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可是要想好該怎麽安撫好房間裏的那隻噴火巨龍。
“老公,看看我給你做了什麽東西?”卧室裏,談參謀長正和兒子在床上玩耍。
兒子現在快四個月了,已經懂得玩了。
談逸澤有時候會和他在床上玩抛高高。
一般這麽大的小孩,通常就不喜歡這樣的遊戲。
上一次顧念兮帶兒子去打疫苗的時候,就看到有個孩子的爸爸爲了哄孩子打疫苗,竟然在那裏和孩子玩抛高高,結果孩子當場吓得大哭了起來。
可偏偏,她家的兒子卻喜歡玩這類的。
你看,明明是該睡覺的鍾點,現在竟然因爲和他爸一起玩,精神百倍。
被談逸澤抛起的時候,他的大眼珠子瞪得老大,新奇的看着周圍的世界。
落下的那一刻,他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好像是對這個世界的新奇,也像是在告訴談逸澤他想要多玩一次。
如此的重複着,這父子兩不亦樂乎。
而越是這樣,談參謀長就越是壓根都沒有注意到端着夜宵走過來的顧念兮。
隻是顧念兮卻知道,其實這個男人不是沒有發現她進來,要知道這談參謀長的洞察能力可不一般。
一般在這個房子的周圍有什麽動作,他都能察覺到。更何況,是在這麽個小小的房間裏?
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她家的談參謀長就是不想要理會她顧念兮。
“小氣吧啦的男人,不就一個晚上都沒有陪他麽!”
這話,顧念兮隻敢在心裏嘀咕。
要是讓這發怒的談參謀長聽到的話,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她呢!
“老公,别和孩子玩了,他該睡覺了。你放他在床上,我看着就行。你過來吃這些,我給你煮了點百合蓮子,清肺火。”顧念兮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可當她伸手要接過兒子的時候,談逸澤卻将長臂一帶,将兒子給翻轉到了另一邊去,不給她抱。
“老公,你這是怎麽了?”顧念兮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我兒子不給吃裏爬外的白眼狼抱!”談某人白了她一眼,扭過了身子,和兒子都背對着她。
看這一大一小一個德行,顧念兮的嘴角猛chou。
要不是這談參謀長還處于怒火中,随時都有可能燃燒起來的話,顧念兮一定笑出聲的。
“老公,我怎麽白眼狼了?你看,我這不是還給你煮了百合蓮子麽,多關心體貼你?”
顧念兮讨好的跟上了床邊,挽着男人的一個手臂。
“不用了,你不是隻在乎那個姓楚的四眼麽!連我和兒子都給抛棄了。”談某人說的一臉的酸味。
顧念兮對此表示很無辜,她不就是将這一家三口的散步活動給稍稍推遲了一天麽?
又不是說她不跟他去,這男人怎麽别扭的好像是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很明顯,這無理取鬧的老男人不可理喻。
顧念兮見他一直都和寶寶玩,不打算理會她,連她給他煮的百合蓮子都不想吃,顧念兮幹脆将這些東西都給收拾好,帶着準備離開。
見顧念兮有所行動,談參謀長本來還是有所期待的。他還以爲,這個白眼狼終于知道他談逸澤也是需要哄的。
可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将她給煮的百合蓮子給端走了。
“你去哪裏?”
見顧念兮端着東西準備離開,談某人急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懷中一直都要求着要玩抛高高的兒子了。
“你不是不吃麽?我就端去給想吃的人!”顧念兮背對着談逸澤,像是生氣了。
隻是談逸澤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嘴角上還挂着明顯的笑意。
“端給誰?該不會是給那個姓楚的吧?”一聽顧念兮竟然打算把東西送給别人吃,談某人的嘴裏濃濃的火藥味。
“我記得東籬哥哥好像也挺喜歡吃這些的,反正你不吃,就送給他吃,也不會浪費了!”說着,顧念兮作勢要走出房門。
可沒等她的腳朝前走一步,她的面前便閃現了一個黑影。
反正,顧念兮是弄不明白,這談參謀長是怎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繞到她的面前,還搶過了她手上的百合蓮子。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談某人已經将那一整碗的百合蓮子給灌進肚子裏,也不管那些東西需不需要嚼。
當然的,因爲是談逸澤過來争搶的,這東西多多少少有些撒在了地上。
不過對此顧念兮也不惱,反正能看着談參謀長吃她煮的東西,她就覺得幸福。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她在邊上,還不忘記幫男人擦拭着因爲争奪這東西而被灑到的手。
等談逸澤一碗下肚的時候,回過神來看着顧念兮嘴角上的輕笑,他才暗叫了一聲:不好,中計了!
