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談逸澤不知道,爲什麽軍人都說這樣的一幕最幸福。
但當他真的結了婚成了家,有了自己最牽挂的兩個人之後,他也突然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起床的時候能看到顧念兮還跟個無尾熊一樣的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談逸澤的嘴角忍不住輕勾。
一夜的雪過後,第二天太陽竟然跑了出來。
晨光下顧念兮的那張白皙的臉上,眼睑下方是一層濃黑。
看着這層濃黑,談逸澤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摩挲着,眉宇間不無心疼的神色。
都怪他。
明知道這大冷天他不在家的話,她肯定睡的不是那麽好。
可一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了她一次有一次。
攪和的,這丫頭昨晚上都沒有怎麽睡。
談逸澤從來不知道,顧念兮也是這麽敏感的。
以前不管他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如何偷偷解開她的上衣侵襲她的身子,她都能呼呼大睡。
但今天他的手才剛剛放到她的小臉上,這女人就醒過來了。
看到面前的他,顧念兮的眸子裏開始了有了焦距!
“老公……”看清面前是她的男人,她又跟個無尾熊一樣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臉蛋也跟着埋在男人的胸口。
大清早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人如此挑釁?
伸手,談逸澤的魔爪開始在被褥裏作惡。
“讨厭,折騰了一晚上你都不累?”
她現在感覺骨頭像是要散架了。隻是昨晚上的那場運動,她充其量就是個配合的角色。
顧念兮實在想不明白,昨晚上這充當主力軍的她家談參謀長,爲什麽起了個大早,現在還精神頭備足?
錘了一下男人的胸口,顧念兮的嗓音裏帶着怪嗲。
而這引得男人在她的身上又狠狠的掐了幾把。
“不累,這幾天的儲備彈藥還有是,現在該拿出來用用了。不然過期該要作廢了!”
男人說的頭頭是道,在顧念兮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之時,就将她給就地正法了。
至此顧念兮再深深的領悟了一回,她家談參謀長的戰鬥力非凡……
淩家大宅的門前……
陳蜜剛剛到街上逛了逛才回家,就看到淩家大宅的門前散落着各式衣物。
有她前幾天才在巴黎時裝周弄回來當季最新款式的連身裙,有上次老頭子送給她的名牌包包,有她拖朋友從h國給自己帶回來的化妝品,更有她的私人内衣物。
這些,那一件的價格都不菲。
可如今,這些東西卻如同垃圾一樣,散落在地上。
不知道将這些東西給搬出來的人是不是有意的,她的幾件情趣内衣都放在這些東西的最頂端。這樣的東西混在這一堆東西裏面,實在是顯眼。
這不,有好多路過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瞅着這些東西。
更有人還悄聲議論:“這些東西是誰的啊,這麽沒有公德心,将自己的東西丢在這大馬路上!”
陳蜜心裏想,這些可都是上等貨色,你到底懂不懂得欣賞?把你賣了都不值這個價錢。
“這些可都是名牌貨色!”又有的人在說。
聽到這話的時候,陳蜜還在心裏誇獎着這人識貨。
可她還沒有得意多時,便又聽到那個人繼續說:“這些東西都被人丢出來,你以爲這人願意?我猜這就些都是小三的東西,光是看那幾件衣不蔽體的内衣就知道。”
“這個架勢,估計是被人家老婆給趕出來了!”
這人說的頭頭是道。
這不,有幾個人已經跟着笑了起來。
那嘴角挂着的蕩漾弧度,在陳蜜看來實在是顯眼。
什麽時候,她沉迷也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前一陣子,她還是在老頭子身邊斬妖除魔的!
那些有意靠近老頭子的女人,都一個個的被她給收拾了。攪和的最後誰都不敢輕易的再給那個老男人打電話。
誰知道這幾個月的功夫,現在角色發生了互換。
明明前一陣子丢人家衣服的事情才是她做的,如今倒是輪到了她的衣服被人給丢出來。
不用說,陳蜜也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
明知道這些人都有心矗足在原地看笑話,可陳蜜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将自己被丢出來的那些衣服都給一件件的收拾好。
這些,可都是她陪在老爺子身邊這一年多收獲的。
她可舍不得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這麽給丢棄了。
果然,這些人就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見她蹲在地上撿東西,就開始笑着。
有些人甚至還講起了悄悄話。不過雖然是悄悄話,那音量可不小。
連蹲在地上的陳蜜,都聽的一清二楚。
“就是這女的吧?”
“對對對,看她那個樣,也就當小三的料。”
“真惡心,那些的衣服都敢拿出來丢人現眼!”
更有的人,還說:“對了,這不是淩家大宅麽?這女的,該不會是淩耀的新女人吧?”
