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想和這個老女人再計較什麽的。
可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蘇小妞骨子裏的那點倔強,都被她給攪出來了:“我都攪和什麽了這是?”
你看到她蘇悠悠在這個女人進來之後做了什麽嗎?
沒有吧?
從一進入這個辦公室開始,就一直都是她在給她蘇悠悠找茬不是?
她已經忍了她好多次了,就連她喊着她蘇悠悠姓蘇的,都不計較了。這老女人還想怎麽樣?
“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事,你現在想要讨好我,再度回到我們家宸兒的身邊,想要再勾引他。你别以爲,我不知道?!”
看這老女人信誓旦旦的樣子,蘇悠悠的嘴角抽了抽。
她,忒有自信了吧?
是,她兒子是長得帥了些,女人緣好了些。
但也不要這麽自戀好不好?
見到那個女人都以爲誰都會看上他兒子?
再說了,他兒子還用她蘇悠悠去勾引麽?
現在成天仗着她蘇悠悠不敢告訴顧念兮她現在還在這個城市,每天死皮賴臉的往她蘇悠悠的公寓裏頭賴着,美其名曰給她蘇悠悠做飯洗澡掃地,可實際上這位爺在她家的這段時間,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食材,打破了她蘇悠悠多少碗盤。
本來她那張用來看書看電視的沙發,這兩天都被他淩二爺納入了管理範疇,成了他的床褥了。
就這樣死皮賴臉的男人,還用得着他蘇悠悠勾引麽!
但這番話蘇悠悠還沒有明說,就聽到這個牛氣哄哄的女人又朝着她說了:“蘇悠悠,我可告訴你,我兒子過兩天就要訂婚了,對象是宋亞集團的千金。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識相的話,給我安分一點。要是我兒子的訂婚儀式出現了什麽意外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女人盯着蘇悠悠的時候,眼睛裏又露出了當時在淩家的時候,每回背對着淩二爺的時候她對待她蘇悠悠的那種眼神。
老實說,蘇悠悠真的恨透了淩母這樣的做法。
當着淩二爺是一套,背後對着他又是另一套!
不過這個老女人用這樣的嘴臉對待自己,蘇小妞一點都不意外。
再說,蘇悠悠也領教過她所說的“收拾她”。
不就是腳上一大群保镖,将她蘇悠悠給揍一頓麽?
當初,這些罪她蘇悠悠都遭過。
現在又來一次,又有什麽?
但讓蘇小妞詫異的是,這淩母口中所說的那個消息!
淩二爺要和宋亞千金訂婚?
這事情發生在何年何月何日?
爲什麽她蘇悠悠都沒有聽那個整天和自己混在一起的男人說過?
難不成,這個男人分身有術?
在這邊和他蘇悠悠一起窩在,還能像是孫猴子那樣,扒了一根猴毛變出另一個自己,和那個宋亞千金小姐一起呆着?
和淩二爺呆着那麽長時間,他要是有那個能耐的話,老早就拿出來和她蘇悠悠顯擺了!
這男人,一直都是那麽張揚!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不是他!
這淩母要是不說起來,蘇悠悠還真的将那日冒充了淩二爺的那個混蛋給忘了。
想到她那天将她敲暈,蘇悠悠到現在還在記恨。
不過,那男人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都沒有發現她蘇悠悠和淩二爺都消失在那個鬼地方了麽?
怎麽現在還那麽心安理得的繼續冒充人家淩二爺?
事實上,蘇悠悠所不知道的是,自從勾搭上這宋亞集團的千金,甚至還和這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之後,這位淩二爺早已将這被他禁锢在偏遠角落裏的兩人給忘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反正現在現在釣上了宋亞集團的千金,他還怕沒有靠山不成?
于是,本來還一日送一次餐,到現在他連送都不送了。
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這兩個人早已逃走的事實。
再說了,這段時間淩二爺也好像有意放任這人似的,每次都是繞着避免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的。
雖然蘇小妞不知道淩二爺和談逸澤到底都在玩什麽。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清楚,現在還不适時侯揭露那個人的真面目。
而她,自然也不會在意淩母嘴上說的這些。
“您放心,我這個小醫生怎麽可能比得過人家大集團的千金小姐呢?給我幾個膽子,我蘇悠悠都不敢去大鬧你們的訂婚儀式,您就将心放肚子裏好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們現在開始說說這份病曆了!”
