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冷,女人用眼神質問他,談參謀長您還要臉不?
而抱着兒子,将兒子往樓下送,還一副猴急的樣子的談參謀長表明,這男人還真就是這麽的不要臉了。
等這個男人将兒子送走,再度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顧念兮正在收拾着自己和兒子剛剛玩的那些玩具。
沒辦法,這小家夥最近真是愛玩的時候,逮着誰都要和她玩。
不過要是談參謀長在家的話,那家夥首選的還是他家老子。
看來,他家的談參謀長在這小屁孩的心裏地位還蠻高的。
雖然有些吃味,但男孩子要是跟父親關系比較好,這也比較合理吧?
将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顧念兮打算下樓幫着劉嫂做飯。
可就一轉身,腰身上就爬上了一隻鹹豬爪。
看着纏在自己腰身上的那豬爪,顧念兮的腦袋有些發疼:“談逸澤,你幹什麽呀?都快要把我給吓出毛病來了!”
這男人,剛剛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她還以爲,他應該還在樓下和他兒子玩呢!
“這叫埋伏!”
談某人抱着她,腦袋已經臭不要臉的往顧念兮的脖子上擱着,弄的顧念兮隻縮着脖子。
這兩天他在家,都不怎麽愛刮胡子。
現在,下巴都已經冒出好些胡渣尖了。
這玩意擱在脖子上,比雞毛還要讓人哆嗦。
而且,不管顧念兮怎麽躲,他就是死命的往顧念兮的脖子上戳。
顧念兮算是明白了,這談參謀長最近爲什麽不喜歡刮胡子的原因了。
敢情這老男人是打算用這玩意來對付她顧念兮。
“埋伏啥玩意啊?我又不是你的敵人!”在家裏還玩埋伏,讓人省心不?
“不是我的敵人,卻是我的媳婦!那誰不是說過,敵人在戰場解決,媳婦在被窩裏解決麽!”
說着,他還煞有介事的将顧念兮往上床上推。
貌似談參謀長在家的這陣子,都喜歡這樣和顧念兮窩在被窩裏。
一邊能給她暖身子不說,一邊還能吃豆腐,在他看來這是一項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可被欺壓的女人不爽了。
“這話誰說的!”
誰說,她找誰拼命去?
本來她家談參謀長就跟一地痞流氓似的,每次看到她都跟土匪似的直接往被窩裏撸。還來和他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誠心給他們家制造家庭矛盾嗎?
對于這樣的惡習,要堅決抵制,要眼裏打擊!
“馮管誰說的,我就覺得這話特别有理。媳婦,不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在被窩裏解決一下?”
這光天化日下,談參謀長說出此等有傷風化的事情。
顧念兮閉上眼,表示自己和這個男人不認識!
可即便作出了這樣的動作,也沒有能改變她的命運。
下一秒,人家談參謀長直接将她給放倒在床上,将被子一拉正好将滾在床上的兩人的身影都給掩藏起來。
片刻之後,被褥底下傳來了動靜。
配合着不時被談參謀長丢出來的衣服,裏面還傳來了如此的對話:“談逸澤,我說你能不能正緊一點?大白天的,孩子還在樓下呢!”
“在樓下又怎麽着?反正他也看不到!”
不知道又進行了什麽舉動,兩人都一陣沉默之後,這男人又接着說:“再說了,我是他老子,老子辦大事小屁孩别想着要插嘴!”
“好了,别磨磨唧唧說那小子了!不要忘記,老子才是你男人!”
最後發洩似的吼出了這一句話後,談某人直接覆上了顧念兮的唇,将女人剩餘的話語全部吞服腹中……
等到晚飯正式開始的時候,兩人才姗姗來遲。
此時談老爺子和聿寶寶正在餐桌上嘀嘀咕咕着。
剛剛進來的顧念兮本來還不知道這爺倆在說什麽,等到仔細聽這些的時候,她的臉瞬間騰紅。
“爸……”
聿寶寶奶聲奶氣的喊着他家談參謀長,估計老半天都沒有找着他爸,不樂意了。
而談老爺子一直都将這小祖宗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時不時給他喂喂喜歡的肉之外,還一邊哄着:“你爸爸現在跟你媽媽正忙着給你知道小弟弟玩呢!乖乖的聽話,不能去打擾知道不?”
