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大爺威武VS蘇小妞的回複

“談老大!”

在談逸澤詫異之下,門外果真傳來了淩二爺的聲音。

看到談逸澤的眉色不對,顧念兮不敢輕率将門打開,而是一臉疑惑的看向身後的男人。

談逸澤的眉心出的折痕,深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如果不是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顧念兮一定會親自動手,将這個男人眉心處的紋路給撫平。

因爲,她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男人煩心的樣子。

而談逸澤一直盯着門口的位置,默不作聲。

黑眸,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現着不同尋常的凝重色彩。

看着他的眸色,顧念兮感覺自己的心髒漏掉一拍。

印象中,談逸澤就算遇到再棘手的問題,都不曾當着她的面露過這樣難看的神色。就像上次他們在毒枭窩裏的時候一樣,明明情況有可能危機到他的生命,可這個男人的眉色還從來沒這麽凝重過。

而門外的淩二爺,似乎等候良久有些不耐煩了。

在得不到談逸澤的回答的時候,他又出了聲:“談老大,是我!淩二。”

淩二爺的嗓音傳來的那一刻,談逸澤直接将顧念兮拉着顧念兮給壓到了床上。

隻是被這突然來襲的談參謀長吓到的顧念兮,一臉茫然的望向他。

那雙大眼珠子像是在詢問:談參謀長,大半夜的不帶這麽吓人的好不?

男人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對着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又将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親吻了她睫毛,讓她不得不閉上眼。

而後,顧念兮聽到這個男人說:“乖乖的,閉上眼。等他走了,我們繼續!”

談逸澤沒有告訴顧念兮等淩二爺走了,他們是繼續睡,還是繼續“睡”!

這之後,顧念兮便感覺到身邊的男人離開了。

很快,這個病房内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顧念兮是個不錯的學生。

在談參謀長的囑咐之下,她真的乖乖的躺在床上裝睡。

不過狡詐的她,卻沒有真的閉上眼。

而是将一側的被褥掩蓋在自己的腦袋上,隻露出自己的半個腦袋。

而在被褥裏的那個眼珠子,此刻瞪得老大,偷偷從這被褥裏窺探着外面的世界。

“這麽晚了,怎麽不睡就過來了?”

談逸澤雖然兩個手都受傷了,可指關節并沒多大的問題。開門這些小事情,難不倒他。

“沒事,就是過來想跟你說,老三那邊的資料我已經看的差不多了。之後的事情,我會跟我爺爺交代一聲的。”

淩二爺的笑容,依舊傾國傾城。

隻是眉梢之間,那股子渾然天成的媚态好像不見了。

此刻的他,除了有着曠世的容顔,卻總讓人感覺少了一些什麽東西!

“那就好。本來我是想要等出院之後親自去辦的,沒想到這兩天傷口牽扯到,有些發炎了。老胡這邊又不準我出院,所以這些暫時麻煩你了!”

談逸澤對淩二的語氣,在被褥裏的顧念兮聽來,也有些别扭的客氣。

她記得,談逸澤和他們這幾個兄弟之間,從來都不是這樣客氣生疏的。

哪一次有問題,他們不是直接吆喝一聲,隻要誰有空,都會過去幫忙的麽?

可這次,爲什麽她家談參謀長會表現的如此客套?

在顧念兮的眼裏,她家談參謀長從來也不是個會客套的人。

你看他什麽時候來了念想,不是直接将他顧念兮給按到床上辦了?哪一次,他有征求她顧念兮的意見:“我可以辦你麽?”

一次都沒有吧?

再者,談逸澤的不可套,也是因爲這男人的身上有着不容拒絕威懾力。

這樣的男子,走到哪裏誰不俯首稱臣的?

他交代一句,别人都當成軍令似的。

但這次,談逸澤卻是這樣的。而且,對象還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從被褥的那條縫隙裏,顧念兮還看到談逸澤此刻臉上勾着唇。

隻是他的笑,在顧念兮看來更像是一層面具……

“談老大要是再這麽說,可就真的不将我當成兄弟了!”

