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要侵吞了談家的财産,可腦子笨的就像是木頭一樣,根本就想不到什麽方法,隻能求助于人。所以你才在我提議的時候,那麽心動。你敢說,不是?”
“陳雅安,其實你才是最讓人惡心的那個。明明心事全天下都知道,卻還以爲自己很純潔。你以爲,你有什麽資格可以教訓我?”
“我霍思雨現在是落魄,現在是當别人的情fu,當最起碼我所擁有的一切,都還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你呢?”
“陳雅安,你倒是說說你自己!”
“你的那些東西,有一件真的屬于你自己麽?”
“你的那些存款,你家裏買的那些東西,包括你現在所住的房子,哪一樣不是談家的?”
“可你竟然惡心的想要吃裏爬外,想要将談家給整垮,弄到自己的名下?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麽樣的資格說我?最起碼,我呆在談家的時候,從沒有想過要将整個談家都納入我的名下。”當時,她隻是費盡心思的想要幫助談逸南得到該得的一切。
要不是到最後和談逸南和舒落心鬧僵,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爲什麽,爲了家爲了一切費盡心思的自己,談逸南卻從來不珍惜?
爲什麽舒落心,要将她趕盡殺絕?
而這個陳雅安,明明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擺在别人的面前,可談家的人還容納的下她?
無疑,這一刻的霍思雨,就像是完全被刺激到發了瘋一樣,拼命的擰着陳雅安的脖子,發了瘋似的朝着她嘶吼着這一切。
“陳雅安,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将你給弄死怎樣?”霍思雨的整張臉,扭曲的不像是她。
陳雅安這一刻,幾乎感覺到了死神的降臨。
霍思雨掐着她的手的力道,是那麽大。
大的,快要将她的脖子扭斷。
或許,人的求生是本能的。
她跟瘋了一樣,突然抓住了擺在沙發邊緣上的一個花瓶,照着霍思雨的腦門給砸了下去。
“啪……”清脆的聲響,在這個寬敞的大廳裏顯得十分的動聽。
而原本還正賣力擰着陳雅安脖子的霍思雨,轟然昏倒在了沙發上。
陳雅安這一刻就像是脫了缰的野馬,瘋狂的推開了霍思雨那明顯軟了下來的身子,跟瘋了一樣的逃竄出了這幢公寓……
“小南,你可算回來了。”談逸南進門的時候,舒落心便拉着他。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舒落心,顯然沒有尋常那樣,拉着談逸南噓寒問暖。而是,抓住了談逸南之後,便不斷的朝着他的身後張望着。
“怎麽,雅安還沒有和你一塊回來?”舒落心道。
“媽,你說她還沒有回來?”談逸南聽到舒落心的這話,眉心明顯的皺起。
其實,談逸南一開始接到舒落心的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将陳雅安可能去的地方都打了電話。
可得到的答案都是陳雅安沒有到那些地方去。
在這之後,談逸南就在酒吧裏坐不住了。
今天本來是他帶領的那個部門的季節聚會。
本來和員工們說好的,不醉不歸。
但接到了舒落心的電話的他,始終都有些坐不住。
不說别的,現在陳雅安還懷着他們的孩子。
他談逸南對她再怎麽無情,也會擔心。
最終,談逸南拗不過内心,便先和員工們說了一聲抱歉,然後離開回家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談逸南還不斷的朝着陳雅安的手機上撥打電話。
可得到的答案還是那個:“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号碼已關機……”
談逸南帶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還以爲這陳雅安應該已經回到了家。
可到家之後,舒落心給的答案再度讓他的那顆心懸着。
“會不會是這丫頭回了娘家?”
舒落心聽談逸南的這一番話,便知道了他的答案。
“沒有,他沒有回去。我剛剛已經打電話過去問了,他們都說今天都沒有見到她。”陳家對陳雅安以前是不大關注的。不過自從有了談逸南這門滿意的親事之外,他們對這陳雅安是一百個上心。
自然,他們這些人,談逸南也絕不認爲他們敢對他撒謊。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要是她過去的話,就給我電話。”可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過來,這也就說明了,這陳雅安現在應該也不會在那個地方。
可這麽晚了,她一個孕婦會到什麽地方去呢?
