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淩二爺自個兒覺得自己還是個自制能力不算差的人。
不然以前那些長的跟葫蘆娃差不多的女人來勾引他的時候,他爲啥半天都沒有動靜?
淩二爺覺得,這就是正經!
可淩二爺也不知道爲什麽,他的正經這玩意,一直都無法用到蘇小妞的身上。每次見到蘇小妞,他都能将渾身上下僅存的那股子痞子氣都給挪出來。有時候,心血來潮抱着蘇小妞就想要玩流氓。
對于這一點,淩二爺一直都不解。
不過在看到今兒個的蘇小妞的時候,淩二爺倒是明白了之前自己所不明白的玩意。
正經這玩意吧,你也得看是對着誰!
誰有那個資格和你玩正經,你也才有那個心思玩正經不是?
換句話來說,淩二爺覺得,自己對着蘇小妞一直都正經不起來,問題還是出在蘇小妞的身上。
爲啥?
還不是這蘇小妞每次對着他的時候,正經那玩意都是天上的浮雲!既然蘇小妞老對他不正經了,淩二爺怎麽還可能正經的起來?
你要是真不信的話,先看看這蘇小妞現在下手的地方在哪兒!
這蘇小妞在淩二爺上車之後,就跟一泥鳅似的晾到了他淩二爺的身上不說,現在那爪子還使勁的往他的西服裏面蹭!
靠,柳下惠也經不起這樣的挑逗,好不好?
再說了,他淩二爺從來也都不是柳下惠。
被蘇小妞這麽一捉弄,淩二爺渾身上下都冒着熱煙,恨不得将蘇小妞直接給按在車上辦事得了。
可看着她這一身的酒氣,他又是心疼不已。
喝醉酒是什麽感受?
和蘇小妞離婚的這段時間裏,淩二爺算是将這門罪給摸得一清二楚了。
喝完酒之後喉嚨燒得慌不說,胃也抽,腦也疼!
這喝酒就等于有錢找罪受的玩意!
蘇小妞這會兒都被醉酒折騰的夠嗆了,現在他要是還禽獸大發将人給折騰了,那豈不是太遭罪了?
想了想,淩二爺厭煩的将蘇小妞落在自己胸口上作惡的小爪子給拽在了掌心裏。手一彈,将蘇小妞的腦袋撂遠點。
不是他不喜歡讓蘇小妞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身邊,而是看到她那醉了還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就忍不住想要吻下去。
要是單一吻還好,反正現在蘇小妞也迷迷糊糊的,他偷偷親一個又怎麽樣?
可關鍵是,淩二爺怕自己控制不了啊。
和蘇小妞都認識了這麽多年了,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對她的抵抗能力等于零。
要是親上去的話,他還真的怕自己的嘴巴弄不下來。到時候半推半就的,就将蘇小妞給辦了,多不好?
他淩二爺好歹也是個正經人,是不?
這話要是被蘇小妞給聽到了,這妞兒肯定會說:“我呸,就你那德行,能和正經這兩個字扯上半毛錢關系的話,我的蘇字就倒着寫!”
不過因爲現在蘇小妞正處于迷糊狀态,壓根就不知道這貨心裏頭都在唧唧歪歪啥。
而淩二爺這邊,那别扭又難熬的情緒一直籠罩着。
你看,這會兒把蘇小妞的腦袋給推遠了吧,他也不像是剛剛那麽的沖動了,也看到蘇小妞的腦袋一直都在一邊晃悠着,淩二爺又擔心她撞到腦袋。
正在淩二爺思量着自己該不該将坐在一邊搖頭晃腦的女人給拉回自己的懷中的時候,前方開車的小六子開口發話了:“淩二爺,你說今晚上是到蘇小妞的家還是到你的家?”
同樣的一個問題,被另個不同的人問出來,淩二爺這感覺就明顯的不一樣。
前者,蘇小妞問着這些的時候,淩二爺會覺得這蘇小妞是對自己還有那麽一丁點念想,想要勾引他淩二爺來着,心裏還美着呢!
可後者,這小六子問出這話的時候,淩二爺卻覺得這像是小六子在笑話自己。
感覺,有點不對味!
