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要你命

“這就是你所說的剪得不錯?”

當浴室裏鏡子上的那塊浴巾給摘除的時候,談逸澤盯着鏡子裏的那個人,臉色可比萬花筒多姿多彩。

這不就和頭頂上弄了個梯田一樣麽?

怪不得,墨老三剛剛笑成了那個德行!

都怪這個小孽畜!

弄成了這樣,還跟自己說她的技術不錯?

她的眼睛,難道都長到褲裆裏頭了麽?

就這樣的德行,還是美男子一個?

害他從昨晚上還一直興奮的差點睡不着!

敢情,這小畜生是把他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來糊弄他!

“老公……我個人還覺得蠻不錯!”

看身邊男人露出來的臭臉,顧念兮扁了扁嘴。

到這個節骨眼上,難道還要讓她說真的很難看不成?

沒準,被談參謀長一掌給拍扁了。

對于這個老男人的怒色,顧念兮也是到了今天才深有領悟。

怪不得,像是周子墨和淩二爺那樣的人都那麽怕他,敢情這個老男人發起怒來的時候,是這麽恐怖?

深刻體驗了一番的顧念兮發誓,今後她絕對不敢輕易惹怒她家的談參謀長!

不過對于她的深刻領悟,談參謀長顯然不是那麽領情。

又狠狠的刮了顧念兮一眼之後,男人冷言道:“個人感覺不錯?你個小畜生,是看我的手現在收拾不了你,所以明擺着欺負我是吧?”

“哪敢,我連隻螞蟻都不敢打死,怎麽敢欺負到您談參謀長的頭頂上來!”

顧念兮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慈禧太後身邊的李蓮英,隻能挑着讓談參謀長順耳的話說。

而鏡子裏反射出來的那個自己的狗腿樣子,連她自己都要唾棄。

“你不敢?我看你現在的膽子已經肥的把我都不放在眼裏了!”談逸澤當然知道顧念兮現在都在阿谀奉承自己,就爲了不想讓自己生氣。

其實,他也不想對顧念兮擺着個臭臉,這不是一貫他對她的作風。

可每次擡頭看到鏡子裏那個盯着一座梯田的樣子,談逸澤就氣不打一處出。

你說這個小孽畜想要捉弄他,就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捉弄一下也就罷了。竟然還弄到了被墨老三那個大嘴巴看到。估計,明天可能要成爲所有人的笑話!

“不會不會,談參謀長一直都在我的眼裏!”好吧,談逸澤沒說出一句話,顧念兮都使盡全力的否認着。

聽到最後,談逸澤都覺得有些膩味了。

“别站在哪裏唧唧歪歪了,趕緊把我頭發給弄好。過會兒沒準老胡要過來,省得到時候讓我丢人!”

要是在家裏,門光上也就罷了。

可現在是在醫院,每天病房裏除了來探望的人進進出出的,還有前來檢查的醫生護士。就連這家醫院的院長,每天上下班之前都要到談逸澤這邊過來報道一下。

要是這副德行被這些人給撞見的話,談逸澤真的覺得自己這一世英名都毀在這位小祖宗的手上了!

“老公,你讓我弄短是沒有什麽問題,可你要我弄到差不多的長度,這可真的有點難倒我了!”

顧念兮盯着談逸澤被自己弄出的參差不齊的頭發,一臉犯難。

她昨晚上也想要照着一個高度剪,可不知道最後爲什麽變成現在這個德行了!

現在談逸澤還再次讓她拿起這個刮胡刀,她還真的有點怕了。

要是比這之前弄的還要難看,談參謀長還不得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要是更難看,你不能打我!”雖然談參謀長現在的手是不能動的,可他的眼神殺傷力可一點都不低。

光是看着,顧念兮都覺得小心肝一直亂顫着。

“現在已經是極緻了,還能比這個更難看的?你就拿好了工具,按我說的做!”談逸澤掃了一眼鏡子裏的那個自己,習慣性的發号施令。

好吧,現在頭發已經弄成一塊深一塊淺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鳥兒脫毛呢!談逸澤相信,隻要繼續剪下去,絕對沒有比現在這個更難看的!

