是盡力的壓着談參謀長,盡力的讓他感受自己的熱情,想要最大程度的抹去剛剛蘇小妞的話給他帶來的不安。

但她壓根沒有想到,如此在床上翻滾着,畫面變得香豔四起。連她身上穿着的病号服,也變得有些淩亂。

這均碼的病号服,本來穿在她的身上就顯大。

再加上她一直拉扯着談逸澤,也讓自己圓潤的肩頭從本來就寬大的領口露了出來。而那大褲腿,也露出了她好大一截的大腿……

這一幕,連談逸澤自己都覺得有些刺激。

更不用說,是從外面進來的人兒了。

就在兩人擁吻的有些忘情的時候,房門門口傳來了一聲輕笑。

随後,又是一個不着調的男音調傥着:“喲,剛剛還想着小嫂子昨晚上情況不大好,現在身體可能還虛着,沒想到小嫂子還挺威武的!我周某人,實在是甘拜下風喲!”

這麽一個聲音出現在病房裏,本來還死死纏住談逸澤的顧念兮第一時間回過神來,驚悚的盯着門口站着的人兒。

隻見,病房門已經被推開了。

周先生一手環着周太太的腰身,一臉欠抽的站在病房門口。

看到了出現在病房裏的兩個人,顧念兮又不自覺的看了看現在自己和談參謀長。

隻見,自己衣衫不整的壓在談參謀長的身上。他身上的襯衣,也被她剛剛被扯開了好些,露出精壯的胸口。

最讓人明白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還是談逸澤的唇。

談逸澤的唇整個都被她咬的有些腫了,那微紅的樣子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看着這樣的談逸澤,她又想到周子墨剛剛嘴裏說的“威武”二字,顧念兮當即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太丢人了,有木有?

本來她是打算安慰談參謀長的,沒想到卻被人誤認爲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

不管不顧外面兩人臉上是什麽表情,顧念兮趕緊從談逸澤的身上下來之後,就趕緊拽着旁邊的棉被躺回到床上,甚至還将被子蒙在自己的腦袋上。

挺屍裝死,這是她現在所想到的化解尴尬的唯一方法。

掃了一眼一溜煙就鑽進了被窩的顧念兮,談逸澤隻能無奈的拉好自己上身的襯衣。

這丫頭,自己一溜煙鑽進被窩了事,這麽尴尬的畫面就讓他談逸澤一個人面對?

不過,按照顧念兮的說法,這談參謀長的臉皮可是鋼筋水密鑄造而成的,所以這樣的問題壓根就難不倒他。

你可以看到的是,這個男人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後,就已經恢複了尋常那沒有表情的模樣,在病房裏招待着周子墨他們。

“坐吧。淩二他們剛剛才走!”

“是嗎?早上我約着他一起過來,他還說不要過來來着!想必,他是約了蘇小妞吧?”

“嗯!”提到蘇小妞,談逸澤隻是哼了哼。貌似,還沒有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貨就是重色輕友!”

周先生吊兒郎當的在病房裏吵着。

那敲着二郎腿,在沙發上搖啊搖的樣子,讓談逸澤都覺得有些納悶。

尋常周子墨不着調的時候,周太太不是還會在一邊提醒着麽?

怎麽今兒個周子墨都吵了鬧了大半天,周太太還是一副置之事外的德行?

而與此同時,當他們對話着的時候,顧念兮也躲在被窩裏,爲自己剛剛的“明智決定”感覺到慶幸。

他們家談參謀長的臉皮真的是夠厚,夠結實。面對這樣尴尬的畫面之後,還照樣遊刃有餘,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周先生和周太太這一趟,談逸澤和他們聊得并不多。

許是知道顧念兮因爲剛剛的事情還在尴尬中,他們也沒有多停留。

在離開的時候,周太太還不忘記囑咐:“念兮,你好好休息,早點康複知道麽?”

“知道了!夢瑤姐我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就不送你們了,你們慢走!”

蒙在被窩裏和即将離開的客人打完了招呼,顧念兮繼續挺屍。

而談逸澤送着周先生和周太太到了病房門口,趁着周太太已經先行走了兩步,談逸澤問道:“怎麽?你家周太太最近跟變了個人似的?”

“談老大也是這麽覺得?”

“那麽明顯,想要不察覺的出來,都難!”

“就是。談老大你可要救救我,最近周太太對我好的不得了!”