掃了一眼後視鏡映照出來的小六子的德行,以及那兩個此刻還晃悠在外面,不知道爲了啥事暴露出來的大門牙之後,淩二爺第一次感覺到六子這兩個門牙有些礙眼。
或許,他該考慮一下自己的酒吧主管的形象問題,改明兒讓六子去牙科那邊,将這兩個礙事的門牙給拔了?
不過此項計劃目前實施不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将蘇小妞給帶回去。
思量了一會兒,淩二爺悶悶的說了聲:“什麽去她家還是去我家?六子你看清楚好不好,我像是那麽不正經的人麽?”
淩二爺一再強調着,自己是個正經人。不然今兒個就不是蘇小妞強吻了他,而是他強了她好不?
聽着淩二爺這段矯情的話,六子差一點沒忍住直接笑出來。好吧,要不是礙于後面在他“撲哧”一笑的時候傳來很大的殺傷力的話,六子沒準會在這兒笑趴下了。
他還想跟淩二爺說:“打從跟了二爺這麽多年,就沒看到正經這玩意和您二爺有啥革命關系!”
礙于後方那雙冰刃似的眼眸一直瞅着他六子,好像這個時候他要是開口說出一個他淩二爺不愛聽的話,他就用這雙冰刃眼眸刺死他,六子隻能很快的改變了自己的話題:“淩二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想要送這蘇小妞回去的話,不是應該找個地方給她歇着麽?您這麽抱着她回到淩家大宅子,也不合适是不是?”
淩母那頭和蘇小妞水火不相容的洪水猛獸,還在那邊等着呢!
蘇小妞在清醒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再度走進淩家大宅子,和她碰面的。
趁着她醉酒的情況下帶着回去,那還是有可能的。
可問題是,這蘇小妞在醉酒的情況下戰鬥力約等于零。
要是在這個時候帶着她回去的話,還不知道自個兒的老媽會怎麽對待蘇小妞呢?
再說了。要是蘇小妞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卑劣的在她睡着的這會兒将她給弄進淩家大宅,還讓他家老娘看了笑話的話,淩二爺敢肯定那絕對會讓他這段時間的努力付諸東流!
想了想,淩二爺思量了一下:“開到西街的公寓吧!”
幸好,六子及時提醒了他這一點。
要不然,他還真的差一點鑄成大錯。
不過六子就算做了這些事情,仍舊不能诋消他現在門牙外露對于淩二爺的嘲諷。
“六子,要不想我把你的門牙給敲碎的話,最好把它給收好!”
這話一聽,六子趕緊應了一句:“是!”
然後,把自個兒的門外往裏頭塞。
不過關于自己的門牙的這事兒,六子其實也略有怨言。
他六子也不是龅牙,要不是他淩二爺老是在他面前強調着他淩二爺還是個正經人物的話,六子也不會差一點爆笑出聲是不!
又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六子又差一點笑出來了。
不能想!不能想!
雖然說他和淩二爺的鐵關系,量他也不會真的敲碎他的門牙。
可這淩二爺要是真的生氣起來的話,那收拾人的手段可是多着呢!
在路口的位置,六子拐了個彎,朝着西街行駛,朝着在那邊淩二爺的一處房産開去。
可這一拐彎,本來就在搖頭晃腦的蘇小妞直接朝着一側的車門倒了過去。
眼看腦袋就要砸到了車門了,淩二爺在這個時候眼疾手快的将她的腦門給護在了手裏。
“六子,怎麽開車的呢?”
心疼差一點撞到的女人,淩二爺有些不悅。
“淩二爺,不是我開的不好,您坐在這上面也不是沒感覺到不适麽?關鍵是這蘇小妞,現在自個兒坐不穩!我看您,最好還是将她護着吧!”
明明就是打從心眼裏叫器着想要女人,卻表面上強裝正經的更年期老男人最讨厭了,有木有?
看着這愛折騰的淩二爺,六子也痞痞的打趣着。
而一聽這話,淩二爺便不再開口了,索性将蘇小妞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算了,與其讓她受到傷害,還不如讓她禍害自己。
誰讓他淩二爺,就是這麽個見義勇爲,樂于奉獻的五好青年?
