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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的vs武松打虎式禦夫

劉雨佳故作鎮定,用自己有些輕微顫抖的手,将自己剛剛舉着的那個杯子送回到了桌面上!

她以爲,她早已将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卻不知道,這杯酒上泛起的漣漪,早就将她的情緒全都洩漏了出來。

而這一切,都被對面坐着的那個男人收進眼裏。

他掃了一眼她的手,隻是薄唇輕勾。

而垂下的眼眸,正好将那雙黑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銳利鋒芒,很好的掩藏起來。

然而此刻,劉雨佳似乎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仍然一個勁兒的爲自己做辯解。

“好像這段時間認錯我的人有很多,我是個海歸,我姓劉,怎麽好多人都喊我‘霍小姐’,我實在不明白。談參謀長,要不您跟我說說,你們認識的那個霍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其實,她不傻。

在這個時候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無非是等同于砧闆上的肉,任人宰割。

若是能掩藏過去,或許還能僥幸活下來?

可劉雨佳的算盤,到底還是打錯了。

不,不應該說是打錯。

而是算盤打的對,隻是用錯在這人的身上。

别人,或許還能輕而易舉的被她給蒙騙了,畢竟她的演技已經堪比奧斯卡金像獎的演員了。

隻可惜,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擁有一雙銳利的眼眸。

要想在這樣男人的眼皮底下掩藏一切東西,你認爲那可能麽?

可和劉雨佳一樣,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明顯的在掩藏什麽。

這個男人,也和她一樣,不動聲色。

他甚至,還舉起了女人剛剛爲他倒好的酒。

酒杯落在他的掌心之間,輕輕的搖曳着。

然後,那些酒順從他制造出來的離心力,在酒杯内壁裏環流着,形成一個好看的圓弧。

看着這個男人認真專注的玩弄着手上的酒杯,有那麽一瞬間,劉雨佳還真的以爲自己忽悠過去了。

隻是在她還未來得及爲自己感到慶幸和歡呼之時,她便看到那個從進來之後都沒有什麽表情的男人,在這個時候輕輕勾起勾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說:“肮髒,龌龊!還能是什麽樣的人?”

那雙黑眸直視的感覺,好像早已在她的眼眸裏鑿穿了一個大洞,看穿了她的内心世界。

劉雨佳慌亂的想要将自己的一切給掩藏起來。

可這千萬道防線,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好像等同于虛設。

特别是擺明了謾罵她的字眼,讓這個女人控制不住。

她氣憤的站了起來,想要對這個男人破口大罵:“你……”

畢竟,還真的沒有什麽人能忍得住别人當着自己的面罵自己的。

可等到她自己站起來,準備開口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麽。

尴尬,慌亂的她在坐下來,準備再開口掩飾住自己剛剛的失态:“那什麽,我剛剛其實是想要問……”

她準備爲自己繼續開脫。

可面前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失掉了所有的耐性。

他搖晃着這漂亮睡覺高腳杯的手,突然向前一傾,原本順着離心力在酒杯内壁遊走的紅色液體,像是經過精心演算似的,直接逃脫了杯子之後,就直勾勾的往女人的臉上潑了過去。

“啪……”

紅色的液體潑到女人的臉上,有些甚至還直接爬到了她的頭發上。

大片的水澤就這樣順着她的發梢往下滑,滴落在她的臉上,濺在她好看的白色套裙上……

這一刻,女人真的有些狼狽。

她想要朝着這個男人大吼,罵這個男人不解風情。

男人們不是一般都不會對女人動手的嗎?

可爲什麽談逸澤總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樣?

不按照常理出牌,讓她劉雨佳掌控不了!

侍者看到劉雨佳被潑了一臉酒,又看到談逸澤還在玩弄着酒杯,匆匆忙忙的就給劉雨佳送來了一塊毛巾擦臉。

這毛巾送來的人,還是這家餐廳的經理。因爲這個劉雨佳,還是這餐廳的老顧客。

“是不小心濺到了吧,來趕緊擦擦!”

