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胡蘿蔔丢掉的話,殷詩琪女士今晚絕對會來個洋蔥大餐。
這麽多年和殷詩琪女同志在一個屋檐下鬥智鬥勇的顧市長對此可是相當的了解,可要他咽下這塊胡蘿蔔,顧市長覺得就像是趕鴨子上架。
一時間,顧市長的黑眸各處亂掃,想找到将這塊胡蘿蔔丢棄而不被殷詩琪同志發現的地方。
掃來掃去,顧市長發現了一個絕佳的地點——女婿的碗裏!
于是,一塊胡蘿蔔出現在了談逸澤的碗裏。
對于突然出現在自己碗裏的胡蘿蔔,談參謀長可是相當的驚訝。
要知道,從他進顧家大門當女婿開始,這顧印泯同志還沒有這麽熱情的招待過他。
雖然談參謀長是不知道這顧印泯同志爲什麽對他一直都是這麽硝煙味十足的。
但他還明白一點,在顧印泯同志的眼裏:女兒是寶,女婿是草!
好吃的都要給女兒吃,難吃就丢給女婿。
看着這胡蘿蔔,談逸澤頓時明白了這是顧市長不愛吃的東西。
可顧印泯同志直接給了他以及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吃下去!
要是尋常,誰敢***在談逸澤的頭頂上撒野,立馬要吃他的槍子。
可面對老丈人,談參謀長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要知道,這會兒要是不吃了老丈人的這胡蘿蔔的話,還不知道他要怎麽折騰他談逸澤呢?
要是體力方面的還好,就怕這老丈人不讓他見他寶貝女兒了。
說實在的,這胡蘿蔔其實也不怎麽的好吃。
談逸澤雖然吃東西不是很挑,但一般吧他還是會盡量避免和胡蘿蔔之類的相接觸。
可在嶽父大人的眼皮底下,他最終還是将一大塊的胡蘿蔔給咽下去。
見到女婿終于消滅了他最讨厭的胡蘿蔔,顧印泯同志笑的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可一回頭,就見到殷詩琪同志瞪着兩個虎姑婆眼瞅着他。
顧印泯同志立馬汗顔。
難道,他剛剛對女婿威逼利誘的一幕,被殷詩琪同志給看到了?
對此,顧印泯同志表示很頭疼。
要真是這樣的話,今晚搞不好會是洋蔥大餐。
埋頭,顧印泯同志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吃飯吃飯。
可殷詩琪那虎姑婆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身上一步。
殷詩琪同志表示:顧印泯同志欺負了她的寶貝女婿,今晚這洋蔥大餐,他是吃定了!
全然不知殷詩琪同志在對顧市長進行各種威逼利誘的談參謀長,這會兒正将餐桌上的各類食物掃空。
想也知道,顧念兮說的今天午覺會好好的陪着自己是個什麽意思。
當下,談參謀長表示,要好好的吃飯,備足了力氣。
要知道,今天午覺的時候,可是他賣力氣的時候!
想着,談參謀長可不管擺在自己面前的是多麽難吃的胡蘿蔔,都給一掃而過……
顧市長最喜歡吃完飯之後,就喝一杯解渴的茶,順便将嘴巴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味道都給一掃而光。
當然,顧市長更爲喜歡的,是自己最爲喜歡的女兒一起喝茶,順便感受一下久違的父女情。
可今天,午飯剛剛過去,顧市長這才将自己的茶具給擺出來之時,便看到談逸澤将自己的寶貝疙瘩死命的往卧室拖着。
而他們的孫子,則被丢到了殷詩琪的手上。
這,是準備做什麽?
難道沒有看到,他這個當嶽父的準備找女兒喝茶聊天麽?
這談逸澤,怎麽這麽不懂風情?
想到這,顧市長站了起來,正打算走到女婿身邊,将自己的寶貝疙瘩給救下來,卻不想被殷詩琪同志給拉住了手。
“顧印泯同志,咱們帶外孫到院子裏看看花吧。據說咱們的外孫一看到漂亮花朵就會笑個不停。”
雖然聽過顧念兮說了不少次,但殷詩琪還是想要親眼見見。
對此,顧市長很不滿意,瞪着殷詩琪同志就開機關槍:“殷詩琪同志,難道你沒有看到你的女兒現在正處于危難中?”
寶貝疙瘩都快要被拽走了,殷詩琪同志你還有閑情看風景溜外孫?
“我看不到我女兒處于危難中,倒是看到他們現在很幸福!”殷詩琪也算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談逸澤那一臉的急躁想要做什麽。
雖然不提倡這飯後做那麽劇烈的運動,但這好歹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們這些老一輩的總去攙和,也不好。
再說了,其實比起一直向着顧市長的寶貝女兒,殷詩琪倒是覺得這個會向着自己的女婿不錯。
“幸福?我倒是看不出來!”
