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淩二爺頓時滿臉的黑線。
好吧,現在内衣店的美女員工都一個勁的瞅着他淩二爺看。
如此近距離之下,淩二爺的手機裏傳來的那個大嗓門的呐喊聲,自然被他們給完完全全的聽了去。
雖然這男人有着傾國的美貌,但他身上的陽剛氣質一點都不少。
這些女人,剛剛還在幻想着,如此俊男在床上的表現如何,卻不想電話裏聽到的竟然和他們所想象的有着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菊花不保?!
這意思是不是,這男人其實是個受?
于是,在現代腐女思想日漸猖獗的情況下,一群女人又帶着不懷好意的笑臉,不明意義的看着淩二爺。
淩二爺努力忽視身邊那些女人投來的各種意義不明的笑,刻意忽略掉現在想要揍死蘇小妞的沖動,問那邊的人:“蘇小妞,這是什麽意思?”
太後來了?!
哪個太後?
難道是他淩二爺的親媽?
上次聚會的時候談老大也知會他淩二爺淩母回來的事情。
可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淩二爺實在是分身無術。
不然,也不會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蘇小妞了。
再者,淩二爺也從來不認爲自己的母親會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所以淩二爺并不是很擔心淩母會流落街頭。
再不然,她以前不也還有一些好姐妹麽?尋常都是一個高檔包包,又一套名牌衣服的往外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那些好姐妹應該也會收留她才對吧?
然而淩二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母親在外一向過分的嚣張。
就算她有錢可以送别人各種各樣的禮物,可每一次被她無情奚落人,就算是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都彌補不了人家内心的被她弄出來的傷痕。
所以現在看到淩母弄的個這樣的下場,衆人除了笑話她,還能做什麽?不拿個雞蛋和爛菜葉丢過去就算不錯了,你還想讓别人大方有好的将她接到家裏住不成?
隻是這些,淩二爺都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以爲淩母應該有去處才對。
這幾天工作一忙,也沒時間打理。
差一點,他都忘記母親回來的這件事情了。
如今蘇小妞的這一番話,讓淩二爺的警鈴大作。
該不會,是母親又找上蘇小妞了吧?
難不成,她又想要暴打蘇小妞不成?
以淩二爺對自家母親的了解,他并不覺得這不可能。
眼下,他已經顧不上讓蘇小妞選一套喜歡的衣服了,直接将這兩套衣服都塞在一個籃子裏,丢給店員道:“幫我把這些都結賬!”
不給他們這些人點什麽事情做,他們就一直圍在他淩二爺的身邊。
搞的,他想要和蘇小妞正兒八經的說點什麽事情,都不能。
“好的。”那個接過淩二爺手上東西的店員,有些意猶未盡的朝着收銀台走去。
“是我媽來了,現在已經到了談家大宅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現在要立馬趕回去。”本來還沒有到下班的點的,可蘇小妞一聽到這蘇媽媽都到了念兮的家裏了,她還能在那裏相安無事的上班不成?
請了半天假,蘇小妞馬不停蹄的往談家大宅趕。就是生怕母親會發現點什麽端倪!
當然,要是可以的話,蘇小妞是萬萬不想要麻煩人家淩二爺的。
無奈的是,這出戲是他們當初共演的。
少了一人,這出戲難不成要變成獨角戲?
說完了這話,蘇小妞果斷的挂斷了電話。此時的她,已經是上了告訴。現在這個時間段正直上下班的高峰期,若是從城裏繞過去,絕對會碰上大塞車。爲了趕時間,蘇小妞隻能抄近路繞上高速。
“蘇小妞,你不用害怕,我馬上趕過去!”淩二爺說。
可這一說完才發現,電話那邊早已傳來了挂斷的聲響。
“蘇小妞?”
“該死的!”沒有得到蘇小妞的回答的淩二爺火氣很大,煩躁的将手機丢進口袋裏之後,他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蘇小妞說的那麽急,現在的她肯定非常害怕,非常慌亂。
蘇小妞最在乎她的這個媽媽了,别看她的嘴上每天哦讀和蘇媽媽擡杠,但背地裏沒人比她還要孝順。
以前的蘇小妞每個月的工資隻有五千塊,出去了生活費要兩千多一點,其餘的她都會寄回家給媽媽貼補家用。
每次回去,也是用自己的生活費買了各種各樣的補品。
隻是想着蘇小妞對母親的孝順之時,淩二爺又不自覺的想起當初爲了和他結婚的蘇小妞,竟然不惜和自己的母親斷了母子關系。
想來,當初的蘇小妞是多麽的喜歡他信任他,不惜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隻可惜,是他淩二爺親手将她的愛戀給掐滅了。
不過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蘇小妞,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任由你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要殺要刮,我們都在一起!
