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重逢VS轉變

“老東西……”

顧念兮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談逸澤和别的女人訂婚了。

他們站在台上,接受衆人的祝福的同時,談逸澤還對了她說了一些狠心的話。

隻是究竟談逸澤對她說了些什麽,顧念兮記不得。

隻知道,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傷心,甚至還在心裏和男人叫器着:老男人,等回家看我怎麽收拾你!

可很快的,這一幕又變了。

不是在婚宴上,而是在一個漫山遍野都是花的地方。

那花兒,開的妖娆奪目。

是她顧念兮見過的最美的花。

顧念兮還記得,好像有什麽人在她的耳邊說,這是罂粟花。

花園裏,除了她顧念兮,還有談逸澤。

談逸澤穿着一身黑色。

這一身黑,将談逸澤的身型修飾的越發的修長迷人,又給他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可在顧念兮看來,這樣的黑色真的不适合談逸澤。

這男人本來就生性冷漠,一身黑衣之下的他,将這孤冷氣質發揮到了極點。

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麽的難以接近。

顧念兮幾次三番的想要嘗試拽住這個男人的手臂,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躲着她,讓她根本觸及不到他的手。

“逸澤!”

“老公!”

看到男人走遠,顧念兮真心感覺自己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又粘了上去。

這一次,男人終于沒有躲避了,他對着她伸出手。

談逸澤終于有了反映,雖然顧念兮的心裏還是有些因爲這男人剛剛對自己刻意的躲避而惱怒,本來還想要先晾着他一會兒的。可對于主動的談逸澤,她到底沒有多少的抵抗力。

見到他還對着自己笑,顧念兮就忍不住伸出了手,想要回握他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罂粟花園裏竟然闖進了一個人。

那人拿着黑乎乎的槍,對準了她家談參謀長的胸口,就是一槍……

“不……”

她不準誰将她的男人帶走!

而這樣強烈的意志,也讓原本處于睡夢中的她一下子睜眼就做了起來,甚至還一個伸手就拽住了準備給她打針的一身白大褂男子!

“滾,不準你碰他!”

一醒來,顧念兮就是這麽一句。

而這是從醫多年的醫生都沒有見到過的。

所以,此刻拿着針筒的男醫生看着顧念兮,也略帶詫異。

“小姐,我這是給你打針。你有好幾處擦傷,而且好像已經出現了紅腫症狀,不打破傷風是不行的!”

醫生試圖解釋着什麽。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不是想要給我打針,而是想要弄死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或許是因爲剛剛夢裏的那一幕太過真實了,顧念兮以爲這人便是準備傷害她家談參謀長的人,拽起頭頂上的枕頭就對着醫生抛了過去。

一個咂中了,醫生急忙朝着大門口掏去,而女人貌似還覺得不夠,拿起床邊不知道誰送來的花束也朝着醫生砸了過去。

而此時正好到了大門處的醫生正好撞見有人開門,側身一躲正好躲過了顧念兮的鮮花攻勢。

而從顧念兮手上丢出去的花束就這樣華麗麗的砸在某個推門而入,一手打着石膏,一手還包紮的跟木乃伊沒有區别的男人的頭頂上。

鮮花雖然包裝着,不過因爲剛剛被顧念兮砸過來的時候口子已經被扯開了,鮮花砸到男人頭頂上的時候四散開來,好多都散落在病房裏的各處。但還有一朵花兒不甘落入俗套,直接留在某人的頭頂上。

當下,這推門而入的男子,立馬臉一沉!

而成功躲避了顧念兮的侵襲的醫生卻擡頭撞見了一臉和水溝差不多臭的男人,頓時心一寒,畏畏縮縮的打起了招呼:“談參謀長……”

這是前天在這裏就近入住的男人。

當時這個男人被送到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血給浸透了。

整個臉色,跟死人是一個樣的。

他當時還斷定,這個人肯定是不行了。

可當時,醫院的相關領導全部出動了,聽說這位可是軍委裏的。

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誰都不敢擔待的起。

所以這男人一入搶救室,幾乎全體人員都出動了。

而這個男人所需要的血型血庫裏沒有,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乃至患者都被抓去抽了血,一旦合格都要排隊給這個男人捐血。

後來,還不知道從那裏空運過來了幾個骨傷科的醫生。

手術是一連十個小時,才從死神的手裏将這個男人的命給搶了回來。

而被搶救過來的男人恢複力也是相當的驚人的。

昨天夜裏才從麻醉中醒來,今天他已經下床行走了。

而這個男人下床行走無非都是來一個地方,就是這個女人的病房。

其實要說起來,這個女人的病情比起這男人的真的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如。

不就是幾塊擦傷,外加睡眠不足。所以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徹底的睡死過去麽?