“媽,我出去再找找她,你要是有什麽消息的話,給我打電話。”說着,剛進門還沒有坐一會兒的談逸南,轉身又走了出去。
而舒落心這個時候,也不可能阻攔着。
畢竟這陳雅安現在好歹也懷着自己的孫子,再者陳家那一群人要是到時候來管他們要陳雅安,那怎麽辦?
人家當初嫁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可是沒有缺胳膊斷腿的。
要是在他們這少了塊肉的話,将來苦的還不是她的兒子小南?
想到這,舒落心再怎麽不舍自己的兒子勞累,也隻能說了這麽一句:“那小南,你要小心點開車。有什麽消息的話,也記得跟我說一聲!”
“我知道了,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南已經拉動了車子的引擎,讓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駛離了原地。
而此刻,依靠在談參謀長懷中的顧念兮,看着樓下談逸南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之後,一臉苦惱的看向談逸澤問:“老公,你說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做錯了?”
不說别的,陳雅安現在還懷着孩子。她要是找霍思雨拼命的話,那霍思雨那種惡毒的手段,這陳雅安豈能招架的了?
顧念兮可是見識過霍思雨那些龌龊的手段。
要是這陳雅安真的鬧出這些事情來的話,那該怎麽辦才好?
“做錯什麽了?你忘記當初你懷着孩子都快要臨産了,她還故意弄塊濕布放在樓梯口,想要害你流産。你這麽做,已經算是大慈大悲了。再說了,你也沒有告訴她霍思雨的住所,你以爲靠着她那個笨腦子,能找得到那霍思雨現在住在什麽地方麽?”
憑着陳雅安自己那個笨蛋腦子,想要找到霍思雨的住所是難了點。
不過要是這件事情有别的人的參與,那就不一定了!
很不巧,談逸澤便正是這件事情參上一腳的人。
他談逸澤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特别是在欺負了顧念兮的這件事情上。
單單是範家的那個小瘋子和老瘋子攪出來的那出戲就看得出。
凡是傷到顧念兮的,談逸澤掘地三尺也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眼下,無論是霍思雨還是陳雅安,他們當初都有将顧念兮弄死的舉動,你以爲他談逸澤真的會這麽簡單的算了?
不……
他不動手可不是因爲他手軟。
他隻是想要保證,這一旦動手,就勢必給以敵人最狠的一擊!
所以,他直到現在才動手!
要問談逸澤今天到底在顧念兮通知了陳雅安,霍思雨便是談逸南那個丢人的前妻的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麽角色?
其實很簡單。
談逸南隻不過聽說這陳雅安現在正在急着尋找霍思雨的下落,便很不小心的将剛剛小劉弄到手的霍思雨的住所的地址,透露給了陳雅安。
于是,就有了今晚這陳雅安找上了霍思雨,在她的公寓大鬧了一場,甚至兩人還大打出手的這一幕……
顧念兮會因爲陳雅安懷有身孕而手軟。
可他談逸澤不同!
一旦牽扯到顧念兮的安危,就算是讓他手染鮮血,也在所不惜!
陳雅安是他的弟媳婦又怎樣?
惹毛了他談逸澤,他照樣弄得她不得安生!
“也對,反正她也不知道霍思雨住在什麽地方,應該是跑到外面冷靜一下,待會兒就回來了!”
不要怪這顧念兮用太過于單純的想法想陳雅安。
事實上,陳雅安的腦子裏的想法,誰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隻是顧念兮沒有預料到的是,談逸澤竟然也參合了進去。
“好了,别想那麽多了。明天還是兒子的百日宴,你可要忙上一整天的時間。現在要是不睡覺,明天喊困我可不管!”
