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來了VS談逸澤,你真毒

“小南,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儀式都要開始了麽?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呢!”

舒落心是在酒店的天台上找到談逸南的。此時的談逸南正一個人坐在天台的圍欄上,抽着煙,看着萬裏無雲的天空。

今兒個的天氣,真的不錯。

适合在馬場上,帶着馬兒一起策馬奔騰。

那感覺,真的很不錯。

談家的每個孩子都會騎馬,這都是在談老爺子的領導下逼着學會的。

談逸澤是三歲就在馬背上打滾了。而相比較之下,他談逸南還稍稍晚了些,到六歲才開始上馬背。

因爲談逸澤是談老爺子親自帶的關系,所以無論他學什麽東西,都是談老爺子在拿主意。

但他談逸南,卻一直都被母親帶在身邊。

因爲她怕他太小上馬,會被馬兒給摔壞的關系,所以一直都不同意談老爺子要教他學騎馬的事情。

若不是有一次他偷偷跟在談逸澤他們到馬場,看到談逸澤和家裏其他的兩位長輩在馬背上飛奔的一幕,談逸南可能永遠都沒有學會騎馬。

談逸南還記得那一天回家之後,他就主動跟母親提出自己想要學騎馬的事情。

當時,他媽媽還勸了他好半天。

到最後拗不過他,才同意他去學的。

年幼的時候,總以爲那樣會想方設法的爲自己考慮的母親,是愛自己的。可長大之後,談逸南才發現,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母親的控制欲。

他談逸南想做什麽,會做什麽,其實都不過隻是母親的想法。

漸漸的,他才明白,自己的世界真的被母親逼得連一個呼吸的空間都沒有。

現在,她還想要将自己最後一個能自由喘息的空間給剝奪了。

婚姻,事業,人生……

沒有一樣是她舒落心不想要操控的。

可這樣的生活,他談逸南真的受夠了!

看了一眼萬裏無雲的天空,談逸南開了口,聲音有些啞:“媽,你知道麽?這樣的天氣最适合騎馬了!”

突然間,他好想談建天。

談建天在的時候,雖然他們在家裏的關系也算不上好,但最起碼隻要談建天有空就會帶上他到馬場去好好的跑跑,然後和他說:“小南,工作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那個時候,談逸南也不明白談建天每次都和他說同樣的話做什麽。

可現在他懂了,其實談建天早已看得出他活得很累,所以總會讓他用跑馬的方式,來放松心情。

可舒落心呢?

不管什麽時候,她總是讓談逸南以事業爲先。

最首要的目的,就是拿下明朗……

可這樣的生活,真的讓談逸南活得很累。

有時候,他還真的想到一個人迹罕至的鄉下地方,開辦一間農場。沒事的時候喂喂馬兒,做點小生意足夠過日子就好了。

可當他将這個想法告訴舒落心的時候,她卻給了他兩個字——幼稚!

就如同,他今兒個告訴舒落心,這樣的天氣适合到馬場上去跑馬似的,她笑着和他說:“小南,你這傻孩子到底在想什麽呢!跑馬能跑出個什麽東西來?你今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去訂婚,你别給我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

什麽時候不好去跑馬?

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跑!

這樣的想法,在舒落心的眼裏,可笑至極。

“媽,你真的想我和劉雨佳訂婚,不管她是什麽人?”

聽舒落心的話之後,談逸南隻傳出了一陣無聲的歎息。

他從天台上的圍欄跳下來的時候,西裝上已經沾了好些灰。

可談逸南卻連顧得上都沒有,隻是徑自走到舒落心的身邊,一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舒落心看。

或許,是被談逸南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麻。

舒落心竟然變得有些口吃:“小南,你……你剛剛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管雨佳是什麽人?雨佳就是雨佳,還能是什麽人。你不要忘記,她可是梁海梁參謀長的孫女,娶了她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便是舒落心。

不管什麽時候,她總喜歡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邊。

可聽着舒落心的這話,談逸南卻突然笑了。

那樣的笑,陽光下燦爛到了極緻,卻能無端端的橫生出一股子悲涼。

“媽,她說她是梁海梁參謀的孫女,你就信了?難道,你都忘記霍思雨了麽?你忘記,她當初用一個假的市長千金的身份,就将你給耍得團團轉的麽?”

