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談參謀長說了:“鬧着玩?我可不這麽認爲!”
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就算顧念兮現在認栽,談逸澤也不可能放過她。
談參謀長如此強勢的男人,怎麽可能将自己到手的肉放過?
“老公……”
顧念兮放下手頭上的文件,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
完了!
這回真的惹到了虎頭蜂,闖禍了。
柔柔的對着電話喊了聲,顧念兮企圖用這樣的手段平息下男人的怒火。
可談某人和他說了:“沒用,現在就算你怎麽哄都沒用,乖乖的洗幹淨屁股等我回家收拾你!”
果斷的甩下這麽一句話,談某人挂斷了電話。
而顧念兮這邊已經垮了臉。
嗚嗚,這算什麽呀。
談參謀長每次都調戲她,而且次次都占便宜。
她不就今天突發奇想調戲一下他麽,怎麽現在被反調戲了?
再說了,談參謀長爲什麽說要洗幹淨屁股回家等着他回來?
顧念兮貌似記得有這麽一句話:洗幹淨了屁股等着坐牢。
可她一直都搞不清楚,都要坐牢了,還要洗幹淨屁股做什麽?
難道,坐牢不能髒屁股了?
還有,談參謀長要收拾她爲毛要她洗幹淨了屁股等他回家,要洗不是也洗……
“胡思亂想什麽呢?”
估計是發現自己想的過份入神了,顧念兮無奈的捶了下自己的腦袋。
“都怪談參謀長,害人家都不知道看到哪一頁了!”被談參謀長調戲的時候,顧念兮隻能胡亂的翻着這份文件。現在好了,想要做回正事,顧念兮都找不到自己剛剛看到哪裏了。
無奈之下,顧念兮還是放下了文件。
将自己呆在小床上的聿寶寶給抱起來,顧念兮帶着他去了院子看黃黃。
“長大之後,你可不能像你爸一樣,跟個無賴一樣!”顧念兮循循善誘。
殊不知,她兒子将來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将他老爸的猥瑣氣質,發展到了一個新的台階。
而魚刺同時,将手機收回到口袋裏的談參謀長對上了楚東籬探究的眼神。
談逸澤心裏的想法是:這楚四眼應該是聽出了電話那邊的是兮兮了,所以才這麽眼巴巴的瞅着他談逸澤看,看看他有沒有和顧念兮說他談逸澤遇上了楚東籬的事情,看看他談逸澤有沒有非常好心的将他給邀請到家裏去坐坐。
可無奈,談逸澤是誰?
集好漢,勇猛,猥瑣氣質于一身的談參謀長。
像是将情敵友好邀請回家,讓他和他談逸澤的美嬌妻眉來眼去的傻事,他怎麽可能去做?
那還不直接給他談逸澤一個刀子自行了斷算了!
看着楚東籬那比癞皮狗還要水汪汪的大眼珠子,談參謀長道:“不好意思,剛是我内人!”
言下之意,确實如你楚東籬所想的,就是顧念兮。
不過這次他對着楚東籬的稱呼不是喊她“兮兮”,而是“内人”。
明顯,就是将他楚東籬區分在“外人”的那一類。
“是麽?原來是兮丫頭?”楚東籬幹巴巴的扯了扯唇角。
“是啊,那丫頭還是個孩子脾氣,有時候比我家寶寶更愛撒嬌。你看我剛出來一陣,她的電話就黏上來了!”談參謀長說的惬意。
可在楚東籬聽來,這談逸澤就是有意在和他炫耀他談逸澤和顧念兮的感情好!
聽的,楚東籬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是,他楚東籬現在是不打顧念兮的主意了。
畢竟,顧念兮對談逸澤的喜歡已經表現的那麽明顯,他楚東籬難道還想要強拆開這兩個人不成?
再說了,就算他楚東籬真的動手了,就能分開得了他們麽?