制造小弟弟?
這話光是一聽,就讓人有些别扭。
看吧,大白天兩個人直接關在卧室裏不出來,誰都知道他們兩人在被窩裏做什麽龌龊事了吧?
而與此同時,剛剛吃飽喝足的談參謀長洗完了澡才從樓上下來。那精神頭兒,别提多好了。
光影中,那張本來就棱角分明的臉蛋,現在還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看着這樣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别提心裏有多委屈!
折騰了一整天,她剛剛下樓的時候兩腿都有些發顫,可這男人倒好,越是折騰,越是精力十足!
來到了樓下的時候,某男人還特欠扁的嚷嚷着:“快點開飯,都快把老子給餓壞了!”
“爺爺,把那臭小子給我!您腿腳不好,不要讓他這小胖子給壓壞了!”
說着,談逸澤已經主動伸手,将他們家這個小胖墩給接了過去。
接過兒子的談某人,這一邊已經主動給兒子喂飯了。
估計是想着自己一整天都跟媳婦“互動”,忽略了這小家夥有些愧疚的緣故。
可即便是這樣,仍舊沒有躲過顧念兮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着他的大腿。
誰讓這個臭不要臉的還她顧念兮被笑話?
這要是将來兒子懂事的話,都不知道被笑話成什麽樣了!
不過被擰巴的男人倒是沒有一點正在受着殘酷刑罰的自覺,還是一臉春光燦爛。
幸好,談逸澤這些年一直都在部隊裏摸爬滾打。
這腿部的肌肉結實的是無人能及。
顧念兮這要掐下去,還真的要費很大的勁兒。
見女人折騰了半天,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連飯都沒有扒一口,還在哪裏奮戰着,談參謀長好心的拍了拍她還放在他大腿上的小手,示意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這一日早晨,又是一個不錯的春日時光。
到處,到洋溢着春天的氣息。
這樣難得一見的好天氣,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的好了起來。
估計是難得見到這樣的好天氣,原本幾日來都因爲論壇上出現的那些不雅照片而情緒低迷甚至失控的舒落心,終于也在今兒個的天氣中找到了自信。
推開陽台的門,舒落心沐浴在一片花草中。
這還是前一陣子兒子上任明朗集團執行董事位置的時候,她買回來的慶祝,順便妝點一下她的天台的。
今兒的天氣不錯,那些花草中有許多已經冒出了花骨朵。
其實,這當中有好些花兒是舒落心都叫不出名字的。
但每一盆的價格,都是相當驚人的。
當時她會如此大手腳的花錢,也是因爲覺得現在兒子坐上了明朗集團的董事長位置,現在已經後顧無憂的緣故。
不管怎麽樣,舒落心是都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兒子從現在的那個位置上退下來的。
掃了一眼這精緻不錯的窗台,舒落心幹脆将卧室裏的那套小圓桌搬到了這邊來,打算在這裏品上一杯咖啡,順便看看這裏的風景。
這處公寓還是談建天在世的嘶吼買下來的。
這個樓層是這幢大廈的十二層。
從這裏眺望下去,能将半個城市的景緻都給收進眼裏。
舒落心泡好了咖啡,就帶着報紙和咖啡來到了這個陽台前。
當然,現在的她很不喜歡這詭異的安靜。
于是,就算人沒有在卧室裏,她仍舊打開了電視機,并且将電視機的聲音調的很大。
雖然有些吵鬧,但比起那詭異的安靜帶給她的感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舒落心落座在陽台前,開始欣賞着外面的那個世界。
隻是等舒落心看到這份财經報的頭版頭條的時候,這原本她精心炮制呃咖啡,她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爲什麽呢?
因爲今兒個财經報的頭版頭條是這樣字寫的:“原明朗集團執行董事談逸澤爲力挽談氏股價,主動辭去現任董事長一職……”
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這些人胡說八道的吧?