今夜的淩二爺,似乎比前天見到的那個還要來的有精神。

特别是此刻盯着談逸澤那帶笑的臉,精神頭備足。

“這怎麽行呢?你這次,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其實談逸澤執意客套話的潛台詞是:他丫的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我弟兄。

不過這潛台詞,淩二爺似乎沒有聽懂。

掃了一眼床上隆起的另一處,他說:“談老大,小嫂子已經歇息了吧?”

“是啊,這兩天醫院家裏來回跑,估計是累壞了!”

黑眸掃了一眼被褥底下的那條縫隙,談參謀長此刻有着睜眼說瞎話的嫌疑。

“既然小嫂子都睡着了,那我也不好多打擾。那這樣,我先走了!”

“那我不送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開車!”聽談逸澤對淩二爺說的這些叮囑的話,顧念兮的牙齒都有些發酸了。

談參謀長,這是你麽?

爲什麽我感覺你說出來的這話,這麽肉麻惡心呢?

“好。”淩二爺如同他說的那樣,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目送他消失在醫院樓道的時候,談逸澤才轉身,将病房的門直接給鎖住。

在顧念兮還沒有起來的時候,男人端起了剛剛顧念兮準備給他吃藥的那杯溫開水假意不小心倒在了茶幾上……

杯子是沒有摔碎,不過因爲這一傾斜,水流從茶幾上的各個位置上滑落。這當中也包括這茶幾邊緣上的某個黑點。

經過這水流的“滋潤”,那個黑點也迅速的被覆蓋其中。

而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發生的顧念兮翻身離開,連忙拿着剛放在邊上的毛巾過來,便擦拭着茶幾上的水痕,一邊還唠叨着:“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喝個水都能打翻杯子!”

“誰讓我現在是個半殘……”

談逸澤看似自嘲的說着。

而與此同時,正上演在某個監控攝像裏的這一幕也在談逸澤的這一句話中戛然而止……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因爲正看的有些入迷,對于儀器突然黑屏的一幕,坐在沙發上觀看的男人顯然是非常不滿。

而他的盛怒,也牽動了此刻正在這個房間裏忙活的那些人兒。

在他的盛怒下,這些人趕緊将擺在他面前的這些儀器給挨個檢查了一遍。

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這些儀器都沒有什麽問題,我看問題可能是出在剛剛那邊的攝像頭被水弄到了!”

檢查了一遍之後,來人迅速的彙報着。

而男人還不死心,命人再檢查了一遍。可得到的結果,仍舊跟剛才得到的這個是一樣的。儀器故障,是在另一邊……

“該死的,怎麽什麽時候不出故障,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的眸色,擔憂一點一點的開始吞噬着其他。

“該不會,這姓談的是故意将水給倒在這上面吧?”

再度掃了一眼這個攝像頭上出現的黑屏,男人的眉心始終是緊皺着的。

隻是這個男人不管此刻如何糾結,回應他的也隻有監控攝像機顯示器傳出的黑幕……

這天的黃昏,蘇悠悠看上去似乎很開心,臉上畫上了她最滿意的濃妝。

說是最滿意,其實也就是所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從塗上化妝水到最後上定妝蜜粉,蘇悠悠耗了兩個鍾頭。

對着鏡子裏顯現出來的那個自己,塗着橘紅色唇彩的嬌俏人兒對着自己妖娆一笑。

再度對着鏡子裏揉搓着自己那一頭長而卷的蓬松發絲,蘇小妞這才換上了自己昨天新買的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

鞋子很高,那是肯定的。

這對于從沒有穿過高跟鞋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挑戰。

不過這雙鞋有着較高的防水台,再加上蘇悠悠這幾年積累下來的穿高跟鞋驚豔,讓蘇悠悠駕馭起來是輕車熟路。

裝扮一新,此刻的蘇小妞開着最愛的紅色mini出現在淩氏大廈的樓下。

自從和淩二爺離婚,她就沒有再踏入這幢大樓裏。

說實話,今兒個能讓她出現在這幢樓下,忍受着這些人的非議,蘇小妞需要下多大的決心,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從樓下的保安,到前台的小姐,在聽到她蘇悠悠要找的人是淩二爺的時候,無一不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而這些人很快又反問蘇小妞:“是否有提前預約?”