沒準分不開她和談逸澤,倒是讓顧念兮記恨上了。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衡量了下利益得失的楚東籬才不會傻傻的做這樣的事情。
隻是,現在他不會想要和顧念兮在一起,并不代表他心裏将顧念兮給忘得一幹二淨。
好歹這丫頭住在他的心裏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這麽短的時間,他又怎麽可能将她一下子都給忘光?
所以,就算現在聽着她和談逸澤親昵的事情,楚東籬的心還像是被人掏出來似的。
看楚東籬一臉刷白,談某人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沒錯,他談逸澤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敢肖想他談逸澤的老婆,就要有能耐經得住考驗。
“楚書記應該沒有見過我家兮兮撒嬌的時候吧?那模樣,可好玩了!”
他具體也不會給楚東籬形容,就是一個勁的贊美。
廢話,要是真的形容給楚東籬看,這姓楚的四眼要是一個獸性大發沖去他們家找他談逸澤的老婆了怎麽辦?
他就是要弄得楚東籬心裏癢癢的同時,又是無限的失落。
“是嗎……”楚東籬的嘴角,又是一個充滿哀傷的弧度。
兮丫頭,你也會和别的女人一樣在談戀愛的時候和男朋友撒嬌麽?
真想看看那個時候的你,是個什麽模樣。
“對了,我家兮兮說讓我早點回去陪她,她一個人在家裏很寂寞。”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又暗自的得瑟了一把。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楚東籬那個斯文四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握着咖啡杯的手明顯的緊了緊。
但因爲怕被他談逸澤看得出他的慌亂,連忙想要放下咖啡杯掩飾一下自己的慌亂。
可沒想到這一放下,他的手肘又撞到了邊上的水杯。
一下子,水杯倒了。
那水杯裏的水,全數倒在他的褲子上。
“喲,楚書記最近也喜歡上雜耍了?”談某人笑的一臉的得意。
将情敵打的如此的落花流水,他的心情怎麽能不好。
特别是看着楚東籬拿着服務員送來的紙巾不斷的擦着褲裆,談某人很邪惡的想,楚東籬這厮的濕了褲裆的話,估計走出去會被人指指點點吧。
“沒有!”差不多将自己的褲子給擦幹之後,楚東籬看着褲子上那一大片的濕潤處面色不是那麽好。
再加上邊上一直都拐着彎諷刺他的談逸澤那一張得意的笑臉,楚東籬忽然記起今天自己出門前沒有看黃曆,流年不利!
“沒有那就好,那我還是先回去了,免得兮兮在家裏等的着急!”
談某人說着,起了身。
一臉的恣意笑容的談參謀長,像是将剛剛那個在晨光下享受着難得悠閑時光的男子給氣的一臉烏雲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那般。
“那慢走。代我和兮丫頭問好。”楚東籬也跟着站了起來。
如果說,隻看上半身的話,那此時的他和面前的談逸澤實際上差不多,都是那麽氣宇軒昂。
而這家咖啡廳,也因爲兩個如此出色男人的面對面交談,頓時增光了不少。
但礙于楚東籬剛剛自己打翻了杯子,将整個褲裆弄的一片濕,所以在架勢上他還真的就差了那麽一點。
“我會記得的。那談某先告辭了!”談逸澤說着,邁開了腳步朝着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那自然的動作,卻無一不顯出他的優雅和氣質不凡。
頓時,便将整個咖啡廳内的女人們的視線都給捕獲。
至于楚東籬,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忽然喘了一口大氣:終于将這瘟神給送走了!