而此時,顧念兮已經将他給吃完的空碗收拾好,準備端走。
“等等,有誰說現在讓你離開了麽?”算計了他談逸澤,想要離開,沒那麽簡單!
“我也沒說要走啊,可我老公一整夜都臭着臉不理我,我能怎麽辦?”顧念兮幹脆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蹭到了男人的身邊。
談逸澤見這女人還強詞奪理,惡人先告狀,青筋一陣暴跳。
說實話,要是别的女人敢在他談逸澤的面前如此的放肆的話,他早就給她兩個拳頭嘗嘗了。
可偏偏這女人是他的老婆,而且他談逸澤還非她不可。這也造就了,他一直都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現在好了,他還真的應驗了以前對他說的,這女人真的騎到了他的頭頂上去。
“老公,你不要臭着臉好不好?人家不喜歡!”某女一直在他的邊上嘤嘤嗡嗡的。把本來不想理會她的談逸澤,吵到最後忍無可忍了!
他問:“你倒是給老子說說看,今晚上是誰不理誰的!”
不陪他和孩子去散步的是她。
剛才和楚東籬一直呆在書房裏不理會旁人的也是她。
現在倒好,她竟然玩起了惡人先告狀!
“好了好了,老公人家知道錯了。不要這麽兇神惡煞的好不好,怪吓人的。”見談參謀長的青筋暴跳,知道他已經處于暴怒的邊沿,顧念兮識相的讨好着。
“老公,作爲懲罰,今晚我任由你發落怎麽樣?”看着前邊的讨好都無動于衷的談參謀長,顧念兮咬了咬牙,下了猛料。
果然這一句話之下,她能感受到她手臂圈着的身體,這一刻明顯的燥熱了起來。
但相反的,談參謀長的表情卻是非常的淡定。
淡定的,好像剛剛什麽話都沒有聽到。
“老公,你真的不想要?”
顧念兮邪惡的靠上了男人的耳邊,張動紅唇。
不得不承認,這顧念兮偶爾的主動,還真的撩撥的他快要發瘋抓狂。
真想,什麽都不顧,就直接将顧念兮給壓到床上,狠狠的要一番。
可腦子裏殘餘的理智告訴談逸澤,現在還真的不能要。
這樣老實主動和楚東籬套近乎的小女人,要是不給一番教訓,真的不行!
“老公,你确定?”顧念兮見這男人始終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惱了。
心裏暗罵,這個老男人今天怎麽這麽能裝?
要是尋常,鐵定是先行下手,将她顧念兮給吃幹抹淨了!
可今天……
想到這,顧念兮又裝模作樣的解開了自己系着頭發的橡皮筋。一時間,那如同瀑布一般的發絲傾瀉而下,還帶着陣陣的清香。
顧念兮知道這一點還不足以撥動這個男人的神志,便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讓那片雪白半露着,一邊還撥着頭發說:“今天這天氣怎麽這麽熱,快要受不了了!”
對于這令人血液沸騰的一幕,談某人很沒有骨氣的閹了咽口水。
喉結上下滑動的弧度,很誘人。
可偏偏,愛裝模作樣的談參謀長愣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最終,顧念兮打算收兵。
收了收自己的發絲,顧念兮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向外走去。
可談某人愣是将她一把給拽了回來。
“去哪?”
他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口和雙臂之間。
那帶着燥熱的氣息,就這樣噴灑在顧念兮的脖子上。
“老公不理我,我睡客廳去。”察覺到談參謀長的氣息變化,她的嘴角帶笑。
“你敢出去,我打斷你的狗腿!”
都将他弄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離開不是等同于讓他今晚徹夜難眠麽?
“那你……”你想要怎麽樣?
她想要這麽說。
可話沒有完全說出口,嘴巴被堵上了。
談逸澤的吻,除了帶着激情之外,還帶着懲罰。
本來就是簡單的吻,可這個男人愣是弄得暴力異常。差一點,就将她的嘴巴給撕掉一塊。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有點長,直到顧念兮以爲自己就要在這樣令人窒息的吻中喪命的時候,談逸澤終于放開了她。
“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不過下次要是再和那姓楚的四眼獨處一間的話,我再也不理你。”雖然說他明知道這楚東籬和顧念兮呆在一個書房裏到底是發生不了什麽事情的,但談逸澤的心口就是堵得慌。
見談逸澤終于松了口,顧念兮也很開心:“老公,你真好!”
她狗腿的在談逸澤的臉上印上一吻。
可談逸澤卻說:“别以爲狗腿懲罰就可以沒了,我告訴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晚上,你就别想要睡覺!”
男人,很霸氣和威武的宣布。
光是聽這話,顧念兮就覺得兩腿發顫。
“老公,兒子還在這裏!”