周子墨憋了一眼已經走了幾米開來的周太太之後,趕緊朝着談逸澤投去求救的眼神。

“對你好還不行?你以前不是總覺得你家周太太對你不夠好,難道最近是皮癢了?”

要是這話被周太太聽到,談逸澤敢保證,周太太都想要一腳将周子墨給踹飛了。

“不是啊,談老大。周太太尋常都不會這麽溫柔對待我的。就算有,也隻是在想要收拾我的時候。”

周先生一臉的郁悶。

“以前我總覺得被周太太踹去書房之類的,我總是覺得周太太被閻羅王附身。可現在我才覺得,周太太那個時候對我使用的暴力,多麽的可愛,多麽的親切!談老大,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周太太的不正常,讓周先生每天感覺都不是那麽的踏實。

總感覺,有什麽定時炸彈隐匿在他的生活中一樣,讓他不得安生。

聽着周先生的描述,談逸澤直接甩了他一記白眼:“既然那麽懷念那個被周太太收拾,你就犯錯,讓周太太收拾你不就成了?”

“談老大,要是這招有用的話,我這兩天也不用這麽難熬了。你知道麽,以前我在家隻要把髒的盤子直接丢進垃圾桶不用洗,周太太立馬會大發雷霆,當天晚上,還直接把我踹去書房睡覺。可我昨天我都将整個消毒櫃裏的碗筷丢垃圾桶了,周太太都沒有發脾氣,我都把枕頭放到書房了,她還讓我回房間睡覺。你說,周太太這正常麽?”

一連兩天,周先生都感覺自己要變成蛇精病了,可周太太還是沒有恢複。

“正不正常,那也是你家的事情。要是真的皮癢了的話,我也不介意替周太太收拾你一下!好了,你趕緊給我走人!”

再不走人,談逸澤都擔心蒙在被窩裏不肯出來的丫頭會不會腦部缺氧了!

“談老大,你不打算管我了麽?”但周先生對于談逸澤眼裏的嫌棄各種視而不見,還一個勁的拉着談逸澤的手,企圖讓談逸澤給他想想對策。

但談逸澤大掌一掃,直接撥開了他求救的手。

最後還朝着不遠處的周太太喊着:“周太太,你家周先生說你不拉着他走,他就不走了!”

于是,周子墨在被談老大這種“重色輕友”的行爲下,小心肝狠狠的受了傷之後,還看到了本來已經走了好幾步的周太太又折了回來,嘟囔着:“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人牽着?”

本來劇情進行到這裏的時候,周先生以爲周太太應該對他一陣狠狠的數落,這樣他會覺得周太太恢複正常了。

可他真的沒有想到,周太太雖然嘴上是那麽說,到最後還是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手給你,我們走吧!”

對于周太太再一度對他的妥協,周先生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襯衣背面濕了一大截。

周太太,你虐待我啊,你不虐待我,我都感覺我精神不正常了!

但周先生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周太太伸過來的手給帶走了……

看着這兩人消失在不遠處的背影,談逸澤又折了回來。

看到病床上縮成了一團的女人,他又好笑又無奈的将他頭頂上的被子給扯下來。

“再悶着,都要變成傻子了!”

“我不想出去面對人,太丢人了!”被扯着被子的女人有些驚慌,沒瞅見外面的世界,又趕緊将談逸澤手上的被子給搶了回去。

“他們已經走了,沒人說你丢人!”

最終,還是談逸澤好說歹說的勸着,才如願讓那條被子從顧念兮的頭上下來。

“瞧你,一點事情就把你吓成這樣。”看着她被悶得紅撲撲的小臉,他沒好氣的輕拍着她的背幫着她順氣。

“都怪你!”

她嗲怪着。

不過不得不承認被周子墨他們這麽一鬧,剛剛所有的不開心好像都消失不見了。

“你應該說這都怪老三那家夥!不過說真的,他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談逸澤這會兒已經拿來了一個梳子,開始幫顧念兮整理着那頭被弄的有些淩亂的長發。

他愛極了顧念兮的這一頭長發。

當初顧念兮生孩子的時候,他就執意不肯讓她剪去這長發。還主動承擔下,她那段時間洗頭發的事項。

從最開始的笨拙,每一次都會扯疼顧念兮,到現在的輕車熟路,甚至比顧念兮還能更快更好的整理好她的長頭發。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在給自己整理頭發,顧念兮也不動,就任由他梳頭發。而她的任務,就是和他聊天。

“周大哥怎麽受到懲罰了?”