蘇悠悠壓根就不想要和這個女人再繼續浪費口舌。
讨厭一個人的最高層次,其實就是懶得和她說話。
可這邊,淩母卻還在猜測蘇小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
“蘇悠悠,你最好說的是實話。要是讓我發現你跟我玩花樣的話,我有的是方法将你給玩死!”
草菅人命,對于這心狠手辣的淩母而言,已經不算什麽了。
以前是爲了淩氏,爲了淩耀。
但現在,是爲了她的寶貝兒子。
任何阻礙了他兒子的大好前程的人,她都要一一鏟除。
以前能那樣對待蘇悠悠,現在也照樣能!
而且,若是這一次真的要讓她對付蘇悠悠的話,她一定會做到永無後患……
對着蘇悠悠,女人那塗着不大适合她這個年齡層次的水紅色唇彩的唇角勾起……
“知道知道,你會玩死我。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你的身子出現的問題,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聽一聽。雖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我相信多聽一些對你肯定有益無害的!”
蘇悠悠現在壓根就連正眼看她都不想,直接将病曆翻開就擋在自己的面前。
對于她而言,面對這些枯燥的數據和文字,總比面對一個老是對着她龇牙咧嘴威逼利誘的老女人來的有趣。
“有什麽問題?我的身體我自個兒會不知道?”其實,淩母巨石見不慣蘇悠悠這幅架勢。
以前呆在淩家大宅裏,任由自己揉扁掐圓的女人,今兒個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自己的主治醫生?
這算什麽玩意?
淩母不服,所以用毛躁的态度對待蘇悠悠。
甚至,她還以爲蘇悠悠這鄭重其事的架勢是在玩弄自己。
“這位女士,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這裏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她想要和她說說情況,這女人到底怎麽搞的?
這麽不信任她蘇悠悠,當初就不應該來這醫院!
“蘇悠悠,你是個什麽東西,要是知道今兒個是你在這裏,我也不想來!所以,你别給我在面前耀武揚威的!”
淩母掐着手上的名牌包包,一副看不起蘇悠悠的樣子。
而蘇悠悠越聽,隻是覺得越是頭疼。
到底誰在誰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她蘇悠悠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老女人都不知道說了幾遍了,還有理了?
“算了,我是不是個東西,這玩意您還是帶着走,然後慢慢看吧,我也不奉陪了!”
她蘇悠悠都說了好幾次了,是她自己不想聽的。
那又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讓她蘇悠悠将這老女人給綁在這裏聽她說話吧?
這事情,蘇悠悠不想做,也做不來!
将手上的那份病曆遞給女人之後,蘇悠悠幹脆埋頭看下一位患者的病曆。
其實,本來蘇悠悠看到這一情況之後,還考慮過給這個女人說說治療方法,還有配合措施的。
畢竟,國内唯一一例成功手術案例,就在她蘇悠悠的手上實現的。
當初,連主任都不敢相信她不能做到的事情,蘇悠悠卻做到了。
而現在,她蘇悠悠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再拿起手術刀了。
想要給她執行手術,也幾乎不可能!
可這個老女人卻将她蘇悠悠當成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既然是這樣,蘇悠悠也懶得說了。
反正英文要是看不懂的話,這老女人應該看得懂旁邊标注的中文吧!
要是她不相信的話,去别的醫院在檢查一遍也可以。
“早就這麽做了多好!每次看到你,都隻會讓我心煩!”丢下這麽一句話,淩母再度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蘇悠悠的心裏隻是有些悶。
到底,她的同情心對于别人而言,還是有些多餘……
淩母是拿着這份檢查報告直接走的,走的時候甚至連和蘇悠悠打招呼一聲都沒有,還大力的甩上了蘇悠悠的辦公室門,讓她的整間辦公室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個女人就那麽喜歡安靜?