談參謀長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在他的發号施令之下,女人隻能乖乖的拿起了手上的自動刮胡刀,按下了開關。

“嗡嗡嗡……”的聲響,開始在這個浴室裏響起。

“按照最左邊的那個高度,從那邊開始弄!”談逸澤所說的那個位置,是他現在整頂頭發最短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頭皮了。

好吧,一切聽從領導的指揮。

戰戰兢兢之下,顧念兮隻能硬着頭皮再一次将刮胡刀落在談參謀長的腦袋上。

談逸澤這次是從鏡子裏看到這“兇殘”的一幕,并且親自指揮。

“稍稍用一點力!”掃了一眼這參差不齊的頭發,男人喊着。

“我知道我知道!”

“哎呀,這邊又太短了。不能一下子就給按到底!”

“我了解,你不要太緊張!”抱着談參謀長的腦袋,這明顯還比較低溫的初春早上,顧念兮已經弄的一整個額頭都是汗。

是你自己不要太緊張才對,掃了一眼滿臉認真的顧念兮之後,談逸澤在心裏頭呐喊。

“顧念兮,這邊低一點!”

“好的,沒問題!”

“喂喂喂,你都刮到我的頭皮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

“……”如此的對話,在這個浴室裏頭不斷重複着。

折騰了足足半個鍾頭,談逸澤再度走出浴室的時候,今早那一頭可笑的梯田發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發長度連兩厘米都不到的利落發型。

其實,這頭發還是剪的稍稍有些參差不齊的。

不過現在頭發實在短的很,也看不出互什麽效果。

而這麽一折騰完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病房裏已經來了好多醫生和護士,院長老胡也在這一行人中,他們的手上還帶着相關檢查的儀器,像是什麽血壓測量儀,還有溫度計之類的。

看到他們兩人同時從浴室裏頭出來,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們兩。

被人行注目禮的事情,談參謀長好像已經習以爲常。

掃了一眼這些人之後,談逸澤徑自越過這些人的身邊,落座在病床上,一派王者風範,實在讓顧念兮不得不佩服。

而相比較之下,被這麽多人盯着看,顧念兮實在很是不習慣。

特别是那些人的眼神裏好像還帶着一些怪怪的東西,顧念兮趕緊低頭:該不會這些人已經知道了她昨晚上對談參謀長做的缺德事了吧?

好吧,是她顧念兮錯了!

嗚嗚……

“喲,今天換了新發型了!”

老胡貌似也察覺到他們兩口子之間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打算以此作爲切入點,緩解一下現場的氣氛。

哪知道,他這一開口觸碰到的便是談某人的硬傷。

冷冷的掃了顧念兮一眼之後,他開口:“開始檢查吧!盡快弄好,我想休息!”

好吧,一般病人這麽說的時候,醫生都盡快檢查。

而這談逸澤又是何許人也?

他的一句話對于這些人而言,就是命令。

不管能不能做到,都要盡力去做。

在他的這一番話之下,醫生便有條不紊的和護士配合起來,開始做例行檢查。

隻是整個過程之中,老胡的臉色一直有些許的詫異。

其實他也是過來人,怎麽會看不出談逸澤剛剛所做的那些并不是真的和他所說的那樣要休息還是要怎樣,他不過是不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罷了。

其實大人物一般都有些臭脾氣,老胡是清楚的。

談逸澤的臭脾氣,就是總保持着一張撲克臉。沒啥表情,你也看不出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可要是在别人面前的時候也就算了,可現在顧念兮還在這裏,按理說談逸澤就算情緒不加,臉色也不至于這麽臭才對。

老胡可不是沒有見過這談逸澤對顧念兮的寵,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又怕磕着還是碰着。

就是因爲瞅準了這一點,所以老胡才讓這些醫生要過來檢查的時候盡量看準顧念兮呆在這裏的時間。

隻有顧念兮在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微好點,大家也能盡快的将各項檢查給完成了。

但今天怎麽這麽奇怪呢?