誰都看得出,經理是在給劉雨佳和談逸澤找台階下。

劉雨佳是想要領情,點頭又笑了笑想要對經理說一聲謝謝的,可誰知道那邊的男子根本毫不留情。

一張口,他便冷言道:“不是,我是故意的!”

似笑非笑的男子,一雙美目裏有着奪人的光彩。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他隻需要輕輕勾唇,便能成爲全場的焦點。

不過眼下,顯然談參謀長的話比他的長相還要讓這餐廳經理着急。

在這餐廳裏打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什麽事情沒有碰到過?比談逸澤還要蠻橫不講理的人,大把都是。說什麽菜色不合口味,拒絕付賬的更是一大把。

不過能像談逸澤這樣,連他給的台階都不下,而是徑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的人,他還真的是第一個。

怎麽說,坐在這男人的面前的也是極爲标緻的美女一枚。

一般的男人,都會在這樣的美女面前表現的極爲紳士。

可談逸澤非但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潑了這美女一臉的水不說,現在還大方的和别人說他是故意的!

如此不留情面的人,誰能忍受的了?

你看現在坐在這男人對面的女人,那一張比臭水溝還要臭的臉,不就知道了?

但雖然對這個男人有着不滿,可面前的那個女人似乎也在刻意的隐忍着什麽。

那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面前這個男人是她所得罪不起的一般。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餐廳的經理正眼打量了面前的男子。

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風衣,下身是一條亞麻色長褲。鞋子也不是今年最爲流行的尖頭款。估計也不是什麽名牌。

可就是這樣幾件普通的衣物加在這男人的身上,卻和諧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很快的,餐廳的經理也明白爲什麽即便被潑了一張臉都是水,這女人也不敢廢話分毫的原因了。

因爲,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着别人都畏懼的威懾力。

在餐廳工作這麽多年,壞人好人經理也是見了一大堆。

當領導的,他也接待過不少。

不過像是面前這位這樣的,讓人光是看着,都不敢在他面前輕易造次的男子,他還是第一個!

白熾燈下,這個男人的皮膚有些黑。

高挺的鼻梁,削瘦的雙頰讓他看上去有着逼人的英氣。

而那緊抿着的唇兒,也讓這餐廳經理都開始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他們兩人自編自導的戲碼,而和這男人,沒有半點瓜葛!

“這……”

剛開始,經理仗着劉雨佳是這裏的常客,本來想要站在她的那邊的。

可當他看清楚,這個男人從進入餐廳的時候便刻意掩去的威懾力之後,他便清楚這男人是自己所得罪不起的。

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誰才好。

可眼下,沒有這個男人的命令,他也不敢輕易的下去。

談逸澤就是這樣一個人。

即便此刻他是坐着你是站着,眼眸高于他一個檔次,可他還是能夠照樣讓你感覺到那股子無端的惶恐,讓你不得不服從于他。

也不知道這談逸澤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經理處在這裏有些尴尬,他也一直都沒有開口主動讓這個男人離開,而是任由他尴尬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爲,經理惹得這個男人生氣了。

他往那個女人的臉上潑酒,不過是爲了教訓這個女人。什麽時候他談逸澤訓人,也輪到别人來攔着了?

要是在部隊裏,他早就将人給訓了,然後折騰的他一整天都沒有休息時間。

可這畢竟不是部隊,但談逸澤要收拾一個人,還怕沒有手段麽?

“不是說今兒個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麽?現在可以說了!”

談逸澤此刻忽略掉站在他們身邊的餐廳經理,繼續開口。

光影下,這個男人的五官如同斧子鑿出的深邃。桀骜冷漠的黑眸,也沒有任何色彩流動,薄唇緊繃着。他就像是一座雕塑那般,安安靜靜的處在那裏,冷眼看着他身邊的那些人無助,卻沒有施以援手。

這,便是他對待敵人的态度。

不必太過熟絡,因爲大家本來就沒有那麽熟,又何必浪費表情去裝?也沒有必要太過謙和,反正遲早都是要撕破臉皮的,現在撕破和以後撕破,也沒有什麽區别。

可這樣的男人,卻讓劉雨佳再次陷入了迷茫中。

她不懂!