“他說,最近周太太對他太好了!”

“對他太好也算是懲罰?前兩天夢瑤姐跟我說了,她打算改變她和周先生相處的模式。因爲她察覺到了身邊不小的危機。”

“危機?什麽危機?”

“她說,她家周先生身邊有越來越多的年輕女性出現,她害怕自己的青春不再。要是再兇巴巴的話,沒準會将周先生逼着離開她!”

也隻有在乎,才會讓周太太改變自己的脾氣。

隻是聽到顧念兮的話,談逸澤卻傳出了爽朗的笑聲。

“呵呵……周太太是想要留住老三的心,但她可能不知道這對老三來說還真的是一種煎熬!”

“怎麽這麽說?難怪上的女人都說,你們男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對你們好,竟然還說是一種煎熬!”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索性扯回了談逸澤正在給她整理的頭發,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談逸澤卻笑了:“你這丫頭可能還不懂,有時候男人并不一定要你去遷就他,他更喜歡的是你原來的樣子……”

“那你呢?你喜不喜歡原來的我?”

“喜歡。但兮兮,我喜歡的隻是你,所以你也不用去爲我改變什麽。”

坐在床上,談逸澤和顧念兮平視着。

可能,他此刻不過是想要和顧念兮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他卻不知道,他的話對于顧念兮來說,有多麽的讓她激動。

因爲這還是他談逸澤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和她顧念兮說他喜歡她……

一時間,談逸澤看到的是剛剛還挪着屁股想要遠離他的女人,下一秒撞進了他的懷中。

看着埋在自己胸口上的女人,談逸澤的黑瞳裏盡是寵溺:“這麽毛躁就撞過來,要是撞到了該怎麽辦?”

隻是窩在他懷中的女人,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而談逸澤似乎也沒有強求,隻是安靜的将她攬進自己的懷中,用自己那略顯得有些粗糙的指尖,給她順着頭發。

這樣安逸的畫面,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移開眼。

而顧念兮在這一幕中,還真的就像是畫中的人物那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一直到最後,談逸澤還以爲這丫頭應該是睡着,想要起身将她放到床上,讓她睡得舒服一點的時候,卻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僵。本來就環着他的腰身的手,越緊了幾分。

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談逸澤有些詫異的看了埋在自己胸口的她一眼。

但因爲顧念兮的長發,正好将她的那張臉整個埋藏,讓談逸澤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着這樣的她,談逸澤伸手打算去撥開擋在她臉上的發絲。

卻在手剛剛伸出去的時候,被另一個小手握住了。

看着那十指交纏的一幕,談逸澤微愣。

而後,他還聽到有個帶着些許鼻音的嗓音對談逸澤說:“談逸澤,你不離我不棄……”

這話,讓談逸澤手上的動作一頓。

但很快的,你能感覺到那男人反映過來之後,和女人十指交纏的手加大了力道。

而更奪目的是,從他眼角傾瀉出來的柔情……

顧念兮的這話,可能來的有些突然。

但談逸澤知道,這丫頭是在回答剛剛蘇小妞提出的那個讓他談逸澤不安的問題。

更讓談逸澤懂得,原來生命中最珍貴的,不是某一刻的怦然心動,而是與子偕老的承諾……

這一刻,談逸澤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毛躁,全然釋懷……

同樣是軍區總院,這一天也有一個顧念兮他們所熟悉的人,出現在這裏。

這人,便是舒落心。

今天,她到這裏也不是做什麽檢查,而是臉上傷口拆線的日子。

雖然前段時間包紮傷口的時候,醫生就和她說過,那個傷口有些深,可能會留下比較大的疤痕。從那個時候開始,舒落心也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

但再多的心理準備,在白色紗布被揭開,視線觸及到臉上拿到猙獰傷口的時候,也都全然崩塌……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的?”

舒落心那凄厲的嘶吼聲,從某個醫生辦公室裏傳開。

此時的舒落心,一手拿着剛剛自己從醫生那邊要來的鏡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臉頰。

鏡子裏看到的那個自己,右臉頰上有一處将近五厘米長,凸起又伴随着紅腫的傷口,上面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小傷口……

而這傷口,貫穿着她的顴骨。

讓本來皮膚保養的還算是不錯,中年了也還算是美人一個的她看起來異樣的陰森恐怖。

從鏡子裏看到的那個自己,讓舒落心自己都覺得可怕!