顧念兮隻是想要找到可以阻止男人暴行的借口。
“他已經睡着了,今晚玩的夠多了,大概半夜都不會醒,你放心好了!”順着談逸澤的視線看過去,果然他們的兒子今晚不用人哄,已經睡的跟小豬一樣。
被談逸澤抱着去小床,他也隻是踹了踹小腳丫,很快又沉沉的睡去。
談逸澤将兒子放在了小床上,又給他蓋上了小被子。
這之後,他便帶着詭異的笑容大步朝着床上的顧念兮走去。
見自己最後的一塊擋箭牌被談逸澤扯掉,顧念兮可以預見,自己今天晚上将在怎樣的折磨中度過……
“顧市長,這個時間點你還不睡覺?”殷詩琪收拾好了卧室,見顧印泯還不回屋睡覺,便催促着。
“知道了。我去看看盆栽,就去睡覺。”這是顧印泯同志的習慣。
每晚睡覺之前,必定先看一看自己心愛的那幾盆植物。
“那快點,明天還要上班呢!”殷詩琪同志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攔着。收拾好了卧室,殷詩琪正打算躺倒床上去,卻聽到大廳裏傳來了這麽一陣聲響。
先是“啪啦”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掉落了。
而後,就是顧印泯同志的驚呼:“殷詩琪同志,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聽到顧印泯同志的急呼聲,殷詩琪走了出去。
本以爲這顧印泯同志有什麽好大呼小叫的,可一見到這場景殷詩琪也不得不吓了一跳。
好家夥!
這到底是誰搞的鬼?
這幾盆栽,都是顧市長的寶貝。
尋常,别人要是弄掉了幾個葉片,都要被他念叨好一陣。
可眼下,竟然呈現出一片土匪劫村的場景。
顧印泯同志最愛的盆栽,現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連一個葉子都沒有。
而且這作案的人,好像有意而爲之的。
你看這幾盆盆栽,每一個都修剪成一樣的高度。
就是,所有的葉子都給剪沒了。
因爲太過于驚訝,顧印泯同志還将一盆給打翻了。
“顧印泯同志,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我們家弄成這樣?”殷詩琪壓根就沒有将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往談參謀長身上想。
“還有誰,一定是那個混小子!”顧印泯同志惱了,操着剪刀就想要跟談逸澤拼個你死我活。
“老公,你會不會是誤會了什麽?小澤不會随便動别人的東西!”
看這顧印泯同志的架勢,殷詩琪自然知道他嘴裏的“混小子”說的便是談逸澤。
不過在她看來,談逸澤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雖說談逸澤已經娶了他們的女兒,也算這個家的一份子。
不過在這個家裏,他是不會随便亂碰東西的。這點分寸,殷詩琪相信這談逸澤還是有的。
“殷詩琪同志,你知道什麽啊?我說了,一定是那混小子。我跟你說,今晚我讓他幫我修剪一下盆栽,你看他都給我弄成什麽樣子?我讓他弄得整齊一點,可我沒讓他把葉子都給我剪了!”
這麽光秃秃的,搞不好所有的盆栽都完了。
顧印泯同志痛心疾首,真心後悔今天晚上不該讓談逸澤幫着修剪盆栽的。
看着這被修剪的光秃秃,又一整排一個高度的盆栽,這殷詩琪的嘴角也猛chou。
這談逸澤的也真的太“整齊”了吧?
雖然知道現在顧市長心裏頭發堵,但秉着家和萬事興的原則,殷詩琪同志還是趕緊拉住了準備去搏命的顧市長,道:“是你自己讓人家小澤幫你弄整齊的,你看他這弄得多好,多聽話,一厘米的差距都沒有。你上哪裏找這麽聽話的女婿!”
“我的盆栽……”顧印泯同志欲哭無淚。
想要說些什麽話的時候,殷詩琪同志又死活的将他往卧室裏頭拽:“好了,别嚷嚷了。是你自己找的,不能怨别人。趕緊睡覺去,明天還要上班呢……”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殷詩琪總算是将暴走中的顧市長給拽回屋了。
是夜,夜空一片沉寂。
蘇悠悠一個人靜坐在别墅的落地窗前,一個人眺望着窗外的風景。
窗戶是打開着的,在這北方的城市,秋末的風總是有那麽點涼。
但蘇悠悠好像沒有察覺到冷,隻是固執的眺望着外面的世界。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好像正認真的等着什麽。
一直到,大門外傳來了車子引擎的聲響,蘇悠悠便迅速的推開了别墅的大門。
不出意外,駱子陽正從車子上下來。
見到蘇悠悠主動開的門,駱子陽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了一抹笑容。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悄然消失了。
拿着公文包的他,繞過了蘇悠悠的身邊,道:“這麽晚還不睡,不怕明天沒有精神看你的愛情動作片?”駱子陽說的,是蘇悠悠最愛的gv大戲。
要是往常,蘇悠悠肯定這個時候會和他大吵大鬧的。
但出乎駱子陽的預料的是,蘇悠悠竟然主動的接過了他手上的公文包,還有他挂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一點,讓駱子陽有些錯愕。
“蘇悠悠,你沒事吧?”應該是發燒了。
不然以蘇小妞的性格,她不會這麽做的。
想着,駱子陽自然而然的伸手撫上了蘇悠悠的額頭。
“沒發燒啊,還是别的地方不舒服?”駱子陽問。
蘇悠悠瞪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别給臉不要臉!”