明明他可以看穿了她的心思,可他卻不說出來。

明明他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今晚找他出來的動機,卻還是拉着一個陌生人站在他們的桌子旁邊。

這樣的談逸澤,真的讓劉雨佳越來越看不懂了。

看得清的東西,他卻偏偏不說破也不點破。隻是安靜的呆在原地,安靜的看着她所進行的一切。

可怕的是這樣的做法,也讓你的背脊越發的發涼。

因爲你永遠都猜不懂,這個男人會在什麽時候給你發動緻命的攻擊。

這樣的談逸澤,就像是暗夜中伏擊着自己的獵物的豹子,随時都能要人命的豹子!

“談……”談參謀長!

這是劉雨佳對他的稱呼。

可剛剛她才開口說出一個字,那雙男人本來落在那水晶高腳杯上的眼眸,立馬朝着她看了過來。

那明顯的警告意味,讓劉雨佳接下來的幾個字都噎在喉嚨間。

很明顯,這男人是在警告她,别在别人的面前透露他的身份。

可他明明沒有說上一句話,甚至也沒有一句威脅,可他還是做到了,讓劉雨佳乖乖的住嘴。

這,便是這男人駭人的威懾力。

“談先生……”

迫于這男人的高壓,劉雨佳改變了稱呼。

“我是覺得,我們談的畢竟是私事,讓一個外人呆在這裏,恐怕不是那麽合适吧!”

劉雨佳就不信,她一個美女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将他談逸澤給約出來,他就不懂她劉雨佳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這談逸澤還想要讓她劉雨佳當着别人的面勾引他不成!

而餐廳的經理也在聽到劉雨佳這一番話之後,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

等了這麽久,終于有人想到要将他給放走了。

聽到劉雨佳的話之後,經理也開始準備腳底抹油,看向談逸澤。他的意思是,你們閑聊,我這個外人立馬滾蛋。

可談逸澤好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似的,似笑非笑的把弄着自己掌心裏的杯子,仍舊用淡漠無奇的聲音說着:“私事?我和你不過是萍水相逢,又何曾談得上牽扯上私事上?既然你要是覺得這是私事的話,那不說也罷!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着,談逸澤雙手放進自己的風衣口袋裏,還真的起了身。

那高大的聲音,一次性就将面前的兩個人籠罩其中。

無形的壓力,讓餐廳的經理汗顔。

“等等!”

劉雨佳見到這個男人起身的時候,那雙本來掐着經理給送上毛巾的手,也越來越緊。若是她的手中握着的是一個玻璃物品的話,恐怕早已被她掐碎了。

就在看到談逸澤雙手插口袋,一副悠閑自得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劉雨佳終于安奈不住開了口:“……”

劉雨佳的話,成功的讓已經走了好幾步遠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但這個男人,卻一次都沒有回頭看她。

這不由得讓人察覺到,對于這個女人完美的容貌,這個男人是一點都不感冒。

也讓人懷疑,今天這一切不過都是這個女人的獨角戲!

整個過程中,談逸澤都沒有開口說話。

背對着這群人的高大身影,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果此刻正面看到談逸澤的臉的話,你會從他的黑色眼眸裏讀到一種叫做陰謀得逞的情緒。

隻可惜,這些人注定隻能盯着談參謀長的背影看,自然也看不出其他。

“我想說,我們可以合作……”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劉雨佳終于開了口。

隻是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她那雙爲了今天和談逸澤的見面才剛剛昨晚指甲彩繪的十指,早已深陷毛巾深處。

談逸澤……

爲什麽每次從你的身上,我都占不到便宜?

“合作?”

談逸澤擡起了頭,饒有興緻的重複着劉雨佳剛剛最後的那兩個字。

一雙黑色的眼眸,如同深淵,望不見底的深淵。

讓人着迷,讓人醉。

欣長的身影,就這樣随意的輕靠在一邊的牆角上,掏出了香煙的動作,幹淨利落。

很快,有煙氣在這個男人的周身暈染開來。

薄煙中,這個男人的五官變得模糊,卻不知道爲什麽給人無法明說的清新脫俗感。

其實,眼下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就挂着一個牌子:“禁止吸煙!”