“給爺在這兒好好的呆着知道不?要是再瞎折騰的話,小心我抽你!”一手環着蘇小妞的脖子,壓住她亂鬧騰的腦袋,另一手有悄悄的伸到下面,悄悄的掐了蘇小妞富有彈性的屁屁一把。
好吧,他淩二爺就是這麽惡趣味的人。
沒事有事,都喜歡折騰着人家蘇小妞玩。
可要是尋常,蘇小妞被這麽掐了一下,自然也不會大聲喧嚷。被一個充滿惡趣味的老男人猥瑣,這有什麽好炫耀的?
而淩二爺也是仗着這一點,以前不管有沒有結婚,都老愛在私底下好好的折騰蘇小妞,然後看着她因爲自己的調戲而整個臉蛋漲紅的樣子,别提多可愛了。
可喝醉酒的蘇小妞,卻是出奇的誠實。
在被淩二爺這麽一掐之後,某女開始大聲的嚷嚷了:“你爲什麽掐我?帥哥,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蘇小妞的一句話,讓淩二爺突然覺得一群烏鴉從自己的頭頂上飛過,更讓前方的小六子“撲哧”一笑。
他在笑他淩二爺的幼稚!
爲了掩飾自己的幼稚行爲,淩二爺趕緊收緊了落在蘇小妞脖子上的那隻手,和顔悅色的和她說:“你喝多了吧?哪隻眼睛瞅見我掐你了!”
要是在自個兒的兄弟面前被蘇小妞揭穿了老底兒的話,那該多丢人?
現在,淩二爺真的後悔死了。
真不該趁着蘇小妞喝醉的時候掐她,你看現在鬧出來的大笑話?
“你就掐我了,我才沒有喝多了!我兩眼還有我的c眼,都看到了!”
蘇小妞臉紅脖子粗的和他起争執。
如果不是聞見她渾身的酒氣的話,淩二爺還真的以爲這蘇小妞是在故意折騰自己。
前方,六子這回徹底的控制不住了,爆笑出聲。
而淩二爺也被六子一笑,感覺老臉都給丢光了。
于是,看準了某個女人又要開口,淩二爺趕緊伸出一個手掌捂住了蘇小妞的嘴巴。
“唔唔唔……”
“别說話,要不然老子收拾你!”
這威脅的話才說完,淩二爺就爆出了一陣嘶聲裂肺的吼叫聲。
“好疼!”
好吧,這喝醉的蘇小妞,非但伶牙俐齒的,咬人的功夫也忒強。
你看,現在他的手指就被咬的差點斷了一截,好不容易等蘇小妞松口了,淩二爺趕緊将自己的爪子給撤出來,上面已經有了個明顯的牙印。
“疼死你活該,誰讓你欺負姐姐的?我可告訴你,姐姐不是那麽好欺負的!竟然掐了姐姐還不承認,找死!”說着,蘇小妞還真的朝着淩二爺揮舞起了拳頭,要不是淩二爺趕緊用自己的大掌将這揮出去的小拳頭給包住的話,沒準他又要挨上兩三個拳頭了。
再折騰了一番之後,淩二爺好不容易将這蘇小妞給安按到自己的胸口。
“蘇小妞,你要是再跟老子磨磨唧唧的,到時候發生啥事,你可别怨我!”憋了一眼現在正遊走在危急關頭的自家兄弟,淩二爺的又很不客氣的在蘇小妞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像是以此來發洩自己内心此刻的不滿。
而感覺自己的耳朵又受到了侵襲的蘇小妞,當下便跟個瘋子似的掙脫了淩二爺架在她脖子上的手,坐直了和淩二爺幹瞪眼。
你别說,如果忽略掉此刻她不時搖搖晃晃的腦袋的話,你沒準還會以爲這蘇小妞此刻是清醒的。
“蘇小妞,幹嘛呢?别在這車上發酒瘋,乖,到爺的懷裏來!”招招手,淩二爺好聲好氣的哄着。
其實,這便是他和蘇悠悠的相處模式。
别看這二爺在外面大大咧咧的,随時準備罵娘的德行。有時候,也當着别人的面和蘇小妞臉紅脖子粗的真摯,可那都是沒有涉及到本質問題。
要真的涉及到本質上來,你别笑,最先服軟的肯定還是這位爺。
沒辦法,誰讓這蘇小妞不知道在啥時候,就駐紮在淩二爺的心裏。
而且,蘇小妞紮根的方式極狠,直接就紮在了淩二爺的心尖上。
隻要看到這位小妞的眉頭一皺,淩二爺都感覺天兒快塌下來似的。
而蘇小妞呢?