好吧,這些都是這些有錢人愛裝腔作勢的毛病。

明明辦公室裏頭就沒有啥見不得人的勾當,偏偏每一次搞的都像是軍事機密一樣,見上一面都要出示身份證,駕駛證,畢業證,結婚證,離婚證,還有英語六級證……

咳咳,扯遠了!

英語六級證還不至于,因爲國内英語六級連y國人要過都有些難度,更何況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呢?

不過雖然沒有扯到要英語六級證書的地步,但每次要在淩氏登記和淩二爺見一面,都搞得像是戶口調查似的。

後來,因爲她蘇悠悠伺候淩二爺伺候的讓這個男人龍心大悅,所以這個男人便特意囑咐了樓下的這些人,不準在她蘇悠悠來的時候多加阻攔。

可離婚兩年,淩氏的前台小姐都換了一批。

現在,還有誰會記得當初淩二爺對她蘇悠悠的特許?

重新來過,蘇悠悠感覺自己又需要過五關斬六将才能見到淩二爺。

被這些程序弄的有些煩,蘇悠悠幹脆掏出了手機,往淩二爺的手機上撥去。

當然,蘇小妞也不傻。

這個時候正是淩二爺一天當中最忙的階段,這個時候打他的電話,估計是占線狀态。索性,她将電話打到了淩二爺說過會爲她蘇悠悠留着的那個私人号碼上……

知道這個電話存在的人,隻有他們兩個。

其實離婚之後,蘇悠悠有好幾次以爲,他的這個号碼已經取消了。畢竟他們的婚姻,早已失效。

可上一次,當她撥打這個手機号傳出那男人的聲音之時,蘇悠悠不得不承認原本已經完全上了鎖的那顆心,似乎出現了龜裂……

這次,她蘇悠悠是有備而來的。

所以,她給淩二爺撥電話,也撥的理所當然。

但沒想到,電話的另一端卻傳來這麽個女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号碼已關機,sorry……”

那個不帶一絲感情的女音,還在說着唧唧呱呱的語言,蘇小妞卻已經直接按下了挂斷鍵。心再一次跌進深淵……

他不是說過,他會爲了自己将這個手機号一直保持在開機狀态,以方便她什麽時候想要找到他都可以?

可現在呢?

淩二爺,這就是你的誓言麽?

“小姐?”

前台小姐似乎已經喊了她很久了,這會兒還伸出五個手指頭在她的面前晃動着。

意識到自己發呆太久,将别人晾到一邊的蘇悠悠這個時候才回應着:“小姐,請問還需要我幫你預約麽?”

其實,她剛剛看到蘇悠悠打電話了。估計,是打給淩二爺的。

不過她在這邊工作已經半年多了,還真的從沒見過什麽人能在淩二爺這邊走後面,成功的擠掉别人的預約的。

所以,此刻她問着蘇悠悠的時候,眼神中帶着隐隐的嘲諷。

這女人,還不會真以爲,是什麽人都能見到淩二爺?

“再等下,我再打個電話!”既然那個号碼打不通,她幹脆打了淩二爺的另一個号碼,另一個誰都知道的電話号。

“喂?”電話裏,淩二爺的反映有些奇怪。

尋常,接到她蘇悠悠的電話的時候,淩二爺一般都是調傥調子。再不然,就是一副欠抽的樣問着她蘇悠悠:“蘇小妞,想和我滾床單了麽?”

可這一次,他還喊她的名字都沒有!

有什麽東西,開始在蘇悠悠的心裏,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喂?”

那人像是在确定電話這邊仍然有人再接聽似的,喊了一句。

“淩二爺,是我蘇悠悠!”這回,蘇小妞自報家門。

僅一瞬間的功夫,女人臉上的笑容妖娆似火,一點都看不出剛剛在絕望深淵裏垂死掙紮的女人。

如此驚人的變化,連前台小姐看的都有些吃驚。

這女的,難不成還真的是淩二爺的相好不成?