顧市長堅定的認爲,此刻還是将自己的寶貝女兒給解救出來比較好。
隻是此話一出,他的腰身便被殷詩琪給狠狠的掐了一把。
本來還信誓旦旦的要走過去的顧印泯同志,眼睜睜的就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拽進了卧室。卧室門“呯……”的一聲,關上了!
顧印泯惱了。
這寶貝女兒,現在肯定深陷于水深火熱之中。
“殷詩琪同志,你這是以下犯上?”被殷詩琪同志在關鍵的時候攔住了,顧印泯很不爽,準備将莫須有的罪名加到殷詩琪的頭上。
“以下犯上?我看顧市長是準備以上犯下,以權謀私,欺負弱小吧?”殷詩琪抱着外孫,瞪着自家老頭。
“你倒是說說,我怎麽以權謀私了?”被殷詩琪的一番話一激,顧市長越發的惱了。
想想他在這個位置十幾年,都是盡心盡力的爲全市人民謀福利。
怎麽到殷詩琪同志的嘴裏,就變成了這個德行?
他顧印泯這麽多年做的那些事情,最清楚的還不是殷詩琪同志?
“用嶽父大人的身份,逼迫自己的女婿吃你不喜歡吃的菜,這不是以權謀私?”
殷詩琪說起這些來,倒是反映極快。
這,可都是她這麽多年來和顧市長鬥智鬥勇整理出來的實踐結果。
“不就幾塊胡蘿蔔麽?用的着那麽認真?”顧市長朝天哼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就是幾塊胡蘿蔔?那你怎麽不自己把它給吃了?”殷詩琪愣是狠狠的刮了顧市長一個白眼,帶着外孫準備上院子。
“顧市長要是還準備去攙和人家的家務事的話,那從今天開始咱們天天都胡蘿蔔絲和洋蔥。”這是殷詩琪同志丢下的最後一句話。
一句話說完,她便慢悠悠的帶着外孫離開了。被留下來的顧市長,雖然還真的有些想要上去解救女兒,但聽到老婆子的話,最終還是收回了腳。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再說了,百姓以食爲天。
要是天天都是胡蘿蔔和洋蔥,那還叫不叫人活了?
午覺結束的時候,殷詩琪還以爲這小兩口都不知道要睡到什麽時候才起來。
本來準備将我外孫帶到她的卧室裏,一起接着玩的。
卻不想,顧念兮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從她手上接過已經剛剛睡醒的外孫,就給他遞了一瓶果汁。
這,可是鮮榨的蘋果汁。
要想吃這蘋果汁,其實還聽麻煩的。
先是要給這蘋果去皮去核,再者再切成小塊,再放進攪拌機裏打成醬。最後,才将這些渣渣都給過幾遍。
這少說,沒有大半個鍾頭是絕對做不出的。
可這顧念兮剛剛不是和談逸澤進去睡午覺了麽?
她怎麽有時間做這些?
“兮兒,你們不是睡午覺去了麽?”殷詩琪看着給兒子喂蘋果汁的顧念兮問。
“睡不着,我就起來給孩子弄蘋果汁了!”
顧念兮的表情是再尋常不過的。
可聽到她這一番話的殷詩琪卻一臉的郁悶。
誰真的是問你們是不是睡午覺了?
她的意思是問顧念兮,爲什麽這麽快就出來給孩子榨果汁了?談逸澤呢?
他怎麽,會同意讓她這麽快就離開?
不過很快的,另一個人的出現解答了殷詩琪同志的問題。
那個人,便是一臉惱意從卧室裏走出來的談逸澤。
看着他一臉憤恨不滿的樣子實在不難看出,這男人非但沒有被喂飽,反而餓的像是狼。
“你們年輕人,就該多睡點。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想睡,都睡不着了。”其實殷詩琪的意思是,讓他們想做什麽放心大膽的去做。不用在乎他們這家裏的老古董。
當然,殷詩琪同志絕對不會說自己是老古董,她覺得自己還算是跟得上時代的潮流,隻要女兒女婿能和睦相處,做什麽事情她都無所謂。
所謂的老古董,當然是指他們家頑固的顧市長。
不過隻要她殷詩琪在這個家,她就能保證這顧市長礙不着他們。
“小澤,要不你再帶念兮去睡?”殷詩琪很“善解人意”的朝着談逸澤笑着說。
隻是見到殷詩琪說的這些,談逸澤的嘴角抽了抽。
嶽母大人,其實我知道您的意思!
您真的不用說的如此直白!
“媽!”
顧念兮可能也聽出了殷詩琪其中的意思,正一臉绯色的嗲怪着。
“喲,這孩子還跟你媽我客氣什麽?來來來,孩子交給我,你們想睡多晚就睡多晚。”
殷詩琪同志熱情的招呼這兩人去睡覺來表明,自己是一個跟得上新時代新潮流的婦女!