談逸澤抱着某女的腰身,笑的傾國傾城。
他的高興,一方面是爲了這兒子的成長。
另一方面則是爲了,百日宴一到,也就意味着他談逸澤開葷的日子,終于到了。
足足憋了好幾個月的他,現在可以說是饑腸辘辘。
光是抱着顧念兮這柔軟的身子,他就恨不得将她的身子給揉進自己的身子裏。
“好了,知道了!真讨厭!”顧念兮嘟囔着一聲,便老老實實的躺到床上去了。
談逸澤自然想要和顧念兮黏在一起,可無奈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到電話上的來電人,談逸澤的黑眸暗了暗。
“兮兮,我去接個電話,你先睡。”
“好,你快點!”顧念兮說着,抱着談逸澤的枕頭便先睡了。
而談逸澤一直走到了陽台,将陽台門給反鎖之後,才接通了電話,“喂,我是談逸澤。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唯一可見的便是談逸澤那大半張掩藏在夜色中的臉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好的,那邊你可以撤了。他們是死是活,輪不到我們管!”談逸澤說完這話,便将電話給挂斷了。
轉身,他回到了卧室裏。
現在是夏末,入夜已經開始有了涼意。
剛剛在陽台處站了不一會兒的談逸澤,現在進入這個屋子指尖變得有些微涼。
而床上的人兒,早已睡去。
讓談逸澤無奈的是,他的枕頭被顧念兮被霸占了去。談逸澤出任務的時候,她每天晚上都是這麽睡着的。沒有辦法,她現在已經習慣了窩在談逸澤的懷中,聞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氣味入睡。
隻有這樣,她才能睡的安穩。
整個身子都盤踞在枕頭上的顧念兮,此時并不知道有那麽一雙眼睛正注視着她。
這雙眼睛,曾經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
如今,卻因爲她變成了一汪柔情……
看着她熟睡的側顔,談逸澤那微涼的指尖覆蓋到了顧念兮的臉頰上:“兮兮,在我的身邊,沒有人能傷害的了你……”
至于那些罪惡,就讓他談逸澤一個人承擔吧。
“老公,怎麽還不睡覺?”顧念兮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個冷飕飕的東西貼着她的臉頰。
這一睜開眼才發現,談逸澤的臉正貼着她。
“就要睡了。來,咱們一起睡。”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樣,他一個伸手就将她給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夜,談逸澤的枕頭始終都在顧念兮的魔爪中。
而他的腦袋,窩在顧念兮的頸窩裏,如同顧念兮的窩在他的頸窩一樣。
他們的睡姿,宛如白天鵝愛侶般纏纏綿綿的交頸……
“談參謀長怎麽說?”
郊區某個豪華公寓的樓下停着的車子裏,小劉今天帶着的部下問道。
“談參謀長說咱們可以撤了。”
小劉說着,已經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可這樣,會不會鬧出人命?”
那名部下有些擔憂的望着此時整幢樓唯一還亮着燈的那一戶人家。
情況是這樣的,今天有人到處的大廳霍思雨的住所。這人,便是陳雅安。
而這小劉的部下就這樣受命,裝扮成一個私家偵探的樣子,和陳雅安見了面,還将小劉查到的地址,給了陳雅安。
就這樣,陳雅安和霍思雨見了面。
爲了能得到一手的資料他們還受命呆在這裏監視着。
這期間,小劉還受命,悄悄到了霍思雨所居住的房子的陽台上查探軍情。
至于小劉是怎麽到霍思雨的陽台上的,反正他們是不會走尋常路,因爲那樣會被監控攝像頭拍下。小劉是怎麽上去的,這可以追溯到他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他們練就的那一身攀爬本領。
談逸澤當初新婚的時候是怎麽悄悄的進入顧念兮的房間給她蓋被子的,小劉現在就是怎麽到霍思雨的陽台上的。
當然,霍思雨和陳雅安在門口的糾纏,還有霍思雨将陳雅安強行帶到房間裏扭打,以及陳雅安往霍思雨的腦袋上砸了一個花瓶的事情,小劉都是親眼所見。
自然,也一滴不漏的交代給談逸澤。
最後,談逸澤受命他們撤了,小劉自然也按照吩咐,離開了。
可他的部下,貌似不是這麽想的。
“鬧出人命又怎麽樣?是我們做的麽?”