可這男人卻搞的這女人跟得了絕症一樣,自己的傷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就總是跑過來這邊呆着。

剛剛他還聽說這個男人已經到院長那邊強烈要求要一間和這個女人一起的病房。

院方這邊床位現在也是告急狀态,不過還是答應了會盡快給他調出他要的病房。

那邊剛剛鬧騰完,這男人又來到這邊了。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帶傷上陣守護了女人快一天了,沒想到女人一醒來就給他來了個這麽大的“驚喜”。

竟然,将他讓護士替他買來的那束花,給砸到了他的頭頂上。

好吧,看這男人這麽陰沉的眸色,這醫生倒是也很好奇,這爲非作歹的女人會有個什麽報應。

“……”

對于醫生的打招呼,男人隻是一個眸色做了應答。

轉身,他的黑眸又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估計是被這個男人眼眸裏的寒氣所吓到,剛剛還在病房裏爲非作歹的小女人,突然扯開嗓子就是号啕大哭!

“嗚嗚嗚……”

那清脆的哭聲,讓整個安靜下來的病房一時間又變得熱鬧非凡。

而原本眸色陰沉的男人在看到女人淚水滑落的一瞬間,那雙被冰雪所覆蓋的眸子不複存在。随之流露出的,隻有柔情。

“怎麽了這是?一醒來就哭!”談逸澤沒有遲疑的就朝着女人走了過去,似乎也忘記了腦袋上殘餘的鮮花。

而談逸澤的柔聲引來女人越發帶勁的哭喊,也讓在旁邊觀望的醫生徹底的石化。

有沒有人能告訴他,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這個冰一樣的男子真的立馬變成火山了?

剛剛還在院長辦公室冰凍三尺的男人,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竟然是這麽好脾氣?

連被她甩的一腦袋都是花都不計較了?

“哭什麽呢?該不是他欺負了你吧!”

好吧,兩手都受傷的男人,連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将她拉進自己的懷中擦淚都做不到,此刻的談逸澤,隻能幹着急的看着她落淚。

在談逸澤的印象中,顧念兮并不是無端端就喜歡哭的女人。

在他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欺負了。

而整個病房裏他到來之前就隻有這個醫生。

現在在談逸澤看來,唯一能欺負他女人的便剩下這個人了。

于是,男人眸色一變,殺氣騰騰。

而視線,便落在這名無辜的醫生身上。

好吧,男醫生真的覺得***晦氣。

剛剛準備給女人打破傷風針,就挨了這個女人的一個枕頭。現在這女人哭了,他看樣子還要背負上欺負了她的罪名。

本來心裏還有些小小的埋怨,想要據理力争的醫生在接觸到這個男人的眼神之後,立馬識相的閉上嘴。

因爲,這個男人與身俱來的威懾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誰人都不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輕易的造次。

可得不到回應的冷眸男子還以爲自己說的話就是事實,立馬殺氣騰騰的朝着醫生走來。

貌似,他已經忘記他的雙手都受了傷的事實。

可在談逸澤看來,就算雙手受傷了,他不是還有腳麽?

别人可能做不到,但他仍舊能用雙腳揍得欺負了他女人的男人滿地找牙!

看到談參謀長殺氣騰騰的沖着醫生走了過去,顧念兮立馬意識到她家談參謀長應該是誤會了什麽。

跳下床,顧不上穿鞋的女人連忙跑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其實,顧念兮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上演如此火辣場景的。

可沒辦法,現在的談參謀長兩個手都包紮的嚴嚴實實,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從什麽地方下手才好。

所以她隻能選擇抱住男人的腰身。

“不……”

“不是他……”邊說着,顧念兮連忙一邊示意醫生先出去。

不然,她家談參謀長暴走起來,還真的有可能要人命的。

“不是他?”

