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明顯是被房門給夾了的周先生還不怕死的朝着周太太說:“你說對吧,周太太?”
這厮的嘴裏暗含的暧昧,任誰都聽得出。
不過周先生的嘴巴上過足了瘾,身上就要備受催産了。
這不,周太太還真的順着他的臉往下說:“對啊,周先生說的是大實話,你可真的很威風!”
可明明周太太已經順着他的意思說下去了,周先生的臉色卻變得一陣刷白。
那前額暴起的青筋可以看得出,這男人現在正隐忍着某件事情。
其實在淩二爺的面前,周先生很想表現的很有威嚴。
事實上,周太太也給足了他面子。
當然,如果桌子底下的周太太不要用高跟鞋的尾端那麽踩着他的腳丫子的話,周先生覺得那會更能滿足他的要求。
可事實上,周太太會事事如了他的願麽?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看着周先生那個痛苦的表情,周太太的鞋跟又是一轉,弄得周先生一臉的憋屈。
“我們家的周先生可是非常的威風的,對吧!”
周太太再一次強調,而周先生也再一次接受了非人的虐待。
等蘇悠悠和顧念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一臉郁悶的男人正坐着一起幹瞪眼。
前者淩二爺是因爲自己被周子墨給奚落了,心情不那麽爽。後者周先生是覺得自己遭遇家暴了,委屈至極。
兩方較量之下,隻剩下兩個小寶寶正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一旁交流着什麽,還有一臉放松的周太太正在喂這兩個小寶貝吃水果。
“夢瑤姐,這是什麽行情?”
八卦的蘇小妞一見到這兩人就開始湊上前了。
“還能怎麽樣,看對方不順眼呗!”
周太太也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
“看對方不順眼應該互毆才對!我賭一塊錢,周先生赢。”蘇悠悠像是竊竊私語的和周太太交流,無奈她的大嗓門已經洩漏了她的詭計。
而周太太這邊也不怕死的跟着說:“我賭五毛,二哥赢。”
聽到這兩個女人的對話,不管是周子墨還是淩二爺,嘴角上都是明顯的一抽。
這兩個女人,就這麽對自家的男人不自信?
然後,兩男人對視一眼,覺得在女人的面前還是保持和平比較好。不然無論是那一方赢,都不是他們要的結果。
不過一向玩興很高的周先生,這時候又開始恢複了之前欠揍的本性。
看着淩二爺的臉色不加,周先生覺得自己應該往上面添點什麽柴火,好讓這些燃燒的更猛烈一些。
對着蘇小妞,周先生就開始問了:“蘇小妞,聽說你昨兒個去相親了!怎麽樣,瞅對眼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哥哥我還有幾個靠譜的對象,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無疑,周先生的一番話之下,引來了淩二爺準備殺人的眼神。
可他就是見不慣自己的兄弟尋常一副狼虎德行,在蘇小妞的面前卻甘願僞裝成貓咪。
然而周先生所不自知的,也是這一點。
他自個兒尋常不也是狼是虎,在周太太的面前連揮爪子的貓兒都不是,最多就是個愛亂蹦的兔子。
“要是有個不錯的對象也可以。不過要個靠譜一點的,千萬别是個蘭花指!”
蘇小妞隻是随口回了一句,并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落進淩二爺的心裏就跟刀子似的,一字一句的淩遲着他的心。
“蘇悠悠,你敢!”此刻的淩二爺就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朝着蘇小妞咆哮。
“我怎麽就不敢了?”
蘇小妞連白他一眼都沒有費力,然後就繼續和其他幾個女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麽。
當下,淩二爺的臉色陰沉的不像是他。
真想現在就将蘇小妞給扛回到房間裏,讓别人看不到,更觸碰不到。
無奈,眼下這裏這麽多人,淩二爺覺得此番做法有些不靠譜。
弄不好,還弄了個拐賣婦女的罪名!
淩二爺心裏有怒火,自然也開始朝着這事情的始作俑者炮轟。
于是,剛剛還嬉皮笑臉的周先生,此刻成爲受災的對象。
不過淩二爺并不是用手腳,而是用眼神。
那陰毒哀怨的眼神,落在周先生的身上都讓他不自覺的打起了冷顫。更不用說是别人了!
看着自家兄弟如此遭到的這個待遇也不是很好,周先生的心裏頓時平衡了。
然後,他又問了淩二爺:“老二啊,如果你喜歡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結婚,你會唱什麽歌給他們聽!”