“不……”

一聲驚呼,她直接将自己手上的鏡子給砸在地上。

“不,不可以這樣!”

現在的舒落心,就像是個瘋子,突然間就在人家醫生的辦公室裏頭發起了瘋來。

将辦公桌上所能砸的,統統搬起來就往地上砸去。

原本擺放的井井有條的辦公桌,被她這麽一折騰也像是遭了賊一樣,桌子上的文件,被打翻了的墨水染黑了。

地上還有一個筆記本電腦以及醫生的私人用品,被砸的亂七八糟。

從電腦顯示器上的那個破洞,你也可以看到這筆記本電腦應該已經作廢。

但舒落心還覺得不夠,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的她,還打算往這些東西上面補上幾腳,以此來宣洩自己内心的不滿和惱火。

但就在舒落心繼續行動的時候,醫院的保安趕了過來,才阻止了舒落心的下一番肆虐。

脫離了談家那一層關系,舒落心這麽一番吵鬧就直接被保安給趕出了醫院了。

而且這幾個保安下手也不輕,被直接丢出去的時候,舒落心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随意棄置的貨物一樣,被丢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連她身上的白色打底褲,膝蓋上都直接被摔破了。

捂着臉頰上的那道傷痕,舒落心踉踉跄跄的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倉惶的逃回了家……

回到家,房門掩上的那一瞬間,她的淚瞬間滑落。

不管對于哪個年紀的女人而言,臉都是至關重要的。

更何況,是對于一個自認爲長相還不錯的女人而言。

毀容,對于舒落心而言,現在就像是天崩地裂。

“怎麽會這樣……”

“怎麽可以這樣!”

隻是舒落心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點霍思雨竟然還在家。

所以,她剛剛以爲沒有人看到她哭泣的那一幕,實際上已經全然暴露在霍思雨的眼皮底下。

看到蹲在門口一臉抹淚一邊捂着自己的臉的舒落心,霍思雨拖着那條半殘的腿慢步來到她的身邊。

“喲,這口子還挺深的!”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嘴角上還帶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其實,看到現在的舒落心,霍思雨還覺得挺解氣的。

想當初她被談逸澤一拳打的那張整出來的臉全部毀了的時候,她舒落心是怎麽嘲笑她的?

現在,她霍思雨不過是将她舒落心加諸的痛還給她罷了。

“看來,談逸澤還真的夠狠的。連你這個後媽,都能下得了這樣的重手!”看到舒落心擡起頭來,一臉恨意,像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嘴臉的表情,霍思雨又繼續說着:“啊……我差一點忘了!你這個後媽,可是殺死了他親媽的人,咱們談參謀長那種明察秋毫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你?毀了你的容,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别的能耐,她霍思雨可能還不夠全面。但這說風涼話,還真的是她霍思雨的拿手好戲。

你看看她現在,每一個字都像是戳中了舒落心内心的針兒一樣,讓她原本就猙獰的臉,變得越發的恐怖。

隻是,霍思雨現在也是亡命之徒,她又怎麽會害怕舒落心那幾個猙獰的表情?

掃了一眼臉色一度變化的舒落心,霍思雨就當成看猴戲似的,轉身朝着沙發上走了過去。

當着舒落心的面,她大大咧咧的将自己的腿放到茶幾上,方便自己按摩。

“要不要我介紹個整形醫生給你?”一邊揉着自己那一條殘破的腿,霍思雨這邊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事情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腦子:“啊,瞧我這個腦子。你舒落心不是一直最瞧不起那些像是面粉人一樣捏出來模樣差不多的人麽?現在讓你往臉上動刀子,不如往你胸口上紮幾刀來的直接!”

輕笑聲,在這個房子裏響起。

本來住三個人,還讓舒落心覺得有些擠的房子,這一刻卻莫名的變得空曠起來。

加上霍思雨這古怪的笑聲,更讓這個房子顯得空空蕩蕩的。

那種詭異,讓你毛骨悚然的笑容,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扼住了舒落心的喉嚨似的。讓她透不過氣,喘息不了,像是擱淺的魚兒一般。

到最後,她不得不出聲,打斷霍思雨這詭異的笑聲。

“夠了!”