也早已習慣了被這位爺哄着逗着。
沒醉的時候,她還會認清眼下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堅定信念抵制妖孽!
可現在醉的跟一灘爛泥似的,她哪還顧得上那麽多?
見淩二爺招手,她就忘掉剛才被人掐過的所有不開心的,屁颠屁颠的湊到淩二爺的跟前。
看蘇小妞笑的跟三月裏的桃花似的,淩二爺的心兒也開始蕩漾了起來。
摟着蘇小妞的淩二爺,此刻就發sao的畜生差不多,得瑟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可蘇小妞就是蘇小妞,你想要她喝醉酒安安生生的跟個小綿羊似的任由你擺布,怎麽可能?
她可是野薔薇,不是溫室裏的花骨朵,任由你揉扁掐圓!
趁着淩二爺此刻被她的笑容逗得樂呵呵的,這位小妞本來還很安分的手,就狠狠的往淩二爺身上的某一處,狠狠一掐……
于是乎,剛才還被蘇小妞逗得屁颠屁颠,跟隻小賴皮狗似的的淩二爺,面色明顯一僵。
甚至,連在駕駛座開車的小六子都能感受到,淩二爺倒抽了一口冷氣的聲響。
小六子不禁尋思着,這蘇小妞到底都在做些什麽?
要知道,小六子可是這兩位幾年來恩恩怨怨的見證者,他還真的沒有看過什麽時候這淩二爺會在蘇小妞的面前露出這麽個龇牙咧嘴的德行!
到底,蘇小妞做了什麽,能讓剛剛還笑的一臉春水泛濫的淩二爺,此刻跟吃了狗屎似的。
揭曉答案這事情,淩二爺一向不喜歡做。
于是乎,某個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妞,便非常熱情的接過這個任務。
“喲,小帥哥,這玩意反映挺大的。别害羞,姐姐喜歡的緊。”六子從後視鏡裏望過去的時候,發現此時的蘇小妞,扯開了淩二爺的襯衣,手兒已經伸進了裏邊。
雖然被衣服當着,六子看不到裏面正在進行什麽。
不過看着樣子,六子也能猜到個七八成!
得,這蘇小妞還真是曠世奇聞的彪悍女。
竟然當着他六子的面,就準備強了淩二爺!
“淩二爺,您說我要不要找個地方先下去解解手?”
六子看着後面正進行的那些,不得不插嘴。
這輛車是淩二爺前一陣子才剛買的,自然沒有當年他的那部坐騎改裝的那麽功能齊全,還能拉上了擋闆,免得春光乍現什麽的。
而解手是生理課,要問當然是當事人才行。
可六子偏拿這事來問淩二爺,也說明他做事情比較圓滑。
知道淩二爺現在被蘇小妞折騰的尴尬不已,所以他打着解手的名義,想要給兩個人提供一下方便。
可哪知道,向來都跟禽獸沒區别的淩二爺,今兒個還真的準備将這矯情的戲碼進行到底。
煩躁的将車窗給降下來,讓冷風吹了吹臉,清醒了一下神志之後,淩二爺道:“快點開車,别跟老子磨叽!”
于是乎,他們這一路直飙到西街。
直到車子停下的時候,這女流氓已經将淩二爺的衣服給扯爛的差不多了。褲子的腰帶也被解開了!
這還是淩二爺這一輩子,第一次弄的這麽窩囊。
“六子,把車子開回去,明兒個早上再到我這邊來接我們!”
明兒個是蘇小妞回去的日子,淩二爺沒想過要耽誤。
不過,這可不代表二爺放過蘇小妞了!