顧念兮的擁抱暫時讓男人恢複了神志。

劫後餘生,自己的女人還陪在身邊,這感覺真的很好。

而得到顧念兮的暗示的醫生立馬趁着談逸澤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了這病房。

尼瑪的,真的是太恐怖了。

明明受了那麽大的傷,還是照樣殺傷力如此的大。

如此強大的男人,怪不得醫院會那麽的懼怕。

醫生的離去讓這個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此刻顧念兮的動作也更爲開放。

直接松開了男人的腰,她直接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才是她最愛的姿勢。

隻有再度環住男人的脖子,逼迫他無奈的爲自己低了低頭,而她能如此近距離的感受着他脖子上的溫度,還有他黑眸子裏的深情,顧念兮才覺得,自己和他真的還活着。

“兮兮……”

他的唇瓣還很幹,看樣子也很長時間沒有喝水了。

嗓音很啞,不知道是因爲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爲再度見到她。

“老公,我剛剛夢到有人要害你,所以很害怕。”

淚水,這一刻終于沖破了層層防線,潸然而落。

“傻瓜,都過去了。不怕……”

談逸澤是想伸手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的。

可無奈這一動才意識到,自己的兩個手現在都動彈不得。隻能将自己的臉頰送上,蹭了蹭她的,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她的安慰。

“老公,以後不準你再這樣冒險了!”

真的吓死她了。

那是她從未感覺到過的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雖然慶幸着他們都活下來了,可顧念兮真的不想要再一次體會那樣的感覺了。

“好……”

看到落淚的她,談逸澤根本什麽都記不得。

隻要能哄她不哭,就算要他将整個世界捧到她的面前都不爲過。

隻是談逸澤真的沒有想過,自己的一句“好”,竟然讓顧念兮主動踮起腳,堵住了他的唇……

其實現在的他們身上都有傷,不适合做這麽動情的事情,免得引火燒身的。

可小東西難得一見的主動,談逸澤也就放縱她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

不過今日的吻,倒是沒有昔日的那樣暧昧沖動。比起往日,今日的吻又多了一股子惺惺相惜……

耳鬓厮磨的時候,誰都不希望别人來打擾。

可有的人,就是那麽的沒有眼色。

自稱爲熊逸小爺的人,就是這特麽沒有眼色的人。

明明自己的身上還帶着傷,可他非要跑到顧念兮這邊來湊熱鬧。

推門而入,見到病房裏的兩人正在用他們的方式表達對劫後餘生的慶幸的時候,熊逸本來就應該避諱一下的。

可這小爺天生就喜歡湊熱鬧,換句話說有些欠扁。

見到人家小兩口正在親熱,他竟然還不怕死的闖了進去,一邊還用着沒受傷的手捂在自己的嘴巴上做輕咳:“那個啥,病房也算是公衆場合,接吻滾床單之類的,最好還是不要了!”

熊逸突然的闖入,自然将人家小兩口之間美好的吻給打斷了。

顧念兮此刻羞得有點想要直接在地上挖出一個坑來,将腦袋藏進去的沖動。

因爲她不知道熊逸到底在這裏站了多久,會不會将她主動吻了談逸澤的事情給看了去。

而相比較顧念兮的羞澀,談逸澤此刻眼眸裏的火光則有殺人的趨勢。

他最不喜歡自己和顧念兮親熱的時候被打擾,更何況今天還是他們劫後餘生第一次相處。

這該死的熊逸,竟然在這樣美好的時候來打擾,簡直就是活膩了!

而熊逸小爺在别人面前怎麽猖獗一下還行。

可在談參謀長的面前,他是怎麽也猖獗不起來了。

見到談逸澤眸子裏有殺人之意,熊逸小爺便會灰頭灰臉的準備告退:“好吧,是我打擾到你們兩口子了!我先告退了!”