“我看也像,估計是被淩老太給收拾了!”
“淩老太回來了?不是聽說她前一段時間被送去法國的療養院了?”
都說,三個女人圍在一起,比一個市場還要熱鬧。
而現在圍觀矗立觀看這場笑話的,可不僅是三個女人。
那場面火爆的,怎一個市場了得?
“已經回來了,聽說是前一陣子剛回來的。不過現在淩耀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已經曝光了,估計這些野花野草的日子不好受!”
“對對對,我就說像是淩老太那樣厲害的角色怎麽會縱容淩耀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呢?你看現在人家回來了,立馬開始收拾人了!估計眼前的,就是被她給攆出來的!”
其實這一片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住在這裏的女人大都是成天沒事幹,除了打打麻将就是茶餘飯後和人家閑聊。
而如今這個被丢出來的女人,俨然成爲他們最新鮮的題材。
尋常的女人在這麽丢人的時候也會忍一忍就過去了,可陳蜜不一樣。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這樣圍着,罵着諷刺着!
聽着這些人竟然都說她是小三的時候,她開始發飙了。提着自己手上的一袋子衣服,她就朝着圍觀的人群嚷嚷着:“誰是小三了?”
“喲,名不正言不順住在這裏,還不是小三,難不成還是正室?”有人的嘴角帶着鄙夷。
“你說什麽呢?我都給這個男人生了孩子,我憑什麽是小三!”
陳蜜一直以爲,連孩子都生了,最起碼自己也和淩母平起平坐。要是搞不好,淩耀真的爲了她将淩母給踹了的話,那她可就是淩家的當家女主人了!
所以當她被這些圍觀的女人說的如此不堪的時候,陳蜜就跟個瘋子一樣朝着那些圍觀的女人飛撲了上去。
女人的打架,無非是扇巴掌和扯頭發。
陳蜜以爲自己隻要解決了那個說話最沖的,自己就能成爲勝利者,讓那些不識相的女人都乖乖的閉上嘴。
怎知,住在這附近的女人一般都是時常呆在一起打牌的。
就算不是友情,也是同一戰線的。
所以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之後,立馬挽起袖子加入了這場屬于女人的戰役。
除了要發洩這女人打在自己姐妹的傷痛之外,他們也将這個女人當成了小三的代表。
現如今,随着社會的發展,男人錢包鼓起來之後,婚外留情這事情已經不少見。
而住在這裏的女人,大都已經是結了婚成了家的。有的,老公也跟淩耀一樣,在外面揚起了三兒。
不過有些因爲不知道小三的下落,所以他們不好動手。
如今當陳蜜這樣一個當了三兒還不要臉的在這裏朝着正室叫器的女人出現在這裏之時,她便成了所有女人的公敵。
一時間,幾個女人揍一個,信手拈來。
扇巴掌,揪肉肉,扯頭發,還有撕扯衣服,幾個女人輪番上陣。
于是,慘叫聲和嘶吼聲不絕于耳……
而當窗外正上演着這樣一出好戲的時候,淩母則站在淩家大宅的二樓,一手端着咖啡品嘗着,一邊漫不經心的欣賞着。
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将這個女人的衣服給丢到大門外之後路過的人會有什麽反映。
換成以前,她是不會讓别人看淩家的笑話的。
但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了。
因爲淩家人的臉,早就被淩耀自己給丢的不成人樣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怎麽還需要顧及?
養了個三兒還不夠,竟然還要讓這個女人住進這淩家大宅?
淩耀,是你自己不要臉的!
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再度輕抿了一口咖啡之後,淩母嘴角帶着輕笑,看着樓下那個在大雪天被人收拾的衣不蔽體,渾身上下布滿青紫,頭發像是雞窩頭的野女人。
陳蜜也在這個時候好像感應到樓上有什麽人正看着她,擡頭正好撞見了淩母的目光。
當看到那個女人竟然一臉帶笑的站在樓上看着她被那麽多人羞辱的時候,怒火在陳蜜已經花掉了妝的臉蛋上騰升。
看着這女人臉上湧現的怒意,淩母嘴角繼續勾起。
這麽一下子就生氣了?
那你以後拿什麽跟我鬥?
要知道,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搶了我的男人,霸占了我的公司,你就休想過上安甯的日子。
如今,這些隻是開始。
接下來上演的,恐怕是你陳蜜和淩耀都承受不起的。
想要跟我鬥?
你們,還太嫩了!