就是因爲舒落心的貪念,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導緻了他談逸南的悲哀。

“小南,你到底在說什麽呢!雨佳是雨佳,霍思雨是霍思雨。還有,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你難道沒有看到這次是人家梁參謀長自己親自将劉雨佳給送過來的麽?這要不是人家親孫女的話,他會這樣做麽?”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還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又對談逸南說:“好了,别想那麽多了,雨佳是個好孩子,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有,在今兒個這樣的好日子裏,我不準你再提霍思雨那個賤人的名字了!每次提到她的名字,都沒什麽好事!”

看樣子,舒落心真的痛恨霍思雨到了極點。

就連現在淡淡提起她的時候,舒落心都不加掩飾的表現出自己的厭惡。

也對。

當初要不是這霍思雨跑出來攪局,這顧念兮這顆明珠不就名正言順的落到了她家小南的手上了麽?

現在,她也不用到處尋着好幫手,幫着自己對付談逸澤了!

每次想到這一點,舒落心就恨不得弄死霍思雨!

但此刻,她顯然沒有意識到,今兒個小南爲什麽會在這樣的日子裏,提起霍思雨這個名字。

拉着談逸南的手臂,她想要将她帶下樓,然後盡快開始她期盼已久的訂婚儀式。

可不管舒落心怎麽使勁,談逸南就是紋絲不動。

“小南,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想聽媽媽的話了,是吧?”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個頭,他要是真的不想動,舒落心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她隻能改用嘴皮子功夫。

“媽,該聽的我當然會聽,可您現在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講完?”

談逸南仍舊不動,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舒落心看。

“聽你講話當然沒有問題,可你先聽媽說,現在樓下所有人都等着你和雨佳的訂婚儀式開始呢!算媽求你,先跟雨佳将婚事給定下後,你想說什麽媽到時候肯定抽出時間來聽。就算你想要講上了幾天幾夜,媽都奉陪好不好?”

剛剛上樓上的時候,梁海那邊已經再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近段時間被爆出了許多醜聞,更有許多人将那日在站上看到的那個人和梁海聯系起來的緣故,最近這段時間梁海對她這個親家也是不冷不熱的。

甚至,在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梁海都三番兩次給她擺譜。

你看,這剛剛不就因爲小南離開多耽擱了一下時間麽?

那男人就在新娘休息室裏對她大吼着,讓她盡快将小南給帶回去。

舒落心隻覺得梁海這個男人變化了好多,卻沒有想到其實梁海先前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有目的的。

先是接近她,再者和她發生了關系,最後還拍了照片。

其實,這些都是爲了達到控制她的目的。

而今兒個對她舒落心又吵又鬧的,其實就更加簡單了。

他就是害怕劉雨佳現在的真實面容曝光了。

現在酒店對他們來說,多呆一秒鍾都是煎熬。

他想着盡快定完婚,然後将劉雨佳給送回去。

之後再找個時間,将她送出國将面容給整好。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談逸南竟然消失不見了。這對他來說還真的是不大不小的考驗!

他,能不火大麽?

“媽,我知道你很在意這場婚禮,也将雨佳的表舅看的很重要。但如果我告訴你其實劉雨佳就是整容過後的霍思雨,你還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我去娶她麽?”

看母親那副火急火燎的架勢,談逸南知道今兒個他要不說穿了這一點,恐怕母親對于這場訂婚宴是絕對不可能罷休的。

不過看舒落心現在的這個反映,談逸南看來,剛剛他說的這些對舒落心來說,接受下來肯定也很難。

“這……”

此刻的舒落心,瞪大了雙眼瞅着談逸南。

像是,想要從這個男人的眼眸裏找到什麽答案似的。

“小南,你是在跟媽媽開玩笑吧?雨佳怎麽可能是霍思雨那個賤人?”