說這話的時候,熊逸轉了身,準備朝着外面走去。

原本,顧念兮以爲這一幕會在此刻畫上句點的。

哪知道,熊逸走了幾步竟然又停了下來。

然後轉過身來,悻悻的對談逸澤說:“談參謀長,您要想在這裏和老婆親嘴我是沒意見,畢竟老婆是你一個人的,您愛咋地就咋地!可您能不能在那之前,将您頭頂上的那朵百合花給拿下來?這花,和您真的有些不搭調……”

熊逸笑意還想要說什麽的,便看到談參謀長拽起邊上的一個玻璃杯子朝着他給砸了過來。

索性他熊逸小爺受傷的是手而不是腳,能迅速的走出病房門,順便用那隻沒受傷的手将這病房門給關上。不然,他估計就要喪命在這談參謀長的玻璃杯下了!

趕走了一直在邊上叽叽喳喳的熊逸,談某人這會兒轉過身來看向這一出的始作俑者。

後者,正時不時瞄了談參謀長的腦袋上的那朵百合花,明明已經憋的在捂着肚子,可就是不敢笑出來。

雖然這熊逸小爺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沒個正經。

不過有句話他還真的說對了,那就是談參謀長頭頂上的這朵百合花,和他的本人真的有點不搭調。

誰讓談參謀長這人長的就一臉腹黑相,和人家這清純的百合真的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

“顧念兮,想笑就笑出來,憋出内傷可就不好治了。”好吧,談參謀長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不過是想要看看這丫頭最近的膽子是不是肥了點,竟然敢在背地裏嘲笑他談逸澤。

而且,他估計這丫頭是不敢當面嘲笑自己的。

可談參謀長這一次的推斷真的發生了誤差。

因爲這丫頭早已認定她家談參謀長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再加上現在他的兩個手都受傷了,想要折騰她也難。

所以當談參謀長說讓她放開膽子笑的時候,女人便不顧形象的蹲地上笑了……

而且,笑聲還是那麽大。

這讓談某人的臉色微變。

這丫頭,膽子真的肥大壯碩了不少!

竟然敢嘲笑起他來了?

要不是現在他的雙手都受傷了的話,他絕對會将這壞丫頭給扛到床上好好的收拾一頓的,看她以後還敢嘲笑他不?

無奈的是,現在雙臂都受傷的人沒有手腳的發言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某女嘲笑他,嘲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不過最終,談逸澤還是說服了自己,沒有上前對女人動手動腳。

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了,他不曾看到她這樣燦爛的笑容了。

就讓她好好的笑一笑,猖獗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裏,他談逸澤也要好好的養傷!

等他養好了傷,看這顧念兮還能猖獗的笑到幾時!

談逸澤和顧念兮順利回到國内的時候,已經給談老爺子去了電話。

本來談逸澤是打算等兩人都休息的好一點,再直接轉院回到a城那邊的。

可這天的晚上,多日沒有見到孫兒和孫媳婦的談老爺子便直接帶着聿寶寶乘坐專機過來了。

但再度确定自己的孫兒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老人家老淚縱橫。

“爺爺,我這不是還好好的麽?您别哭啊!”

“爺爺,我這手不礙事,已經做完了手術了。等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我就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到時候,還要跟你繼續切磋一下功夫。”

“爺爺……”

哄完了連日擔憂的談老爺子,總算勸說他到隔壁的病房休息一下的談逸澤已經累的後背出了一大堆的汗。可身後還有個眼巴巴一直都瞅着他看的小人兒,是無法忽視的。

聿寶寶很乖。

今天到了之後就一直安靜的呆在媽媽的懷中,兩個小手一直都揪着媽媽的衣領。

雖然聿寶寶表現的很安分,也乖乖的沒有出聲讓大人擔心。可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直都瞅着不遠處的男人。

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眸子裏的希冀卻是騙不過任何人的。

送走了談老爺子的談逸澤轉身就看到聿寶寶那閃着星星的眼珠子。

知道這小子很安分,但還是很希望他的擁抱的談逸澤便朝着他走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見到他家談參謀長,怕生了還是怎麽的,總之這一刻的聿寶寶雙手都抓着顧念兮的衣領,可大眼珠子卻一直都直勾勾的盯着談參謀長看着。

對視到最後,連談參謀長都有些甘拜下風了,便低下了頭和自家寶貝對視着,逗着他說:“怎麽了,這麽久不見面,是不是連你老子我都不認識了!”

