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兒之時,她越是激動了。
這會兒,她也顧不得自己的腳上還有傷,直接跳下病床就朝着門口的那個人兒飛撲過去。
“媽媽……”
好久沒有看到媽媽,顧念兮是又驚又喜。
“傻丫頭,都這麽大了,見到媽媽還撒嬌?”
殷詩琪摟着靠在自己懷中的腦袋瓜,心疼的摸了摸。
見到她站立的姿勢還有些不穩,殷詩琪又連忙開口說:“小澤不是說你現在腳上還有傷口麽?怎麽就給我跳下來了。快回到床上去呆着。”
殷詩琪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雖然管教顧念兮挺嚴厲的,可就是恨不得将這受傷的女兒直接抱起來走向病床去。
當然,如果她的腰好一點的話,她還真的會考慮這麽做。
“媽,我其實沒什麽事,就是爺爺和我老公有些小題大做了。”老胡已經給檢查過了一遍,除了腦袋上那個傷口暫時不能碰到水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大礙。
就算現在想要立即出院,都可以。
但談逸澤卻執拗的認爲,她身上有傷口,就必須要住院。
顧念兮納悶的是,談參謀長每次出任務回家,都是大傷小傷的渾身是,那個時候她怎麽就不見他那麽嚴肅?不清理傷口還不止,有時候他還強硬的要帶傷上陣,将她給壓到床上累死累活的。
想到某個限制級場面,顧念兮一個激靈。
呸呸呸……
在媽媽面前呢,她的腦子裏這到底是在想什麽呢!
“傷口現在疼麽?要是疼得沒辦法的話,就吃個止疼片吧!”沒有察覺到自家女兒的思緒竟往那些不正經的方向,殷詩琪的手輕撫着她的紗布。
雖然再度見面的整個過程中,殷詩琪沒有多些隻言片語。
但顧念兮還是看得出她的擔憂。
媽媽的容顔,好像在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媽媽,我真的沒事。不過,您怎麽過來了?該不會是,我老公告的密吧?”
昨天受傷之後,顧念兮便在第一時間跟談參謀長做了思想交流,說是讓他千萬不要告訴她的家裏人。
畢竟父母現在都還在千裏之外的d市,現在這麽告訴他們,他們除了幹着急能做什麽?
倒不如,等事情都過去了,在好好的和他們說一聲。
但顧念兮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媽媽就在這裏了!
看着殷詩琪滿臉的疲憊,她已經大緻的猜出,殷詩琪應該是連夜搭乘飛機過來的。
要真是談參謀長告的密的話,吼吼……她一定要談參謀長好看!
“你這孩子,肯定又是你攔着小澤不跟我們說的,是不是?你是不是還打算像上一次一樣,等到好了之後,要是被我發現了才說,我要是不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了?”
顧念兮正磨着小牙齒,計劃着待會兒見到談參謀長的話要怎麽收拾他,卻被殷詩琪的一番話給打斷了。
“媽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這麽一點小傷,就驚動你們,讓你們在千裏之外幹着急!”
“你這孩子!你可是我們顧家的獨苗苗,我們不擔心你我們擔心誰?”本來是想敲女兒的腦袋的,可一見到她腦袋上還纏着紗布,殷詩琪最終還是收了手。
就算她現在能狠下心下得了手,要是待會兒被顧印泯同志給撞見她竟然打了他還受傷的寶貝疙瘩的話,那事情就非常大條了!
到時候,沒準顧印泯同志會要求她回家寫一份幾千字的思想檢讨。
在殷詩琪的印象中,她家顧印泯同志就曾經做過此類惡劣的事情!
而迄今爲止,殷詩琪最痛恨的也就是些檢讨!
爲了不踩到顧印泯同志的地雷區,她是不得不收手。
而這邊,剛剛被她扶着到病床上的女兒又開始不安分了。
她拉着殷詩琪的手,就又跳下了床,準備帶着她離開病房:“媽媽,你從那邊直接搭飛機過來應該餓了吧,要不我帶你出去找點吃的吧?”