就算顧念兮還在這個房間裏,這男人的臉色依舊不大好。

再看到顧念兮小臉竟然紅撲撲的,而談逸澤的傷口還給蹭的開裂弄出水珠了!

莫非,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打擾”到了他們?

當然,老胡想到這的時候,腦子裏的“打擾”二字,可不是那麽簡單。

要知道,剛剛敲病房門,一直都沒有等到病房裏傳來聲響的所有人還以爲這兩人不知道上什麽地方去了,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病房裏空蕩蕩,還站在這裏等了許久。

哪知道,這兩人竟然是從浴室裏走出來的。

莫非,這兩個人剛剛正在做什麽好事的時候,被他們打斷了?

想到這,老胡心裏拔涼拔涼的。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他可比誰都知道,這談逸澤記仇。

這次打斷了他的好事的話,他下次見到你絕對将你往死裏整!

可明知道是這樣,身爲醫生的老胡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這小兩口,畢竟醫者父母心麽!

不管這談逸澤的脾氣有多壞,現在好歹他也是他的病患不是?

不過考慮到臉色陰沉的談逸澤可不是什麽談話的好對象,所以在檢查結束之後,老胡用一個眼神示意顧念兮跟着他們一起出來。

看到老胡的暗示,顧念兮微愣一下,但還是旋即轉身和靠在病床上的男人說:“老公,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送一下胡伯伯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不忘給他撚撚被角。

跟随老胡他們從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顧念兮還不忘将門給帶上。

隻是沒跟着老胡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她便急忙開口了:“胡伯伯,是不是我老公的病情不大好?”

一般,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

把病人支開,然後再告訴家屬病患的實際病情不容樂觀。

正因爲這一點,所以顧念兮從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異常沉重。

“念兮,我啥時候告訴你小澤情況不大好了?”

看到這顧念兮這個擔心的樣子,老胡有些詫異之于,還笑了。

“不是?”

擡頭看了老胡一樣,顧念兮的眼色才稍稍好轉。

隻要不是談參謀長的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就好了。

“我讓你出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咳咳……”好吧,老胡剛剛隻考慮到臉色鐵青的談逸澤不好說話,但沒想到性别有異的顧念兮更讓他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本來以前能輕易出口的那些話,讓老胡瞬間咳嗽了起來。

“胡伯伯,您是哪裏不舒服麽?”好吧,顧念兮還算是個熱心腸的丫頭。

弄得現在,倒是老胡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想到這是和病患身體有直接關系的問題,老胡便正色道:“念兮,我找你出來是想要告訴你,小澤現在的情況不适合做夫妻之間那些親昵事兒。”

夫妻間的親昵事兒?

那是……

想到老胡嘴裏的意思,顧念兮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绛紅。

“胡伯伯,您說什麽話呢!我和他又沒有……”好吧,雖然在那個危險地帶見面之後,談參謀長是連着折騰了好多次。可自從他受傷之後,他們真的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老胡似乎比顧念兮更急于想要擺脫現在這個尴尬的境地。

“小澤現在還年輕氣盛,男人嘛有時候沖動一點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你可千萬不要縱容他!”一看談逸澤剛剛做檢查的時候那個撲克臉的表情,就是一欲求不滿的樣子。

而顧念兮聽着老胡的那些話,真心感覺自己現在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名的感覺。

怎麽她早上不過是給他剪了個頭發而已,就弄得被所有人誤會成這樣了?

低着頭的顧念兮,盡可能的想要将自己整張羞紅的臉埋藏起來。

而老胡還以爲自己這是說對了,便繼續說:“好了好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你要記得一點,千萬不能縱容他,今天早上已經導緻他的傷口開裂了。你想想,幾天好不容易養好的口子,要是這麽折騰它的話,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康複了!”

“我……”我不知道談參謀長的傷口是怎麽裂開的,嗚嗚……這傷口更不是因爲做那檔子事情裂開的好不?

顧念兮想要這麽和老胡說。

可無奈,老胡那話一說完,就再度開口将顧念兮的話打斷:“好了,記得這些就行!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着他了!”

