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念兮,正窩在被窩裏,一邊給談逸澤折騰着那副手套。
兒子被她帶在身邊,一開始的時候兒子總是在她打毛線的時候愛瞎摻和。不是将整個小身子纏的都是毛線,就是将口水都弄到毛線上去。
不過自從被他們家談參謀長教育了一頓之後,這小奶娃總算是安分下來了。
現在陪在打毛線的顧念兮身邊,他也不會吵鬧。
或許是剛剛吃完飯飯有些累了,剛剛還在床上亂動的他,現在已經睡着了。
不過這小子和他爸的德行一個樣,睡覺都喜歡纏着她顧念兮。
明明小胳膊小腿還短短的,他就是挂在顧念兮的腰身上,活脫脫像是一個準備爬樹的小考拉。
談逸澤吃完飯之後,正在卧室裏擺弄着電腦。
顧念兮不知道,他家談參謀長到底在做什麽,隻對着一個黑框子噼裏啪啦的不知道打了些什麽進去。
等到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他轉過身便看到顧念兮正拿着手指戳着兒子胖乎乎的臉蛋,不亦樂乎。
“怎麽?無聊了?”談逸澤上前,窩在顧念兮的身邊。
一家三口,從小到大的排列在大床上。
兒子纏着顧念兮的腰,談某人纏着顧念兮的上半身,顧念兮真的感覺他們這爺倆就像是蔓藤,将她給纏的死死的。
“無聊的話,我們出去玩怎麽樣?”談逸澤今天難得的休假,自然想要好好的陪陪顧念兮,拟補他時常不能陪在她身邊的遺憾。
“天氣怪冷的,再說了我們寶寶還在睡覺呢!”因爲寶寶在,現在顧念兮很多時候都要考慮到他。
天氣冷,現在雖然有暖氣供應着,但顧念兮還是覺得冷。時常一個下午都帶着兒子窩在被窩裏,還要時不時的記得給兒子多添點被子,就怕這小娃娃會感冒。
“怕什麽,把他弄醒,送給爺爺玩!”
在老婆的面前,兒子的地位明顯的下跌。
隻要能哄老婆高興,就算把兒子弄哭,談逸澤都會做。
不過,欺負他兒子的,也僅限隻能是他談逸澤。
就像是他對待顧念兮一樣。
有時候,他也會将顧念兮給惹毛了,但做這缺德事的人,隻能是他自己。
要是别人,那就有苦頭吃了。
他談逸澤的老婆孩子,那是那些阿貓阿狗能欺負的了的?
“弄醒了待會要哭,還是算了。等他醒了,我們到附近的小吃店吃點東西!”帶着老公和兒子去吃東西,顧念兮還沒有嘗試過。
“也好。不過不知道這小子,要睡到什麽時候。”談逸澤也伸出了一手指,戳了戳自家兒子胖嘟嘟的小臉。
“老公,真的好神奇哦。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呆在我的肚子裏,今年就長大了這麽多!”
每一次看到兒子的時候,顧念兮沒有一次不贊歎生命的神奇之處。
“你怎麽不說,大前年他還在我們各自的體内?”
談參謀長笑的有些邪惡。
當然,他一向都是行動派。
光是想到這個,這談逸澤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探進了顧念兮的羊毛中,悄悄的往自己喜歡的地方滑去。
最近顧念兮沒給兒子喂奶了,這一出雖然也明顯的縮水了點,但這依舊擋不住談某人對這一處的濃濃興趣。
而顧念兮知道談某人一旦玩起來就跟兒子一樣,沒羞沒臊的,趕緊拉住了他的大掌。
“兒子還在邊上呢!越老越不知道害臊!”
顧念兮嗲怪了他一聲。
以前,談逸澤還會在意這顧念兮嫌棄自己的年齡大。
但好像最近在這無數次的刺激中,這男人已經漸漸的習慣了下來。
在顧念兮看來,他這是在自暴自棄。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越老,臉皮越厚。害臊什麽的,都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談某人充分發揮着厚臉皮的姿态,作勢來一次二度攻擊。
而顧念兮一察覺到這個男人的手準備向上的趨勢,立馬将按住了自己的羊毛。
可這仍舊阻擋不了,談某人的攻勢!
談某人可是當參謀長的人。
什麽軍事戰略的,他可是運用自如。
對着顧念兮的肚皮,他就來了一陣聲東擊西,最終還是被他成功的攻入了堡壘。
“老婆,你香香的!”
一邊欺負着顧念兮,一邊看着她的臉蛋因爲他而紅起來,談某人的唇角高高挂起。
結婚三年,他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惡趣味,總喜歡看着她的小臉上因爲自己而呈現各種各樣的表情。
“談參謀長,正經點!”
“你哪一點看得出我不正經了!”談某人一臉嚴肅。
如果不是感覺到被褥下的他的大掌正在作惡的話,顧念兮沒準還真的會被這個男人的表情給蒙騙,以爲他這是真的在嚴肅處理什麽事情呢!