可記仇的談逸澤,永遠不會留給對手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快要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某個邪惡的男子又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對着此時已經攤開坐在椅子上,準備拿紙巾再度擦拭褲子的楚東籬說:“楚書記,記得搞幹淨再回家。”
單聽談逸澤這一句話是沒有任何歧義的。
可若是配上楚東籬此刻的動作,那可就猥瑣了。
因爲剛剛咖啡廳裏所有的女人都被談逸澤這一身不凡氣質所吸引,所以當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他視線所落之處,自然成爲衆人追尋的目标。
當所有的女人看到這楚東籬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拿着紙巾搓着自己褲裆間的濕潤處,所有人的腦子浮想聯翩。
而這當中,最上火的便是楚東籬了。
這該死的談逸澤,竟然讓他楚東籬變成所有人的笑柄。
當楚東籬又氣又惱,弄得一臉都是绯紅的時候,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經風度翩翩,邁着穩健的步伐離開了。
隻留下,那一室女人匪夷所思的眼神……
談逸澤回家的時候,顧念兮已經給兒子喂完了午飯。
而她自己,已經開始幫着劉嫂收拾東西,準備吃飯。
談逸澤進來的時候,她便看到了他。
“外面還下着雪呢,一個人跑去哪裏玩了?”有的玩也不帶上她,太過分了!
“秘密!”談某人坐在沙發上,敲着二郎腿。
邊上小床裏的聿寶寶見談逸澤坐在那裏,不想睡覺的。一個勁的對着談逸澤伸着手,要抱。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還有什麽秘密的!”顧念兮其實也沒有想問多少。
隻不過,有時候真想就像是被掩飾住的**,越想要掩飾,能激發人的好奇心。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最少,也要等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說了才有意義。
“越來越像老頭子了,說話神神秘秘的!”對于談逸澤的隐瞞,顧念兮多少有些不滿。
這個時候,談逸澤已經将一直在邊上叫叫嚷嚷着,企圖引起關注的聿寶寶抱了起來。
“寶寶,你爸是個壞人,咱們不要跟他玩!”顧念兮自己在談參謀長的嘴裏得不到答案,企圖讓兒子加入自己的戰線。
可談逸澤壓根就沒有将家裏的這個小不點放在眼裏,顧念兮伸手要寶寶,他就給塞了過去。
結果這聿寶寶就這麽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是在哭訴爸爸對自己的不理會。
“你這白眼狼,你爸都不理咱們娘倆,那樣的老男人有什麽好的?”
顧念兮抱着一邊哭着喊着的聿寶寶,在邊上嘟嘟囔囔着。
談逸澤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是不是他最近真的對他的妻子太過放縱了?
你看,現在她都敢當着兒子的面說自己的壞話了!
“我哪有不理你們娘兩了?”對于顧念兮的這項指控,談逸澤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你有的玩也自己玩,有我們娘倆的份麽?”顧念兮哄着寶寶。
可無奈,聿寶寶一向就是個吃裏爬外的。
一見到談參謀長在家裏,死乞白賴的想要談參謀長抱。
這不讓他給談參謀長抱,他就哭天搶地的。
這不,這哭喊聲都驚動了談老爺子了。
“喲,這是怎麽了我的寶貝!”
談老爺子趕了過來,見到金孫孫滿個臉蛋都是淚,那“心疼”二字可是非常明顯的寫在他的臉上。
“他要讓他爸抱。”
顧念兮說。
“那就讓小澤抱一下他。”爸爸抱兒子,不是天經地義?
“爺爺,你孫子不肯抱他的!”
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朝着某個老男人挑釁的挑起了眉頭。
這說明,她這是明擺着在栽贓嫁禍。
“小澤,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孩子怎麽說,裏頭流着你一半的血。兮兮忙的時候,你就該多擔待着點。怎麽長這麽大了,都不讓人省心呢?”
因爲顧念兮玩的這招栽贓嫁禍,談某人挨了一頓說。
“爺爺,我……”
我沒有!
他剛剛進門還抱着聿寶寶來着。
不是聿寶寶他媽說要統一一下戰線,将寶寶給抱過去的麽?