雖然隻是父子間簡單的一句對話。

但在這話之後,談逸澤清楚的看到自家寶貝突然笑了。

其實就像老胡說過的,像是聿寶寶這個階段的孩子一般還不怎麽認得清東西。

和談逸澤太久沒有見面,也或者是談逸澤的雙手包紮的跟木乃伊一樣,讓他認不出來。

可有一點,這小家夥倒是記得清楚。

隻有一個人,會在他的面前自稱爲“你老子”!

那個人,就是他最愛的談參謀長!

那一刻,小家夥便主動松開了顧念兮的衣領,直接朝着談參謀長的腦袋勾搭了過去。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這家夥竟然将整個小身子都挂到了談參謀長的腦袋上。

“小混蛋,你爸的身上還有傷呢!”

見到自家兒子竟然一下子就給談參謀長來了這麽個熱情的擁抱,顧念兮有些擔心的跟在這爺倆的身邊。

一邊是擔心兒子觸碰到談逸澤的傷口,一邊是擔心這聿寶寶摔下來。

不過某人倒是說了:“你剛剛親我的時候怎麽不擔心碰到我身上的傷口來着?”

好吧,談逸澤說的話真的夠犀利的。

一下子就直接堵到了點子上,弄的顧念兮都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麽才好。

好吧,既然說不出,顧念兮幹脆就跟在這爺倆的身邊安靜的看着就行。

聿寶寶談參謀長的腦袋上,就甜甜的喊着:“爸……”

談參謀長雖然抱不了他,但一個輕哼:“嗯!”算是回應之後,便引得這小家夥一個勁的喊着:“爸……”

越喊,這小子看上去越上瘾。

可也有跟着他一起犯二的談參謀長,隻要這小子喊他一句,他便一定會回應。

就算隻是輕哼也好,就逗得這個小家夥一直咯咯咯的笑着。

這一幕讓站在邊上的顧念兮看的不自覺的有些吃味。

她也好久都沒有和聿寶寶見面了好不?

可這家夥一見面連她都不喊一句,要不是他老子剛剛和談老爺子重聚顧不上他,沒準這小子連給她抱一下都不肯呢!

難得再次相聚的爺倆就這樣玩了一個下午。

談逸澤壓根就抱不了這個小子,剛開始是讓他自己騎在他的腦袋上,到最後談逸澤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就讓這小家夥呆在他的肚子上。

穿着小棉衣的家夥被顧念兮給脫掉了鞋子之後,就屁颠屁颠的在談參謀長的懷中玩耍。

顧念兮知道談老爺子在隔壁,就去看了一下,怕老爺子長途跋涉不舒服。

臨出這個病房之前,還特意交代談逸澤要帶着聿寶寶睡一下。

因爲談逸澤身上還有傷,剛剛顧念兮找過主治醫生問過了,說是要多睡眠才有助于恢複健康。

可等她探望完談老爺子回來的時候,發現這爺倆還保持着之前一樣的動作呆在床上,笑聲也不時的從這個病房傳出。

敢情,她顧念兮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這爺倆就一直這樣玩着?

說是完,其實也就一個奶聲奶氣的喊着:“爸……”

另一個時不時的應一句:“嗯!”

然後父子兩就對視一笑,咯咯咯作響。

站在門口看着這爺倆的互動的顧念兮,還真的不知道這到底哪裏好笑了。

但看着他們嘴角上揚的弧度,連她大爺不自覺的被感染了。

嘴角,竟然勾起了和他們爺倆一樣燦爛的弧度……

這,就是所謂的幸福。

在經曆了前兩天那樣的生死近距離的擦身而過之後,顧念兮真的覺得,其實幸福并不是那麽難。簡簡單單的和自己的愛人還有寶寶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是幸福,并不需要什麽外物也可以非常幸福……