就憑着當初蘇小妞邀請他帶她回家的那一晚上開始,他淩二爺就注定要在蘇小妞的一生中猖獗着。
提了提被弄得松了的褲子,淩二爺一邊扛起這還在哼哼唧唧罵爹罵娘的女人。
“行,二爺趕緊上去吧,我們蘇小妞快等不及了!”色女,六子見過。可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麽霸氣側露的色女。
想要讓他假裝看不到這些,還真難。
被打趣了一番的淩二爺,臉色頗有些難看。
“德行!要想保住你的牙齒,趕緊走人,别讓爺看到你。”臭罵了六子一頓之後,淩二爺便扛起了蘇小妞朝着自己名下的公寓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女人仍舊不老實,于是傳出了此番對話:“喂喂喂,小癟三。你這樣弄的姐姐很不舒服,還不将姐姐放下來,不然姐姐将你給爆菊!”
“安靜點,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一女流氓麽?”
“女流氓怎麽了,女流氓就不是人麽?别看姐姐帥,姐姐不缺愛!”
“啪嗒……”那是肉碰肉的聲音,因爲蘇小妞在歇斯底裏的時候,被淩二爺招呼了一下屁屁。
哪知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蘇小妞還再喊着:“哎呀喂,再來幾下……”
好吧,女流氓的世界,我們真的不懂!
而六子看着這一步步走遠消失在面前的一對,眼睛莫名有些泛酸。
蘇小妞和淩二爺的分分合合,這些年六子都看着。
他們經曆過太多,六子也真心希望這兩個人能走到一起。
不過看到今晚發生的一切,六子覺得這一天不遠了。
因爲,這一夜注定是個充滿奸情的夜晚……
“咯咯咯……”顧念兮剛剛洗完澡回卧室裏的時候,就聽到這聿寶寶的笑聲了。
能讓她家聿寶寶笑的這麽開心的,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家老子了。
不出顧念兮的預料,進卧室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大一小兩人手上都扛着個槍,在房間裏跑來跑去的。
聿寶寶小胳膊小短腿的,跑起來自然是追不上她家談參謀長那長胳膊長腿的。所以,你可以明顯的感到這談參謀長在放慢了速度等着這小家夥。
等他追上了他又邁開了幾步,于是這小家夥又隻能邁開小腿追上去了。
可明明追不上,他們還在哪裏追得樂呵呵的。
搞不懂這爺倆的歡樂,顧念兮幹脆将其中一個給逮着了。
談參謀長長胳膊長腿的,她是抓不住,也撂不倒。所以顧念兮退而求其次,将那個滿屋子亂跑的小家夥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床上。
“逮着一個!哈癢癢伺候!”
将小家夥手上的玩具槍給丢繳了之後,就開始戳着他的疙瘩窩。
于是乎,剛剛還在追逐嬉戲的聿寶寶這會兒被折騰的上氣不接下氣,隻能一個勁的喊着:“爸……壞人!”
那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的,正是顧念兮。
他口中喊着的敵人,自然也是顧念兮了。
于是乎,愛子心切的談某人,便開始展開救援工作。
“發現目标,抓拿敵人!”
抱着顧念兮的兩手,就成功的将兒子給解救了。
不過談某人的解救工作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抱着剛剛折騰的兒子的女人,談參謀長卻不是抓着女人的手,而是直接抱着女人的上圍,将豆腐吃了個遍。
礙于在兒子面前不好發作的女人,隻能羞紅着一張小臉和談參謀長叫器着:“談參謀長,您這是包庇徇私!”
可談某人壓根就不将這幾個字放在眼裏,用着他那股子特有的痞子氣就說了:“這哪是包庇徇私?我這不是想要将動搖軍心的女人給抓起來麽?”
她胸前這兩個在剛剛逗着兒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而不是波瀾壯闊的玩意,就是動搖了他所謂軍心的玩意。
活着,更貼切的說,是動了談參謀長的心。
“我看不是動搖軍心,是談參謀長的心花怒放了吧!”顧念兮可不傻,他們的談參謀長什麽時候如此正經過?
還不是打着這幌子,背地裏都是流氓氣麽?
而聽到顧念兮的怒斥,談某人竟然也不氣。索性将顧念兮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在一側的床上坐了下來。
而此時,聿寶寶還在床上。見爸爸媽媽都坐在床上,他自然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而且那葡萄大眼,此刻還蹭亮的盯着談逸澤看。
談逸澤估摸着,這小家夥是看到顧念兮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了,他也想要坐了。
不過此刻這美好的意境,談逸澤可不想被誰給打亂了。
于是,抱着顧念兮,有個鹹豬爪在聿寶寶所看不到的那一側悄悄的溜進了顧念兮的毛衣裏的男人,這邊還一本正經的和兒子說:“兒子,看老子怎麽收拾抓了你的敵人!”