這兩天,談逸南雖然和她說過這個建議,但她不同意。
甚至,這兩天她都不準許談逸南踏出這個家門一步。
這孩子,怎麽可能還能到公司辭去現任董事長一職?
不……
這不可能!
一定是這些人胡編的!
就在舒落心掐着這份報紙,雙眼死死的盯着這份報紙上登出來的談逸南的照片,像是恨不得将這張照片給瞪出個窟窿來的時候,她剛剛打開的電視機裏面又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原明朗集團執行總裁,也是一個月之前成功擠掉嫂子上位成功的談逸南,于昨天下午主動辭去明朗集團的董事長一職。這對未來a城的股價還有接下來會引發的連鎖反應,還是個未知數。不過據談氏内部消息稱,談逸南談董主動辭職之後,此職位将會由前明朗集團代理董事長顧念兮,也就是談逸澤的家嫂再度代理明朗集團董事長一職……”
這是舒落心前段時間都一直非常關心和喜愛的财經台。
所以,她每天早上隻要打開電視機,都會将電視台轉到這個台上。
前段時間,談逸南上任的時候,這個台每天都會有關于談逸南的報道。
所以,舒落心每天都會守着這個節目,以獲取媒體對于談逸南的看法的第一手資料。
當然,因爲前段時間談逸南剛剛上任,媒體所報道的事情有些都是刻意安排好的,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說談逸南的豪華。
所以,每次都聽的舒落心眉開眼笑的。
但今天,這算什麽?
爲什麽報紙上說談逸南已經主動辭職還不夠,連電視也跟着别人一起胡說?
聽到這些,舒落心就像是個得了失心瘋的人一樣,痛苦的抓撓着自己的腦袋。
原本起床的時候梳理好了的頭發,此刻也被她揪成了一團,淩亂的就像是街邊的乞丐。
隻是這些,還是無法表達出她此刻對于這個消息的震驚。
她抓着手上的那份報紙,然後跟個失心瘋的病人一樣,朝着談逸南的房間沖了去。
在這整個過程中,舒落心一直都在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一定不可能的,對不對?
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兒子走上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怎麽可能他連自己的同意都沒有,就主動将明朗集團的董事長一職給辭掉?
“小南……小南!”
舒落心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就闖了進去。
此時的談逸南,還窩在被窩裏呼呼睡大覺。
其實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睡眠質量都不是那麽好。
本來他和陳雅安已經說好要去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的,可因爲母親的關系,陳雅安改變了主意。
最近的這段時間,她都在跟一位姓陳的富二代見面。
說是,她大表姑給她介紹的對象。
那個人,其實談逸南也認識。
一個典型的纨绔子弟!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也沒有什麽好鳥。
他談逸南雖然離過兩次婚,但好歹也不是随随便便拈花惹草的人物。
可那姓陳的富二代,每次都他們的聚會都帶着不同的女人。
那些女人一看,就和他關系匪淺。
再說了,姓陳的那個富二代,當初也正是因爲到處拈花惹草惹得一身騷,到最後和他老婆離婚的。
現在,他孩子都兩歲了。
孩子還小沒有娘照顧是不行的。
談逸南估計,這姓陳的将陳雅安讨去做老婆,估計也是想着讓陳雅安幫着他照顧那個孩子吧?
可那個女人,難道看不清這一點麽?
隻是不管他談逸南怎麽跟陳雅安說,她都不相信他了。
執意,要跟那個男人訂婚。
而談逸南也在這一段時間,精神即爲不佳。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媽還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來,實在讓他身心疲憊。
本來昨晚上一個人窩在房間裏喝酒到大半夜才睡着的,打算今天睡到中午再起來,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人會找他。
可這一覺還沒有睡上兩個鍾頭呢,他媽就闖了進來。
而且,她的手上還拿着份報紙,眼神四處飄。
“媽,大清早的什麽事情?”