“蘇悠悠?你有什麽事情?”熟悉的嗓音,不熟悉的冷漠。

在蘇悠悠的世界裏,淩二爺還真的從來沒有對她冷漠到如此的地步。

就算是當初他們在辦離婚手續的那段時間,那個男人也從未用這樣的姿态對待過她。

“是這樣的,我在你們公司的樓下,現在想和你見一面,你有時間麽?”淩二爺的疏離,蘇小妞這邊看不出什麽明顯的變化。可語氣裏的客套,已經洩露了某個事實。

“這樣?那好,我現在讓人下去帶你上來!”

淩二爺的縱容,是所有女人都想要得到的。

可偏偏,他淩二爺能對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呵護細緻,卻從來都沒有對蘇小妞這樣過。

哪一次蘇小妞到了這邊,他不是讓蘇小妞一個人自己滾上去的?

今天,竟然要讓人下來帶她?

這倒是讓蘇小妞,有些受寵若驚。

“不必了。這樣吧,你現在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和去一個地方吧!”

将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掩藏,蘇悠悠仍舊是一臉燦爛的笑臉。

可帶着妖娆妝容的臉蛋笑的越是開心,在陽光下的她越是蒼白……

“什麽地方?”他,仍舊在疑惑。

“淩二爺,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慫?讓你跟我去個地方,你唧唧歪歪做什麽?再不下來,小心老娘将你這裏給砸了!”丢下一句狠話,女人便直接把電話給挂斷了。

隻是挂斷電話的時候,蘇小妞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眼神看着她。

特别是前台剛剛準備給她登記信息的女人,現在簡直就像是要将她蘇悠悠給瞪穿了似的。

好像,在她的眼中,她蘇悠悠突然化身爲妖魔鬼怪似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前台小姐。

畢竟在她看來,像是淩二爺這樣的大人物,誰敢在他面前撒野。

可這個蘇小妞非但做了,而且還這麽在淩二爺的面前叫器着。

而讓前台小姐更加詫異的是,淩二爺在這蘇小妞挂斷電話的兩分鍾之後,還真的出現在這個接待大廳裏。

“蘇悠悠!”

他下來的時候,是小跑過來的。

那随風舞動的過長劉海,迷人帥氣。

可看到這劉海下的某個東西,蘇悠悠高興不起來。

“蘇悠悠,你到底有什麽事情,非得在我上班的時候讓我下來?”

好吧,男人的抱怨聲,總算是讓前台小姐感到心裏頭稍微那麽舒服一點。

而停在蘇小妞面前的淩二爺還若有似無的捋了一下自己的發絲。

看他的這個動作,蘇悠悠突然間一個擡頭,狠狠照着這個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掌。

若不是這男人算比較高大,這高度爲自己緩沖了一些力的作用的話,怕是蘇小妞剛剛這毫不留情的一掌就将他給劈到了地上。

“你幹什麽啊!”揉着被女人拍的疼痛不已的後腦勺,淩二爺的眸色裏騰起不悅。

在這麽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女人打,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些丢人的。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男人還想過要還手。

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女人,男人實在做不到。

再者,打了人的蘇悠悠這會兒還挑釁的看着他:“喂淩二爺,我不就抽你幾下麽?臉怎麽就變得這麽臭了?你該不會是想要打我吧?”蘇悠悠一邊說着,一邊還跟地痞流氓一樣,在淩二爺的面前唑起了嘴;“啧啧啧,前幾天你不是還和我說,你就欠我收拾?”

哪次,淩二爺不是任由她蘇悠悠在外面爲非作歹的?

當然,每次回到家的時候,蘇悠悠也會在床上被收拾的很慘。

那,才是淩二爺!

對着蘇小妞呼來喚去,像是路邊的草根一樣的對待。可實際上,自己早已将她寵到了心坎裏。

當着别人的面打了他又如何?

反正,他就是樂意!

隻要這個蘇小妞能理會他,不管要他做什麽事情都行。

正因爲有了這明顯的對比,蘇小妞才更加不解。

那疑惑的神情,讓面前的男子稍稍一愣。

随即,男人剛剛擡起來的手,立馬放到自己的腦門上,抓撓着自己剛剛被蘇小妞拍的疼痛不已的腦袋。

“我……你打的我疼的要死,難道還不興我揉一揉?”