反正,蘇悠悠越是喜歡安靜,她就越是想要不讓蘇悠悠好受。
從蘇悠悠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淩母又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這醫院。
一直到坐上司機給自己開的車子之後,淩母這才有閑暇心思打開了自己的那份病例。
前幾項身體檢查,還都不錯。
雖然血壓有些高了,但還在可控範圍之内。
但翻開最後一頁的時候,淩母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
這是什麽意思?
疑似引導卵黃囊瘤?
這啥玩意?
爲毛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下面還寫着,請及時就診,以免耽誤病情!
看到這,淩母的心拔涼拔涼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是她有病的話,她自己老早就察覺到了不是?
做什麽還要用得着蘇悠悠提醒?
不!
這一定不是自己的病曆。
淩母覺得,這一定是蘇悠悠爲了要報複自己以前毒打了她,所以才弄了這樣一份虛假病曆來忽悠自己!
于是,握着這一份病曆的某女人,不淡定了。
雖然她看着這玩意不知道上面寫的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淩母覺得,這蘇悠悠弄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再說了,她覺得自己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怎麽身體裏會有這玩意?
這一定是蘇悠悠在詛咒她也在玩她。
她咽不下這口氣。
今兒個,她一定要給這蘇悠悠一點顔色瞧瞧。
朝着司機喊着:“掉頭,回到剛剛的那家醫院!”
今兒個,她要是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姓蘇的,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掐着手上的那份病曆,淩母的骨關節開始泛白……
“蘇小妞,今兒個怎麽主動給你二爺打電話了?是不是想你二爺來着?”
其實看了那份病曆之後,蘇悠悠的心情一直悶悶不樂的。
對象雖然是她蘇悠悠最讨厭的那個人。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從她的手上确診這樣一個病曆,蘇悠悠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送走了那個刻薄的淩母之後,蘇悠悠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麽鬼使神差的就拿出了手機,而起還給淩二爺撥了電話:“沒事,就是突然想和你說說話!”
其實,蘇悠悠是想要和淩二爺說他母親的這事情。
雖然,蘇悠悠因爲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一直都很痛恨那個老女人。
可你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病人的生命從自己的手上消失,她真的做不到!
蘇小妞此時給淩二爺電話,是想要讓他勸着淩母盡快就診。
可一時之間,她還真的不知道該跟這個男人用何種方式開口。
“喲,蘇小妞你這話我愛聽!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去接你,我們去外面吃飯!”
可以說,蘇小妞今兒個對待他淩二爺的态度是離婚後最好的。
淩二爺這個時候不好好把握,那豈不是sb?
手拿電話,此刻電話這邊的淩二爺笑的比春水還要蕩漾。
今兒個蘇小妞心情比較好,對待他的态度也比較好,這是不是說明了他淩二爺今兒個比較容易有機會?
“這……”
蘇小妞其實就是有事情想要跟淩二爺說。
而且她也料定了,這事說完之後,這淩二爺肯定沒有什麽胃口吃飯了。
到時候點上一桌子的好菜,豈不是也浪費了?
“蘇小妞,難不成你不想要吃飯?”這話,算是問對了蘇小妞現在的心境。
可淩二爺接下來的一句話,氣的蘇悠悠差一點直接就沖到這個男人的面前扇他兩巴掌。
聽到蘇小妞還沒有回答,淩二爺又說:“蘇悠悠,難不成你不想吃飯,是想吃你淩二爺不成?呵……蘇小妞,你真壞!”
這男人略到嬌羞的勁兒,還真的讓蘇小妞誤以爲自己是調戲了良家婦男的壞女人。
可淩二爺是家庭婦男麽?
不!
這貨其實就是一直大尾巴狼,專門以調戲良家婦女爲樂!
還真壞?
到底是誰壞了?
蘇悠悠想要扯開嗓子大罵這男人,可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進來的女人,讓蘇悠悠那雙今兒個畫着粉色眼影的美目不住的瞪大。
因爲這人,不就是剛剛在這辦公室裏頭和自己大吵了一架剛剛離開的淩母嗎?