舒落心冷冷的呵斥聲,果然讓霍思雨的笑聲停了下來。

“你要是想要在這裏給我說風涼話的話,你就給我現在馬上滾出我的房子!”

拿出房子主人的姿态,舒落心打算就此讓霍思雨閉嘴。

隻是,同樣遊走在對生活的絕望的霍思雨,又怎麽可能就此乖乖束手就擒?

看着舒落心那張寫滿了自己的憤怒,猙獰的臉,霍思雨冷哼着:“怎麽?就這點話就忍受不了了?舒落心,你難道已經忘記了,當初我被談逸澤弄成這個德行的時候,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說到這的時候,霍思雨突然從沙發上下來,慢步朝着舒落心走了過來。

呆在家裏的霍思雨,現在沒有穿着鞋。

腳丫和地面接觸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但如此帶着詭異面容接近自己的霍思雨,卻讓舒落心感覺到如同死神的臨近。

那樣的霍思雨,讓舒落心急切的想要從這個位置上逃跑。

但因爲今天她的腳貌似在被丢出醫院的時候摔傷了,一時間她竟然有些動不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帶着詭異笑容的女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湊近……

“舒落心,如果你忘記你當初都對我做了什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

因爲腿疾,霍思雨現在走速度并不快。

但也正是因爲這樣緩慢的靠近,才更加加劇了舒落心内心的恐懼。

“你要做什麽……”

舒落心充滿防備的盯着面前一步步湊近的女人。

“我要做什麽?當然是做一些讓你想起當初那場婚禮上你對我做的事情了!”來到了舒落心面前的霍思雨,嘴角上勾起了高傲的笑容。

你以爲,當初她舒落心加諸在她霍思雨身上的痛,風過無痕?

那就大錯特錯了!

那些痛,讓她痛徹心扉。

她怎麽可能讓這些風過無痕?

但霍思雨也不得不承認,也正是因爲這些痛,加速了她重新站起來的步伐。那是因爲……

因爲她要将這些人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痛,統統都還給他們!

包括舒落心,包括談逸澤還有顧念兮……

而眼下,舒落心已經給她創造了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她霍思雨要是這麽就放過,是不是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了?

看着舒落心那張滿是恐懼的臉,霍思雨的嘴角又揚起了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看到霍思雨的笑,舒落心突然有些明白這女人現在想要對自己做什麽,她也顧不得自己腳上的傷痛,站起來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跑去,企圖躲過這個像是瘋了的女人的襲擊。

但霍思雨的速度很快,在舒落心即将逃開的那一瞬,突然伸手就拽住了舒落心的頭發。

原本就要跑開的女人,又不得不因爲自己頭皮上那入骨的痛而回到了她的身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跑?”

她的耳邊,是那個女人的輕笑聲。

她的鄙夷,她的嘲諷,都蘊含其中。

可這個時候,恐懼俨然已經占據了舒落心的心頭,讓她壓根就在意不了自己的自尊乃至其他問題。

“思雨,求求你看在我也當過你婆婆一陣子的份上,放過我一次,好不好?”

“你不提起我還真的忘了,你當初還當過我的婆婆。那也好,順便連當初的那一筆,都算進去。我們一次性結賬,也省得下次我還要找你!”

想當初,在談家大宅,對她霍思雨傷害最深的,又何嘗不是她舒落心?

以爲她是市長千金的時候,對她霍思雨百般示好,若不是她舒落心做的這些,她當初又怎麽會一股腦的想要當他們家的兒媳婦?

而知道了她不是市長千金之後,冷嘲熱諷便是家常便飯。最後,還對她大打出手,趕出談家?

換句話來說,造成她霍思雨今天悲哀的,又何嘗不是她舒落心?

想到這,她拽着舒落心頭發的手,又突然加大了氣力。

硬生生的,從舒落心的頭上抓下了一大把的頭發!

“不……”

舒落心那撕心裂肺的驚叫聲,響徹整個房子。

而她也因爲身後失去了束縛的能力,往前栽倒。

額頭,狠狠的觸碰在地面上。

一道口子,出現在了她的額頭。

好不容易等她緩過勁兒來,她才踉跄的從地上爬起來。

但睜開眼,等待舒落心的又是一步步靠近的霍思雨,而她的手上還拿着一大把的頭發:“喲,不小心拽了你的頭發,還給你!”