“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舒落心沒有等到談逸南回答,又自顧自的開口。

從頭到尾,更像是異常自問自答的答辯。

“我知道,雨佳和思雨在某一點上是有些相似,可你也不能說雨佳就是霍思雨啊!你不要以爲用這樣的借口搪塞媽媽,媽媽就答應不讓你訂婚了!”

舒落心還堅信,這應該是談逸南用來勸說自己不要讓他和劉雨佳訂婚的借口罷了。

可就在她說着這番話的時候,談逸南将剛剛得到的那個牛皮紙袋塞到了舒落心的手上,開口說:“媽,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先看完這東西再說好吧?看完了,如果你還堅持要我跟劉雨佳訂婚的話,我就下去……”

談逸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神情都超乎尋常的冷靜。

而這樣的談逸南,給了舒落心一個念想。

他,說的應該不假。

可怎麽可能?

劉雨佳和霍思雨,兩個人長的南轅北轍,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就算臉蛋能夠整好看一些,那身高呢?

劉雨佳可是比霍思雨高了那麽多!

她怎麽可能就是當初那個低賤的霍思雨?

心裏一陣駭浪高過一陣,舒落心趕緊打開了面前的那個牛皮紙袋。

當看到上面一連幾分資料的時候,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不……”

“不……這怎麽可能!”

“我說你們到底怎麽回事?不就是訂個婚麽?用得着把我們晾在這邊這麽久都不來看一下!要是不想和我們訂婚的話,那早一點将這儀式給取消,不是更好?”

不知道等了多久,新娘休息室裏再度出現了談逸南的身影的時候,劉雨佳不滿的叫器着。

其實,她也就仗着現在的身份,能朝舒落心大聲的發洩一下自己的不滿。

但她才剛剛嚷嚷完這話的時候,梁海便先行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雨佳,你給我閉嘴!”

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又對舒落心他們開口說:“你們别放在心上,小孩子不懂事。既然小南已經過來了,訂婚儀式宣布開始吧!”

掃了一眼舒落心身邊站着的談逸南,梁海轉身去推劉雨佳的輪椅。

可相對于他們女方的主動,男方的兩個人卻在這個時候如同雕塑般,紋絲不動。

特别是舒落心,那雙帶着毒的眸子一直都在劉雨佳的身上打轉着。

“這……”梁海企圖開口的時候,卻被舒落心給打斷了!

“不必了!”

舒落心如此強勢的一番話,弄得在場的人都不知所措。

“你什麽意思?”梁海微眯雙眼,盯着面前的老女人看。

這女人,今兒個到底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

尋常在他的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今兒個,倒是和他唱起反調來?

“我的意思是,今兒個訂婚儀式取消了!沒有什麽訂婚儀式!”

一番話,不僅讓和舒落心對話的梁海愣住了,連剛剛手上端着茶杯想喝口水清清嗓子然後參加訂婚儀式的劉雨佳也詫異的将手上的杯子給丢開了。

“你……”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訂婚是你們安排的,現在不要訂婚也是你們說了算。那我呢?把我的名聲都給搞臭了,我今後該怎麽辦?”

如果不是知道這女人的真面目,這個時候其他人沒準還真的以爲,此刻面前身穿白紗的女人真的是因爲在婚禮上被婆家人嫌棄的無辜女子。

可越是看着這女人出色的演技,舒落心越是感覺到熟悉。

這一刻,她再也按耐不住,沖上前。

趁着劉雨佳和梁海都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她一手就将劉雨佳頭頂上的那個頭花給扯下來了。

露出來的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但舒落心可沒有給劉雨佳愣住的機會,一個巴掌就這樣直接的招呼到了她的臉上去。

“啪嗒”……

因爲舒落心的這一個巴掌,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特别是劉雨佳,此刻捂着被打的都有些發燙的臉頰,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不知道是舒落心剛剛用力過大的關系,還是她的鼻子被談逸澤打了之後還沒有完全康複的關系,剛剛這一巴掌下去之後,又有兩抹紅順着她的鼻腔流了出來。

而談逸澤揍完了她之後,她的鼻梁還沒有接上,此刻鼻子呈現扁平狀态,下巴上不知道注入了什麽東西撐起來的,也因爲被談逸澤打了那一拳,到現在都偏離原來的位置!