可這個男人卻堂而皇之的當着這餐廳的經理在這個位置吸煙,甚至将一根煙抽出了幾分藝術感。

可整個過程,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制止他。

其實這個餐廳的經理也知道,談逸澤當着那個牌子抽煙的舉動,對于他此刻還在場的經理而言,無疑成了最大的諷刺。

可就算給他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貿然上前去阻止。

因爲此刻,他也明顯的察覺到,這個男人并不好惹。

“是這樣的,我是想我們可以互惠互利,交流一下彼此需要的信息。作爲補償,我也可以給你提供你所想要的東西,包括我的身體……”

如果可以,劉雨佳也不想要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表現的如此低賤。

可此刻的談逸澤給她一個信号,若是這個時候不準備說的話,那以後這一番話也不用說了。

可對于此刻已經深陷在泥沼中的劉雨佳而言,談逸澤是她最後的一塊跳闆。

若是失掉談逸澤這塊跳闆的話,她永遠也上不了岸。

她不甘,她還這麽年輕,不想要就此就失掉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所以,她拼盡了所有的氣力,也想要活下來。

“呃?”

“……”

當劉雨佳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自己也不是沒有感受到自己周圍的那些人對自己投來多驚奇的目光。

這當中,鄙視和惡心,還各占一半。

也對,一個年輕的女人竟然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将話說的如此直白。

誰能不用這如同看待妓女那般的眼神來看待她?

不,可能比妓女還不如。

妓女還是憑借自己的一技之長,獲得勞動報酬。

可她劉雨佳卻更像是出賣了靈魂!

然而,最難以接受的還是談逸澤對她這一番話的态度。

他的眼神,還是平淡無奇。就好像,他先前早已料到她會跟他說什麽話似的。

甚至,他連開口都沒有,隻是一個勁兒的品嘗着他手裏的香煙。

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手上的這香煙,比其他的東西都要美味。

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任由周圍的那些人将好奇的眼神落在她和他之間,可他卻吝啬的連發表個意見都沒有。

就好像是在風尖浪口上,他讓她矗立在其中,接受暴風雨的洗禮。而他,從始至終都隻是看客。

掃了一眼那個沉浸在惶恐中的女人,談某人的眼眸裏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

她又不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也不是他談逸澤的誰,他憑什麽要爲他保駕護航?

紳士什麽的,他談逸澤向來隻用在他老婆的身上。

至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連甩一眼都有些吝啬。更何況,是在她的面前展現他談逸澤本來就不怎麽具備的紳士風度。

終于,在一根香煙燃盡之後,這個男人将閻帝掐滅在自己的掌心裏。

此時,那些彌漫在男人周身的煙氣還沒有散開。

仍舊,看不清這個男人瞳仁裏的一切。

而男人的聲音,便在這個時候傳來:“你覺得我談某人爲了得到一點小道消息需要使用這樣肮髒龌龊的手段麽?”

那帶着輕笑的嗓音,像是一塊捆綁在劉雨佳身上的巨石,壓得她再也翻不了身。

她的眼眸,詫異的看向談逸澤。

都說,男人都是好色的。

這一個觀點,劉雨佳在自己周遭的男人身上都得到了驗證。

自從有了這完美的容貌和身段,做什麽事情不是一本萬利的?甚至去談些什麽合同,都隻需要讓對方摸下小手,陪和個小酒,又或者讓那些所謂的高層親幾口之類的,就能簽成。

這當中的好些人,在外人看來是那麽的正直又那麽顧家,誰又能想到他們骨子裏原來也是好色之徒。

如果不是那些陌生的男子将手放進自己的裙擺裏的話,劉雨佳也不相信這些。

也正是因爲有了這些驗證,劉雨佳才敢鼓起勇氣來找談逸澤。

卻不想,這男人仍舊不是她所掌控的……

“姓霍的,别把用在那個老不死身上的手段用到我的身上。你以爲你隆個大胸,弄個溝對我來說就是個女人?”談逸澤接連開口說出的話,更是讓劉雨佳面紅耳赤。

哪個女人能容忍的了一個男人當着面這麽諷刺?