“别過來,别過來……求求你,别過來了。”

看着那一把頭發,還有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霍思雨,她又瘋狂的想要逃竄。

但不知道爲何,今天有腿疾的霍思雨,行動明顯比之前利索了許多。

在她再度準備逃跑的似乎,她舒落心現在所剩不多的頭發,再度又被霍思雨給拽住了。

“你讓我别過來我就别過來,那我多沒面子。你說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霍思雨的另一手,直接扼住了舒落心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她。

而這還不夠,她的手現在還開始遊走在她的臉頰上。

那微涼的指尖所觸碰到的地方,讓舒落心的皮膚上起了一粒粒的疙瘩。

最後,霍思雨的指尖停在她今天才拆開的拿到臉頰上的傷口上。

“喲,這傷口看上去還挺醜的。現在其他的人看到你,怕是覺得惡心了吧。不過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擔心像是上次那樣,被梁海占了便宜去,你說是不是?”

霍思雨的嘴兒,仍舊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麽。

但舒落心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空白了,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麽。

唯一能看到的是,她的唇瓣不停的在動。

而這效果,也正是霍思雨想要的。

“不過我看現在還有些不保險,你看你的傷口要是再恢複一段時間的話,怕是還挺精緻的。不如……”

說到這的時候,剛剛還摩挲着舒落心的臉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這一停,舒落心也是察覺到不妙的。

但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霍思雨那尖銳的指甲突然狠狠的照着她剛剛愈合了的傷口陷了進去,然後再狠狠的往外一帶……

血腥的味道,突然彌漫了開來。

而舒落心則捂着自己的臉頰,慘叫着:“啊……”

隻是做完了這一切的霍思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漬卻沒有半點的愧疚感。

另一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紙巾之後,她便一邊擦拭,一邊慢悠悠的起了身。

“我把你的傷口給弄大一些,弄醜一點,這樣以後你也不用擔心在外頭被人給占了便宜去,不是嗎?不用感謝我,這是我的樂意做的!”

丢下這話,女人在玄關處套上了鞋之後,就離開了這個空蕩的房子。

而那個痛的昏厥在地上的女人,眼角處緩緩的滑出了淚……

“小南……”

如果小南在的話,這個女人根本就傷不了她。

隻可惜,那孩子對她的所作所爲,近乎絕望。不然,他也不會一走就杳無音訊了。

弄到現在這個結果,可以說都是她舒落心交由自取。

可怎麽辦呢?

她現在已經走上這條路,走下去才有可能有活路。

若不走下去,隻能等死了……

垂頭喪氣的周先生一進家門,就直接把腳上的兩隻鞋子一個往東踢,一個往西踢。如此張揚的脫鞋法,就像是他周子墨的個性,嚣張跋扈。

當然,像是如此嚣張跋扈的男子,基本上沒人能降服他,讓他改變張揚的個性更是不可能。但有一個人,還算是例外。

那個人,便是周太太。

往常隻要他周子墨刁鑽一些的話,周太太還會罵罵他。讓他收斂一點。

現在,周太太見到他如此拖鞋,也沒有說上一句。還跟在他後頭,體貼的将他脫好的鞋子收拾好放進鞋櫃。

看到這樣乖乖順順,俨然一副好太太模樣的周太太,周先生心裏頭煎熬啊。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最近到底做了什麽壞事,把周太太給刺激成這樣了。

這邊,周先生還在沙發上懊惱的抓着頭發,那邊周太太收拾完了鞋子還慢步走過來體貼的問道:“周先生,今天中午想吃什麽?”

這樣的問話,頓時讓周先生不知所措。

尋常時候,周太太哪會讓他享受點餐服務?

能給他直接坐上一盤炒肉絲,就算不錯了。

可今兒個……

好吧,面對這樣新時代的好媳婦,周先生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周太太,我今天突然想吃你煮的餃子了!”糾結了好半響,周先生丢出了這個答案。

其實吧,他就是知道周太太尋常都讨厭在做飯這事情上費事。

他們家那頓不是簡單的菜肉絲外加一個菜湯就完事了?