總之,現在這個女人的面目,堪稱驚悚。

但還是能輕而易舉的認出,這便是霍思雨。

“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還真的是你!”

舒落心看到那頭花被掀開之後的那張臉,憤恨的朝着她喊着。

此刻,舒落心很慶幸,談逸南主動拒絕了婚禮。

不然,她還真的要再次和這個賤女人扯上關系。

“你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伯母?”霍思雨就是霍思雨。

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想要憑着自己高超的演技蒙混過關。

但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做,隻會叫所有的人更爲厭惡。

“你不知道?那好,我今天就讓你死的個明白!”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将自己剛剛從談逸南手上接到的那些東西直接丢在了霍思雨的臉上。

而那些資料在被抛過來的時候,開始散落了一地。

有好幾張,正好丢在了劉雨佳的面前,正面朝上。

而這些資料上,有着先前霍思雨整容前的照片,上面還有标注。

都是由英文标注的,上面寫着的那些都是整容的具體方案,然後還有電腦預計整容結束之後會變成的圖樣。

而電腦合成的那一張,就和幾天之前的劉雨佳相差無幾。

這些資料都擺在她劉雨佳的面前了,舒落心倒是想要看看她還想要怎麽狡辯。

“霍思雨,你還想要狡辯?”

将所有的資料都攤開擺在自稱爲劉雨佳,卻盯着一張殘了的霍思雨的臉的女人面前,舒落心一步步的湊近。

眼看這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而且舒落心極有可能和以前一樣将她暴打一頓,要是以前她還能跑的掉。可現在,她的一隻腳還打着石膏,你讓她忘什麽地方跑?

再怎麽呆在這裏,肯定隻有被打。

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想要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他怎麽解決這一場。

可等她回頭的時候,霍思雨發現,那個操控這一切的男人,竟然消失了!

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怎麽沒想到?

而且,他怎麽可以這麽卑鄙?

當初是他将她霍思雨拉下這趟渾水的,現在棋局亂了,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

心裏頭對一個人的怨恨,第一次超越了對顧念兮的。

可眼下,真的沒有什麽機會讓她在這兒怨恨!

這該死的老男人轉身就走,她怎麽辦,怎麽收拾現在的殘局?

正當霍思雨驚悚的看着面前一步步靠近的舒落心的時候,新娘休息室被推開了。

原來,是剛剛這裏傳出了太大的動靜,将本來主持婚禮的司儀給引來了。而且跟在司儀身邊一通過來的,還有好些人。

大家在看到屋内的情形之後,便貌似沒有離開的意思了。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

而随着進入這裏的人越來越多,有更多的人湧入到了這個本來寬敞,現在被這麽多人圍觀變得擁擠的小空間裏。

所有人都像是有意避開霍思雨似的,在她周圍占了一圈。

談逸澤也在這個時候将顧念兮和蘇悠悠給帶了進來。

見到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顧念兮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

其實,她也早就料定了這個所謂的劉雨佳,壓根就是變種的霍思雨。

可沒想到,這霍思雨還真的敢将自己本來的面目亮出來吓人。

而和顧念兮相比較,蘇小妞倒是驚吓不小。

因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再度和霍思雨碰面,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并且,這霍思雨的身上不是穿着剛剛新娘的衣服麽?

難不成,今兒個要和談逸南訂婚的女人,就是她?