說着,老胡真的像是趕着投胎去那樣,迅速的離開了。

而顧念兮隻能漲紅着一張臉,回到了談逸澤的病房……

同一時間段,蘇悠悠到這個點才從醫院下班。

沒辦法,這幾天都輪到她值夜班。

晚上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在輪休的床上稍稍躺一會兒。

可昨晚上臨時送來了好幾個發生交通事故的病患,有好幾個骨折,還有一個是有八個月身孕的孕婦。

送來的時候,孕婦因爲受到驚吓和碰撞,有流産現象。

一整夜,蘇悠悠幾乎都沒有睡過。

不是的給這孕婦量血壓,做常規檢查,還要注意她看看羊水有沒有破。

好在這孕婦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經過一整夜的休息之後,孩子和她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這也是對于蘇悠悠一整夜沒有睡覺的付出的最好報答。

其實,一般這個時間,蘇悠悠下班應該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的。

不過她今兒個的精神頭還算不錯,說的更确切一點,其實是她還想要見到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是失蹤了好幾天的淩二爺。

其實蘇悠悠也說不清楚,現在自己對淩二爺到底是什麽感情。

對于他那次離開的時候對她蘇悠悠說的那句話,也不算是期待。

她隻是想要确定,他是不是還平安無事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讓她不安的,是明明這個男人已經回來那麽多天了。

可他,卻一次都沒有來找過自己!

這多少,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因爲,這和以前一出差回來,就會直接蹦到她蘇悠悠工作的地方和她見上一面的淩二爺,實在有些不符。

所以她一直感覺,淩二爺好像都沒有回來。

隻是顧念兮卻打電話告訴她說,淩二爺回來了!?

可既然這個男人回來,爲什麽一次都沒有來找過她?

心裏,隐隐的不安。

這也是這天早上,明明幹了一夜夜班,困到不行的蘇小妞還是将車子開到淩二爺上班的淩氏大廈門口的緣故。

不爲别的,她就想要親眼看看他,确認他是不是真的回來罷了。

蘇悠悠将車子停到淩氏大廈附近的街上,然後下車爲自己買了一杯熱咖啡。

一整夜沒睡,到現在這個時間點是又困又冷。

買完咖啡往回走,還不确定自己要在這裏等多久才能等到那個男人的蘇悠悠卻在擡頭的時候撞見了同樣将車子停在路對面的淩二爺!

這死,怎樣的一種因緣巧合?

可蘇悠悠來不及慶幸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就能碰上淩二爺,就見到這男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便徑自朝前走去。

而且,淩二爺走的方向,和她蘇悠悠是正對着的。

有那麽一瞬間,蘇悠悠還以爲,這男人應該是看到自己站在這個地方想要過來和她打招呼。

可定睛一看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視線焦距好像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不成,淩二爺不過是去了幾天别的地方,就将她蘇悠悠,以及他們那天在薰衣草田裏說過的那些事情,都給忘得一幹二淨?

不可能吧?

就算在怎麽健忘的人,都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忘得這麽徹底?

會不會,是這個男人想要跟她開玩笑?

按耐住自己心裏的慌亂,蘇悠悠繼續擡眸直視着那個朝着自己走進的男子。

此刻,她的眼眸裏還帶着些許的希冀。

希冀從這個男人的眼眸裏,看到别的神色。

可這到底算是什麽?

有沒有人能告訴她,這到底算什麽?

爲什麽淩二爺走過她蘇悠悠的身邊的時候,竟然連任何一絲詫異的眼神都沒有,就直接從她蘇悠悠的身邊走過?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蘇悠悠甚至感覺到這個男人壓根就不帶一絲留情?

到底這是什麽情況?

你見過翻臉比翻書快的人麽?