談逸南從被窩裏起來,平常打理的整齊的頭發,此刻就像是頂着的雞窩,上衣也沒有穿,一副窩囊廢的樣子……
“小南,你告訴媽,這不是真的!都是他們胡編的,對不對?”
舒落心沒有管那麽多,直接來到談逸南的床邊,指着報紙上的頭版就問談逸南。
現在,在舒落心的心裏,再也沒有比确定這條消息的真僞來的重要的了!
“這消息已經刊登上去了?還真夠快的!”
談逸南掃了一眼舒落心手上的那份報紙,也沒有直接回應舒落心什麽,隻是在唇角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雖然談逸南沒有說什麽,但這樣的笑容在舒落心看來,報紙上登出來的那個消息十有**是真的了?
“不!小南,你不要笑,你快點告訴媽媽,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舒落心的情緒有些激動。
抓着報紙的手,甚至露出了骨節的白。
“媽,我真的辭去了那職位!”
談逸南掃了一眼舒落心的表情,無奈的開了口。
其實他也不傻,這個消息遲早都要讓舒落心知道的,還不如早些讓她知道,讓她心裏有個準備。
“你怎麽可以……不對,你這兩天都在家,你怎麽可能去了明朗?”
舒落心還心存僥幸。
“媽,前兩天跟您說完的時候,我就将我的辭職信傳真到秘書那邊了!我讓他們把我的辭職信轉交給韓子,應該已經辦妥了!”
“你……”
本來還心存僥幸的舒落心,在聽到談逸南的這一番話的時候,突然就像是渾身沒了氣力。
她耗盡了大半生好不容易爲兒子争奪來的位置,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孩子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棄了。
或許是連日來的打擊,讓舒落心此刻已經承受不了這麽多。
一聽到談逸南的這番話,她幹脆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捂着額頭就向後傾倒。
若不是談逸南眼疾手快将要倒下來的她給接住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媽,您沒事吧?”
“小南……小南你怎麽可以這麽做?”
她耗盡了一生的争鬥,爲的還不是他。
可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媽,我覺得我真的不适合呆在這個位置上。我打算這段時間和念兮辦理交接手續之後,我去英國繼續深造……”
這裏,太多的事情讓他感到身心疲憊了。
繼續呆在這裏,他真的怕自己無法面對。
“媽,到時候你也跟我一起走吧。雖然我現在賺到的錢不多,但至少夠我們兩人的開銷。”
讓母親單獨一個人呆在這裏,談逸南不放心。
所以,他在申請去留學的時候,順便也想将她給帶走。
再說了,這陣子那些照片折騰出來那麽多的風波,繼續呆在這鬼地方的話他怕母親承受不住。
再有,還有上次将那些照片發到他手機上的那個人,他現在如果不将母親給帶走的話,他怕那個人會将他的母親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不走!”
“我爲什麽要走?”
“我大半生的精力和心血,都耗在這裏了。現在要我乖乖的離開這裏,沒門!”
“賤人,是不是你又再我的背後作怪?我可告訴你,我舒落心不怕你!”
“當初能将你的東西奪走一次,我現在也一定能奪走這些!”
“……”
舒落心就像是瘋子一樣,抓着那份報紙在談逸南的卧室發了瘋的尖叫起來……
此時,處于城市另一個角落的劉雨佳,在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臉色也不大好。
前兩天是周末,劉雨佳不去上班,也順便申請了休假。
其實劉雨佳做這些,還不是爲了要配合面前這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不知道這兩天除了什麽事情,竟然連班都不上,家也不回。這兩天,就一直呆在他們的這個房子裏。
這還是劉雨佳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這麽幾年來,頭一次碰到來的情況。
難不成,這個男人的工作出了什麽問題?
劉雨佳想要這麽問,可每次話到嘴邊,看到這個男人的臉色她都不敢問出聲。
就怕,惹怒了這個魔鬼!
可看到今兒個報紙上的這些,劉雨佳不淡定了。
談逸南竟然主動提出了辭職,這是怎麽回事?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在明朗不是都沒有意義了嗎?