蘇悠悠兇神惡煞的模樣,讓駱子陽舒坦了許多。
看着蘇悠悠轉身離開,駱子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是。
他駱子陽是一直都盼望着蘇小妞能對自己好一點。
可或許他就是犯賤。
蘇悠悠對他太好的時候,他又變得誠惶誠恐了!
“過來!”聽到蘇悠悠這一聲的時候,駱子陽才發現這蘇悠悠原來是去了廚房。
“怎麽了,你餓了?”他以爲,是蘇悠悠餓了。
自然而然的,他爲了卷起了襯衣的袖子,來到了廚房裏。準備,給蘇悠悠做一些吃的。
“想吃什麽,說吧。”
“二狗子,你别那麽看不起人行不行?我就一定要你來給我做吃的東西,不能是我來給你做吃的東西麽?”無端端的,駱子陽這是今天一進門第二次被她甩了白眼。
而讓駱子陽更爲震驚的是,蘇悠悠現在所落座的餐桌錢,竟然擺着好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有那麽一瞬間,駱子陽恍惚的覺得這是一個夢。
蘇悠悠竟然會主動給他做了這麽多好吃的?
“還不快過來,再不吃這些東西都要涼了。”其實,這幾道菜蘇悠悠準備了好幾天。
特意從上找來了很多菜譜看,每天都在廚房裏研究,這才能在今天将這幾道菜完美的呈現。
本來是想要提前給駱子陽驚喜的,可誰知道這男人最近幾天都早出晚歸的,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經過好幾天的摸索,蘇悠悠終于發現了駱子陽回家的規律。
特意,在這個時間點給駱子陽準備了一桌好菜,等待他的回家。
見到蘇悠悠整出的這些菜,駱子陽的腦子一瞬間空白。
“悠悠,這……”
“其實幾天前就應該給你答案的,可我覺得簡單的答應好像有點太過敷衍你了。所以這幾天,我都在準備這些菜,哪知道你最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原本有些病态白的臉上閃現了兩抹怪異的紅暈。
“你說……你要給我答案?”
有那麽一瞬間,駱子陽錯愕于蘇悠悠剛剛的那番話不能回神。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蘇悠悠帶到了餐桌前。
“好了,快點吃吧。你加班了好幾天,應該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吧。快吃吧!”
蘇悠悠笑着,給駱子陽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紅燒豬蹄。
而這樣的變化,駱子陽始終都皺着眉心。
“悠悠……其實你想拒絕我,不用弄得這麽隆重的。”駱子陽看着自己碗裏的豬蹄,眼神黯淡。
其實,駱子陽預測出這樣的答案,一方面是看到了蘇悠悠大半夜的和淩二爺見面,另一方面還有自己前幾天喝醉那夜發生的事情……
說實在的,這幾天其實他壓根不是公司忙,才早出晚歸的。
實際上的原因,是因爲在那夜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面目來面對蘇悠悠。
可駱子陽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悠悠竟然會反問他:“二狗子,誰說我要拒絕你的?”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駱子陽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可仔細回想,駱子陽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蘇悠悠。
“你說什麽?”
“二狗子,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對的,更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愛。我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也流掉過一個孩子。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覺得配不上你。”蘇悠悠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說實在的,二狗子對她的情,她都知道。
住在這裏的這些天,二狗子前前後後朝着她暗示了不下百遍。
蘇悠悠是想過讓自己表現的更龌龊一些,讓二狗子厭惡自己。
可到最後,二狗子還是和她正式的表白了。
一開始,蘇悠悠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更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駱子陽。
那束玫瑰,還有那張卡片,一直到現在都很好的被蘇悠悠保存在自己的房間裏,雖然距離二狗子将玫瑰送給她,已經快一個月了。
但那些,至今完好。
這足以說明,蘇悠悠是真的上了心。
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蘇悠悠做了今晚的這桌菜。
爲了給駱子陽一個交代,也爲了給自己一個再愛的機會,蘇悠悠用盡自己身體所有的力氣問出了這麽一句:“二狗子,說實在的,我現在真的不确定我還會不會愛。這樣的我,你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