“你這孩子,你的腳上不是還有傷麽?這麽蹦上蹦下的,你的腳還要不要了?待會兒讓你爸看到,肯定又要說你了!”将女兒給拉了回來,殷詩琪嘟囔着。
“我爸也來了?”這個消息,比起老媽來了更具震撼性。
要知道,顧市長是人民愛戴的好市長。
成天,在d市忙的跟陀螺似的。
顧念兮還以爲,這次過來的隻有媽媽一人,爸爸應該還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沒想到,這次連爸爸都給驚動了!
“你爸從東籬那孩子那裏聽說了你受傷的消息,直接從辦公室裏跑了出來,回家拉着我就往飛機場趕,我也是到了飛機上也才知道你受傷的消息。”
聽着媽媽的描述,顧念兮可以想象爸爸到底有多擔心。
她嫁到了這麽大老遠的地方來,父母又看不到她。再來聽說她受傷了,他們怎麽可能坐得住。
“那爸爸在哪裏?”顧念兮朝着病房門口張望。
顧市長按理說也該到這裏很久了,爲什麽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你爸來看你的時候你正睡覺,他就和小澤出去談話了。哦,對了,東籬那小子也說要過來的。估計現在應該也要到了!”
聽殷詩琪的這一番話,顧念兮算是明白了,這一大早她家談參謀長是上哪裏去了。原來,是被顧印泯同志抓去做思想工作了!
但顧念兮仍舊搞不清楚,到底楚東籬是怎麽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呢?
還是等待會兒他過來,她在好好的問一問。
顧印泯進病房的時候,殷詩琪正拉着顧念兮聊家常。
顧念兮見到顧印泯同志來了,一下子就甩開了這當媽的手,撲進了爸爸的懷中。
“爸爸!”
“兮兒……我的兮兒!”
對于病房裏正上演的這一場父女情深,殷詩琪是見怪不怪了!
從小到大,他們家的寶貝女兒就和顧印泯同志比較親。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從顧印泯同志的肚子裏蹦出來的!
“顧印泯同志,我可提醒你,我女兒現在還受傷着呢,你要是再這樣抱着她不放,她的腳将來要是落下了什麽病根,我可不輕饒你!”本來殷詩琪是想讓這兩個難得一聚的父女倆好好的相處一會兒的。
無奈的是,這父女倆一抱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本來就有些眼紅女兒和顧印泯同志感情比較好的殷詩琪,自然是看不下去了。
經過殷詩琪同志的提醒,顧印泯同志的神志也漸漸被拉了回來。
“好了,先到床上去。今天怎麽也不多睡一會兒?醫生說過,你現在應該多休息才能盡快康複!”
顧印泯同志的一句話表明,他今天早上非但很早就趕到,抓了談參謀長去做思想工作不說,還拉着顧念兮的主治醫生就顧念兮的傷口一事進行了一番深入探讨。
“從昨天晚飯還沒吃就睡了,現在肚子餓得慌!”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臉蛋微紅。
好吧,在這年頭能被餓醒的人還真的不多了!
“餓了?”盯着顧念兮看的顧印泯同志皺起了眉頭,随即轉身吩咐一直都窩在顧念兮身邊,企圖霸占他顧印泯和女兒的獨處時間的殷詩琪同志:“殷詩琪同志,現在立馬去給我女兒準備一些早點,記得要以容易消化,養胃爲主,我代表全d市人民感謝你!”
看看,這架勢好像準備一頓早餐是多大的事情?
不過對于顧印泯同志飙出這一連串雷人的語句,殷詩琪同志算是非常淡定了。
和顧印泯同志生活了這麽多年,她也早已清楚,在他們老顧家,他們家的寶貝疙瘩顧念兮是第一位,顧印泯同志這個全市人民愛戴的好市長是第二位,至于她殷詩琪,這個表面上看上去非常風光的市長夫人,在家裏是一丁點地位都沒有!