她這個時候,又回來做什麽?
雖然摸不清這個女人到底現在想要做什麽。
但從這老女人現在的犀利眼神,還有手上掐着那份病例的力道看來,這女人估計是回來找茬的!
“蘇小妞,你怎麽了?”
貌似,淩二爺在電話那端也察覺到電話這邊的不對勁兒。
“沒,沒什麽!我還有些事,先挂了!”不是說,這淩二爺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免得亂了他和談逸澤的計劃麽?
所以,蘇小妞在第一時間放下了電話,免得這個男人察覺到什麽匆匆趕來。
而收起電話之時,淩母手上剛剛拿着的那份病曆,已經朝着蘇小妞丢擲過來。
明明就是一份資料,可在淩母這一丢到蘇小妞的辦公桌上的時候,卻發出了好大的聲響。可想而知,這個老女人剛剛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将這份資料給丢過來。
掃了一眼自己辦公桌上擺着的各色美男照片被淩母的這一手弄得東倒西歪的樣子,蘇小妞挑了眉:“你這是做什麽?”
這年來,病患不滿意這醫療效果到醫院來鬧事的還真的不少。
所以,當淩母用如此的姿勢闖入了她的辦公室,并且還以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站在蘇小妞的面前的時候,蘇小妞便自動把她的行爲歸咎于此類。
“蘇悠悠我問你在這檢查報告上寫什麽?”淩母邁開了腳步,走了進來。
那陰毒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蘇悠悠的身上。
“寫什麽?我在上面寫什麽了我?”
其實,這份病曆還是蘇小妞今早上過來的時候,從那名醫生的手上接過來的。
她從今兒個,還沒有開始寫什麽東西呢!
至于那些診斷,還真的是那人寫的,壓根就不關蘇悠悠的事情。蘇悠悠不過是在看了病曆之後,建議她及早就醫,免得耽誤病情。
可現在這老女人倒好,竟然把這些都歸咎在她蘇悠悠的身上?
“寫了什麽,你自己不是很清楚麽?我可告訴你,想用這些可笑的手段來對付我,沒門!”因爲剛剛風塵仆仆走進來的關系,淩母本來梳理的平整的發絲,有幾根掉落下來,此刻,這幾根發絲垂落在她的耳際,讓她看起來有些滄桑,有些狼狽!
“你說的話我不懂!我不過是盡一個醫生的本職,你說我到底弄什麽手段來對方你了?”
蘇悠悠同樣也站了起來,順帶拿起剛剛被她丢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那份病曆,上前。
“可笑,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蘇悠悠你還在我的面前想要裝清高是不是?”說着,淩母還像是怕蘇悠悠聽不清似的,直接搶過了蘇悠悠手上剛剛的那份病曆,指着上面的某一頁檢查結果對着蘇悠悠說:“你看看,這就是你所謂的醫生的本職?蘇悠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攀不上我的兒子,所以你就用這樣的下三濫手段來對付我,你還真的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淩母的嗓音,扯得老高。
所幸這個時候,剛剛這老女人進門的時候有先見之明,将蘇悠悠的辦公室門給反鎖起來。
不然此刻,他們兩人在這裏争吵的一幕,肯定又成爲了醫院那些愛看熱鬧的人眼中的倫理大劇。
“我看你還真不是婦科病,而是腦子有病了吧!我可告訴你了,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來着,要是知道今兒個來這邊頂班會遇到你這死老太婆的話,我蘇悠悠才不會過來,每次看到你都是晦氣!”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剛剛是看在她現在身體病了的緣故,蘇悠悠才懶得理她。
哪料到,這老女人竟然還變本加厲起來!
要是這個時候蘇悠悠再忍着的話,那豈不是太委屈自己了?