“揉揉揉,揉死你!”嗲怪一聲之後,蘇小妞先行邁開了腳步朝前走去。

而背後的男人,也連忙跟上。

“去哪兒?”

“讓你跟着姐姐走就跟着姐姐走,廢話那麽多做什麽?像男人麽?”鄙夷的瞟了這男人一眼,蘇小妞撥動着一頭俏麗的發絲,走出了淩氏大廈。

而淩二爺在稍稍傻愣了一下之後,也跟随着這個女人離開。

“……”

隻是這離開的兩人好像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潇灑的離去,留下了一群傻了眼的人。

淩二爺向來是大派頭的爺。

在這城裏頭,誰敢在這位爺的面前挑事?

别看這位爺比談大爺好相處,臉上還時常挂着迷死人的弧度。

可清楚這位二爺的脾氣的人,也自動的退避三舍。

這位笑容妖娆似火的爺,收拾人的手段陰戾殘暴,一點都不亞于談逸澤。

這樣的男人,誰敢輕易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可偏偏,今兒個他們還真的見識了一番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境地。

這叫做蘇悠悠的女人,非但當着他們的面将人家淩二爺給揍了,還一點傷都沒有。最關鍵的還是,這淩二爺被人打了還不算,還真的乖乖跟着蘇悠悠離開了。連一點想要打擊報複這個女人的念想都沒有。

衆人疑惑,這還是他們熟知的那個淩二爺麽?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淩母到了。

一身白色的套裝,讓她有着職場女人的幹練。

隻不過,今兒的她比尋常憔悴了很多。

甚至,連以前保養的非常不錯的肌膚上,都出現了斑點。爲此,淩母已經用了最好的化妝品,想要掩蓋臉上這些。

可無奈,這斑點不管她怎麽掩蓋,還是會時不時跑出來。

再者,淩母發現自己臉上的這些半點,好像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如果可以,淩母現在也不想要到明朗過來。

要知道,這幾天在和淩耀辦理離婚手續的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疲憊。而這樣疲憊,非但有着身體上的,更多還是心裏上的。

幾十年的夫妻情,她怎麽可能想斷就斷的個徹底?

隻是,哀怨的求着男人不要分手,這同樣也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就算分手的時候再難過,淩母始終想要保持着自己好的一面,在世人面前。

淩耀爲了要和她離婚,甚至将他手上掌控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拿來和她交換。

這也是,今兒個淩母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她就是過來看看這股份交接的手續弄的怎麽樣了,順便過來看看淩二爺。

這孩子,最近都大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連一通電話,也不給她打。

昨兒個打過去給他的電話,也被他三兩句忙給打發了。

其實,淩母今兒個來還想告訴淩宸一件事,她最近的身體不是那麽舒服,想要讓他陪着自己去做一下檢查。

歲數一上去,現在看到醫院,她都有些怕了。

而關鍵是,現在她的身邊,也就隻有淩二爺這個唯一的親人。

檢查的時候,她還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在自己的身邊。

最起碼,能讓自己安心一些。

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到達淩二爺的辦公室的淩母卻被他的助理告知,淩二爺剛剛出去了。

上班的時間不在位置上,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辦公室,淩母最終還是離開了。

第一次,她感覺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孤獨。

最需要親人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她的身邊……

住了差不多五天的醫院,談逸澤就開始嚷嚷着要回家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要是能安分的在醫院裏呆個三天就不錯了。

以前這樣的槍傷也不是沒有遭過,但哪一次不是稍稍處理一下傷口,他就回到部隊裏活蹦亂跳的?

按他的話來說,爺們沒有那麽的嬌氣。

但無奈,這次受傷多了一個顧念兮。

隻要看到他的紗布上有一點點的血,這丫頭的眼眶就會泛紅。

住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他可沒少要求過要直接出院的。

可哪一次,不是被這丫頭的眼眶一紅給唬回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五天,談逸澤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的煎熬。在老胡再度檢查,确認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得到了顧念兮的同意之後,他們終于回了談家。

現在,談逸澤除了骨折的那隻手還包的有些厚實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差不多了。

回到家的他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别,甚至下車的時候他的那兩個行李袋都是他自己拿的。

而一回到談家,談逸澤也發現談家二樓的兩個房間許久都沒有人住進來的事實。

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男人的黑眸忽明忽暗的,不知道正想這些什麽。

“老公,趕緊把東西放下上來休息,我給你鋪好被子了!”