“啧啧啧,談逸南沒想到你還狗改不了吃屎。”

蘇小妞現在最痛恨的就是像談逸南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

特别是他和霍思雨湊成一堆的時候,她便想起當初他們兩人對顧念兮的傷害。

幸好顧念兮和他分手之後遇到的是談逸澤,并且也讓顧念兮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不然她蘇悠悠絕對将這談逸南的***給弄沒不可!

而蘇悠悠的大嗓門,自然也讓她的話變成了全場關注的焦點,“這是什麽意思?”

有人開始猜測了。

“會不會是談逸南以前的相好的?”

“應該不會吧!談逸南的品味應該沒有那麽差,找了這樣一個沒鼻子的女人吧?”

當然,這當中也有一些人,開始認得出霍思雨來。

“喲,我想起來了。這女人就是當初和談逸南訂婚的那個假千金!”

畢竟當初霍思雨也呆在談逸南身邊有一段時間,甚至還和談逸南一起上了好幾次報紙。

被人認出來,那是一定的。

隻是被認出來之後,話就變得有些難聽了:“不是吧,這女人還有臉回來找他?”

“就是,當初讓人家談逸南都差一點身敗名裂了,現在還好意思回來找她!”

“對啊,以爲整個容就變了個人。真不要臉……”

其實,剛剛進門的時候大家都發現散落了一地的資料了。

有人,已經将這些撿了起來,仔細閱讀了一遍。

這會兒,大家也都知道了,劉雨佳便是整了容的霍思雨的事實。

面對這樣呼聲一陣高過一陣的架勢,司儀也顯得有些無奈。

要是别人,他肯定也置之不理。

可現在不一樣,這訂婚儀式還是在他們酒店舉辦的。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問了舒落心一句:“太太,這訂婚儀式的相關東西都準備好了,您看是要現在開始還是……”

但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被舒落心的話給打斷了:“你沒有看到現在是什麽情形麽?訂婚儀式取消!取消,聽到沒有!”

司儀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引得舒落心變得歇斯底裏,碰了一鼻子的灰的他隻能轉身,回到剛剛的大廳裏,吩咐自己的同事停下所有手頭上進行的事情。

而舒落心這邊,這三言兩語的爆吼,難道就能平息她的怒火?

不,不可能!

看着霍思雨還坐在那個輪椅上,她突然就沖上去,将她從輪椅上拉了下來,然後将她狠狠的推到了牆角上去。

“爲什麽……爲什麽要一而再再三的接近我們小南,你這該死的女人,你到底要将我們小南害到什麽時候才肯罷休?”揪着霍思雨的頭發,舒落心一張臉也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可被扯着頭發的霍思雨,像是完全感應不到疼痛似的,聽着她的這一番話,竟然笑了。

“呵呵呵……”

“你笑什麽?”霍思雨的笑,讓舒落心感覺到頭皮發麻。

“我笑你,自作孽不可活!”朝着舒落心的臉上吐了口水,霍思雨繼續笑着。

其實她不傻,就算自己求饒又怎麽樣?

心腸歹毒的舒落心,怎麽可能放過她?

與其哭哭啼啼的求饒,還不如像是現在這樣冷豔高貴的和她鬥到底。

“我自作孽?”因爲被吐了一臉口水,舒落心顯然有些憤怒。

抓着她頭發的手,又加重了幾分。

“難道不是麽?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接近談逸南的,可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将我一個勁兒的往談逸南的身邊推的!是你!是你舒落心,是你自己想要攀龍附鳳,才導緻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就算落在舒落心的手上,霍思雨仍舊很嚣張。

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理。

若不是她舒落心起了貪念,她霍思雨怎麽可能三番兩次的奸計得逞?