不知道談參謀長就這樣和聿寶寶逗樂了多久,靠在談逸澤身邊小睡過去的顧念兮醒來的時候,聿寶寶已經睡着了。

談逸澤也睡着了,雖然兩個手都受傷不能怎麽動彈,可這男人硬是騰出了兩個還能動彈的手指搭在寶寶的小身子上。

這樣的話,這聿寶寶一動他就能察覺到。

雖然這男人沒說,但每次想到的都比她顧念兮要來的多。

看着男人明顯比之前消受了許多的臉,顧念兮伸出了手輕輕的摩挲着這個男人的臉頰……

到現在,她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前幾天的時候,外面的人都還在瘋言瘋語的謠傳這個男人再也回不來了。

那可以說,是她顧念兮一輩子最爲晦暗的時候。

雖然她死心眼的和别人說着她的談參謀長一定會回來的,可在那好幾個夜晚,她也都不知道自己的話對不對。每天晚上都不敢閉上眼,就生怕這個男人回不來。

而現在,當她的掌心真的觸碰到他臉頰上的溫熱的時候,她的眼眶紅了。

不是傷心而紅的眼眶,而是因爲激動……

“兮兮,你該不會是想要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偷偷的親我吧?”

顧念兮可以保證自己的動作肯定沒有多大,但這男人還是醒了。

看到他那雙眸色,顧念兮不自覺嘟唇:“讨厭,早醒來也不說一聲!”

他的眸色清澈見底,這哪一點像是剛剛睡醒的人有的?

“我不是看看有沒有人趁我睡着的時候偷襲我麽!”其實,談逸澤也看到她眼眶裏的紅了,想要伸手将她拉進懷中,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動彈不得。

“嘶……”

這一動,估計是拉扯到傷口了,男人的臉色微變。

“沒事吧?都跟你說不要動了,真是的!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和這個男人生活了幾年,她也知道這個男人極爲能忍。要是一般痛的話,這男人壓根連表現出來都不會。

可這臉上都冒出汗珠了,這得有多疼?

“别,我就剛剛拉扯到了而已,沒那麽嬌氣!”談逸澤想要起身,這一動才發現某個抱着自己肚皮的小家夥已經睡的流口水了。

現在,他身上那件灰色的病号服已經被口水浸濕了一個角落。

“真的不疼了?那我把這家夥給弄下來,壓着睡多不舒服?”經曆這麽長時間的蹦波,明顯的瘦了許多的談逸澤讓顧念兮心疼不已。

現在連她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的談逸澤,怎麽能讓兒子給欺負了去?

女人一上前就将還窩在談參謀長懷中打着小呼噜的聿寶寶給抱起來,可這一抱才發現,這小家夥的兩個小手都緊緊的拽着談參謀長的衣服。

被顧念兮這麽一抱,這談參謀長的上衣都被掀起來了一大半,可這小家夥仍舊不肯松手。

“喲,現在還有粘連功能了!”

看兒子這麽黏糊談參謀長,顧念兮的心裏也有一些不是滋味。

伸手,想要将這胖乎乎的小爪子從談逸澤的衣服上給弄下來。

可談逸澤卻發話了:“算了吧,他想要在這裏睡就在這裏睡,我看着就是了!”

看着兒子那睡的迷迷糊糊還不肯撒手的樣子,談逸澤知道這小家夥是被自己連日來的失蹤給吓壞了。所以連睡覺,都怕他趁着他睡着的時候給偷偷溜了。

“不行,你也有休息。醫生說了,你現在的手還多加休息才能盡快恢複!”

“沒事,反正大白天我也睡不了,就讓他這樣呆着,你也到我邊上來!”

老婆兒子熱炕頭,談逸澤現在就想要這些。

“……”雖然讓兒子趴在談參謀長身上睡覺撓癢癢還流口水讓顧念兮有些過意不去,可她自己都抵不住談參謀長的誘惑,一下子就屁颠屁颠的跑到男人的身邊。

這好像是結婚這麽久了,和談參謀長躺在一起,這個男人第一次沒有主動攬過她的身子抱着。

不過光是這一點,不足以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既然談逸澤無法抱住她,那就換她來,如何?