見殷詩琪如此的熱情,談逸澤是很想拽着顧念兮回到卧室溫存一下什麽的。
但一想到顧念兮家某位親戚在的事實,最終男人一臉懊惱的和殷詩琪說:“媽,算了。今天不困!”
撓了撓頭,談某人自顧自的接過兒子,坐在沙發上給孩子喂果汁。
其實他也氣,這顧念兮明知道親戚還在,就對他那麽熱情的說要好好的陪他睡覺。
害他都整整興奮了一個早上。
最後,什麽都沒有做成。
談某人的表情,現在還能好到什麽地方去?
而顧念兮看到自家談參謀長那陰郁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心情很不美麗的事實。
其實吧,她知道戲耍談參謀長是很不對的事情。
可今天早上大家又不是沒有見到談逸澤一副準備将楚東籬給生吞活剝的架勢,那一刻她唯一能想到的,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不過這戲弄了談參謀長的後果,估計等她親戚走了,會非常可怕。
殷詩琪是不知道人家這小兩口到底怎麽了,隻是一個勁的用狐疑的眼神在人家小兩口中間徘徊着:“不困?”
“媽,我們真的不困。對了,媽不是說過今天下午要出去超市買東西麽?我收拾一下,跟您一起去!”
于是,這一天下午和談參謀長什麽都沒有做成的顧念兮,倒是和殷詩琪在超市淘到了許多的寶貝。
至于談逸澤,帶着兒子呆在顧家看門的他,臉上除了陰郁還是陰郁。
“小南,你怎麽還在醫院?媽不是告訴你說,我現在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到公司上班去了!”
醫院裏,舒落心的病情有所好轉。
現在,她的熱度已經退了下去。
傷口,也開始漸漸在愈合。
隻不過,她一醒來,她所想到的除了公司還是公司,這一點讓談逸南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
“媽,您現在什麽都不用擔心了。您隻要好好的養好病,我别無所求。”談逸南給她剝了個橘子,據說這些含維生素多的食物,對傷口的愈合有奇效。
“我怎麽能夠不擔心呢?你也不想想,你爸的公司将來就應該是你的,你現在要不盡心盡力的話,将來落進了别人的手裏該怎麽辦?”
舒落心接過談逸南給的橘子,吃了幾片。
可越說,她的情緒越是激動,索性連剩下的一半都給丢回到談逸南的手裏。
“媽,爸不隻有我一個兒子,他還有大哥。”在談逸南看來,他和談逸澤都是談建天的孩子。理所當然,将來的明朗集團也有一半應該是屬于談逸澤的。
“你傻啊,你哥的身份那是能接這些東西的麽?”舒落心對于談逸南的這個想法很不滿。
除了談逸澤的身份現在不合适接受這些之外,其實舒落心更想說的是,談逸澤和他媽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談家。再說了,伺候了談家全家上下那麽多年的人,是她舒落心。談逸澤他媽,算什麽東西?
所以,她舒落心的兒子理所當然的應該得到這所有的财産。
“媽,大哥不能接受,不是還有念兮麽?念兮在這一方面的能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将來談氏能讓念兮接手的話,我相信這對明朗集團是一個質的飛越。”
談逸南對顧念兮的欣賞,除了一方面是顧念兮是他的初戀之外。更多的,是顧念兮在商業上的才華。
在這一方面,即使他已經有了這麽多年從商經驗,對于顧念兮做出來的那些,還是有些自歎不如。
自從見到了顧念兮在這一方面的才華之後,談逸南其實有了更多的打算。
以前他是覺得,自己比起常年都呆在部隊裏的談逸澤更适合接手明朗集團,所以他一直都朝着決策者的位置努力。
可自從顧念兮在談家出現,自從她在商業上小露一手之後,談逸南便覺得,其實比起他,顧念兮更适合坐在那個位置。
這,完全是出自他的内心。
可這話落進了舒落心的耳裏,卻怎麽聽怎麽的不順耳。
難道,她真的要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将寶座拱手讓人?
她舒落心,才不會那麽傻!
“小南,你聽媽一句,顧念兮再好,都是你大哥的媳婦。”
舒落心以爲,這談逸南是因爲念及舊情,才這麽說。
“媽,這我都知道。我現在,隻是将她當成我的大嫂。”
顧念兮連孩子都和談逸澤生了,他談逸南就算有再多的愛意,總不能拆散了他們一家三口吧?
“對啊,她隻是你的大嫂。再怎麽說,都是個外人。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坐上我們談家的寶座?”
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應該緊拽在自己的掌心裏。
這是,舒落心一向的觀點。
“媽,念兮嫁給了大哥,現在也算是我們談家的人。您怎麽能說,她是外人呢?”