還有,舒落心要是真的下馬的話,那情況也就不妙了。
“怎麽了?”當劉雨佳正在看報紙的時候,從剛剛就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倒是開了口。
這冰冷的聲音,瞬間将劉雨佳飄遠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她就在納悶,這男人不是一直都閉着眼麽,怎麽還能察覺到她在想事情?
但雖然好奇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可劉雨佳沒有那個膽識去問。
再說了,她問了這個男人也不會告訴他。
這就是情侶和床伴的區别。
對于這男人來說,她劉雨佳其實最多就是個床伴。
所以,劉雨佳也一直都不敢奢望能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學着電視劇裏那些小三給這男人的正室打電話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事情,劉雨佳也不敢去做。
因爲她知道,這種事情對于這走道上的男人而言,非同小可。
要是真的惹毛了他,到時候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和這男人相安無事的相處了這麽幾年,劉雨佳也一次都不敢往他的老婆上招惹。
這也是,這男人對劉雨佳最滿意的事情。
“談逸南主動辭職了!”
反正報紙擱在這,這男人遲早都會知道的。
“這廢物,關鍵時候掉鏈子!”一聽到這消息,男人起身就狠狠的将自己手邊的東西往地上砸。
其實,他的意思應該不是談逸南是個廢物。
而是,這個男人竟然懂得脫離他掌控的方法!
要是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的話,那舒落心的那些照片都能成爲他掌控談逸南的手段。
可竟然在他就要成功的時候,這談逸南辭去了職位。
這到底算什麽?
他們之前所做的那些,豈不是都白費了?
原本以爲一個談逸澤就夠難對付了,沒想到談逸南竟然也這麽難對付!
看來,他們還真的低估了這談家人的能耐了。
面前隻要是擺在茶幾上的東西,都被這個男人掃在地上了。
看着那一地的玻璃碎片,混合着咖啡和茶汁的地面,劉雨佳的臉皺了皺。
這男人,真變态!
每次一生氣,就拿着她的東西發洩。
而且,這發洩完,還要她親手收拾!
“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看着這一地的狼藉,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該怎麽辦……”梁海将全部東西都掃在地上,仍舊無法發洩完自己心裏頭的郁悶,胸口的位置上下的拂動着。
冷眸一掃,他看向劉雨佳!
而那眼神,讓劉雨佳有種想要逃脫的不詳感。
“就按照我上次說的路線走!”
“我……”
聽着他的話的劉雨佳,臉色一變。
按照他的路線走,那豈不是賣了她自己,來換這個男人平安麽?
這傻事,劉雨佳不想做!
況且,就算她真的想要做,也拿捏不準會不會成功!沒準到最後,連她的性命都要賠上。
“别給我廢話!你***要是不想,那就給我去死!”
他像是發洩似的對着劉雨佳咆哮着。
但劉雨佳知道,這個男人既然說的出的事情,就一定辦得到。
要是她真的不聽他的話,估計下場……
“我知道了!”
說着這話的女人,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緊了緊……
這天下午,顧念兮一個人對着鏡子發呆。
其實,早上就有人來通知她去明朗集團開下午的董事會議了。
這會議下來,她估計這明朗集團的代理董事的位置是回來了,按照古代的說法,應該是“官複原職”了。
可對于這一點,顧念兮倒是沒有露出大多的喜悅。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臉上好像長了一個斑點了。
奇怪,以前都沒有見到的玩意,今兒個怎麽長出來了呢?
看着這張臉,某女露出各種傷心絕望的表情。
而正好準備進來那充電器的談某人,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再過幾天,他要重新正式回到部隊去了。
一方面,這個男人表現的興奮異常,另一方面其實也對這女人有些放心不下。
正好在這個時候聽到她要回到明朗去上班的消息,談逸澤也挺開心的。
他也知道,回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崗位對于一個女人來也挺重要的。
早上看到她接到電話的時候,他也看得出她挺開心的。
不過這才一個早上的功夫,下午見到她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張臉拉的都快到地上了。
“喲,怎麽了這是?這嘴都厥的快要能挂油瓶了!下次我跟劉嫂說,家裏要是少了挂油瓶那玩意的話,拉着你去頂上就成了!”