“老婆,我把孩子抱去小床,一會兒就回來!”
果然,玩的過火,氣息有些變化的談參謀長這會兒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心裏住着的那隻野獸。
“你這老男人!”
顧念兮憤恨的錘了他一把,可男人已經一手卷過兒子,成功的帶着兒子逃開。
可當談逸澤将事情大緻的處理完,準備和美嬌妻共赴雲端之時,他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要是尋常的電話,談逸澤在這個時候是不想理會的。
不過這次手機鈴聲不像尋常,而是号角聲。
這可是談逸澤給部隊的來電專門設的。
聽到這号角聲,談逸澤的軍人本性展露了出來。
原本是走向美嬌妻的步伐,一下子折了回來,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談逸澤?”
“什麽情況?”
“那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到!”
挂斷了電話,男人望向顧念兮。
黑眸中,幟熱還在。
可這個時候,确實帶着濃濃的歉意。
“老公,你怎麽了?”
和談逸澤生活了三年,顧念兮也知道這男人的手機鈴聲是怎麽一回事。
而談逸澤說他一會兒就到,也就是說他今天的休假又泡湯了?
該不會,又是上次那一類危險的洪災吧?
想到這,顧念兮的心漏掉了一拍。
“老公,是不是又是什麽洪澇災害?”她的眼眶紅紅的,就像是小白兔。
眼圈裏,明明有着淚水在打轉,但她确實不讓它掉落出來。
就像,她明明舍不得他去冒生命危險,但卻從不勸他不要去。因爲她知道,她家談參謀長是個軍人!
做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擔當!
而她,是一名軍嫂。
在關鍵的時候,絕不能給黨和人民拖後腿。
“兮兮,别那麽緊張,隻是要我去京裏開會!”看着顧念兮那副緊張的神情,談逸澤内心也深表自責。
結婚到現在,他每一次出任務都讓顧念兮那麽操心着。
這小丫頭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每一次他回到家的時候,卻還是發現她都明顯瘦了一圈。
“開會?真的麽?”
她惴惴不安的反問。
“真的,剛剛是上将打電話過來,不信的話你可以回撥。”談逸澤直接将手機交到顧念兮的手上。
“上将?”
貌似,那個好像很大的官。
“我又不是害怕你出軌!”還用的着找你的上司詢問麽?
顧念兮抱着被子,一臉的失落。
“兮兮,說什麽呢!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遇到危險,但我同樣的也想告訴你,爲了你,還有咱們的寶寶,我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遇上危險的。所以,你不要擔心,好不好?”
談逸澤無奈的落座在她的身邊,将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
“那就好。”在談逸澤的懷中蹭了下,顧念兮便将他推開了:“好了,不是說讓他們等你麽?你趕緊穿衣服,别讓人家等急了!”
其實,她也舍不得談逸澤離開。想要,就這樣一輩子都賴在這個男人的懷中。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也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她不能成爲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好,小管家婆!”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談逸澤開始穿衣。
仍舊,是他最長穿的綠色軍服,還有黑色的大衣。
隻不過,這回談逸澤的手上還拿着行李袋,估計是帶幾件衣服過去換洗。
顧念兮知道自己有些沒用,老公要出差,她連收拾行李都幫不上忙。
可沒辦法,談參謀長是軍人。
他出任務是常有的事情。
一般需要帶些什麽,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顧念兮也嘗試過給他收拾行李,可每一次不是帶差了這,就是忘了那。
最終,這收拾行李的神聖任務,隻能還給了談參謀長。
“抱歉,今天說好的要帶你和兒子帶外面吃點東西的!”收拾完行李的談逸澤,再度回到了顧念兮的身邊。
此時,顧念兮的眼眶紅紅的。
一邊幫着男人整理着衣領,一邊問道:“這一去,要多少天?”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最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他揉着顧念兮那頭長發,說着。
十天半個月?
那不就是,他的生日要在外面度過了?
而自己的這幅手套,也不能及時的送到他的手上?
“不用擔心,這次隻是開會,不會有危險的。隻是,暫時不能給你和寶寶打電話……”
京上開會比較嚴肅。
一般,不能随随便便的和外面的人打電話。
結婚三年,談逸澤也是第一次遇到連電話都不能給顧念兮打的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忍受的了!
“我知道,沒事的!我忍得住,但你要記得,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家裏不用擔心,有我在!”
顧念兮很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堅強。
但紅潤的眼眶,也是怎麽也無法掩飾住的事實。
“好了,趁着寶寶還沒有醒來,你先走吧。”不然這個一直都喜歡賴着他爸的孩子,都不知道要怎麽哭鬧。
最近兒子剛剛學會了喊爸爸,成天都是爸爸長爸爸短的。
顧念兮真不知道,這孩子要是一覺醒來發現談參謀長不在家,會不會将這個談家給掀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你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知道麽?要是我回來發現你跟上次一樣瘦的皮包骨,定不輕饒你!”他說這話的時候,将顧念兮死死的攔在自己的懷中。
那樣的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将顧念兮刻在他的骨子裏。
“我知道了……”
最終,這個擁抱過後,談逸澤松了手,提着行李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而顧念兮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立馬從櫃子裏翻出她剛剛織的已經差不多的羊毛手套,追了出去。
“老公,等等我!”