主動伸手,她環住了談逸澤的肩頭位置。好吧,腰部被兒子占領了,不然她更喜歡抱着他的腰。

談逸澤的肩頭很寬,顧念兮要将整個手臂伸過去才能抱住。

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女人意識開始漸漸抽離腦子。

很累。

在等不到談參謀長的這些日子,真的很累。

如今他回來了,她也終于可以卸下自己心裏頭所有的不安,在他懷中安心的睡一覺了。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她在男人的耳際輕聲呢喃着:“老公,我發現我真的好愛你……”

聽到這一句,男人嘴角的笑紋明顯的加深了幾分。

不過,這倒是也不出乎他的預料。

如果不是真的愛着他,這傻瓜怎麽會莽撞的冒着生命的危險,千裏尋他?

可雖然預料到,但聽到這小家夥親口表達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聽着她的嗓音,男人真的很想将她給擁進懷中狠狠的親吻一頓。

但一伸手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動彈不了。

無奈之下,男人隻能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她的。希望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之心。

不知道是是因爲他連着兩天都沒有刮胡子,冒出來的胡渣尖刺到她的臉頰的關系,這小家夥竟然在他的懷中躲躲閃閃的。

看着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男人隻能作罷。靠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了,好好睡吧……”

隻是瞅着這女人的眼眸,卻是滿含笑意……

關于顧念兮和談逸澤,以及随後跟去的淩二爺都平安歸來的消息,蘇悠悠也是在第一時間接到的。

不過那幾天正好輪到她蘇悠悠值班,她無法飛過去看看這幾個人。可臨時醫院送來了一個出現産婦。

因爲是高齡産婦,伴随有三高的現象,産婦情況不是很樂觀。

此時,醫院的人手不夠。

除了主任,就是她蘇悠悠。

要是以前,她蘇悠悠也能在這樣的手術中遊刃有餘。

隻可惜自從兩年前發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之後,每次站在手術台上的時候,蘇悠悠的手都會莫名的顫抖。連手術刀,都握不住。

“蘇悠悠,進去吧!”

主任要讓她一起進去的時候,蘇悠悠的臉色真的不算很好。

“沒事的,我一直在。要是真不行,這個手術還是由我來做!”主任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她去做手術前的準備。

最終,蘇悠悠真的進入了手術室。

可手術進展到一半的時候,她還是出來了。

垂頭喪氣的摘掉自己的手套之後,蘇悠悠就那樣一個人抱頭窩在辦公室裏。

不知道這樣窩了幾個小時,此時下班的時間已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主任從外面走了進來,拍了拍她的肩頭。

“這已經算是不錯的進步了,别太在意!”

剛剛蘇悠悠已經能進入手術狀态,隻是後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手一抖止血鉗就從她的手上滑落了。之後,她的情況又變得不樂觀。

在這情形下,手術的收尾工作隻能由主任親自完成。

索性的是,産婦現在已經順利的産下了一個四斤的小孩。現在大人和孩子的生命迹象都比較穩定……

再一次無法順利完成手術,主任其實也可以想到這對于蘇悠悠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主任,我是不是這一輩子都無法重新站在我最愛的崗位了?”從蘇悠悠的神态中,主任可以看得出自己的安慰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隻要你能走出陰霾的話,我覺得沒什麽不可能!”說到這的時候,主任站了起來:“蘇悠悠,其實人生很少有人能夠順風順水的一輩子。那些磨難過去之後,你應該更堅強才對!給自己一點信心,我希望下次你能夠順利的完成手術!”

“我知道了,主任!”

“那好,院長那邊還找我過去,我先去看看是什麽事情!”

“慢走,主任……”

送走了主任,蘇悠悠掏出了手機。

其實在手術無法進行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無比想念一個人。

想念那一天下午一起呆過的薰衣草叢,也無比想念那一天的擁抱,當然還有那個男人對自己說過的:“蘇悠悠,等我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麽?”

隻是當再度掏出手機,發現手機頻幕上仍舊沒有一個未接來電或是一封未讀短信之時,蘇悠悠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失落。

昨晚和念兮通過電話的時候,她不是說那個男人壓根就沒有什麽問題嗎?隻不過手肘部位有幾塊明顯的擦傷麽?