他半開玩笑的來到顧念兮的身邊。
還特不要臉的往顧念兮的胸口上襲去。
其實,這一切的舉動無非是爲了要逗顧念兮開心。
尋常要是被他這鹹豬爪偷襲的話,顧念兮指定要叫叫罵罵了。
可今兒個,這女人卻出乎尋常的冷靜。對于他這鹹豬爪偷襲不在意不說,現在連瞅他一眼都沒有,就直勾勾的對着鏡子發呆。
對于能吃到免費冰激淋的這一事,談逸澤自然也不會拒絕。
将手繼續擱在那地方,他又揪了揪顧念兮的臉:“怎麽了這事?該不會突然發覺今兒個鏡子裏的自己長醜了吧?”
談逸澤隻是想要逗着她。
可沒想到,這話還真的戳到了女人的傷心處。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當然希望自己的臉蛋永遠保持年輕漂亮。
可沒想到這平白無故的,怎麽就冒出了個斑點呢!
“嗚嗚……”被人戳中了傷心處的顧念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攀上了談逸澤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舉動,吓壞了談逸澤。
他老婆都能跟大毒枭叫闆的女人,今兒個竟然哭了?
不好,事情很大條!
“被誰欺負了?快跟老公說說?”
“老公,我完蛋了。”
拼命的将臉往談逸澤的懷中埋,她真的打算埋頭裝死。
“怎麽了?是不是公司出什麽問題了?沒事,就算當不成總裁,也餓不死。反正,我能賺到錢給你和寶寶用的!”u雖然他的津貼也不多,但養活娘倆應該夠。
“不是這個……”
依舊埋在談逸澤的懷中,她的聲音悶悶的。
雖然沒有哭了,但仍舊不肯擡頭,不就是害怕被談逸澤發現自己臉上的那個斑點麽?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你倒是說啊,都快把老子給急死了!”老婆生氣的時候,都得哄着。老婆哭的時候,要将她當成老佛爺的伺候着。
無疑,現在的談參謀長還真的做到了這兩方面。
“老公,我長了個斑。”越說,她越往談逸澤的懷中鑽了鑽。
“斑?該不會是變斑馬了吧?前段時間我倒是在野外見過。”好吧,這大老爺們,還真的不知道那斑是啥玩意。
“不是那種,是這個!”
要是再不主動澄清自己的清白的話,顧念兮還挺怕自己被這不解風情的老男人當成斑馬了。
扒着談逸澤的那張老臉,顧念兮主動的将自己的臉蛋送上,還不忘給這男人指引了一下方向,不然他還指不定他到什麽時候能發現。
“就這玩意?”
湊近了瞅着那個連個灰塵都比不上的小玩意,談逸澤挑了眉?
向來隻知道半寸平頭和軍裝的男人,壓根就不可能懂得這女人爲什麽會對長臉上的這點小灰塵這麽大動幹戈。
在他看來,這玩意其實就比皮膚顔色稍稍深了點,壓根就不會影響美觀。
再說了,要是來個近視眼的,壓根就沒法發現這玩意的存在。
“連個屁大都沒有,又吓不死人!”
好吧,不懂風情的老男人,隻會這麽安慰她。
可這一聽,顧念兮瞬間就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
“你不懂……這可是年老色衰的表現!”
某女從談逸澤的懷中鑽出來之後,竟然抱着抱枕就跟被遺棄的某種小動物似的,坐在床邊含着淚說:“嗚嗚,你看我這一年老色衰,你肯定瞅見哪家的姑娘比我年輕漂亮了,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别人走了。”
好吧,女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估計你們也能理解。
可這邏輯,咱們的談參謀長還真的是明白不了。
她就長了這麽個屁大的玩意,他談逸澤怎麽就跟着别的姑娘走了?
那别的姑娘,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不?
壓根不是!
那他爲什麽跟着别人跑?
“我的祖宗,我談逸澤要是爲了這屁點大的玩意不要你的話,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好不?”