可舒落心自己卻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聽到她這麽說,舒落心就跟瘋子一樣,不斷的抓着霍思雨的腦袋去撞牆。

一次不夠,兩次,噼裏啪啦的聲響,你足以想象這要是落在你的頭頂上該有多疼。

可舒落心卻像是麻木似的,一次次的抓着霍思雨的腦袋往上撞,還口口聲聲喊着:“你這個瘋女人!把我的小南害成了現在這樣,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而霍思雨因爲腳打上了石膏的緣故,此刻處于半癱軟狀态,根本就毫無力氣反抗這舒落心的瘋狂行爲。

若不是在最後關頭,談逸南抓住了舒落心的話,沒準霍思雨就今天喪命于此。

“媽,您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麽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啊小南!你想想,她搞垮了你一次還不夠,爲什麽還要來搞你第二次……”舒落心近乎歇斯底裏的朝着談逸南叫器着。

誰能明白她現在的心情?

眼看就要找到靠山,眼看就不用再忌憚談逸澤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一切不過是障眼法。那個所謂得到靠山,也是另有目的才靠近自己的。

這叫她如何承受的了?

她跟瘋子一樣的大喊大叫,淚不斷的從她的眼眶中滑出。

那身爲了今天這場好事專門定制的高檔旗袍,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些淩亂不堪。

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

事實上,現在舒落心也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

這個霍思雨讓她都丢盡臉了,現在還好意思再出現,而且身份還是她家小南的未婚妻的身份,讓她的目的都曝光在别人的面前。

現在的舒落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脫光了衣服的小醜,供人取樂。

光是站在這裏,她就看到了多數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帶着嘲笑。

看得出舒落心的情緒現在不佳,談逸南隻能先将她帶離現場。

而本來的好戲,因爲其中一方的主角離開了,自然也就沒能繼續下去。

本來圍觀着想要看好戲的人,都各自散去。

從始至終,沒人上前去察看這個女人的受傷情況,是死了還是活着。

顧念兮和談逸澤他們是站在最裏端的。

等大家散去之後,他們三個也才開始退場。

如今的好姐妹,今天卻變成了現在的下場,顧念兮和蘇悠悠的心裏都是說不出的難受。

但知道這些都是霍思雨交由自取,兩個人也沒說什麽,大步跟随人馬離開了。

談逸澤是跟在兩個人身後準備離開的。

等霍思雨好不容易從眩暈中擡起頭來的時候,便看到談逸澤離去的背影。

苦澀的笑,從她的嘴邊溢出。

“談逸澤,你真毒!”

這男人的毒,該死的要人命。

有生以來,霍思雨第一次這麽後悔去招惹了一個人。

其實,此刻的霍思雨已經被舒落心拿頭撞牆,撞的有些腦震蕩了。

連聲音,都微乎其微了。

但不得不佩服的是,這個男人非但能力好,連聽覺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明明細如蚊的聲響,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聽到了霍思雨的話,他便是一陣輕笑。

從他的态度中,霍思雨可以察覺到,這個男人并不反駁她的話。

盯着蜷縮在牆角,還在牆上留下一大攤血迹的女人,談逸澤笑了:“這就毒了?”

沒等到這個女人的回答,男人便再度開口了。

但在開口之前,這個男人先前臉上堆積着的所有笑容,在一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刻,那雙黑眸裏的冷酷,也是霍思雨從未見到的。

這樣的他,和對着顧念兮的時候,判若兩人。

也是第一次霍思雨見到,能将冷酷和寵溺這兩種風格,诠釋的如此淋漓盡緻的人。

被這個人寵着,大概是最幸運的事情。

但若是被這樣的人恨上,兇多吉少……

而那個男人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便丢下這麽一句話給她:“還有更毒的,請拭目以待好了!”