當然,就算是生氣,蘇悠悠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比較好,不然還真的讓這老女人以爲是自己假公濟私了。
指着那老女人手上的那一頁病曆,蘇悠悠開口:“你給我看清楚還了,這份病曆是我今兒個才從我頂班的醫生手上拿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她得出的結論,和我蘇悠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要是覺得有假的話,你倒是可以到别的醫院重新檢查一遍,别在這裏裝瘋賣傻!要是你真的不要命了,也可以不将這些當成一回事。反正這玩意要是發作起來,你大概隻有一年不到的時間可以活命!”
一口氣将自己想說的事情都給說了之後,蘇悠悠指着自己的辦公室大門說:“請便!”
一番話下來,淩母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是啊,今兒個到這邊之前,那個上次給她做檢查的醫生也是這麽告訴她的,說是這份報告是她做完了,但今兒個因爲家裏真的有點急事,所以讓同一個醫院的另一個醫生過來給她說明一下詳細的情況。而且,那位醫生還和她再三保證,今兒個來代班的那一位,比她的經理還要來的豐富。據說,現在在國内這一方面,這女人可以算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
也正因爲這樣,淩母才答應了那名醫生到這邊的辦公室來。
但這樣的話,要是蘇悠悠說的話都是真的話,那她豈不是隻有一年不到的命?
想到這裏,淩母感覺自己的腦門啪啪作響。
不!
這怎麽可能?
她的身體,自個兒怎麽不清楚?
前段時間是有那麽些不舒服,可這一陣子已經好了。而且你看,現在淩氏集團都回到了她的手上了,一切都變得好起來了,她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遇上這樣的不測?
越想,淩母的心越是發慌!
隻是在蘇悠悠的面前,她不願讓這女人給嘲笑了!
于是,她再次抓起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份病曆,朝着蘇悠悠叫器着:“蘇悠悠,你以爲這麽做就可以打擊到我麽?我可以明确告訴你,這不可能!這玩意,我到别的醫院重新檢查,要是到時候結果不是這樣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像是發瘋似的,女人朝着蘇悠悠大聲叫器了之後,便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而經曆過這麽一陣的蘇小妞,感覺就像是打了一場戰似的那麽疲憊。
看着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辦公桌,蘇小妞轉身想要好好收拾一下。
這些,可都是自己多年來精心收藏的小攻小受的口袋照。要是沒有這些的話,蘇小妞怕自己整天面對着這病患都沒有激情。
真不知道,那個老女人是怎麽回事?
别的地方她不弄,專挑她蘇悠悠的心愛之物弄。
其中有一個是蘇小妞最喜歡的水晶擺台,剛剛被那份資料一拍,直接摔到了地上去了。此刻,那原本漂亮的水晶擺台此刻變成了一堆碎玻璃,連裏面的小受也好像被人淩虐了一番,變得有些殘破不堪。
半蹲在地上,蘇小妞想盡快的将這僅存唯一能救活的小攻照給撿起來。哪知道自己才剛剛伸出手,辦公室大門又再度被推開了。
生怕又是那個老女人,而自己又背對着,會讓那老女忍耐有可乘之機傷害自己,所以蘇小妞準備撿起東西之後快速轉過頭去。
可哪知道,自己這一扭頭沒注意,手指竟然讓被摔碎的水晶擺台給刺破了。
“嘶……”
蘇小妞被刺破了手指,疼得直哼哼。
而本來還站在門口的那人,在聽到了這個聲響之後迅速的竄到了蘇悠悠的面前。
到底這個男人是如何快速的來到她身邊的,蘇悠悠不清楚,隻知道當她被玻璃刺傷的時候的第一時間,這男人将她的手給抓住了。
“該死的,你受傷了!”
男人那熟悉的嗓音裏,帶着蘇小妞也不陌生的疼惜。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呵着熱氣,然後才用他那本來有些毛躁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刺進去的玻璃給扒了出來。
“有沒有消毒的東西?”
他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但看着這男人那急切的樣子,蘇小妞原本的壞心情全部消失不見不說,竟然還“撲哧”咧嘴一笑。
“傻子啊,都受傷了還傻笑!”