在家的時候,顧印泯同志一般是不會對她這麽客氣的,除非是找吃的時候。
就像現在……
“隻有吃的時候,你顧市長才記得我是這孩子的媽,你的老婆!”對于顧市長寵愛女兒多一點,殷詩琪多少是有些怨言。
但最終,她還是邁開了腳步,準備朝外面走去。
女兒再怎麽和他爹好,都還是他們兩人的寶貝,看着她受傷挨餓,這當父母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了一樣。
“你想吃什麽呢?粥和油條,還是米線之類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待會上談家借廚房去。”女兒受了傷,當父母的心疼。現在就算她想吃的是天上的星星,他們都會給她想方設法的摘。
“我想喝粥,對了媽,我老公呢?”有媽媽在,她一般是不會讓老爸挨餓的。雖然說這老兩口每天鬥嘴不停,但論起感情好,誰比得起他們兩?
現在顧念兮想找的是談逸澤,她這都醒來大半天了,都不見她家老公的身影,還怪想他的。
比起嶽母和女婿的和諧關系,這女婿和嶽父就像是天敵一般。
特别像是顧市長這樣把女兒當成了寶貝疙瘩疼着的嶽父,越像是猛禽一般。
一聽到女兒醒來就找女婿,顧市長剛剛還很放松的老臉,頓時僵了僵。
而憋見了顧市長變化的殷詩琪同志,那心裏頭不知道有多爽。
其實她現在還想要和顧市長嘲笑一下,他當成了寶貝疼着的女兒,醒來還不是會找女婿?
然而顧念兮不知道這一點,此刻隻是眼巴巴的看着殷詩琪,希望能從她的嘴裏得到談逸澤的下落。
“他剛剛和我談完話就出去了!”給答案的,并不是殷詩琪同志,而是顧市長。
即便他聽着女兒的嘴裏用着那親昵的口吻喊着那個男人的名字很不是滋味,但他還是告訴實情。
這就是顧印泯同志對女兒的愛。
這一點,倒是讓殷詩琪同志對顧市長刮目相看了。
本以爲這顧市長會出自私心不告訴顧念兮這些的,誰知道這顧市長還真的愛女成癡,連心裏的情緒都不管了。
不過殷詩琪不知道的是,顧印泯同志之所以告訴顧念兮這些,還不是因爲顧念兮身上的傷?
顧印泯同志一直都分得清主次。
他的寶貝疙瘩現在渾身是傷,要是因爲擔心那男人而不好好養傷,導緻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
不然,你以爲顧印泯同志會平白無故的放下對女婿的戒備?
“奇怪,那他上哪裏去?難道是回家帶寶寶了?”顧念兮正一個人嘟囔的時候,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了。
進門來的,正是她一大早就一直在找着的男人。
“老公!”
見到談逸澤,顧念兮的小臉笑的不知道有多燦爛。
燦爛的,顧印泯同志的心裏頭就像是長了小刺,一抽一抽的疼着。
“爸媽!”談逸澤進門的時候,先是和兩位長輩打了招呼。
殷詩琪同志很高興談逸澤的到來,至于顧印泯同志隻是随便的點了點頭。
等談逸澤到了顧念兮的身邊,顧念兮就不安分了。
一隻手就拽住了談逸澤的袖子,不肯松開。就像是害怕她這一松開了,他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見似的。
“你一大早的跑什麽地方去了?”在陌生的環境醒來見不到他,難道他不知道她會害怕的麽?
“沒辦法,爸媽來了,我隻能和他們交代一下詳細的情況。對了,我剛回家去了一趟,讓劉嫂把咱家一樓的客房收拾出來,爸媽今晚上就可以到咱們家休息一下。這是劉嫂給你煮的雞肉粥,我讓她給多盛了了一些,正好爸媽也可以吃!”