而且,還是專挑看得到的說。

他劉雨佳今兒個是穿的很性感,一身套裙裏隻有一個小裹胸,讓那波濤胸展現在别人的面前,目的就是爲了讓面前這個男人喜歡。

可他非但不喜歡,還直接挑明說了這一番話……

羞辱!

這簡直是對她劉雨佳**裸的羞辱!

“你……”她想要反駁談逸澤說出口的那些話,可到頭來她卻發現,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而她,竟然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換句話可以說,其實談逸澤早已看穿了一切。

隻是對于她這個跳梁的小醜,他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讓她随意的蹦達,隻等着最後收的時候,将她一并給端了?

“别讓你那兩個塞着鹽水的袋子在我面前晃悠了,我隻會覺得惡心!今兒個這頓我也被惡心到了,看樣子是沒法吃了。走了!”

談逸澤說着,已經朝着門外邁開了腳步。

這個時間點,顧念兮應該洗完澡了吧?

剛剛洗完澡的她,渾身上下總是暖暖的。這個時候扯掉她的衣服的話,又是一番極緻的視覺盛宴。

走了幾步,談逸澤懊惱的看了一下自己亞麻色褲子上面支撐起的帳篷,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剛那女人留着兩個白花花的球兒在他的面前都無動于衷,這會兒隻要想到顧念兮那穿着卡通睡衣的糊塗樣,他的兄弟就安奈不住了!

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風衣将有些迫不及待的弟兄掩藏起來,談逸澤又想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

“過幾天,我會給你送上一份大禮。”

一番不明所以的話之後,談逸澤大步的離開了。

這會兒要是再不回去,他怕是自己的兄弟安奈不住對他家老婆的思念,要造反了。

談逸澤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很快就離開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女人,渾身卻像是剛剛被人潑了冷水似的,動彈不得。

劉雨佳可不認爲,談逸澤都已經将自己涮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還真的會給她送來什麽大禮。

他所謂的“大禮”,肯定隻會讓她不好過。

可她又想不到該用什麽法子來應對,因爲這個男人的手段,實在太讓人弄不清,又太狠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劉雨佳注定不好過!

“老婆,我回來了。”談逸澤一回到家,就直奔主卧室的大床。

此時,女人早已将寶寶給哄完,送進他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而自己一人,則靠在大床的床頭上,看着文件。

其實,就算顧念兮不說,談逸澤也看得出,其實她壓根就沒有将這些文件看進去一點,她不過是在等着他罷了。

不然爲什麽那麽久了,顧念兮看的那頁文件,卻遲遲都沒有翻過去呢?

談逸澤進入卧室之後,便自動進化爲二十四孝好老公,直接闖回到被窩裏之後,就對着老婆又親又抱的。

和剛剛在某家餐館裏那個冷漠無趣的老男人形象,相差的十萬八千裏。

将臉擱在顧念兮的頸窩裏,除了可以聞到她剛剛沐浴過後渾身上下那清新的沐浴露香氣,還能将自己的熱氣呵到她的身上,調戲調戲她,趣味無窮,簡直一舉兩得。

“讓開點,沒看見我正在看文件麽?”那帶着談逸澤的熱氣的氣體落在她的脖子上,讓她輕微的顫抖。

顧念兮的臉蛋,在一點一點的變紅。

将男人的臉蛋給推開了一點,她耀武揚威似的揚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看到了!不過現在是休息的時間!”

談逸澤壓根就不看顧念兮手上那些印着一大堆數字的玩意兒,直接将長臂往女人的腰身上一圈,然後一帶。很快,顧念兮就落進了談逸澤的懷中。

被按在談逸澤胸口上的女人,隻能無奈的松開了自己手上的那個文件夾!

“讨厭!談逸澤,我讨厭你!”某女窩在談逸澤的懷中,有些不服氣的哼了哼,聽的談逸澤笑了笑。

“怎麽了,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讨厭我了?”