顧念兮的聲音,在三樓傳來。正好,打斷了他的思緒。

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那兩袋東西,男人上了樓。

“怎麽那麽久?還不快過來,我幫你脫掉上面的外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顧念兮示意男人走過去。

看着那張熟悉的大床,談大爺這些天憋屈着的火光開始四溢。

“要脫爺的衣服也可以,給我親一個!”

在醫院,不是沒有辦過她。

隻不過,這一次住院,真的不大适合。

憋了整整五天,終于回到熟悉的環境,談逸澤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下來了。

現在看着自家嬌滴滴的老婆,要是沒有那方面的念想,他都要懷疑自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嘴上這麽說,男人走過去的時候已經跟狼一樣将手直接覆在顧念兮的胸口上了。

又揉又搓,再強悍的身子也抵不過談參謀長這麽摧殘不是?

将男人落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給拽開之後,顧念兮不顧男人的反對就直接開始剝掉他身上的外套,一邊還說着:“瞧你那德行?别忘記你的手還有傷,傷口裂了的話,看你還怎麽耀武揚威!”

“溫飽思淫,天經地義。我剛剛才吃完飯,現在想想這方面的事情,理所當然!”

在别人面前,就跟得了面癱一樣,要他擺個笑臉都難。

可現在嘴裏說的這些話,卻又那麽理所當然。這都讓顧念兮懷疑,這男人到底是正義的使者,還是地痞流氓。

而談參謀長卻用實際行動來和她證明,他現在最想做的還是後者。

趁着顧念兮正給他換衣服,男人索性抱着她一起滾到了床上。

“快點,讓爺親一下,這麽多天沒做,都快憋死我了!”

男人哼哼唧唧着,一邊還急切的找尋顧念兮的小嘴。

“臭流氓,你發瘋啊,大白天的,孩子還在下面玩!你丢不丢人!”顧念兮一邊和這男人做對抗,一邊逃跑。

但無奈,談參謀長雖然一個手骨折,一個手還未完全愈合,卻仍舊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一下子就将鑽進了被子裏想要避開他的女人給拽了出來。

當然,顧念兮今天這麽快速的就範,其實也有一部分是她擔心自己動作太大傷到了談逸澤。

“我沒發瘋,我是發情!”這地痞說起這些話來,頭頭是道。

你要是說出去,估計還沒有人會真的相信,這麽猥瑣的話是從談參謀長的口中說出來。

同樣的,顧念兮也不會那麽傻,更沒有把自己和老公的私房話題爆出跟别人分享的毛病。

在顧念兮看來,談參謀長就是她的私人物品。

誰想要窺探,那是找死!

“快點兮兮,把衣服脫了,讓老子舒坦下!”

這男人,真是越老越流氓了。

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出此等猥瑣的話來,顧念兮都臉紅心跳了。可這始作俑者卻還忙着用手拉扯着她的衣服。

看這男人這麽猴急的樣子,顧念兮還能怎麽樣?

談逸澤的身體素質那麽好,在身體方面的需求也相當的大。

看他現在這猴急的樣子,你就知道他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看着他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顧念兮也隻能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身下了。除了一方面是因爲心疼他,另一方面顧念兮其實也理解男人的需求。身爲妻子的不滿足他,這不是變相的将他往别的女人的懷裏推?

從李騰那邊回來好幾天,終于再度嘗上一口新鮮肉,談逸澤松了一口氣。

不過在得逞的時候,這個男人似乎又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了。

瞅着身子下那個被自己累的氣喘籲籲的女人,談逸澤的眉心一皺:“兮兮,昨兒個不是你家親戚來報道的日子麽?”

談逸澤所說的親戚,便是顧念兮的大姨媽。

生聿寶寶之前,她的日子從來都不準。可生了聿寶寶之後,她還挺準的。這也讓談某人摸到了一些規律。

可尋常日子都能碰面的親戚這天竟然沒碰上,讓談逸澤有些迷惑。

“它不來就不來呗,還省事呢!難道你還想遇到它不成?”