蘇悠悠一直都覺得,那絕對是誇張的比喻手法。

可當今天見到這淩二爺竟然不帶一絲留情的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男人的異常表現,讓蘇悠悠像是炸了毛的貓兒一樣。

她蘇悠悠可不是什麽乖乖女,任由别人随意的揉扁掐圓。

轉身,蘇悠悠想上前去找這個男人讨要個說法。

因爲轉身的速度過快,連她握在手裏暖手的咖啡都潑了出來。

那過熱的溫度燙的蘇悠悠的手皮膚都泛紅,而她也忍不住的抽疼了一下:“嘶……”

或許是這個聲音引起已經越過了蘇悠悠朝前走去的男人的注意,回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的時候,這男人的眼眸深了幾分。

好在,他這段時間弄的有些過分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眸,自然也将此刻他眼眸裏因爲詫異而收緊的瞳仁給很好的遮擋住。

“蘇悠悠?!”

這男人像是在确定什麽。

“淩二,不過出國幾天,狗眼看人低了是不是!”蘇悠悠可沒有那樣的好脾氣,一上前就将熱咖啡朝着男人的身上招呼。

淩二爺那一身看樣子是來顯擺的白色西裝,就這樣華麗麗的染上了第二種顔色。

濃郁的咖啡味,四散開來。

男人盯着i自己胸口上白色的襯衣不斷渲染開來的褐色花朵,眼眸裏閃現一絲惱意。

甚至,連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掌都緊握成拳。

可在那一瞬,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事情,最終已經握成拳的手再度松開,而眼眸裏的惱意也随着風兒煙消雲散。

男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可這一幕的始作俑者可沒有半點羞愧之意。

在看到淩二爺的白色西裝被自己弄得髒兮兮,一件價值好幾位數的東西瞬間被她弄成堪比人家路邊攤貨色,蘇小妞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随手撥了一下自己被風兒吹的擋在臉頰上的金發,蘇小妞又迅速的将咖啡杯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做完了這些之後,女人便旋即轉身朝着自己的紅色mini走了過去,一句解釋都不給這個男人留下。

這多少,讓男人有些詫異!

其實,蘇小妞風風火火的性格,你要是習慣了下來也還好。

以前,淩二爺也和這樣的蘇小妞拼死抵抗過。

可漸漸的,他也習慣了,接受了,甚至還樂在其中。

可換成了别人就不一樣了,從接受到肯定,那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被這樣潑了一身咖啡,難道不該給一句解釋麽?

很明顯,這是面前的男人現在最爲迫切需要的。

所以他追了上去。

仗着自己的身高過人,他三兩步就追上了前邊的潑辣女子。

可這手才觸及到蘇悠悠的手臂,便被這個女人突然拽住了手臂。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這女人竟然就當着衆人的面,給他來了一個華麗麗的過肩摔!

“啪……”

骨頭和地面相接處發生的悶響,實在讓人難以忽略。

而現在有些狼狽躺在地上的男子,從他的表情你便可以看得出,這男人到底現在有多痛苦。

疼,那是一定的。

人高馬大的被人從那樣的高度摔下來,不疼才怪。

可這女人仍舊是一句解釋都沒有,便直接丢下了摔得跟大餅似的男人朝前走去了。

“你做什麽呢!”

被摔得有些不清不楚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連忙追了上去。

“沒有,我隻是和你打一下招呼!”

女人壓根連一點愧疚執意都沒有,這下已經開始将車鑰匙插進鑰匙孔裏,看樣子是打算直接離開。

你見過别人跟你打招呼就是來個過肩摔的麽?

沒有!

顯然,這個男人也沒有見過這麽有趣的打招呼的手法。

所以他壓根不相信這真的是粗線條的蘇小妞打招呼的方式。眼疾手快,他在女人即将将車門打開的時候再度又推了一把,将車門關上。

“悠悠,你生氣了?”男人壓低嗓音的樣子,像是刻意在讨好她。

可聽着他如此讨好着自己,蘇小妞的臉皺成了一團。

爲毛今天的淩二爺這麽的蹩腳?

而且,蹩腳也就算了,爲什麽讓她這麽看不順眼,一點都沒有那日在薰衣草田裏的感覺。

難不成,是氣氛不對,還是地點不對?