他揉着他最愛的長發,嘴角輕勾。

黑色的眼眸裏,有種讓人想要溺死其中的溫柔。

“誰讓你大晚上的撇下我們娘倆出去?誰知道你會不會背着我作出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某女的臉蛋氣鼓鼓的。

“我說今天家裏怎麽就有一股子酸白菜的味道,敢情是你怕被撬牆腳醞釀了一夜的味道?”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笑了。

那種讓人想要沉溺,想要淪陷的溫柔和憐惜,在這個男人的嘴角完美的結合着。

“你還想我?談逸澤,我不放過你!”

被人嘲笑的感覺終歸是不好的。

于是,某女鬥志昂揚的騎在了談逸澤的腰身上,拽着談逸澤上身的衣領,一副武松打虎的架勢。

“想怎麽摧殘我都随你。不過你可要記得輕點,省得明天你腰酸背疼的又要賴着我!”

對于顧念兮的威脅,某男壓根一點都不在意。

躺在床上,一副任由顧念兮随意處置的猥瑣樣。

看着男人嘴角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顧念兮心裏有些堵。

總感覺,今晚上他應該去見的是個女人才對!

這,便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而這感覺非常強烈的時候,顧念兮開始不安了。

她從和這個老男人在一起之後,每天都被他悉心照料着。

要是他被人給搶走的話,那她該怎麽辦才好?

他的溫柔他的一切,都讓她顧念兮着迷。

更爲重要的是,她顧念兮真的很喜歡他!

不管是身穿制服的他,還是在床上和她顧念兮耍無賴的他,她都很喜歡!

顧念兮真的難以想象,要是有朝一日這個男人被其他的女人給拐走,她該怎麽辦才好!

都說,防範于未然!

趁着一切糟糕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顧念兮打算将邪惡的種子給掐死在胚胎裏。

揪着談逸澤的衣領,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兇猛:“快點跟我說清楚,今晚上都見了誰了,在哪見的,有沒有喝酒?摸胸了還是牽手了!”

一番話下來,談逸澤這回真的被逗笑了。

看樣子,他家的小東西真的是越來越在意他了。

而且,她也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對于談逸澤而言,他也不知道這對他們未來的生活是好是壞。

但眼下,看着她本來有些哀傷,卻要強裝成非常兇狠的樣子,他隻想将她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身下。

直接一個伸手,将落在自己腰身上的女人一撈,一個翻身就将女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而顧念兮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

很快,她又占盡下風。

而那個始作俑者,正在自己的頭頂上,對着自己笑着。

“兮兮,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麽?”他用自己的鼻尖,蹭着顧念兮的。

彼此的呼吸,在這一舉動中,變得幟熱起來。

她看着他那雙隻映照出她一個人來的黑色瞳仁,點了點頭。

不知道的話,她心不安。

而看到顧念兮在點頭,這個男人似乎非常滿意。

又是一聲輕笑從男人的口齒中傳出,顧念兮聽到他對着自己這麽說:“想知道的話,那今晚給老子賣力一點我就告訴你!”

賣力個毛線!

明明是他導緻了她顧念兮的不安,可到頭來爲什麽還是要被他占便宜?

顧念兮很想要對着這男人發一次怒。

可怒火還沒有發洩出來的時候,唇兒已經被掠奪。

很快,頭頂上被罩上了一條被子,某男人将他的霸道行徑,推動并實施……

直到折騰了足足三個多鍾頭,夜已深人已靜,而顧念兮已經昏昏欲睡的時候,她聽到自己的耳邊有個低啞的男音對她說:“放心,不管見的人是誰,都影響不了你顧念兮在我心中的位置……”

明明是簡單的無以複加的一句話,卻讓本來慌亂忐忑了一整夜的心,回到了原位。

此刻的顧念兮,終于安心的閉上眼。

在談逸澤的懷中尋了個最爲舒服的位置,她閉上了雙眸,跌進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怎麽樣,蘇小妞現在在什麽地方?”