無疑,周先生這個八竿子搭不着的問題讓剛剛都在嘀咕中的女人們都有些錯愕。
甚至,周太太還對着周先生給了一記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而周先生此刻隻想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壓根就沒去注意周太太的動向。
“快點說啊!這可是腦筋急轉彎!”周先生見淩二爺一直都盯着蘇小妞看,便開始馬不停蹄的催促。
望着蘇小妞,看着她對着周太太和顧念兮笑着的燦爛小臉,淩二爺恍若隔世。
曾幾何時,他的蘇小妞也會用如此燦爛的笑容對着自己?
那個時候的蘇小妞,整個小臉上都是這樣的笑容。
可現在呢?
淩二爺都快要記不得,蘇小妞上次對自己這樣燦爛微笑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真想,将此刻蘇小妞的美好笑容給留住,讓她一輩子都這樣的笑着……
在望向蘇小妞的的眼神中,淩二爺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放淡,一點一點的放柔……
這樣的反映,連周先生看着都有些錯愕。
以爲,那是自己的錯覺……
“老二你要是說不出來,别怪我把你不當兄弟看!”周先生見自己被忽略了,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在談家大廳裏大吵大鬧的。
對此,談家的人一點都不出奇。
反正這個周子墨來他們家的次數多了,誰都知道他偶爾腦子欠根弦。
而在周太太的眼裏呢?
此時的周先生就跟他兒子周思齊一樣,每次見她不看着他,就要打鬧一場。
當然,兒子的發洩方式就是大哭一場。
而周先生已經是成年人了,自然不肯在别人面前大哭一場。
他選擇的方式,便是在其他人面前大吵大鬧的,弄的大家都雞犬不甯。
知道自家周先生的目的不過是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周太太并不打算理會。
這混蛋,每次理了他就會蹭鼻子上臉。
明明已經老大不小了,每次都跟個孩子一樣無聊!
比他們家小齊齊還無聊!
對于周子墨的胡攪蠻纏,淩二也好像見怪不怪。
聽他說要不把自己當成兄弟看。
淩二連甩都不甩他一眼。
那意思俨然是,不把我當兄弟就不呗。
反正和你這個腦子少一根筋的大少爺,隻會丢人顯眼。
因爲接連被周太太和淩二無視,周先生的脾氣也上來了。
明明老大不小了,還學着人家小孩子開始打打鬧鬧。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蹭到了淩二爺的面前,一邊抱着淩二爺的脖子一邊說:“你還不快點說,你的女人要是和别人結婚了,你在婚禮上要唱什麽歌獻給他們!”
實在是被這無聊透頂的周子墨給纏的煩了,淩二爺隻能用一副白眼瞪着周子墨說:“還能唱什麽,當然是唱《春天在哪裏》!”
“不是分手快樂?”周子墨大有挑釁的嫌疑。
“唱什麽《分手快樂》?成全了别人當野鴛鴦,自己一個人躲着傷心的傻事,你會做?”
淩二爺又是用看着白癡的表情問周先生。
“對,這白癡的事情我也不會幹!”周先生思索了一下,若是周太太當初真的跟左佑良搞在一塊的話,他會将周太太讓給那斯文敗類麽?
答案,肯定是不會的。
對于自己喜歡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周先生都要一手掌控。
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的傻帽事情,他才不會去做呢!
“那不就結了。連你這個腦子欠抽的都不會做,我幹嘛成全了别人?”淩二爺這話雖然是和周子墨說的,但視線确實落在不遠處和顧念兮站在一起的蘇悠悠的身上。
此時的蘇悠悠雖然一手逗着和小齊齊玩的聿寶寶,但誰又知道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身後那男人的身上。
當聽到他這麽一說,蘇小妞的表情是沒有什麽破綻。但僵住的背影,卻已經明顯的洩露了她所有的思緒。
“那你爲什麽唱《春天在哪裏》?”那是兒歌好不?
用在這地方,周先生顯然腦子是轉不過彎了!
“你沒聽過這歌麽?沒聽過,我唱給你聽!”說了這話之後,淩二爺清了清嗓子,然後用他那迷人的聲線唱着:“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裏。這裏有紅花呀這裏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嘀哩哩嘀哩哩……”
不得不承認,淩二爺不僅是人美,連他的嗓音也得到了上天的厚賜。
他的聲線在他們年輕幾歲的時候唱流行的歌曲,簡直就有歌王的潛質。
而如今在兒歌上,也是得天獨厚!
聽的,在場的人都有些如癡如醉。
特别是聿寶寶和小齊齊,原本還在打鬧的兩個小家夥竟然在聽到了淩二爺的歌聲之後出奇的停住了,然後傻乎乎的看着淩二爺唱歌。
不同于兩個寶寶聽淩二爺歌聲的專注,周子墨在聽到兄弟唱兒歌的時候一直都在思索着他爲毛唱這老掉牙的歌。
聽到最後,他總算是明白了!