蘇悠悠望天望地,終究找不到答案。

“悠悠,我剛剛是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男人試圖和蘇悠悠解釋着什麽。

“對不起,我還趕時間!麻煩淩二爺不要當沒見過世面的狗兒。”

不是有句話這麽說來着:好狗不當路?

所以,現在的蘇小妞是拐着彎的罵着淩二爺是條狗!

這一點,淩二爺也聽得出來。

心裏頭也琢磨着,到底該怎麽應對這個彪悍的女人。

“悠悠,我……”

他再度嘗試放軟了姿态,想要用和平共處的方式和蘇悠悠解釋什麽。

可他貌似忘了一點,蘇悠悠從來不是吃軟的主兒。

她不喜歡的東西,她甯願硬碰硬,到了頭破血流的地步都不肯妥協。

當他的鹹豬爪再度搭上蘇悠悠的肩膀的那一刻,一個巴掌就這樣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打的他的耳朵一瞬間出現了嗡鳴症狀。

“呸,别用你的手來碰老娘!老娘可是千金之軀,你以爲就你這樣的貨色能肖想得了?”其實,當巴掌招呼上這個男人的臉的時候,蘇悠悠也有些錯愕。

她不過是有些厭倦這個男人這麽纏在自己的身邊罷了,可她真的沒想過要打他。

看着他臉頰上的出現的掌印,蘇悠悠也有些後悔。

不過既然事情都做了,她還有什麽後悔的餘地?

難不成,讓這個男人在她的臉上扇一巴掌回來不成?

這方法,她是絕對不會贊成的。

這得多疼?

既然不是後悔也不是能償還的了的,那她蘇悠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連道歉都省了。

“告訴你,再當着老娘的路,小心老娘将你給弄成太監,到城門口鞭屍!”丢下這麽一句話,蘇小妞鑽進了紅色的mini,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而被一個過肩摔和一巴掌招呼過後,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被留在原地的男人愣是回不過神來!

“過來,杵在那兒做什麽?”

從今早上醫生檢查團離開之後,顧念兮一直都呆在遠離談參謀長三尺遠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談逸澤一直都沒有開口。

而惹得男人生氣的女人,在他沒有開口做聲的情況下,更是不敢開口。

這貌似,是從他們結婚之後呆在一起最安靜的一天,兩個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如此安靜的病房,本該是修養最佳的地方。

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着一直都呆在沙發上發愣的女人,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好吧,談逸澤承認,這輩子他真的栽了。

栽在這個叫做顧念兮的女人身上。

“我過去,你可不能打我!”

發愣的女人聽到了聲響,總算擡起了頭。

可一開口,就是和談逸澤講條件。

這讓男人都有些懷疑,他在這個家裏還有地位可言麽?

這女人的反映,氣的他真的有些想要一巴掌招呼在她的屁股上。

可兩人之間的相處,最愛犯賤的人還是他,因爲他就是見不到她這麽憋屈的表情。

“不打你就不打你,大丈夫一言九鼎!”

再說,他現在兩個手都纏着繃帶,還怎麽揍她?

早上傷口開裂了,檢查過後老胡又将他的紗布重新拆開上了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這次給他紮的繃帶更是難以動彈了。

再度擡眸掃了一眼男人,确認他說的不是假話之後,顧念兮才将小屁股挪到了談逸澤的身邊。

“坐的那麽遠做什麽?還不給我坐過來一點?”

談逸澤掃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黑眸開始閃現不悅。

其實,要不是雙手都動彈不得的話,他也不會這麽命令她。直接伸手把她抱過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那不是比命令來的有效?

“……”

聽到談逸澤的命令,她識相的挪了挪屁股。

不過那點距離,還是讓談逸澤不滿。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坐到我的身邊來,我把你的屁股給踹飛!”因爲手不能動彈,緊随而來的不能随心所至,讓談逸澤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聽到談參謀長嘴上的各種威脅,顧念兮這次隻能将屁股挪到了男人的身邊。

可心裏,卻一遍遍叫器着對這個男人的不滿:行行行,現在有傷的是大爺!

“把頭轉過來!”他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難不成爲了看一個後腦勺?