“是,她現在是我們談家的人,可你不要忘記,她的姓氏和我們不一樣。等有一天,她要是獨自撐起一面的話,你覺得她還會将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麽?”舒落心更擔心的是,談家的決策權落入顧念兮的手掌心的話,到時候談逸澤一定會在背後指點她。
到時候她舒落心要想從這裏面弄出一丁點的油水的話,那還怎麽可能?
再說了,舒落心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對其他的人卑躬屈膝?
“小南,聽媽一句,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守住公司,千萬不能讓顧念兮有什麽可乘之機。”說來說去,這舒落心就是防着顧念兮。
“媽,這一點您真的不用擔心。現在念兮和大哥去d市,回娘家了。根本就不在公司裏!”已經和舒落心重複了好幾次這樣對話的談逸南,真的有些疲憊。
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麽他媽那麽在乎錢?
“你這傻孩子,你可真是傻!她現在不在公司裏,才更好不是麽?她先前在公司裏建立的那些眼線,你現在是最好将這些都給剔除的機會。等她回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大勢已去!”
舒落心越說越是激動:“對,就是這樣。你現在就給我回公司去……要是你不回去的話,那我現在就拔掉針頭,在這裏等死。”
或許是看穿了談逸南現在最在乎她的死活,舒落心竟然以此相逼。
最終,談逸南妥協了。
“媽,我知道了!”
“到了公司的話,要好好的工作。将顧念兮的那些眼線,都給除了。盡可能的,多接觸一下公司的核心業務……”
舒落心見談逸南答應了自己,便開始和他說着一些注意事項。
其實這些東西,談逸南不止一次從她的嘴裏聽過。
“媽,這些我都知道了。那我走了。”談逸南逃離似的跑出了病房。
舒落心以爲,是自己勸動了談逸南。
她正因爲自己的兒子現在開始認真看待公司的業務而慶幸。
卻不知道,離開的談逸南隻是一個人窩在病房的門口,無奈的閉上雙眼。
因爲,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媽媽,爲什麽那麽在乎談家的财産?
難道,比起家人,她更在乎的是這些身外之物?
“老公,今天晚上你看一下咱們兒子成不?”傍晚的時候,談逸澤正在顧家大宅,扮演新時代的好女婿,在廚房裏給嶽母大人下廚打下手。
顧念兮帶着兒子,在身邊纏着他。
聽到顧念兮的這話,不隻是談逸澤,連殷詩琪都有些錯愕的回過頭來。
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像是在審問着顧念兮,大晚上的想要出去做什麽?
“其實吧,我是有些事情想要找東籬哥哥!”顧念兮在兩人的高壓視線的壓迫下,說出了實情。
一瞬間,談參謀長的眼神被冰覆蓋住了。
而殷詩琪則一個勁的用着眼神戳着她:你這個白眼狼,難道你都不會看人家的臉色麽?竟然在你老公的面前提楚東籬?還有,你和楚東籬有什麽事情可以談的?
“老公,好不好?”不理會身邊殷詩琪同志那高壓視線,顧念兮隻纏住談逸澤。
因爲她知道,隻要将這個男人給解決了的話,其他問題都迎刃而解。
“大半夜的,去幽會?”談某人的臉沒有表情。
可一雙黑眸,卻比人家十一二月的飛雪季節還要冷。
顧念兮找楚東籬?
有什麽事情好說的?
再說了,求他楚東籬,還不如求他談逸澤來的實際。
不管她顧念兮要什麽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她弄來。哪怕是用最爲卑鄙的手段!
“老公,你不要說的那麽難聽麽!我就是有點事情想要找東籬哥哥說說,什麽幽不幽會的?”
顧念兮當然知道她家的談參謀長其實是一缸陳年老醋。
一個不小心,就會打翻。
而且那醋味,會熏得你渾身都不自在。
聽着顧念兮的話,談逸澤的醋壇子早就打翻了。
大半夜的不在家看着兒子,陪着老公,和那個斯文敗類四眼田雞出去勾三搭四的,不叫幽會那腳什麽?難不成,還想要叫約會不成?她要是敢,談逸澤一定第一個打斷了楚東籬那個混蛋的狗腿。
談參謀長的渾身上下都是醋味,酸溜溜的。連身邊的殷詩琪,都能聞到。
這會兒,他連回答都沒有,直接轉過身繼續操着菜刀砍白菜。
一刀,又是一刀。
那砧闆上發出的噼裏啪啦聲響,震耳欲聾。
震得整個廚房裏放着的許多東西,都跳了跳。
看着女婿對着白菜一副對着殺父仇人的模樣,殷詩琪的嘴角抽了抽。
這麽下去,今晚是吃炒白菜絲,還是吃炒白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