随後,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而女人,也在這樣的步伐聲中,漸漸的失去知覺……

幾日之後,老胡找到淩二爺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特别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淩二爺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

“老胡,什麽情況你盡管說好了。”

淩二爺最近都在醫院呆着,連日常起居都在這兒。

不過醫院畢竟是醫院,也不可能如同家裏那般的随意。

你看現在淩二爺臉上的那一圈胡子就知道了。

其實,老胡也知道,這也可能是因爲淩二爺最近沒什麽心情去擺弄這些。

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還給淩二爺添堵,但有些情況他是不得不說。

掃了一眼淩二爺,見後者的神态還算正常之後,老胡開口:“淩二,今兒個你母親的最新體檢報告出來了。病情,再度惡化……再不手術,恐怕……”

“這……”淩二爺也有些爲難。

其實,這要是一般病人的手術,交給這醫院的其他醫生是可以的。

可現在這手術,卻是對淩二爺至關重要的人。

要确保沒有意外發現,老胡已經先後幾次和淩二爺提過,要讓蘇小妞參與到這次手術中來。

可老胡所不知道的是,自從兩年前蘇小妞被淩母在醫院暴打了一次之後,她如今站在手術台上手都會哆嗦。手術刀都拿不穩了,更何況是做手術?

“淩二,還是趕緊讓蘇悠悠過來和我們醫院的醫生商讨一下手術方案吧。再怎麽拖下去的話,我怕到時候情況真的變得難以控制了……”

老胡的話,讓淩二爺掐着文件的手,緊了又緊。

在老胡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一直沒有動作。

将手上的文件,擱着又拿起來,拿起來了又放下。

頭,也一直低垂着,眼眸深邃的如同黑夜的海洋。

他一直都不開口說話,老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想離開,又不敢輕易的離開。

終于,在老胡終于按耐不住,想要開口勸他的時候,卻被他先一步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是那麽好受,但我還是希望你把心放寬一些。好了,我也不在這裏廢話了,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一趟。”說完最後一句,老胡總算是離開了。

一直到老胡離開這裏的時候,這男人的肩膀才一瞬間的耷拉下來,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窩在沙發上。

那是,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呈現出來的完全頹廢。

一邊是母親要手術,一邊是蘇小妞要放手。

人生最大的抉擇,莫過于此。

這樣的選擇題,就像是“母親和老婆同時掉進了海裏,你會選擇哪一個”的真實版本。

不管選擇誰,他同樣都會失去。

而兩邊,都是他不想要失去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甯願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病人的傷口撕裂,現在急需手術。”

“病人的腿部骨折也發生錯位,急需手術。”

“病人……”

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霍思雨已經開始陷入深度昏迷狀态。

腦門上被舒落心弄出來的傷口,可能是發生了感染,導緻她開始發燒。

鼻腔那塊因爲發生了骨折,不知道是不是發炎,整個臉現在都腫了。

光是看着她躺在病床上,你絕對認不出這個女人還是前幾天那個風騷迷人的劉雨佳,更認不出好這會是之前有幾分姿色老在男人面前搖曳生姿的霍思雨!

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将這個女人送到醫院來的幾個人,悄悄的給梁海打了電話。

其實,将這女人送到這醫院來,還是他們幾個的意見。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女人,橫死在别人的酒店裏吧?

而且酒店裏的那些人也正是的,每一個看到這女人橫在那一動不動的,都避而不及。

不過看得出,這些人應該是得到了某個人的旨意,不動地上的那女人。

這人是誰,他們不用想都知道。

最終,還是他們幾個将霍思雨給拖到醫院來的。

隻是進入醫院之後,這女人就一直閉着眼睛躺着,臉上又紅又腫,活脫脫像是剛剛蒸熟又蓋了紅印的饅頭。

本來就想着這個女人應該是被撞到腦袋,有點皮外傷。拖到醫院稍稍處理也一下也就行了。

誰能想到,這一進醫院,這個女人真要命,跟燒錢似的。

這邊腫了,那邊又傷口開裂了,這邊骨頭也要手術,那邊鼻子也要手術。

這麽大筆費用,誰能承擔的了?

于是,他們打電話通知梁海了。

這群人,論起親來,還是梁海和她比較親。

誰讓人家是蓋着同一條被子的人?

可這電話一通知,人也過來一瞧,發現這女人跟醜的上帝也無法救贖了,他轉身就往外走。

“大哥,這女的到底該怎麽辦?”

“把她扔這裏就成,反正醫院不會看着她死。”

“可醫院說她現在急需要手術,不然她的腿就要廢了!”