如果他的手能動的話,談逸澤真的相信自己會抽這丫頭的屁股的!

“轉過去幹什麽?!”女人其實是在表現自己的矜持。

可她卻不知道,她顧念兮的矜持那玩意,在談逸澤的面前早就跟浮雲差不多。

“我要看你的臉!”其實,更爲貼切的就是他不喜歡她背對着他。這樣,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能感知她的喜怒哀樂。

“都老夫老妻的,有什麽好看的!”她有些别扭。

其實,她也就是怕面對談參謀長那張盛怒的臉。

今天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發脾氣的樣子,她直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不過現在的她倒是也理解談逸澤部隊裏的那些人爲什麽見到他就好比見了閻羅王的樣子。

這個男人的脾氣,真的太壞了,有木有?

“你再背對着我一個試試?”男人壓根就動不了手,還在她的背後耀武揚威着。

好吧,爲了世界和平,顧念兮隻能獻身,咳咳……不,是轉身。

可轉身的一瞬,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在她的面前一閃而過。

顧念兮還以爲是什麽東西,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談參謀長的腦袋。

而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胸口上便傳來一股子鑽痛。

倒抽一股涼氣之後,顧念兮再次感歎,這男人到底是什麽眼神,x光不成?

她這一身的衣服裏三層外三層的,現在裏面還穿着内衣,他竟然還能準确無誤的咬到那裏!

“嘶……好疼!”

她想要推開那個男人,可那男人像是早已猜到她會有什麽樣的動作似的,在她伸手過來招呼的時候就已經躲開了。無奈之下,顧念兮隻能揉着自己的胸口,緩解疼痛。

“你幹什麽呀,這麽咬我!”

被咬疼的女人,嘟囔着以示自己的抗議。

可男人隻是饒有興緻的掃了她一眼,道:“懲罰!”

簡而言之,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

“你不是說好不打我的麽?”

她揮舞着雙手,想要和這個男人拼死講理。

“可我好像沒有說過,我不咬你!”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弄的顧念兮氣不打一處出。

好吧,和談參謀長玩嘴皮子,她是絕對鬥不過他。

不過現在有一點她倒是絕對能赢得過的。

這一點就是……

“壞人……”

嘶喊着這一句的顧念兮,揮舞着手腳就朝着男人給撲了過去,直接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對着男人那張俊臉又是蹂躏,又是掐的。

現在的談參謀長不是兩個手都受傷動不得麽?

她倒是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怎麽将她從他的身上給提下來。

隻是在一番打鬧中的顧念兮卻沒有注意到,本來是繃着臉的男人,在她這一番作惡之下,嘴角竟然是若有似無的勾起。

其實,連談逸澤也錯愕自己現在的心理變化。

在被她弄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被墨老三嘲笑了一番之後,他是生氣的。

可看着她一整天都像是被遺棄的小狗坐在一邊不敢靠近他,他的心裏就悶悶的。直到這一刻,逗得她跟尋常一樣敢朝着他揮舞爪子,他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她才發現,他真的溺愛這丫頭過頭了。

連她臉上一點委屈的表情都見不到。

可都寵壞了,還能回頭麽?

答案,自然是不能!

所以,即便讓她都蹭鼻子上臉的欺負到他的頭頂上來,這個男人也隻能受着。

而男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懷中打鬧的女人在看到他嘴角上漸漸有了笑意之後,也跟着裂開了小嘴。

幸好,她的談參謀長還是寵着她的。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法子來緩解一下兩人間這尴尬的氣氛。

鬧到最後,她也不抓他的臉了,直接一埋頭就将小臉埋在男人的懷中……

在談逸澤住院的這段期間,來探望的人兒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他所不待見的。

今天來的人,是談逸南。

這是打從談逸澤去出任務隻回來之後,這兩人之間的首度碰面。

談逸南過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個水果籃過來。畢竟過來探病也不能兩手空空的不是?