淩二爺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内衣店,而身後還追着趕出來的店員:“先生,您的内衣!”
隻是不管身後的人怎麽喊,淩二爺就像是壓根就沒有聽到似的,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與此同時,城郊的豪宅裏,女人一直坐在房間裏頭抽煙,從昨晚到現在,煙氣從未消散過。
和她呆在一起的孩子,從昨晚上到現在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可女人壓根就像是沒聽到似的,隻顧着自己抽煙。
等到傭人過來推門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卧室裏都被濃煙所籠罩。
開了門,開了窗,等煙氣散盡之後,傭人說:“我現在把孩子抱出去弄點東西給他吃!”
說這話之後,傭人連沒看女人一眼,就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女人或許顧着自己想事情,連回答都沒有。
從她口中和鼻翼中呼出的煙氣,又是那麽的嗆人。
掃了女人一眼,傭人便帶着孩子離開了。
說實話,從昨晚到現在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态,抽着煙發着呆。
好像從淩耀離開之後,她就是這樣的狀态。
半夜被孩子的哭成吵起來幾次,傭人說要給孩子喂點什麽東西吃,可這女人愣是不答應。
要不是真的可憐這個孩子,這名傭人也不想要呆在這樣陰晴不定的女人身邊。
将自己幾包香煙最後一根給抽完之後,女人厭煩的撥着自己面前擺放的幾盒香煙,希望找到還有沒抽的。
可無奈的是,這些都被她一夜間給抽光了。
找不到尼古丁發洩的女人脾氣又開始暴躁了起來,發了瘋似的扯着自己的頭發!
“爲什麽……”
“爲什麽要這樣的對我!”
嘶吼聲,不斷的從她的嘴裏溢出。
老男人又是一整夜都沒有回到這邊來。
那樣撩人的夜,他會上什麽地方去?
會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
光是想到這些,女人的心裏就各種煩躁。
然而對于卧室門外正在給哭了一整夜的孩子喂東西吃的傭人而言,是再尋常不過了。
年輕的女人以爲靠着自己年輕的身段和美貌就能留住男人?
其實不然!
年輕貌美又怎麽樣?
你現在再怎麽年輕,再怎麽花容月貌,始終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
男人的新鮮期一過,你什麽都不是。
再者,若是男人是因爲你的年輕貌美不要了别的女人和你在一起的,那他有一天也會因爲同樣的理由,再将你抛棄,然後找尋比你年輕貌美的女人。
這樣周而複始的更替,他們當傭人的,見的多了。
就拿他們的老主顧淩耀而言,光是他請他們照看的情人,就已經有五六個了。而到她這裏,已經是第七個了。
然而,連傭人都不得不稱贊的是淩耀的本事,家裏的紅旗不倒,外面又是紅旗飄飄。而且這些年,這男人還能搞的不讓家裏頭的女人知道,能力簡直是常人難及的。
就在傭人給孩子喂飯的時候,女人從卧室裏走了出來。此時的她,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已經梳理整齊了,還畫上了妝。
無奈,一整夜沒睡,她的臉色還是憔悴了些。
從卧室走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換好了外出的服裝,大冷的冬天,女人的身上還是一身迷人的超短裙,再搭配上昂貴的皮草。
“我現在要出去一下,先生要是回來的話打電話通知我!”
女人吩咐完這些之後,就提着手上的名牌包包離開了。
至于她的孩子,她是從始至終連一眼都沒有看過。
看到媽媽離開,還不會說話的小寶寶隻是一個勁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看……
當豪宅裏的女人匆匆離開愛巢,卻不知同個時間段在城郊一幢公寓裏,正上演着這樣一幕——
“嘶……”晨光中,男人是在一陣撕心裂肺的頭疼中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周遭的一切都非常陌生。
入眼的,是淺藍色的床,還有淺藍色的牆壁……
除了家具是米白色的之外,整個房子都被清一色的淺藍包圍。
這并不是淩家大宅,也不是他購買給自己情人住的豪宅,更不是那些他名下的房地産。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淩耀支撐起自己的大半個身子,有些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起身的時候,被褥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
而露出來的他的身子,全身**!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不成,昨天晚上……
急切的看向自己的身邊,男人并沒有在這張藍色大床上找到其他女人的蹤迹。
但大床上一塊明顯已經幹涸了的血迹,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這塊血迹,淩耀努力的回想着什麽。
可不知道怎麽的,他的腦袋實在是疼,壓根就想不出什麽東西。
而當淩耀正努力回想着什麽的時候,這個房間最裏端的位置竟然傳來了一聲嗚咽:“嗚嗚嗚……”
那嗚咽聲,如泣如訴,好不可憐!