看着這手上還有猩紅滲出的女人竟然對着自己一個勁兒的傻笑,男人有些氣急敗壞。
“淩二爺,不要告訴我你就給我挂着這玩意到我們醫院來!”盯着這男人身上挂着的東西,蘇小妞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而男人在聽到了蘇悠悠的話之後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低頭一看才發現,今兒個自己的造型還真奇葩,怪不得能逗得蘇小妞捧腹大笑。
其實吧,今兒個蘇小妞到醫院來頂班,這淩二爺呆在蘇小妞的公寓裏還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
本來想要死皮賴臉的跟着蘇小妞到這醫院來耍耍的,可哪知道蘇小妞和他說了,要是他今兒個跟過來的話,那打從今天開始就别想要進入她的公寓了。
雖然對于蘇小妞的禁足令有些氣急敗壞,但淩二爺還真的是不得不從。第一次他也體會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可呆在蘇小妞家裏閑得發慌的情況下,淩二爺又覺得自個兒的屁股長刺了,坐不住。
于是乎,他便打算給蘇小妞熬制一鍋精心炮制的濃湯,打算等蘇小妞下班的時候好好的分享。這決定,讓淩二爺一早上都穿着蘇小妞家裏的“皮卡丘”圖案的圍裙在廚房裏忙的團團轉的。
可沒想到蘇小妞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聽着蘇小妞的聲音,淩二爺一邊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不過他倒是覺得自己今兒個的勞動也有所回報。
不過搗鼓了大半天,淩二爺發覺自己的那湯要喝下去還是有些驚悚,于是他打算約蘇小妞到外面吃點東西算了,免得她被自己這一鍋湯給吓壞了。
可沒想到,他還沒有等到蘇小妞的回答呢,電話就被她給挂上了。
而且聽蘇小妞剛剛那急切的口吻,淩二爺料定了蘇小妞那邊肯定發生什麽事情了!
想到這,淩二爺在家裏再也呆不住了,急匆匆的就下樓開車,直奔蘇小妞所在的醫院來,連圍裙都忘記摘了。
看着此刻挂在自己胸前的那個滑稽的圍裙,淩二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怪不得,剛剛他一進這醫院呢,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來看着他淩二爺!
敢情,他今天竟然穿了這麽個玩意兒!
“那什麽,我不就在家裏準備給你熬一鍋湯麽?感覺你出事了,所以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你還給我笑!”
像是洩憤,淩二爺從自己的身上将圍裙給摘下來丢地上之後,還作勢作罷往上面踩一腳。但看到蘇小妞的眼神,他及時收回了腳。
“熬了什麽湯?”她問。
“雞腳湯!聽說對女人的皮膚特好。不過,我給熬壞了!”某男有些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不過這個結果,倒是一點都不出蘇小妞的預料。
因爲這男人在她家賴着的這兩天,他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食材了。
“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後我們到外面吃點東西!”
說着,淩二爺還真的将這裏當成自家似的,自個兒開始翻騰起蘇悠悠的辦公桌來,找出了裏面擺着的藥箱之後,他開始給蘇小妞上藥。
淩二爺上藥可以說不是最專業的,但卻是最細心的。
當然,這耗時也有點長了。
因爲這淩二爺時不時給擦上一點碘酒,還有小小的打量一下蘇小妞的神色。神色要是正常的話,就繼續,要是不正常的話,就休息一會兒。
等到這傷口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蘇小妞記起了剛剛淩母的那番話,才說:“淩二爺,你最近是不是和宋亞集團的千金要訂婚了?”
蘇悠悠問出這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話裏滿滿的酸澀味道。
“我可告訴你,你要真和别人訂婚的話,你就别呆在我家了,省得讓人家姑娘誤會了可不好!”
“蘇小妞,你這酸味都快要将我給熏死了!”
淩二爺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心裏頭不知道有多樂着。
你瞅瞅他臉蛋上現在挂着的那抹sao貨笑容就知道,這淩二爺現在是各種得瑟。
蘇小妞竟然會在意外面的傳聞,這也可以說明她現在的心裏其實也有他淩二爺的位置,是不?