這聿寶寶看着老子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的很老實的自己呆在一側光看着,沒有過來打擾。
而談某人真的是這個世界最好的導師,他一個行動就直接教會了兒子兩種行爲。
對待敵人,還有和老婆談情說愛。
“記住兒子,對待敵人絕不能手軟。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這所謂的兩手都要抓,顧念兮聽的都汗顔了。
這兩手抓的,也忒緊了吧?
還要硬?
光聽着,她就滿頭大汗。
連忙從這男人的身上滑下來,将男人兩手給抓開之後,她說:“老的小的都不正經,不理你們了。”
轉身,某女整理好了自己的毛衣之後,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于是剩下來的,就是面面相窺的爺倆。
“臭小子,把我老婆給氣走了,這可怎麽辦才好?”談參謀長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到嘴的美味都給飛走了,心情自然不大美麗。
瞅着在邊上眼巴巴幹瞪眼的兒子,談逸澤覺得,這一切都是兒子的錯。
如果不是兒子在這裏的話,他老早就吃到肉了。
可因爲兒子在這裏,老婆就嫌棄他不正經了,這難道還不是兒子的錯?
可相對于這一臉憋屈的談參謀長,聿寶寶則顯得很憋屈。
你們剛剛不是都看到了嗎?
他媽媽和他玩的時候,别提笑的有多開心。
倒是談參謀長自個兒将老婆抱着抱着,就惹得人家生氣走了。
現在,竟然還将這過錯推到一個小孩這邊來。
對于這個老子,聿寶寶實在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
今兒個,是顧念兮準備正式殺回到明朗集團的第一天。
這一陣子,爲了要照看剛剛大傷初愈的談參謀長,顧念兮都呆在家。回到明朗集團的事情,自然也就被耽擱下來了。
其實,前段時間談逸南去看望談逸澤的時候也說過,隻要顧念兮回到明朗,執行總裁的那個位置他會立馬還給顧念兮。
可顧念兮不會傻到真的以爲,這明朗集團要還來還去,單憑他們兩個人說說就行。明朗集團要還到她的手上,肯定還有多個人會阻攔。這當中,舒落心便是最主要的。
你想,她好不容易才讓明朗集團到了手上,這可是花費了她大半生的精力。
你覺得,舒落心像是會将自己的成果拱手讓人的人麽?
雖然說這明朗集團發展到今天也不是舒落心的成果,但舒落心從來都不是那麽大方的人。
隻要到了她手上的,她還覺得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是萬萬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所以,今天聽說這顧念兮一大早就到了明朗集團來,舒落心也早早的就到了這邊嚴陣以待了。
而現在的舒落心,便是占據着最有利的位置。
顧念兮想要到這明朗集團談逸南這邊來,肯定要到談逸南的辦公室。
而現在,總裁辦公室就在她舒落心的旁邊。
那邊隻要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舒落心便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并且趕到談逸南的辦公室去,将這可能燃起的火苗給潑滅。
可以說,舒落心覺得,現在顧念兮想要從她的手上将這明朗集團給要回去的機率幾乎等于零。
隻是,在明朗集團的辦公室裏都等了好半天的舒落心,始終都沒有等到顧念兮的到來。
怎麽回事?
難道,情報有誤?
不對啊,剛剛樓下還真的有人見到顧念兮上來了。
可這顧念兮都在明朗集團裏面大半天了,沒有上來也沒有動靜,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顧念兮将小南給偷偷叫出去了?
想到這,舒落心便大步匆匆的來到談逸南的辦公室旁邊,逮着正從辦公室裏拿着資料要出來的劉雨佳就問:“雨佳,談總現在在位置上麽?”
“在啊,今天一大早就在準備下午開會的資料,到現在還沒有休息一會兒!伯母,您是找談總吧?那就進去和他一塊兒喝杯咖啡吧,我剛剛泡好了,正準備送完資料回來順便給您送去一杯呢!”