哩哩哩哩?!
離離離離!
這老二,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人家才剛結婚,就開始詛咒人家離婚!
“老二,你好毒!”
周子墨發自内心的感歎。
“我毒麽?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我可不是唱歌那麽簡單。”淩二爺說這話的時候,還煞有介事的盯着人家蘇小妞的背影看,惹得蘇小妞感覺自己的背脊冷飕飕的。
“難不成還弄個槍直接去搶婚不成?”周先生饒有興緻的問着。
“差不多!”
無疑,淩二爺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三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還真不愧是談參謀長的兄弟。連搶婚這樣違背了道德和常理的事情,都能說的如此的理直氣壯。這是,顧念兮心裏頭的感歎。
而周太太心裏則是想,還真的不愧是腦子總卻一根筋的周先生的兄弟,就算要進行這樣龌龊的事情,也應該等到事發的時候别人還沒有預料的時候做出來才有效。現在這麽開誠布公的講出來,到時候人家有準備怎麽辦?
至于蘇悠悠,隻是在心裏無比唾棄了淩二爺一番。
用槍搶婚?
去!
難道以爲這個世界上還真的隻剩下他淩二爺一個人在猖獗麽?
總之,這一天之後的聚會,都在這幾個人各自心裏的唏噓聲中結束。
他們幾個人過來家裏做客是沒有通知談參謀長的。
再說了,臨近年底的時候談逸澤軍區那邊也有些忙,正準備着什麽野外訓練。
所以對于他們的到來,自認爲是賢内助的顧念兮也沒有告訴談參謀長。
等到談參謀長回到家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大廳也被顧念兮整理了一遍。
一切,已經恢複了正常。
如果不是聿寶寶嘴裏的那一句:“離離離離……”的話,顧念兮相信連談參謀長都不會察覺到有什麽人到過家裏。
聽到自家孩子嘴裏總喊着這麽晦氣的話,談參謀長挑眉看向顧念兮:“今兒個誰過來了?”
言下之意是,誰将他家的聿寶寶給教壞了?
“周大哥和夢瑤姐帶着孩子過來了,我就讓淩二和悠悠都下樓聚了聚,怎麽了?”顧念兮此時正給他端來了橘子茶,剛将茶放下來,就被談參謀長一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是在大廳呢!”
在大廳裏,顧念兮始終沒能和在卧室裏一樣的開放,任由談參謀長擺弄。
“沒事,我們是有證的!”談參謀長的意思是,領了證的就算當着人家面卿卿我我的,也不犯罪!說着,他就往顧念兮的小嘴上一啄。
結婚雖然已經三年了,但談參謀長還是愛極了顧念兮唇上的柔軟。
這麽一天不見面,他都快想死她了。
回到家,自然想找一種好的方式好好的發洩一下自己對她的想念。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談逸澤更想着要将顧念兮按在身下好好的享用一番。
但考慮到顧念兮的臉皮薄,要是他真的在這大廳裏将她給按到的話,待會兒肯定要惹惱了這個小丫頭。
還是等回房之後,再好好的“訴說”一下自己的思念吧。
想到這點上,談參謀長還覺得自己該好好琢磨一下今天我晚上要和顧念兮玩什麽樣的花招!
可被談逸澤這麽一啄,顧念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還在孩子面前呢,沒羞沒臊的!”錘了談逸澤的胸口一下,她抱怨着。
這還是大廳呢!
劉嫂進進出出的,要是被撞見豈不是丢死人了?
“我親我媳婦憑什麽不能當着他的面,他要是樂意自己就去找媳婦去!”
說着,談逸澤還對着邊上一直都對着他伸出兩個小手要抱抱的聿寶寶挑了眉。
那意思是,這可是我老婆。
我和我老婆親熱的時候,你就該在一邊上呆着。
對于談參謀長這種見色忘義的做法,聿寶寶表示非常不支持。
這會兒揮舞着胖乎乎的小手還不算,還一個勁的對着談逸澤喊:“離離離離……”
“臭小子,跟墨老三學這些,你想被我揍?”
聽兒子一直喊着這話,談逸澤的心裏就一百個不願意。
這小了自己八歲的老婆,你以爲是誰想要讨得到就讨得到的麽?
好不容易将這麽個嬌滴滴的小妻子坑蒙拐騙到手,談逸澤自然想要好好的疼着。
省得那一天,自己的美嬌妻被人給拐走了,他該是後悔死了。
而自家的孩子非但沒想着要幫着老子将美嬌妻留住,現在還大聲喊着要他們離?
這麽什麽道理?
想到這,談參謀長臉色一沉,對着兒子挑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