半夜的軍區總院裏,除了值班醫生和護士,還有那些緊急搶救進來的病人和家屬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睡夢中。

但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卻是例外的。

确定了淩母已經睡着之後,淩二爺便迅速的走出了病房,掏出手機尋着另一家醫院的院長的電話打了過去。

此時,院長也沒有休息。

淩二爺要人,他哪敢擔待着。

今天一天,都已經找了那輛義診車上的無數人了。

可那輛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所有人的電話都撥不通,甚至連司機的電話也打不進去。

這回,院長大人覺得這是自己腦袋搬家的節奏了。

你看人家淩二爺那麽稀罕蘇小妞,爲了一個蘇小妞甚至大半夜都不睡覺。他這要是将淩二爺的蘇小妞給弄出什麽好歹的話,他也馮活了。

可大半夜裏,院長這都已經不知道第幾回給那些人打電話,甚至已經派出了一個隊伍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那輛車。

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等到消息。

倒是,将淩二爺的電話給盼來了。

聽着電話裏那個低啞男音的着急,院長隻覺得腦袋一個抽疼。

“這……”

他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把現在這情況報告給淩二爺知道。

報告吧,他怕淩二爺一個生氣,直接将他給端了。别看淩二爺臉上都是笑,又是一美男子,可那兇起來對人的手段,也忒可怕。不然,人家怎麽能号稱這城裏的淩二爺,和人家談參謀長稱兄道弟的?

可不說吧,到時候蘇小妞要是真的有個什麽好歹,到時候他就算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淩二爺搬的。

“到底怎麽回事?快點***放屁啊!”聽院長的口氣,其實淩二爺也聽出了現在估計是找不着蘇小妞。

但他,還是想要親耳确認一下。

“淩二爺,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從今兒個早上之後,就一直和那輛車子上的人聯系不上。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派出我們醫院裏面的另一個小組,追了上去。有什麽進一步的情況,我一定會向您及時彙報的……”

“你***這腳辦什麽事情?弄一個義診活動,竟然連人帶車子都給搞沒了!”

也就是說,現在蘇小妞生死不明。

“你***辦事,怎麽就成這樣了?我告訴你,蘇小妞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也得跟着陪葬!”

不隻是這個院長,連帶着整個醫院的人都要給蘇小妞陪葬!

但淩二爺真的要的隻是這樣麽?

比起讓千千萬萬人陪葬,他淩二爺更想要的是蘇小妞平平安安的回到他的身邊。

“這……”

院長開口當然是想要爲自己辯駁。

你看,當初是淩二爺自己同意讓他拿主意的。現在他拿了主意讓他家蘇小妞去參加義診了,到頭來還是被淩二爺嫌棄。

這也印證了一句話:人家兩口子吵架你去插足,裏外不是人!

“行了,現在别給老子找借口。先告訴我,你們找到什麽地方了?我現在派人過去,一并找!”

讓一些非專業的搜救人員去那邊找人,都不知道找到猴年馬月。

“省道xx路oo路段。”

“我現在讓一批人過去和你們的人一并彙合,彙合之後讓他們全面展開地毯式搜索……”

丢下這一句話,淩二爺挂斷了電話。

此時,本來早上還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劃過一陣光亮。

緊接着,便是“轟隆”一聲巨響。

打雷了!

看樣子,暴雨也即将來襲。

望着那黑壓壓密布烏雲的天空,淩二爺的心也沉沉的,悶悶的。

蘇小妞,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這一天的下午,顧念兮下班的時候天空還下着大雨。

最近這段時間,雨一直下。

好像,從蘇悠悠離開的那天,雨就一直沒聽過。

這雨這個下法,估計離堤口決堤也不遠了。

聽談參謀長說,他們已經開始派出好幾個連的弟兄,匆匆趕往省内那些頻臨決堤的位置抗洪搶險。

估計,這兩天談參謀長這邊也要帶隊出發了。

而現在看着這連綿不斷的雨,顧念兮也很擔心蘇小妞。

從那日蘇小妞出發開始,她就一直杳無音訊。

這段時間,顧念兮也嘗試給蘇悠悠的手機撥電話。

可撥了好幾次,都沒有撥通。

望着窗外的雨,顧念兮的眉心皺成了一堆。

老天這位親,請你不要一下雨就弄的這麽下人好不?