不得不說,這劉雨佳的表面功夫真的做的很好。
簡單的一句話,哄的舒落心那爲了顧念兮的事情鬧得有些僵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雨佳,你真是好孩子。不過這咖啡我就不喝了,最近睡眠不大好。”伸手,她像是對待自己親閨女似的握着這劉雨佳的手。
“伯母,身體不舒服麽?要不這樣吧,我倒是認識個老中醫,據說對調養身體方面特别在行。要是您有空的話,我帶您過去瞧瞧怎麽樣?”
要是别人不說,沒準大家都以爲,這劉雨佳就是舒落心的親閨女呢!
你看,這話說的一套套的,哪個人能拒絕的了這樣的熱心?
“不用了,也不是什麽大毛病,就是上年紀的通病。你要去忙,就先去忙吧。”掃了一眼劉雨佳手上拿着的那些表格,舒落心知道那是最近宋亞集團合作的那個娛樂公司的具體開支,現在已經開始投入運營階段。數據,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談逸南這邊來審核。
“那好,伯母要想進去的話用不用我……”
“不用,我就是想要确定小南有沒有在他的位置上!”其實,她就是想要确定,這談逸南的魂兒有沒有被顧念兮給勾走了!
還在位置上的話,那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不過她就是不明白了,既然這顧念兮到這邊來不着談逸南也不找她舒落心,那她到底來這兒做什麽?
“雨佳,我看這樣吧,你現在先呆在辦公室裏,這些東西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再去送也不遲。你就給我呆在這兒,談總這邊要是有什麽人過來,你知會我一聲!”
“好……”劉雨佳倒是很快的應承了下來,也出人預料的沒有問出于何種目的。
别人劉雨佳是拿捏不準,但舒落心還是很容易的。
因爲舒落心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和她就是同一類人。
因爲,他們都喜歡從别人的手上,奪走自己覺得好的東西!
而舒落心現在正進行的,便是這個。
得到了劉雨佳的回應的舒落心,已經急匆匆的離開了。
比起在這兒應付劉雨佳,舒落心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事情就是,她要趕去看看這顧念兮到底在明朗集團大半天沒有動靜,到底都在做什麽!
“顧總,這些資料都在這兒。關于您說的這些,其實談老總裁還真的有打算。所以當初,他還留下另一份資料。”韓子将自己手上的東西遞給顧念兮之後,又繼續說:“就算您今兒個不來找我,我也打算這兩天過去找你。”
韓子,談建天先前的私人律師,也兼任明朗集團的法律顧問。
顧念兮今兒個到這明朗集團來,既沒有去找談逸南,也沒有去找舒落心,而是來找韓子。
這一點,大概舒落心怎麽也都沒有想到吧?
其實,顧念兮隻是覺得,像是談建天心思那麽慎密的人,應該不至于留下這麽大的漏洞讓舒落心得手,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當着舒落心的面,宣布将由她顧念兮暫時擔任明朗集團代理董事一職。
沒想到,今天來找韓子的時候,他說真的有那麽一份資料,能将舒落心先前所有的努力瞬間摧毀!
聽到了滿意的答複,顧念兮紅唇勾起。
她,真的越來越是佩服談建天了!
雖然已經過世了,卻在老早之前就幫着她想好了應對的措施。
如果他沒有那麽快過世的話,顧念兮覺得自己要是能多和他學學經營公司,還有用人這一方面的知識的話,對于自己的日後肯定是有非常大的幫助的。
隻可惜,談建天去世的那麽突然,誰也始料未及……
“顧總,要是您覺得可以的話,那這兩天我們就将這份東西給公開了,讓一切都回到原位,如何?”
韓子建議着。
雖然他不是談家的人。
但他好歹也跟着談建天那麽多年,現在要他眼睜睜的看着談家的家業被一個瘋子這麽給瓜分了,他也坐不住了。
本來,前兩天他就想着要去找顧念兮,将這事情被辦妥的。
可沒辦法,老爺子前兩天親自和他見過面了,說是現在談逸澤的傷勢還不大好,讓韓子多給一點時間,讓他們小兩口好好處着,順便養好傷。
所以,這事情也一再耽擱,到了現在顧念兮自己找上門。
“韓子,現在還不急!”