上一次周太太大費周章的包餃子,還是他周子墨胡攪蠻纏來的。

今兒個他提出這個,就是想要看看故意爲難周太太會不會讓她變回原樣。

可誰知道,他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周太太竟然真的就在廚房裏頭忙活了。

聽着廚房裏不斷傳來的切菜聲,周先生突然心情很糟糕。

尋常他刁難周太太一下,都能引起這個女人強烈的不滿,甚至對他比手劃腳的讓他睡沙發。可現在這情況,他周子墨的拳頭就像砸到了棉花上一樣的無力。

對着家裏的抱枕一陣歇斯底裏的揮拳,周先生朝着廚房裏頭的周太太喊着:“周太太,你家周先生現在需要你過來捶肩。”

說這話的時候,周先生對着廚房裏的身影滿眼的期待。

當然,他所期待的并不是周太太乖乖的過來給他做按摩,而是對他一頓臭罵。

那樣,他才會覺得他的生活圓滿了。

可滿心歡喜的他等到的卻是周太太說:“等一下,我切完了白菜就去!”

靠!

周太太還真的要過來給他按摩,如此下來周先生真的感覺自己的世界要崩裂了。

于是乎,某男人開始發揮他超長的破壞能力了。

在沙發上一陣搗鼓之後,某男人的聲音傳出:“周太太,我的煙頭把咱家的沙發給燙破了一個洞!”

後頭還跟着周先生得瑟的笑聲,像是在昭告天下:周太太,快點來罵我呀!

“……”

廚房裏忙活着的那個身影,明顯的一僵。但咀咒,周太太說了:“沒事,反正咱家的沙發已經用的有點久了,是該換換了!”

見這招沒能成功讓周太太好好的罵上一筆,周先生又開始繼續搗鼓了。

“周太太,我不小心把咱們家的電視機頂盒給砸壞了。”周先生說這話的時候,他所在的角落還不時傳來了他踹東西的聲響。

廚房裏,傳來了周太太倒抽氣的聲音。

周先生滿懷歡喜的盯着周太太的背影:周太太,趕緊的罵我一頓吧!

可最後,還是傳來了周太太隐隐顫抖的溫柔聲:“沒事,咱們家尋常都沒有人看電視,砸的好!”

感覺,又是一記重拳直接打在棉花上。

周先生在大廳裏各種惱火,但最後還是再接再厲。

跑上樓,在卧室裏找到了周太太藏在櫥櫃裏最喜歡的那件白色皮草,周先生邪惡的笑着……

将皮草帶到樓下,周先生來到廚房裏和周太太一起站着,而手卻毛毛躁躁的往她心愛的皮草上拔毛:“周太太,我好喜歡這種六月下雪的感覺,你呢?”

說着,某位爺還不斷的将拔下來的毛往周太太的頭頂上撒。

整個過程,周先生能感覺到周太太的身子越來越緊繃,切菜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其實吧,他還真的蠻擔心周太太會在這時候會朝自己揮刀子的。

可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周太太還對着他笑着說:“沒事沒事,這皮草我打算今年換一件呢……”

雖然這整個過程中,周太太的笑容已經變得扭曲猙獰。

好吧,周太太承認,看到周先生跟敗家子沒有什麽區别的破壞家裏的東西的時候,她真的很想抽他。

可聯想到前一陣子的事情,周太太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溫柔,要溫柔!

不然,那件皮草變成秃驢的下場,就是現在周先生的下場了!

“周先生,我這還要包餃子呢。你還是趕緊出去,别影響到我做飯比較好!”

周太太笑的一臉的陰暗,可她擔心的不是周先生會影響自己做飯,而是覺得再不将這個男人趕出廚房,看着在他手上一點一點變成秃子的皮草,她會不小心砍錯人!

“那好吧。”

看着周太太整個臉都忍得扭曲,還是沒有發洩出來的樣子,周先生一臉的失望。

還以爲,搬出周太太最喜歡的皮草,她會抽他呢!

失望中,周先生将毛已經被拔得差不多的皮草随便的丢在廚房的門口。

周太太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那自己花了兩個月工資才買下來的皮草大衣如同踩腳布那般被丢在門口的時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先生的聲音再度傳來:“周太太,那隔壁家老吳的貓好像眼饞你養在浴缸裏的那條魚兒很久了,我在想上次它不是幫咱家抓了隻老鼠嗎?把那條魚打賞給它好不好?”

周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手還在周太太的浴缸裏輕輕的劃着,逗着魚兒玩。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聲咆哮在他的背後響起:“周子墨,你皮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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