蘇悠悠還在外面,還沒有回來。談參謀長的隊裏也因爲這連綿不斷的雨處于時刻備戰狀态。

你難道就不能行行好,不要讓這雨再下了嗎?

就在顧念兮望着窗外那雨絲的時候,她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頻幕上方跳躍着的那三個字——老東西,某女的嘴角立馬向上揚起“老公!”

“兮兮,我在你們公司的樓下,下班就趕緊出來吧!”

這男人的聲音,無論什麽時候聽起來都這麽動聽。

“你在樓下?這意思是,你過來接我?”好吧,對于普通人下班都有老公接受的這個待遇,對顧念兮來說還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

誰讓,她家的談參謀長經常都不在家呢?

“不想要?”電話裏,顧念兮聽到男人隐隐的笑聲。

聽着他帶笑的聲音,顧念兮甚至可以想到,這男人現在的眉頭一定是高高挑起的。

“哪敢?臣妾是受寵若驚了!”其實,顧念兮是在想,要是每天下班都能讓他來接她,那該多好?

“整理好行裝,跑步下來,不然以後取消一切優待,到時候别跟我哭!”

有些人估計是在部隊裏呆久了,三兩句的,永遠都離不開口号和命令。

你看,明明是一個丈夫來接妻子下班,這老男人偏偏搞的跟軍事演習似的。

對談逸澤這番命令式的對待,顧念兮是頗有微詞的。

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沒有表現出來。還不是怕,他以後真的不來接她下班了麽!

急匆匆的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提着包包之後,顧念兮還交代了一下司機自己回去,随後便急匆匆的往樓下趕。

因爲下雨,氣溫有些低。

顧念兮出來的時候,還往自己的身上弄了個披巾。

可偏偏,有時候你越是趕時間的時候,越是會遇到自己最不想要遇到的事情。

這不,顧念兮才從專用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就和劉雨佳撞了個正着。

此時的劉雨佳,看樣子是和明朗集團的一個副經理出去辦完事才剛剛回來。

估計這出去的時候,整個雨傘都被劉雨佳給占用了,那名副經理的大半件西裝都是濕的。

不過人家副經理一副看上去心甘情願的樣子,看樣子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

既然是人家心甘情願的,顧念兮也不想多幹涉。

再說了,她現在還要趕着去見她家那壞心眼的談參謀長。

省得這個老男人一會兒真的發了牛脾氣,以後都不來接她了!

和這兩個人點了點頭之後,顧念兮打算徑自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劉雨佳偏偏開了口:“顧總,怎麽走的這麽急?我有點事情,正想跟您彙報一下呢!”

其實,劉雨佳就是看得出這顧念兮現在正急着要出去她偏偏不讓。

因爲,她就是不想看到顧念兮過的太過于一帆風順。

“彙報?那等明兒個上班再說吧,現在是下班私人時間!”

要是别人,顧念兮還可能好說話一點。

但面前的人是劉雨佳,顧念兮也就做不到。

“喲,顧總今天怎麽這麽早下班?”

聽到顧念兮的話,剛剛送劉雨佳進來的那個人也跟着插了一嘴。

顧念兮笑了笑道:“我老公今天下班正好過來接我,不想讓他等急了!”

其實,顧念兮隻是不想用對待劉雨佳的方式運用到别人的身上,省得衆叛親離。

可這話她估計沒想到,落進了劉雨佳的耳裏,便成了别樣的炫耀。

側身看向明朗大廈之外的那條街,此刻連綿不斷的雨絲已經轉成了瓢潑大雨。

隻是即便是在大雨中,那輛路虎仍舊彪悍的橫在馬路對面……

談逸澤,你就對她那麽上心?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感情能好到幾時!

“那既然是談參謀長在等,您還是快一點過去吧!”和劉雨佳一起的那個人也是公司高層,自然也知道談逸澤的身份。

聽是談逸澤來接她的,他也跟着催促。

“那好……”我就先走了!

顧念兮想要這麽說,但在這個時候劉雨佳卻先她一步開了口:“顧念兮,你想不想知道前天夜裏,你老公和誰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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