将顧念兮摟進懷中,一邊安慰着談逸澤也尋思着這玩意之前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對了,前段時間我記得你臉上不也有這玩意麽?可後來不就沒了?你不用擔心,沒準明天起來就不見了!”
“前段時間我也有這玩意?”顧念兮低頭凝視着,想了想她說:“不對,那段時間是我懷着寶寶的時候,那個時間段有個什麽斑點也是正常的!”
“那有什麽區别,反正會沒有的!”
“區别可大着呢!懷着寶寶的時候有的斑點,等到生完寶寶會沒有的。可現在……”
說着,她的臉又開始垮了。
“難不成,你現在也有了!”談參謀長看似在開玩笑。
“去去去,前段時間才剛來,怎麽可能有?”雖然說這段時間大姨媽是矜持了點,但好歹也來報道了不是?
按照這個時間點推移,顧念兮覺得還真的沒可能。
“要是悠悠在這邊的話,我還能約上她去趟美容院。可現在,這壞丫頭不在……”顧念兮碎碎念中,壓根不知道她口中的某位丫頭,其實在某天誤了班機之後,還沒有訂到機票。
“沒人陪不敢去?沒事,老公陪你去!”
在休息的時候,談參謀長倒是挺大方的。
可一聽,顧念兮的嘴角直抽抽:“算了吧。”
她可沒有忘記,前段時間這男人是陪着她去過那一次。
可當時,因爲等着太無聊了,他又不肯在美容院裏弄那些玩意,說是一個大老爺們的讓那些女人看光了,有傷風化。于是,某人就在那裏幹等着顧念兮出來。
結果,等顧念兮做好了臉部保養出來的時候便發現,這男人早就在人家美容院的沙發上睡死過去了。
雖然談參謀長的睡姿算不上丢人,但顧念兮還是不打算今後帶上他去那地方。
因爲,談參謀長一瞬間,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生人莫近的氣息就少了。于是,對于這城裏頭難得一見的帥哥,那些美容院的小妹就都開始悄悄的打量談逸澤了。
雖然隻是幾個眼,被人看了也不會少塊肉。但顧念兮的心裏卻有些不爽,總感覺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給窺探了。
雖然在談逸澤的身上沒找到什麽安慰,但不知道爲什麽就這樣窩在他的懷中,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起來了。
花了個淡妝,她用遮瑕膏将這個最惱人厭的小斑塊給遮起來。
隻是當她對着鏡子準備給這小斑塊上遮瑕膏的時候,顧念兮還真的發現,這玩意還真的和談參謀長說的那樣,和當初她懷着聿寶寶的時候臉蛋上不時冒出的那幾塊玩意很像。
難不成,她有了?
可想想,大姨媽才剛剛來做客不久,哪有那麽神奇的事情?
最終,不将這當成一回事的顧念兮直接往那一塊上拍了好些遮瑕膏,看這玩意還敢給她冒出來不!
和舒落心有着強烈對比的,這段時間意氣風發的淩母,今日接到了醫生的電話,讓她到這醫院來一趟,說是她的檢查報告出來了,讓她一會兒過來拿。
其實,到這個時候,淩母壓根不将這些當成一回事。
前段時間身體是有那麽些不舒服,不過近段時間已經消失了。
在她看來,這些不過是運勢低落的時候,人體出現的連鎖反應罷了。而現在,淩氏的掌控權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她感覺自己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軌。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足。
現在,她的身體比以前還要輕快。
将今兒個自己準備好的提案在淩氏的季度總結會議上做了報告,淩母獲得了不小的掌聲。至于淩二爺,也沒有像之前一樣,在會議上提出不同的看法。
當然,淩母也知道,這孩子的想法有時候挺不錯的。以前她也挺生氣這個孩子在這些股東的面前不會表現的含蓄一點,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淩二爺每次提出來的意見和見解都對淩氏集團有着不小的收獲。
而今天,淩二爺在會議上一改往日的風範,沒有提出反駁的意見。這倒是有些出乎淩母的意料的。
不過在她看來,這不過是這個孩子最近懂事了些的表現。
會議結束之後,淩二爺甚至主動約着淩母午後一起吃飯,一并前去的還有他那個現任女友,也就是宋亞集團的千金宋喜燕。
聽着兒子的話,淩母當然是很開心了。
現在,這個孩子真的懂事許多了。
非但在婚事上不用她操心了,甚至還對她這個當母親的和以前一樣的上心了。
“媽今兒個還有點事情,你就帶燕兒去吃點她喜歡的東西,然後順便去看場電影什麽的。至于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媽會給你看着安排的!”自從那日在醫院無意間撞見蘇悠悠開始,淩母就決定要盡快促成淩二爺的這門婚事,省得要是他遇到蘇小妞,又開始昏了頭。
“那好,下次有機會在一起吃飯吧!”