生怕晚了一步,就給談逸澤走了,顧念兮來不及披上外套就追了出去。
“怎麽了?”聽到她的聲音,談逸澤自然回過了頭。
看到她竟然沒有穿着外套就跑了出來,談逸澤立馬心疼了:“什麽事情那麽急,連外套都不穿。”
他的聲音裏有些惱意,帶着呵斥,但仍舊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
“這個,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想要等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可他這一走,就要十天半個月。
到時候,他的生日都過了!
雖然這手套現在還不是很完美,但顧念兮還是決定要将手套給送出去。
至少,讓在外面出差的老公,生日的時候也不會是那麽的孤單。
“喲,原來這是給我的?”談逸澤有些驚訝。
最近這一個月都看到顧念兮每日每夜的趕這個黑乎乎的東西。
他還以爲,這東西應該是給她寶貝兒子的呢!
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給自己。
這多少,讓談逸澤有些受寵若驚。
“趕緊套上試一試吧。我量過你的手,應該不會太短才對!”最近幾天,顧念兮都趁着談逸澤睡着的時候拿着皮尺在量着。
這一點,向來警惕性極高的談逸澤,自然是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的。
本以爲,這小東西應該是在玩什麽才對,卻不想她竟然是爲了要給自己織東西。
“這個……是手套?”對于這一團黑乎乎,有幾個伸出來的地方,還有破了幾個口子的東西,談逸澤抱着懷疑的态度。
“是手套。快點試試。”顧念兮似乎很憧憬。
談逸澤自然不能讓她掃興,一下子就套上去了。
不過這一套,這手套還真的讓他大爲“驚豔”!
幾個手指的那一處,是沒有出差錯。不過讓談逸澤懷疑的是,這手套上時不時露出了幾個小洞?
這該不會,是這手套的設計吧?
不過要說這是設計,爲什麽這些洞的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最離譜的,是左手手腕位置上的那一塊。
那個口子,竟然有拇指頭大小。
看着談逸澤的視線落在那幾個洞上,顧念兮撓了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打着打着,就冒出了一個洞洞。”
顧念兮說這話,感覺有點兒憋屈。
她明明很認真的在打這個手套,卻不知道怎麽老是出現這樣的洞洞。
看來,她該找個機會,問問周太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看周太太給小寶寶弄的那幾件衣服,好像都沒有這種情況。
“老公,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先拿回來,我給你改改。等到你覺得合适了,再拿去帶也行。”看談參謀長一臉嫌棄的樣子,顧念兮猶豫着開口。
“誰說我不喜歡了?好了,你别想太多了。我就帶着這個去京上開會。你沒有多穿一件衣服,還是趕緊回家去吧。要不然,待會可要感冒了!”
他直接将顧念兮摟在懷中,還不忘扯了扯自己的大衣,将她順便給給裹了進去。
“好了,我知道。我看着你離開,我就進去!下雪天路滑,你要小心一點!”顧念兮最後在談逸澤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後松開了他。
其實,談逸澤也想要回吻顧念兮的。
可他怕,怕自己太過于留戀顧念兮的味道,最終會舍不得離開。
所以,就算想要親顧念兮,他也隻能忍住。
等到将來回來的時候,再一次親個夠!
談逸澤縱有千般不舍,最終還是離開了。
在顧念兮無限擔憂的眼神中,離開了……
因爲談逸澤離開,顧念兮倒是閑了下來。
這兩天是周末,顧念兮一個人呆在家裏閑着沒事,昨天才去看了雲閣的賬,她雇傭的經理很不錯,将所有的賬目都處理的完完整整的,沒有瑕厮。
今天,就去找蘇悠悠吧。
聽說,最近蘇悠悠要再婚了。
顧念兮想要去問她要什麽樣的新婚禮物,順便問一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準備撇下淩二爺,到駱子陽身邊去。
不過今天談老爺子也出了一趟門,兒子隻能由她自己帶着。
去蘇悠悠那邊,顧念兮索性将兒子也給捎上了。
或許沒有看過蘇悠悠的家,小寶寶一進門就大眼珠子瞅個不停。
不過她家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倒是有點不一樣。
别人家的孩子一般到了陌生的家裏,就會哭鬧不已。
但她家聿寶寶,就算到了陌生的地方,好奇歸好奇,但他不哭,隻是一個勁的瞅着。就像是淩二爺說過的,虎父無犬子。有談逸澤那樣出色的父親,她家寶寶的膽量能差到什麽地方去?
而今天,聿寶寶的視線定格在蘇悠悠家的電視機畫面上。
這兩個男人以怪異的姿勢站着,貌似身下還在進行着互動。
小寶寶很是好奇,一個勁的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