順着這個嗚咽聲,淩耀抓起了被褥裹在自己的下半身就朝着那個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繞過這個屏障,男人發現這聲響是從廚房裏闖來的。
淩耀找到聲響的起源地之時,心頓時碎成了兩瓣。
“文兒?”
好吧,這哭聲都是從這個女人這邊傳來的。
此刻,女人的一頭長絲有些過分的淩亂。
身上的那件大t恤,也有些破破爛爛的挂在她的身上。
其他不說,上半身還有些許的抓痕,連他的手臂上都有些黑紫。
而最讓淩耀揪心的,還是這女人的淚水。
“文兒,到底怎麽了?”
“你别哭啊,有什麽事情你盡管和我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
這女人還是淩耀有生以來第一個想要珍惜的人。
所以他的淚水可想而知,對他淩耀來說有多大的震撼性。
他堪稱是最好的情人,對待自己的情人出手闊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這男人知暖知熱,會照顧女人。
但即便是這樣,能讓淩耀如此着急的人兒并不多。
而眼下的女人,卻讓淩耀在短時間之内爲她破例無數次。
“欺負我的人就是你……”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擡起頭來看他,眼淚也是簌簌的往下掉。看女人哭的如此傷心,淩耀迷糊了,自己什麽時候欺負過這個女人?
“文兒,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麽欺負你了?”對于昨晚,他還真的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你欺負我了還不算,現在還跟我裝懵?隔壁李大嬸就說過,城裏的男人一點都不可靠。遇上你我還以爲李大嬸說的話不能全信,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李大嬸說的都是真的。你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現在還跟我裝瘋賣傻?算了,我也不要求你對我負責,我明天就去訂火車票,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回來城裏了……”
說着,女人又是一聲号啕大哭。
看女人哭的如此的傷心,淩耀摸了摸腦袋,視線有些迷茫的落在角落裏的那張小床上。
上面那一小堆的血漬,看起來還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難道,昨夜是……
“文兒,我昨晚是不是對你……”
男人能欺負了女人的,無非是床上的那些事情。
文兒欲言又止,而床上的那攤血漬又是如此的明顯,讓人聯想到這些其實并不難。
奇就奇在,對于昨晚是如何到了這小房子的,還又是如何平常了這個女人的,淩耀找不到一丁點的記憶。
以前,醉酒和女人搞到床上的事情,其實淩耀也作出過不少。
不過像是這一次一樣,找不到任何的記憶的還是第一次。
“你還說?我讨厭你,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見男人還提起昨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女人越是着急了。
當下,一雙漂亮的眼眸哭的紅腫,活像是被人給揍了兩拳似的。
當然,淩耀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這雙眼睛,還真的是被人弄了兩拳,才弄得出眼下這個效果的。
“文兒,昨晚真的是我對你……”到這,男人算是明白了。
估計,昨晚他是真的醉酒無意識,就将這女人給強要了。
不然,她身上這些青紫是怎麽來的?
想到這,男人疼惜的将女人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既然已經成爲我的女人也罷,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待你的……鄉下那種地方,就不用回了。從今以後,你也不用到酒店去上班了,你住的地方,我也會給你安排好的。以後,你就跟着我,隻要我淩耀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文兒挨餓……”
或許是被這女人用回鄉下的說法給逼急了,男人有些沖動之下便說出了此番誓言。
隻是他沒有察覺到,當他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女人的臉上是一抹得逞的弧度……
當然,這樣的表情隻是一瞬間,不然如此精明的淩耀,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那你說的,你要對我負責……”
“知道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日,男人信誓旦旦的給了女人承諾,卻不知這個承諾,也是将自己推進了深淵的開始……
“請問你們淩總現在在位置上麽?”不死心的淩母,今天照樣出現在淩氏大廈的樓下。
不是她不想直接上去找淩宸,而是這裏的保安似乎已經被淩耀下了命令,不讓她随随便便的進出這個大廈。
現在的她,最多隻能來到淩氏大廈的大廳,詢問一下淩二爺現在還是不是在位置上。
“淩總?您是說淩二爺還是……”還是淩父?
淩氏大廈,可是有兩個淩總。
所以每次有人來找這兩個人,都會先問清楚,是找淩二爺的還是找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