雖然很慶幸蘇小妞爲了自己吃醋,但淩二爺卻也舍不得看着這個女人一天都在冒酸泡泡,牽起了蘇小妞的手之後,他帶着她朝着外面走去:“蘇小妞,你覺得我成天都和你在一起,我還有什麽時間能和别的女人談情說愛,還談婚論嫁?”
“誰知道你!你淩二爺可是遊走花叢的好手,沒準分身有術!”蘇悠悠雖然還朝着這淩二爺叫器着,可她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并沒有刻意躲開這個男人的手。
“蘇小妞,你太看得起我了!”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蘇小妞,别太在意,我很快就将這些事情都給處理好。到時候,就沒有那麽多三八在嚼舌根了!”
最後的一句話,兩人都坐上了淩二爺騷包的跑車,揚長而去……
夜,如同鬼魅。
從傍晚的時候,一點一點的籠罩這個城市。
等到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城市的燈火也開始悄悄的取代裏天際的光亮。
此時,一整天都不肯睡覺的聿寶寶,終于撐不住。吃完飯的時候連着打瞌睡,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就睡死在談參謀長的懷中。
将這個小混蛋給送回到小床上之後,男人又給他撚了撚被子。看着這睡的口水直流,天真無邪的睡顔之時,談逸澤又想到了另一個寶寶。
這段時間身體沒有恢複,他就沒有一個人開車。所以,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墓地裏看望那個孩子和母親了!
明兒個趁着去部隊銷假之前,他打算去那邊一趟,順便将一點小東西帶去給那孩子,免得他一個人在那邊孤單沒人陪。
至于這孩子該怎麽告訴顧念兮,談逸澤至今還沒有想好。
“唉……”
無聲的歎息了一番,他準備回到樓下。卻不想,顧念兮已經來到了卧室門口。
“老公,怎麽了?”可能,他剛剛對着寶寶歎氣的樣子被她給撞了個正着,此刻她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沒事!”幾次三番想要說出口,他卻總是說不出來。
“沒事你爲什麽要歎氣?談參謀長,别把太多事情憋在肚子裏,會憋壞的!”說到這的時候,這古靈精怪的丫頭竟然直接圈着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來來來,你老婆大人寬宏大量,願意傾聽你這個更年期提前的老男人肚子裏的苦水。”
她湊上去,跟個頑皮小孩似的和他開玩笑。
雖然明知這一點,可這男人還是有些在意顧念兮後面的那一番話。
什麽更年期提前?
他談逸澤現在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好不好?
這該死的小丫頭,竟然還敢笑話他?
索性直接伸手圈住了女人的腰身,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直接帶着女人就朝着大床上走了過去。
“敢笑話我是更年期提前的老男人,嗯?”男人後面的鼻音,帶着輕佻。
從鼻翼間呼出的熱氣,更是若有似無的撩撥着顧念兮的心弦。
特别是他此刻放在她腰身上那開始變得有些燙人的手,都讓顧念兮察覺到這個男人到底在動什麽歪點子。
“沒有,就是一個形容詞!”好吧,說她顧念兮懦弱也好,反正她還真的挺怕談參謀長這個痞子。
見到這個男人圖謀不軌,她還是想要先求饒。
“形容詞?”他将她壓到在床上,隻是看着,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那那過分幟熱的眼神,卻讓人心發慌,小鹿亂撞。
“老公,人家不就是想要讓你不要那麽心事重重的麽?你就原諒人家了好不好?”
看他的眼神,她有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誰讓談參謀長的眼神看起來這麽的幟熱?
尋常沒有這樣熱情的情況下,他們都能滾一整夜的床單。
要是今晚讓這麽熱情的他爆發出來的話,估計到明天晚上都停不下來。
到時候,她這把骨頭可就要被他給拆散了。
“老公……”
“要我原諒也容易,今晚給老子好好表現!”