談逸澤把手上的粥放下,又用自己帶來的碗開始盛。
這粥是用保溫壺給帶過來的,加上路程并不怎麽遠,此刻還冒着騰騰熱氣。
煙霧缭繞之下,這談逸澤還頗有幾分家庭婦男的姿态。
看的,殷詩琪對這個女婿越來越滿意。女人要的其實很簡單,有一個可以和自己厮守一生的男子,足已。而談逸澤在殷詩琪的眼裏,現在就是最合适的人選。
然而看着盛粥的女婿得到了他老婆和女兒的青睐的顧市長立馬挑眉,表示自己其實也會盛粥的,你們這些女人其實不用那麽色眯眯的瞅着女婿看,看看他這個老男人其實也是蠻不錯的選擇。
于是,顧印泯同志挽起袖子,大步上前就準備秀一手。
但最終,還是被殷詩琪同志給攔截了下來。
殷詩琪同志挑了眉,表示人家女兒和女婿正培養感情呢,你搗什麽亂?
顧市長将眉頭挑得高高的,像是在說其實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打擊報複敵人。
殷詩琪同志趁着女兒和女婿不注意,悄悄的往顧市長的老腰一掐:那是你女婿,不是什麽敵人。顧市長,請您還要分清主次!
殷詩琪同志這一下手不輕,将他的老腰給整的老疼。
顧市長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腰身,緩解一下那裏的痛楚之後,又非常具有革命精神的準備再次沖上前。
然而殷詩琪同志堅決反對,直接拽着他的老手不放: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顧市長白了她一眼,一副你不懂我軍敵情嚴峻情況的樣子:盛粥!
殷詩琪同志緊拽着他的手:女婿在盛粥,你上去搗什麽亂?
顧市長也很不客氣的抓了抓殷詩琪同志的手掌:不是搗亂,是幫忙。當然,也想要順便讓女兒看一看,其實他爸在盛粥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迷人的!
顧市長洋洋得意的樣子,像是非常有信心在女兒那裏得到肯定。
隻是這樣的信心卻被殷詩琪同志最後的一個眼神,傷了個徹底:誰都喜歡看年輕的,誰現在還看你這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
其實說真的,顧市長年輕的時候長的也不錯。
但現在畢竟老了,再加上常年的爲全市人民操心操肺,眼尾的位置早已布下了歲月的痕迹。
再者,顧市長的身高在他們那一輩算是佼佼者。
但比起這個身高一米九,又在部隊裏練就了一身銅牆鐵壁的女婿,還是遜色了一些。
好吧,幾個回合之下,顧市長算是被人傷了個徹底。
現在被打擊的想要上前盛粥順便在女兒的面前秀一秀的信心都沒有了,顧市長一個人窩在一側的沙發上。
而談逸澤此時已經将盛好的粥給端了出來,一碗端給了殷詩琪,一碗端給顧印泯市長。
前者欣然的接受,還大贊女婿盛的粥就是好喝,而後者則窩囊氣十足的憋了談逸澤那雙過分修長,被一條綠色軍褲修飾的越發挺拔迷人的腿。這身高,真是太礙眼了!
談參謀長的洞穿能力何其高,像是顧市長如此明顯的意思,他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可沒有辦法,這身高是他的父母給的,又不是他自己要的!
經曆了這一折騰之後,四個人總算了将這一大鍋的雞肉粥給吃下去了。
之後,顧念兮開始犯困。
顧印泯和殷詩琪年歲也高了,熬夜搭乘飛機過來,他們實在累得慌。
見這情形,談逸澤主動接過了任務,送他們去談家休息。
本來誓死不想離開女兒的兩人最終還是抵不過乏意,跟着談逸澤離開了。
當然,談逸澤離開醫院之前也不忘和老胡交代一聲,照看好他的兮兮。
要是他的女人在這醫院還有什麽閃失的話,他談逸澤絕對會讓整個醫院的人陪葬的!