“不許狡辯,狡辯就是掩飾!現在,快去把你兒子給哄好!”以前,談老爺子最寵的就是談逸澤。
但自從有了這金孫孫之後,無論什麽事情都是金孫孫在第一位。而這個金孫孫的媽,自然也是母憑子貴。她說的話,談老爺子哪有不信的?
看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個大概吧?
再說現在這金孫孫竟然哭的這麽慘兮兮的,談老爺子的心肝快要碎了,他哪還有心思去追究這裏面有什麽貓膩?
“知道了。”迫于談老爺子的高壓政策,被冤枉了的談參謀長一臉憋屈的朝着抱起了聿寶寶。
當然,這個一向有仇必報的談參謀長,自然也不可能輕輕松松的放過對自己栽贓嫁禍的人。
将聿寶寶接過手的時候,談某人靠在顧念兮的耳上說:“長本事了,嗯?還跟爺爺玩起了栽贓嫁禍?”
一句話,讓顧念兮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不好,談參謀長生氣了。
而談逸澤并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
在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他便又開口,用着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和她說:“回房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風韻少婦!”
最後的那個稱呼,亮了!
也讓顧念兮的小心肝,狠狠的亂顫了下。
當然的,接下來的顧念兮倒是安分了不少。
就像此刻被抱在談逸澤懷中的聿寶寶一樣,不但不哭了,還一個勁的對着談參謀長笑着……
而談老爺子也在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相處的樣子之後,勾唇一笑。
其實他并不是看不出來自己的孫子剛剛受了委屈。
隻不過,他其實也看得出來,自己的孫子隻要顧念兮能開心,就算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不然,單憑他談逸澤的嘴皮子功夫,還有什麽是辯解不了的?
唯一說明的,就是他誠心讓着顧念兮。
既然他的孫子都這樣了,那談老爺子又何樂而不爲?
蘇悠悠到醫院挂水已經兩天了。
好像自從流産之後,她的身子骨就不是很好。
動不動的,就感冒。
特别是現在這樣的寒冷季節,她一下子就感冒了。
而這兩天,駱子陽都蹦波于公司,前一陣子到d市積攢下來的工作都擠到了現在,需要在年底之前盡快完成。也正因爲這樣,駱子陽這兩天除了擠點時間給她打了電話之後,壓根就沒有時間過來看她。
而淩二爺,其實年底也很忙。
不過今天是按照慣例給蘇悠悠冰箱裏送菜送肉,還有給他送的小狗補給狗糧的日子。
所以今天淩二爺起了個大早,買了東西就匆匆的趕過來。
不過到了蘇悠悠公寓門口的時候,不管他淩二爺怎麽按門鈴,都不見蘇悠悠出來開口。
爲此,淩二爺還發洩似的往蘇悠悠的門闆上踹了兩腳。
其實一開始,他還真以爲這蘇小妞是故意不給自己開門的。
不過再試了這麽兩腳之後,淩二爺敢肯定,這蘇小妞一定不在家裏。
于是,淩二爺掏出了手機,往蘇悠悠的手機上撥了過去。
而此時,蘇悠悠正在醫院裏挂水。
因爲是一個人過來的,所以蘇悠悠即便再困,也不敢合上眼,而是眼睜睜的盯着那個輸液的瓶子看。
淩二爺的電話來的時候,正趕上護士給蘇悠悠換了一瓶新藥。
“蘇悠悠,你現在在哪裏?”淩二爺的電話一來,劈頭蓋頂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麽告訴你我在什麽地方?”蘇悠悠脾氣本來就不大好,再加上現在還在輸液,腦袋昏昏沉沉的。
“蘇小妞,我是關心你!”淩二爺被蘇悠悠那麽一問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語氣似乎有些不那麽友好,趕緊換了口氣。“我剛剛給你買了蔬菜和肉過來,可在這裏站了老半天,都冷死我了也不見你開門,我還以爲……”
說到這的時候,淩二爺沒有接着往下說。
他以爲,蘇小妞跟駱子陽那個小年輕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