對着樓下的女人陰毒一笑,淩母推開了二樓的窗戶,将自己剛剛喝剩下的那半杯咖啡連帶着杯子,朝着樓下那個已經被收拾的沒有任何力氣逃開的女人給丢了過去……
今天起床之後,談參謀長就一直呆在卧室裏。
而他的手上捧着的,就是那日顧念兮搜刮出來的那個盒子。
回到家之後,談逸澤發現原本自己都收拾的跟豆腐幹一樣的衣服,一件件的都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他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給他收拾衣櫃了。
說起收拾衣櫃,倒不如說她是誠心要将這些東西給弄亂了。
本來還整整齊齊的衣櫃,被她那麽一攪合,就跟土匪進了村,将所有東西都給搜刮了一遍似的,亂的不成人樣。
估計,這個盒子,她應該也發現了。
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将這個衣櫃裏的衣服都給收拾好,談逸澤攤開自己的那個小盒子。
裏面有兩個銀鏈子,是他前一陣子花錢讓人按照自己想要的款式打造出來的。
一個,是給聿寶寶的。
上面非但有他談逸澤和顧念兮的聯系方式,還有聿寶寶的出生日子。
這家夥從小就愛搗蛋。
談逸澤可以想像,要是這個小壞蛋再長大一些的話,估計也是個愛闖蕩的家夥。
爲了防止這小子自己走失,談逸澤特意打造了這個銀鏈子,就是打算在他兩周歲生日的時候給他當成生日禮物!
這些,他都跟顧念兮說過。
至于另一個……
另一個上面也雕刻着他談逸澤和顧念兮的電話号碼,而背後刻着的那個日期,則是當年他和顧念兮的第一個孩子走的那一天……
時至今日,再度想起那個孩子被人從顧念兮的肚子裏拿出來的那一天,談逸澤的眼眶仍舊有些紅。
“寶寶,好像是時候,該讓你媽媽知道你的存在了!”
将那條銀鏈子放在掌心,談逸澤将它帶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輕蹭了一下。
這動作,就好像他每次抱着聿寶寶的時候,總喜歡把他的小臉貼着自己的,然後用自己剛冒出的胡渣尖刺刺那小家夥的臉頰,引得那個小家夥咯咯咯的笑。
如果那個寶寶也還在的話,該有多好?
當談逸澤拿着銀鏈子出神的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顧念兮正好抱着聿寶寶進了卧室。
昨天和宋亞集團的老總見完面,約好了第二期工程在明年的破土一事之後,她總算在臨近新年的時候空閑下來了。
本來她今早應該去雲閣看看的,聽雲閣的總經理說,他這兩天做了一個新年雲閣的促銷方案,正打算讓顧念兮過目的。
要是可以的話,這個新年雲閣也會推出一系列的優惠政策。
可她家的談參謀長剛剛回來,顧念兮還想要賴着他不放,所以就沒有去雲閣。
帶着聿寶寶下去吃了個早餐之後,本來還想拉着這個小胖子到外面走走,消消食的。結果這小胖子一吃完東西就開始嚷嚷着他要他家談參謀長。不帶他上來,還在下面鬧得死去活來哭鼻子來着。
無奈之下,顧念兮隻能帶着他上來了。
不過這一進門,顧念兮倒是看到捧着盒子若有所思的談逸澤。
而且,這樣的談參謀長好像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這還真是奇了!
以前卧室裏要是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談參謀長立刻能警覺起來。
而今天倒是好像連她都快要走到他身邊了還沒有察覺到。
可見,談參謀長現在正在想着的事情,該是有多麽的專注。
慢步湊近談參謀長的時候,顧念兮刻意壓低了腳步聲,不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
因爲她已經注意到,談逸澤此刻手上的那個盒子,正是她前兩天給談逸澤收拾櫃子的時候翻出來裏面正藏着兩個銀鏈子的那一個。
“老公!”
就在顧念兮已經站在談逸澤的身邊的時候,顧念兮開了口。
目光,直視着談逸澤手上拿着的那個刻着莫名其妙的日期的銀鏈子。
“兮兮……你怎麽上來了?不是說帶着這小胖墩去外面溜溜的嗎?”
談逸澤被顧念兮的這一聲拉回了神志,轉過身看到顧念兮竟然站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竟然有些錯愕。
從他語序有些淩亂的樣子,顧念兮可以猜得出此刻他有些怕被自己發現什麽。
可他手上的鏈子不是都被她給看了去了嗎?
她倒是要看看,這老男人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
“你家胖墩說要上來看你,還哭鬧來着,就沒去了!”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還是直勾勾的瞅着談逸澤手上的銀鏈子。
那意思很明顯,她在問談逸澤要解釋。
而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的聿寶寶實在覺得自己有夠憋屈的。
他不就是愛吃了一臉,有些肥嘟嘟的麽?
怎麽就被自己的家長一臉嫌棄的喊成了小胖墩了呢?
你們才是胖墩,你們全家都是胖墩!