又被狠狠的威脅了一次的老胡各種無奈,可沒有辦法,人家談參謀長還真的有難耐,将這整個醫院給夷爲平地。
最終,老胡隻能再三保證在談逸澤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請專人守着顧念兮的病房門,照看好顧念兮。
老胡的一番保證之後,談逸澤終于走了。
送走了這個大流氓的老胡松了一口氣,而此時顧念兮早已又入了眠……
蘇悠悠來醫院看望顧念兮,是在這天的下午。
其實顧念兮受傷的當天,蘇悠悠已經知道了。
不過那個時候才剛剛經曆了背叛的她,實在打不起什麽精神到醫院來。
再者,從談逸澤打回去的電話中,她也知道顧念兮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便留在談家幫着他們照看好孩子。
其實,蘇悠悠之所以沒來看顧念兮,還因爲另一個原因。
她怕那個時候的自己,哭的雙眼紅腫,再來看顧念兮,會露了餡。
顧念兮都已經受傷住院了,難不成蘇悠悠還要到醫院給她添堵麽?
就算到時候談參謀長不會一槍把弄得他老婆不能好好養傷的蘇悠悠給槍斃了,蘇悠悠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蘇悠悠過來的時候,順便把大半天沒有見到媽媽的聿寶寶給帶過來了。
小家夥似乎知道這幹媽是準備帶他來看媽媽的,一路上不哭也不鬧。隻是對着蘇悠悠,一個勁的咿咿呀呀着。
被吵得實在沒有辦法的蘇悠悠,隻能和這小家夥理論:“我告訴你痰盂,你要是再吵的話,我就不帶你去看媽媽了。”
痰盂,是蘇悠悠給聿寶寶取的花名。
當然,蘇悠悠也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麽喊着這小家夥。
不過這小家夥壓根就不知道蘇悠悠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是照樣一個勁的對着蘇悠悠咿咿呀呀。
逗得,前座的淩二爺忍不住笑了出聲:“蘇小妞,沒想到你會被一個小屁孩給收拾了。”
剛剛帶聿寶寶出門的時候,淩二爺也正好要出門,說他準備去看顧念兮,可以順便捎上他們一程。
其實蘇悠悠也知道,淩二爺之所以這麽“湊巧”,還不是因爲昨天他在餐桌上聽到了她和談老爺子的對話。
談老爺子這兩天有點事情要出門一趟,家裏劉嫂一個人又要照顧聿寶寶,又要忙家務活,實在是忙不過來。于是蘇悠悠自動請纓,要在這兩天照顧聿寶寶。包括今天下午到醫院探望顧念兮,還是淩二爺“竊取”到的情報。
所以他早已将這兩天的工作給安排好,專門空出這個下午,陪着蘇小妞到醫院看望顧念兮。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不管是他淩二爺還是蘇小妞,兩人依然默契的選擇不去提那天看到的那些事情。
那對于蘇悠悠是一道緻命傷,再度被掀開的嘶吼極有可能要了蘇悠悠的命。
所以,淩二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及這道深的可以要了蘇小妞命的傷。
隻是淩二爺的小心翼翼,蘇小妞何嘗沒有看在眼裏?
“一個痰盂就想要收拾我蘇悠悠,想得美!”蘇悠悠一手抱住聿寶寶,一手戳着這小家夥胖乎乎的臉頰。
話說回來,顧念兮一直将這小子的頭發弄的挺長的,像是人家的學生裝。
而蘇悠悠這個幹媽一接手,直接就給聿寶寶弄了個貝克漢姆的經典發型——莫西幹頭的變體。
聿寶寶腦袋的碧昂變被剃得精光,隻在中間留下兩寸來寬的頭發。
知道聿寶寶年紀還小,不适合現在弄什麽發蠟,所以蘇悠悠在給他洗完頭發之後,還盡力的給這小家夥這中間一小撮頭發揉搓,使它變得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