他的笑意有些不明所以。
可那露骨的眼神卻讓人深有體會所謂的“表現”兩字的含義。
“嘟嘟嘟……”就在這個時候,談逸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本來還想要在進一步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不得不松開手去将床櫃上的手機給拿過來。
如果是他們兩人單獨呆在這個房間裏的話,此時談參謀長是萬萬不會這麽輕易罷休的。
無奈的是,眼下這個房間裏還有個呼呼大睡的聿寶寶。
要是将這小家夥給鬧醒的話,恐怕會哭上一整夜,讓他們兩人都沒法睡。
輕松的按下接通鍵,讓吵鬧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談逸澤掃了一眼聿寶寶的小床方向。
隻見那小家夥剛剛是被這鈴聲吵到了,正撓着小臉蛋。不過這聲音消失的時候,這小家夥又蹭了蹭小被子,就給睡着了。
看着這小家夥睡的直打呼噜的小模樣,談逸澤這才輕啓薄唇:“說!”
但不管談參謀長此刻正在進行着什麽,他的身子還是照常壓在顧念兮的身上。
從這個男人的眼神看得出,他在接完電話任想要繼續剛剛的侵襲。
不過電話那端的人兒不知道說了什麽,眼下談參謀長本來已經順利鑽進了顧念兮上衣裏面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而眉色也從剛剛的滿含柔情,順便變成冰渣子。
“小劉,有什麽事情?”如此的變化,連談逸澤的聲調也變了。
貌似因爲這個電話的打亂,讓談逸澤瞬間收回了心思。本來還欺壓在顧念兮身上的身子,也起了。
片刻之後,男人拿着手機朝着陽台上走去。
知道談逸澤這個電話應該是比較重要,顧念兮也沒有說什麽。
趁着這個男人離開,顧念兮趕緊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免得待會兒男人打完電話回來看到她這副德行,又要說她衣衫不整在勾引他了。
不過整理着衣服的顧念兮突然想起,貌似之前她好像有什麽話想要對談逸澤說的。
那談參謀長剛剛的伎倆,可以說是在轉移話題麽?
對此,顧念兮深深感覺到有些無奈。
她家的談參謀長,對付人的手段還真多……
不出所有人的預料,明朗集團的生殺大權再度掌握在顧念兮的手上。這一天,顧念兮召開董事會的時候,舒落心竟然也到場了。
本想着,在談逸南主動辭職,而她又給談氏帶來了這麽大的危機之後,舒落心應該沒有臉面再次出現像是這樣的公開場合,可出乎了大家的預料,這舒落心還來了。
而且,此刻她仍舊用明朗集團最近新設立的慈善部門經理的身份,出現在這次的會議上。
舒落心的出現,引得此次出席這場會議的人議論紛紛。
其實大家都在好奇,這舒落心是難道就不覺得丢人麽?
都堪比豔照門了,人家遇到她都是能躲則躲,省得在這個節骨眼和她牽扯上半毛錢關系,被她拉下水了。可她竟然還有臉面出現在這?
而對于舒落心的出現,顧念兮倒也沒有什麽超常表現。
其實吧,在她看來這舒落心拼死出現在此,還不是怕談逸南辭職之後,整個明朗就要完全淪陷在她顧念兮的手上。
所以,她隻能強撐着出現在此,以保證他們母子倆在這明朗集團還有一席之地。
再說了,舒落心還想着要看看今兒個自己竟然還能出現在此,這顧念兮會做何感想。
但辜負她的期待了,因爲顧念兮從始至終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
這舒落心其實現在不管出現還是不出現,都沒有實際上的權利。
你沒有察覺到,今兒個顧念兮上任之時,就已經将明朗集團經理的一職給撤銷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裏舒落心根本就沒有實權。
她現在坐在這會議室裏,無非就像是一個外人罷了。
再說了,這兒整片的流言蜚語,舒落心要是能承受住不崩潰,顧念兮也随她。
翻開合同,顧念兮開始聽着會議室裏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彙報這一季度的業績。光聽着這些數字,顧念兮就不自覺的擰眉。
而舒落心越聽,同樣的越是不高興。
因爲這顧念兮竟然讓人将前半個季度她領導下作出來的業績讓人總結出來,然後又讓人作出談逸南這下半季度做出來的成績進行對比。
結果,可想而知。
“等等,我對這兩組數據的真實性表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