可他爲什麽平安無事,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給自己?

難不成,那天他說的,又隻是他淩二爺一時無聊寂寞随口逗樂她蘇小妞?

想到這,她嘴角譏諷的弧度明顯了幾分。

索性将手機放回到上衣口袋裏,蘇悠悠繼續安靜趴在辦公室裏發呆……

“喂,是!”

“您吩咐的我都開始一一進行中,很快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對了,最好把他的手機給我送過來。不然,我怕其他人會有所懷疑……”

夜色中,一男人站在病房裏瞪着窗外的那片天空看。

十五的月兒很圓。

加上今天的天氣不錯,萬裏無雲。

一輪明月當空照,還真是頗爲不錯的美景。

不過男人的黑眸盯着這輪明月看的時候,焦距卻好像都不在這上面。

好像直接穿透了這輪明月,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我知道。隻要一拿到資料的話,我會立馬和您聯絡的!”男人挂斷電話的時候,敏銳的發現身後有人推門而入。

那警惕的聲響,讓身後的來人有些詫異。

“是我,淩二!”

顧念兮伸手拉開了這卧室裏的燈,随後端着手上的東西走了進來。

“今天我去外面買了一些鲶魚回來,熬成了湯。給逸澤弄了一些,也給你弄了一些。”

顧念兮端着東西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淩二手上的手機。

剛剛,他是在講電話?

怪不得,她在門口的時候聽到什麽拿到資料,會和他們立馬聯絡的!

她還以爲,他房間裏有别人呢!

可讓顧念兮有些許納悶的是,這明騷的淩二爺,什麽時候會對别人用如此尊敬的語氣?

就連對他最敬佩的談逸澤,顧念兮都沒有見過淩二爺用這麽唯命是從的語氣。

更多的時候,淩二爺給人的是一種灑脫,一種放蕩不拘。

可今日的淩二爺,爲什麽會用如此的口吻和别人說話?

難不成,這淩二爺還有别人所不知道的二重性格?

“麻煩小嫂子了,先放下吧,我一會兒喝!”

淩二爺将手機放回到口袋裏之後,對顧念兮說。

“淩二,這湯冷了就不好了,再說我是覺得對傷口有好處,你還是趁熱喝些吧!”

顧念兮前陣子對淩二爺,就像是貓兒見了老鼠,恨不得将這淩二爺往死裏虐。

可今日對淩二爺态度緩和了一些,除了這個男人在危難的時候選擇貌似沖進去救談逸澤,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爲淩二在沖進去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他說過,要是他不能回來的話,要蘇悠悠找一個對她好一點的人,還有最重要的是沒有一個惡毒的婆婆,好好的生活。

這些話裏,是男人對蘇悠悠淺顯易懂的擔憂。

而顧念兮也從這個男人的這番話中,看得出他對蘇悠悠的愛……

也正因爲這一點,顧念兮才對淩二爺冰釋前嫌。

想到他沖進去救談逸澤的時候,手臂也受了傷,顧念兮便也将給談參謀長熬的鲶魚湯給他送來了點。

“……”

聽顧念兮的話,淩二爺沒說什麽就直接拿起顧念兮送來的湯直接一口悶。

将湯水喝完之後,他還很豪爽的對着顧念兮将碗給反轉過來,像是在告訴顧念兮自己真的将所有的湯給喝進去了似的。

“那好,我先出去了!”拿起淩二爺送還給自己的那個碗,顧念兮走了出去。

隻是走出這扇門之際,女人臉上原本的笑容,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總體上來說,今天的淩二爺真的很聽話很溫順。

可顧念兮卻有種感覺,這樣的淩二爺有些不對勁呢?

顧念兮可記得,淩二爺的嘴巴比起蘇悠悠的真的算是有過之無不及。

要是弄個什麽東西給他喝,他肯定少不了一頓唧唧歪歪。

可這次爲什麽竟然這麽聽話,将魚湯給一口悶了?

要知道,她這湯味道一直都做的不是很好,連談參謀長那樣不挑食的都要哄了多久才喝了幾口。可淩二爺這樣嘴刁上天的竟然連一句嫌棄的話都沒有,這是不是太詭異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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