淩二爺客套而有禮的說辭,讓淩母多少有些不舒坦。
對于她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沒心沒肺,有時候總愛和自己叫闆的兒子。
現在這兒子是聽話了,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麽東西。
可這人都長的一模一樣,聲音也不差,淩母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好了,那媽就先走了!”雖然心裏有些不舒坦,但淩母還是照常出發去醫院了。
隻是這次到醫院的時候,淩母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正面撞上蘇悠悠!
按理說,這陣子請了假的蘇小妞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可今兒個,醫院的一位婦産醫生家裏出了點急事,臨時找不到頂替的人。
而蘇悠悠這邊,正好這兩天過來了一趟,她知道蘇悠悠這兩天還沒有離開a城,所以打了電話問蘇悠悠能不能給她替一下。
這一問,熱心腸的蘇小妞自然是應承下來了。
但蘇悠悠沒有想到,今兒個竟然會在醫院裏看到這一卷病曆……
看到這玩意的時候,蘇小妞其實有很多的念想。
但閃現最多的,是淩二爺的那張臉。
那個以前将母親當成最信賴的人的淩二爺,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會做何感想?
其實,蘇小妞比淩母多了一些準備,因爲她先前看到從那代班醫生手上拿來的病曆,就知道今兒個一定會遇到淩母。
而相比較之下,淩母在這個時候撞見蘇悠悠,卻是萬萬想不到的。
淩母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蘇悠悠的手上。
所以推門而入,見到那辦公室裏竟然坐着的是蘇悠悠的時候,淩母的臉色不禁往下一沉。
“姓蘇的,怎麽是你在這裏!”
那尖酸刻薄的聲調,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改變了地點的話,沒準蘇悠悠真的還會以爲,自己還是當初那個爲了要呆在淩家大宅裏和淩二爺厮守終生而忍氣吞聲的蘇悠悠!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不要忘記,我是做什麽的!”顯然看了病曆的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心情和這個老女人叫闆。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她也沒有像要廢話什麽。
可淩母不一樣,一見到蘇悠悠,她就有四面楚歌的感覺。
甚至,她還擔心着近段時間好不容易變得聽話懂事的淩二爺,又别這突然出現的蘇悠悠給帶壞了。
沒錯!
在淩母看來,蘇悠悠現在的出現,都是有目的性的。
她,就是想要将她的寶貝兒子再度勾引上歧途!
“姓蘇的,我問的是你爲什麽坐在這裏?我記得,那天給我檢查的人可不是你!”
淩母咄咄逼人的作風,一如既往。
特别是看着蘇悠悠的時候,那趾高氣昂的感覺,更是不減當年。
不過今兒個的蘇小妞,好像刻意的收斂了脾氣,即便被她這麽沒有禮貌的喊着姓蘇的,蘇悠悠也沒有和以前一樣按耐不住脾氣和她叫闆。淡淡的掃了這老女人一眼之後,蘇悠悠說:“那個給你檢查的醫生今天早上剛好家裏頭有急事,讓我給她代班來了。你做吧,有點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你能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啊!”
在淩母看來,她和蘇悠悠之間根本已經到了無花可談的地步。
如今,蘇悠悠此番舉動,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蘇悠悠,我可警告你,别仗着這個機會就想要再度攪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