“都折騰成連個人樣都沒有了,燒大把的錢救回來能做什麽?就丢這,任由她自生自滅!”

“可這……”

太狠了吧?

最起碼,這女人還陪過你一兩年呢!

就算沒有别的,最少也有一丁點的憐惜之情吧!

總不能真的将她丢在這裏,任由她變成個殘廢吧?

“别唧唧歪歪,想要做大事,就必須心狠!再說了,你以爲這個女人是個善茬?”

霍思雨不是善茬。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梁海就知道這一點。

若不然,他當初怎麽可能會找上她合作?

再說了,這女人要是善茬的話,當初她也不會選擇爲了合作,而将人整成另一種模樣。

所以說,在梁海看來,如今霍思雨的下場,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我知道了……”

聽梁海的話,那些人一個個的跟着走出去了。

梁海這個和她蓋同條被子的男人都不想要救她了,那誰還能救她?

再說了,他們都和這霍思雨非親非故的。

這燒錢又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想要去做?

而霍思雨剛剛昏迷醒來聽到的,便是剛剛那一番對話!

這個該死的老男人,就算不念其他的,至少也要看在她幫着他做了那麽多壞事的份上,救她一命吧!

可這男人……

“梁海……”

她嘶啞着嗓音,喊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梁海自然而然的轉過頭來。

“救救我……”

此刻的霍思雨,雙眸帶着霧氣,若是以往的模樣,肯定是楚楚動人,能夠輕易的讓一個男人意亂神迷。

可此刻的她,一臉腫的跟大面包差不多。作出的這個動人的樣子,看起來也就跟一個豬頭要掉淚的德行差不多。

看着這樣的女人,梁海還真的擠不出一丁點的同情心:“抱歉,救人的事情那是上帝該做的事情。你要喊救命,應該喊他。我信佛,跟上帝沒交流,你還是自個兒努力吧!”

這話聽着,救命這事情跟他沒半毛錢關系。

可霍思雨還是聽出了,這個男人想要過河拆橋。

這一聽,女人火了。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虧我還爲了你做了那麽多的壞事,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麽?”努力用還算健全的雙手支撐起身子,她指着梁海就開始罵了。

“爲了我做壞事?霍思雨,你可真敢說。你當初要不是爲了想要報複談家,你會心甘情願的被我利用麽?咱們兩人是半斤和八兩,誰也别說誰!至于你說的天譴,我還真的不相信有這玩意兒!要是有的話,我倒也想要見識見識!”

說完了這話,梁海便打算轉身離開了。

而看到他要走,霍思雨也慌了。

要是現在讓他走的話,那自己的後續治療怎麽辦?

可腿上的傷,讓她無法下地行走,她隻能跟個瘋婆子一樣,坐在病床上對着門口的那個男人喊着:“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麽可以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那是你吧!你敢說,你之前不是爲了把我給弄死,才去找談逸澤的?你還真以爲,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能瞞得過我!”

結合着今兒個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梁海也看透了一些事情。

想必,霍思雨是先于他一步,去捋了老虎須了。

看樣子,談逸澤這回真的是有備而來。

他梁海沒有因爲她先惹惱了談逸澤,亂了自己整盤棋弄死她就不錯了,還想要讓他救她,做夢!

“看在我兩以前的份上,我當然也不會看着你在醫院裏活活等死!”

沉吟了片刻,梁海轉過身又說了這麽一句。

一句話,讓原本霍思雨已經變成死灰般的眸子又有了神采。

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霍思雨又跟見了鬼似的,雙瞳瞪大。

“我已經幫你聯系你的家人過來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該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好了,現在我也該走了!”

丢下這一句話,梁海果真走了。

而且,連個回頭都沒有。

然而聽到他說的這一番話的霍思雨,跟個瘋子一樣在病房裏尖叫起來。

将她害的這麽狼狽還不算,竟然還讓她如水蛭一般的親人過來,這還讓不讓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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