翻了個身,顧念兮壓根就不将這個男人所說的事情放在心頭上。

再說了,要是她家親戚這次要是準時來了,剛剛郁悶的不就是他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

怕日子推遲,可能是懷孕。

也怕,這是她身體處于亞健康狀态的征兆。

前者,在談逸澤經曆過她生聿寶寶時候命懸一線之後,就不想要再體會的。而後者,關于她額的身體健康,談逸澤從來都不敢怠慢。

“怕?怕什麽?該不會談參謀長是覺得我懷上寶寶了?”看他眉頭都皺成一團的樣子,索性翻身直接環住了男人的脖子,仰視着他。

其實,如果可以顧念兮還真的想要再生一個。

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就算有再大的困擾,隻要看到聿寶寶的笑容,顧念兮就能将所有的煩惱給忘得一幹二淨。

所以,顧念兮一直很想要生第二個孩子。

可自從生完聿寶寶之後,醫生給她的診斷就是兩側的輸卵管全都堵住了。換句話說,現在她顧念兮壓根就沒有生育的可能。

當然,剛開始顧念兮還不信。一直到上一次大姨媽推遲來一陣子去醫院做檢查之後,她最後的希望也被掐滅了。

“……”看着将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臉真切的顧念兮,談逸澤突然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的女人的想法,談逸澤不會看不穿。

但一想到上次生聿寶寶的時候,她差一點丢了命,他真的不敢再讓她冒一次這樣的危險。

和談逸澤做夫妻好歹也三年了,她此刻又怎麽會看不出他在想什麽,輕拍着男人的下巴,她說:“不會吧,談參謀長真的這麽小氣?不就是顆小蝌蚪麽,真的不肯給我?”

“把我一輩子的小蝌蚪給你都沒有問題。但我真的不能那麽自私,讓你再爲我冒一次那樣的危險我做不到……”

對話進行到這一刻的時候,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僵。

或許,之前的那段記憶對于談逸澤來說,真的太過深刻了。

深刻到,現在午夜夢醒偶爾想起這些的時候,他還後恐着……

“傻瓜,醫生不是說過我現在輸卵管都堵住了嗎?想要寶寶,那根本就不可能。”談逸澤的害怕,她也能感覺到。把玩着他的大掌,她故作輕松。

不過,一旦引起了談逸澤的關注,有些事情便難逃法眼。

“這兩天我過去做檢查的時候,順便你也檢查下身體!”

“知道了,念念叨叨的像是個大嬸!”談逸澤決定的事情,一般很少能改變。顧念兮早已習慣了這一點,所以幹脆連反抗幾句都沒有。

“說誰像是大嬸?”聽着某女因爲心裏有些許怨言的嘟囔,談參謀長挑起了眉頭。

“誰在我跟前念念叨叨,誰就是大嬸!”其實,就是故意想要氣談參謀長,誰讓這男人一回家,就開始壓榨她?

大白天的兩人躲在屋子裏這麽長時間都不出去,别人不想猜出他們都在屋子裏頭做些什麽都難。

“好啊,膽子壯碩了是吧,竟然敢寒顫到你大爺的頭頂上來,看我現在怎麽收拾你!”其實這些,無非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談參謀長積壓過久的精力,總要找一處地方發洩。

看到這個男人的腦袋再度欺壓過來,顧念兮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可想逃,明顯來不及了。于是,女人決定求饒:“談參謀長,我剛剛是口誤,我說的是大神,不是大嬸!”

好女不吃眼前虧,該撤的時候就撤了。反正暫時安撫好了這頭禽獸,該下樓給和聿寶寶玩一會兒了。

可對于她額的措辭,談參謀長壓根不接受:“馬後炮沒用,顧念兮!”