顧念兮将那份資料送到韓子的手上,笑着說。
“嗯?難不成,你不想盡快拿回屬于你的東西?”
看着這性格迥異的談家人,韓子還真的有些摸不清這些人的想法。
你看人家舒落心,本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卻争得個頭破血流的。
而這顧念兮呢?
這東西本來就該屬于她的,可她卻慢悠悠的,不慌也不忙。眼看着,這東西都在人家的手上耍了老半天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咳咳……
韓子的意思可不是指自己是太監!
“屬于我的東西,我定分文不少的拿回來。可若是這舒落心一次沒成功,今後每天都繞着彎子來,我們豈不是要跟着她一天天的瞎折騰?”
“那顧總的意思是……”
“一戰,便要定乾坤!讓舒落心,再也沒有招架的能力!”
女人帶笑的美目裏,透過陽光所折射出回來的眸色,近乎透明。
可這樣的眸色,卻讓坐在對面的韓子明顯的一愣……
看來,他還真的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等顧念兮從韓子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舒落心急匆匆的往韓子的辦公室趕。
“喲,這不是舒姨麽?”
顧念兮嘴角輕勾的樣子,還真的像是個熱情有禮貌的姑娘。
可看着這女人的笑,舒落心卻覺得背後涼涼的。
事到如今,她舒落心都正大光明的從顧念兮的手上将屬于她的東西給奪走了,你難道不會還真的以爲,這顧念兮還真的跟個二愣子一樣,被人搶了東西還要真心實意的跟她說一聲謝謝?
那豈不是跟傻子沒有什麽區别了?
“喲,是念兮啊,好久不見了!”
見到顧念兮的時候,舒落心也臉上帶笑的打起了招呼。
這,便是她的待客之道。
也是,有錢人慣有的毛病。
明擺着,兩個人就差揪頭發扭打在一塊兒了,可爲了維護彼此的臉面,在别人的面前留下個好印象,還如此笑着打招呼。
可這一幕,落進别人的眼裏是有多麽的詭異。
單憑現在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幾個員工,都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們兩人就知道了。
“是啊,都老長時間不見面了。上次,還真的想過回不來了。”面對舒落心那抹虛僞的笑,顧念兮也沒有多在意,就像是随意的和她在聊天。
不過你不要真的以爲,這個女人現在真的就在跟舒落心聊起前段時間去找談逸澤的那段驚險刺激的經曆,你真的以爲他們倆的關系好到這個地步?
非也!
顧念兮隻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舒落心,她想過回不到這明朗集團來了。不過這談建天留下的一手東西,卻讓她再度有資格站在這裏。
舒落心也不傻,自然也聽出了顧念兮的言下之意。
不過都是在做表面工夫,她也笑着回敬:“怎麽可能回不來呢?你看,這不都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當然,如果是回不來,那就更好了!
這是舒落心真正想要跟顧念兮說的。
不過礙于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沒有說出來。
“對了,不知道舒姨這段時間來,睡眠情況怎麽樣?”不知怎麽的,就聊到這個話題上來。
而此時的顧念兮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正關心着舒落心的身體健康。
此時,兩人正好不約而同的坐進了同一部電梯。
本來舒落心還想進去韓子的辦公室的,但怕這顧念兮不知道又會到樓下見什麽人,隻能先跟着她進去。
而這兩人一進去的時候,幾名員工都沒有跟上。
這段時間,舒落心的臉上一直維持着嘴角上的弧度,讓自己看起來真的就像是個和藹可親的豪門闊太太。
隻是這樣的笑容,在電梯門關上,顧念兮開口說話的時候,給硬生生的撕裂了。
看着面上笑容堆積着的舒落心,顧念兮是這麽說的:“我家寶寶,我從小就開始教育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去動。不過舒姨的父母似乎沒有教會您這一點。這段時間,懷裏揣着别人的東西,您的日子過的安心麽?”
饒老繞去,這便是她打聽舒落心最近睡眠質量的真正原因。
本來還想着要維持表面功夫的舒落心,這會兒笑容保持不住了。
她好歹也是個長輩,怎麽能讓個小輩這麽給說了去?
轉過身對着顧念兮的時候,舒落心的臉色難看至極,盯着顧念兮說:“念兮,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