看到顧念兮抱着聿寶寶在一旁,他自然而然的就從水果籃裏弄了個葡萄剝了皮,過來逗逗他。

因爲這段時間母親和談老爺子關系鬧得很僵,連帶着他也被談老爺子不待見。雖然在此期間,談逸南無數次和談老爺子保證過自己會在顧念兮回來之後将公司雙手奉還。但這話落在談老爺子耳裏,又是何等的諷刺?

談逸南,就算你答應了又如何?

到時候你媽不答應,你還不是又不能做主?

而舒落心自己搬出去還不夠,還直接攔着談逸南不讓他回家。

這也是最近這段時間,談逸南沒有見到聿寶寶的緣故。

再度見到小家夥的時候,他發現這家夥貌似瘦了點,不過這兩腮幫子還是鼓鼓的,精神得很。

而這神色,也越來越像談逸澤。

“來,小叔叔給你剝個葡萄吃,張小嘴!”

掐着葡萄喂給聿寶寶的時候,談逸南超乎尋常的有耐心。

其實他本來就不讨厭小孩子,再加上這聿寶寶圓嘟嘟的樣子,誰會不喜歡?

隻是談逸南卻不知道,他現在上演的這一幕落進談逸澤的眼裏到底有多刺眼?

不就是仗着現在他雙手不能動彈,想要趁機哄的他家聿寶寶的歡心麽!

但談逸澤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爲雙手不能動彈,所以心眼也好像變得小了一些。

見到能和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有多點互動的人,就有些不待見!

“呵呵……一段時間沒見,牙齒都多長了兩個。咬東西,都有模有樣的!”談逸澤正用自己的冷雷達掃視談逸南的時候,察覺不到危機靠近的談逸南還和顧念兮說笑。

“可不是,現在都學會要吃糖了。前天去超市的時候,兩眼珠子就老盯着人家架子上的糖果看!”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指了指這小家夥手上的那個大棒棒糖。

這就是前天去超市的時候買的糖果。

而聿寶寶就抱着那棒棒糖,玩了兩天,卻一口都沒吃。

“這糖果給小叔叔成不?”談逸南隻是想要逗逗這小家夥而已,伸手将要從他的小手上搶過糖果。

哪知道,這小家夥竟然突然就朝着他揮拳頭了。

而且,這個拳頭是實打實的落在他的臉上。

“哎呀,小祖宗的力氣還真大!”談逸南揉着自己被打的還真的有些疼的臉。

顧念兮則忙着教訓自家小祖宗的野蠻行徑:“寶寶,小叔叔逗你玩呢,不能打人!”趕緊拉住聿寶寶那胖乎乎的小手,生怕這小子再度揮爪子。

好吧,顧念兮其實感覺現在她家的這小寶貝已經有了她家談參謀長的痞子樣,爲了防止他朝他爸的那行經發展,她隻能嘗試着制止。

哪知道,她這話還沒落下多久呢,某個真正的痞子就發話了:“兒子,做的好。要是有人敢逗你,就狠狠的抽他!”

瞧瞧,這話說的,這不是典型的流氓麽?

“老公,你說什麽呢!這會教壞寶寶的!”其實,顧念兮也不傻,當然不可能沒有聽出談逸澤話語裏那明顯的針對談逸南的意思。

可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談逸南好歹都上了醫院來看望他,多少也要給人家留點面子不是?

可顧念兮發現,貌似人情世故這些,在談參謀長的眼裏連個屁都不如。

聽到她說的那番話之後,這男人竟然吊兒郎當的依靠在床上,丢出了這麽一句:“要真是逗着玩,那也無妨。可你怎麽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逗着他玩,拿他的東西?要是拿了,從此不還回來呢!”

說完這話的男人,男人靠在病床上挑眉看着談逸南。

這話,連顧念兮都嗅到了這男人的别樣的意思。

他表面上是在說兒子的棒棒糖被人拿了的事情,可實際上,談逸澤真的會因爲一個小孩的零食和你計較?

壓根就不可能!

一個糖果,怎麽可能需要他費那麽大的力氣?

他這意思明顯的很,他指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零食,而說的是他談逸南趁着他談逸澤不在的這段時間,從他這邊舀了去的明朗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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