一邊說,男人一邊已經手腳并用開始折騰了。

“談參謀長,你也忒小氣了點吧,我不就是發發牢騷麽?”其實,人都被他擄獲到身子下了,想要逃掉的機率幾乎等于零。

最起碼,顧念兮在這幾年的時間裏,能順利從談參謀長的魔爪下偷跑,壓根沒有。

“我小氣?”聽到顧念兮的話之後,男人忙裏偷閑擡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向顧念兮,好像壓根就不相信自己會小氣似的。

看到談參謀長臉色變化如此明顯,顧念兮感覺自己好像壞事了。

“那個……”其實她的小氣也沒有别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跟談參謀長理論一下嗎?

這男人至于給她擺臉色瞧麽?

無疑,此刻顧念兮對于談參謀長還是打從心裏鄙夷的。

可臉上,還是擺着一切好好說的表情。

誰讓她的拳頭沒有人家談參謀長的硬?誰讓她一直都是鬥敗于談參謀長的西裝褲下?

可軟磨硬泡想要和談參謀長解釋一下的顧念兮卻又看到了,這男人在盯着她良久之後,卻勾唇一笑。

毛?

玄幻了?

還是穿越了?

剛剛不是一臉臭水溝色麽?

現在又是豔陽高照了!

陰晴不定的談參謀長,很吓人的好不好!

而他的笑容,現在顧念兮看到的并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六月的飛雪。

有冤情!

“談參謀長,您這是……”

談逸澤是什麽人?

一個口令,一大群人在服從的人物。

這樣的男人,你和他玩對峙,你玩得起麽你?

顧念兮承認自己玩不起,所以嘗試着讨好談參謀長。

可談逸澤非但笑了,還笑的特麽的猥瑣。

“顧念兮,你剛不是說我不肯給你顆小蝌蚪,所以說我小氣了?爺今天就給你展現一下什麽叫做大氣風範!”

什麽跟什麽?

顧念兮隻感覺腦子有些應接不暇。

剛這兩件事情,明明就不是放在一起讨論的好不好?

可被這個男人串聯起來,還真的像是那麽回事。

可重點不在這好不?

現在的重點是,談參謀長的大氣風範和小蝌蚪有幾毛錢關系?

人家談大爺在這個時候看得出顧念兮的疑惑了,笑容特别妖娆的對顧念兮說:“顧念兮,爺今天會将積存下來的小蝌蚪,都如數給你。給爺好好想享受着,知道不?”

将剛剛顧念兮用來掩蓋身子的那條毛毯給扯開之後,男人迅速投入其中。

而顧念兮想要反駁一下自己剛剛真的不是這個意思的,可這男人卻将她的嘴給堵住了……

于是乎,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剩下的,隻有這張床不時發出的“咯吱”聲。

“蘇悠悠,你這是什麽意思?”

被帶到了薰衣草田的男人,望着那成片随風而動的紫色,眼眸裏除了詫異,還是詫異。

“淩二爺,難道你不記得這個地方了嗎?”将車子開到這兒的時候,其實蘇悠悠沒有錯過這個男人眸子裏閃現的怪異光芒。

下車之後,她矗立在薰衣草花田中,良久都不做聲。

望着那成片的花海,女人的眸色變得迷離。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怎麽會不記得呢!”

看到矗立在花海中的男子,男人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的神色恢複了之前。

“你說過,這片薰衣草田是你爲我種的。”

“這是我爲你種的?當然是我爲你種的!”

“那你還記得,你在出發之前在這片薰衣草田裏,和我說過什麽嗎?”女人循循善誘,卻一直沒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我……”

他的這個我字,拖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什麽來。

他怕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可沒想到,後面的那番話這個女人卻主動的給補上了:“你說過,你這次要是能平安回來,我們就重新開始的。”

這次,她的話是陳述句,語調裏沒有任何的起伏。

“上次,你問我要過答案,還說過你不及,等你平安歸來的時候,讓我再将這個答案給你。我今天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要告訴你我的答案!”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本來一直都面朝花田的女子,轉過身來。

深情款款,她迎面朝着淩二爺走來。

風兒吹過的時候,蘇小妞垂散在肩頭上的金發微微松散開來。

可以說,這一幕美的讓人窒息。

如果有攝影師在這的話,相信他手上的相機肯定是停不下來的。

而走過來的蘇小妞,卻突然間環住了淩二爺的脖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笑容燦爛:“我的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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