讓聿寶寶更爲憋屈的是,他老媽要帶着他去散布消食竟然是用個“溜”字,老爸也竟然聽從她用了個“溜”字。
如果聿寶寶沒記錯的話,隻有院子裏的二黃太爺爺帶着它出去玩的時候才用的上這個“溜”字。
嗚嗚……
到這一天聿寶寶真覺得,他在這個三口之家裏面,真心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
嬌妻一直在渴望着要個解釋,談參謀長這回怎麽可能還注意到自家寶寶的憋屈?
此刻的他整個心神都在顧念兮的身上了,哪還考慮得了聿寶寶?
“兮兮,你想知道這個東西的由來,是不是?”
站了起來,談逸澤将自己的掌心之物攤開擺在顧念兮的面前。
沒錯,這個就是她那天看到的那兩根銀鏈子。
“一個是給咱們談聿的。不過這個是給他兩周歲的生日禮物,所以我現在還沒有拿出來!”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好奇寶寶已經伸出自己肥嘟嘟的小爪子想要摸一把屬于自己的鏈子。
結果,小爪子這才一伸出來,就被他家老子給拍走了。
摸了摸自己那被拍的有些癢癢的小爪子,聿寶寶一臉郁悶。
不是說東西是給他的嗎?
給了又不讓他摸,談參謀長真壞!
無視自家兒子被談參謀長給欺負了的憋屈眼神,顧念兮問:“另一個呢!”
這個項鏈是聿寶寶的。
這一點,沒有出乎顧念兮的預料。
但她所在意的是,另一個項鏈雕刻的那個日期,到底是什麽意思?
爲什麽上面,也有談逸澤和她顧念兮的名字和号碼?
這意味着什麽?
爲什麽,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兮兮,你還記得嗎?當時你的手肘骨折處再度錯位了,需要麻醉……”談逸澤的嗓音,在那一刻變成了濃濃的嘶啞。
顧念兮甚至還從談逸澤那雙黑色的眼眸裏,看到她從未見到過的疼。
奇怪,談參謀長的情緒,可不是别人一下子能輕易讀懂的。
就連她顧念兮這個和他最親密的愛人,每次看到他眼眸裏的情緒都要揣測個好半天,才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可現在爲什麽,他的悲哀那麽明顯。
這不像是他談逸澤!
一點都不像……
這意味着什麽?
顧念兮說不上來。
隻覺得,談逸澤現在想說的,是和自己那天手肘骨折再度錯位的那個手術有關。
有什麽東西,開始一點點的在顧念兮的腦子裏彙聚。
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腦子裏不斷的湧現。甚至,還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
可當顧念兮快要從自己腦子裏的那些影像抓住什麽東西的時候,談逸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個喇叭聲,除了部隊的事情,就隻有另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用的緊急呼叫聲。那是談逸澤專門設立的,一旦有任何情況,他都要立馬出動。
雖然很想一口氣将事情都給說出來,可這個喇叭聲卻讓他不得不動身。
将手上的那兩根銀鏈子交到顧念兮的手上之後,談逸澤說:“兮兮,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現在你有急事需要走!”
和談逸澤同床共枕三年,顧念兮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個男人手機信号意味着什麽?
她不可能出于自己的私心,就任性的将這個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因爲她知道,自己的一次任性,有可能會爲國家和人民百姓導緻不可收拾的後果。
聽懂顧念兮的諒解,談逸澤也很開心。
他的小丫頭,好像開始長大了。
她也開始懂得體諒他,也開始懂得進退……
很好,她的蛻變正是他談逸澤所欣喜的。
“兮兮,等我回來再和你說好了。但請你相信我,我談逸澤對你,是絕對的忠誠!”
對着顧念兮敬了一個軍禮,談逸澤就推開了窗戶。
從窗戶上跳到二樓的空調外機架子上,再從架子上直接跳到底層的車輛停放處,然後迅速的上車拉動引擎,車子一溜煙就消失在談家大宅的前方。
早已習慣了自家男人的飛檐走壁,顧念兮隻是在看着他的車子消失的時候對着車屁股說了聲路上小心,就将會灌進寒風的窗戶給關上了。
而聿寶寶似乎沒想到他家談參謀長竟然能這樣上竄下跳的跑了,一直瞅着窗戶的方向,貌似還在等着他家的談參謀長再度從窗戶上出現。
沒有理會兒子的傻勁,顧念兮隻是抓着談逸澤塞在她掌心裏的那根銀鏈子思索着什麽……
談參謀長爲什麽會突然提起當初的那個手術?
爲什麽她會在想起那天手術自己的雙腿被打開的場景,眼淚就有種奔湧而下的沖動?
這些,到底意味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