小劉壓根就沒有将這事當成了事。
“是和我們無關,但感覺有點違背了倫理道德。談參謀長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點?”畢竟這名部下所見,畢竟這兩人都是女人。光是那個被用花瓶砸的女人,現在就滿臉是血。
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會……
雖然說這件事情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見死不救還真的有些讓人摸不透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以這部下在部隊裏對談逸澤的了解,他其實不是一個那麽冷酷無情的人。
是,談逸澤對部下的要求是高了一點,苛刻了點。
可這個男人,每一次作戰的時候,他都會堅守底線。若是哪個士兵受傷了,他都會救援。把死亡率降到最低。而且就算救不過來,他每年都會以個人的名義,給那個士兵的家屬送上一些錢貼補家用。
但今天,這個男人的反映實在讓人難以琢磨了些。
“狠?我倒是覺得不會。而且,我倒挺羨慕談參謀長的狠。”小劉摸了一把下巴之後,慢條斯理的道來:“談參謀長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這麽做的,若不是因爲這兩個女人都想謀害了咱們嫂子的話!”
這一次談逸澤雖然沒有說什麽,但跟在談逸澤身邊多年的小劉還是猜出了這事情絕對和顧念兮有着剪不開的關系。
不然,他們向來喜怒無形的談參謀長,才不會這麽大動幹戈。
“原來是爲了小嫂子……”部下嘟囔着。
“反正你可以和談參謀長作對,就是不能和小嫂子作對,就對了!”
小劉用了這樣一句話,作爲今晚對話的總結。
第二天一大早,顧念兮就開始在家裏張羅着。
今天是他們寶貝兒子的百日宴,邀請的人其實不是很多。
不過也有很多聽聞這一次談家有喜事,特意來送上賀禮。說是給小寶寶的禮物,但誰都看得出有些人是想要魚目混珠,暗中讨好談參謀長或是談老爺子。
談家的人也精,一般的禮物會收下,不過要是大禮一般都給退回去。
那些人的心思,談家人表面上裝作不知道,可實際上他們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是想要求他們辦事,還有些人是想要在這個時候栽贓陷害。
現在上面查得嚴,人民和官員的關系又處于極度敏感期。
要是被人不小心栽贓點什麽的話,那不死都要脫層皮。
“舒姨,她還沒有回來麽?”接待了一些客人之後,趁着閑暇的時間,顧念兮便問了問站在邊上的舒落心。
舒落心今兒個也起得早,不過她是一整夜都沒有睡着過。
原因,自然是因爲這陳雅安竟然一整夜都沒有回家。
舒落心睡不着的原因,除了有些是擔心陳雅安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就是怒火。
這陳雅安才嫁進來多久,竟然就學會别人夜不歸宿了?
而且連一通電話都不打,害的談逸南一整夜都在外面奔波,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
舒落心心疼自己的兒子,自然将所有的怒火都落在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陳雅安的身上。
要是待會兒她回來,看她舒落心怎麽收拾她!
“還沒有呢!也不知道一整夜都在什麽地方野了,小南都找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提及陳雅安,舒落心的臉色沉了沉。
“舒姨,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聽爺爺說,他已經聯系了警察局,現在各處人馬都在大廳她的下落。應該,很快會有結果了!”顧念兮安慰着。
其實,她也不想将事情鬧得這麽大。
要是她知道這陳雅安要是知道了霍思雨的事情後會徹夜未歸的話,或許她會考慮一下重新修訂自己的計劃。
可現在……
“兮兮,你過來。兒子好像餓了!”當顧念兮正和舒落心說話的時候,談逸澤一句話就将她給喊過去。
“老公,兒子不是在笑麽?我可不覺得他是餓了。”顧念兮接過寶寶一看,這小家夥貌似知道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見到媽媽過來,他還小小的将自己的小手放進嘴巴裏啃着。顧念兮伸手,将他的小手拿開之後,疑惑不解的看着談逸澤。
“我要是不喊你過來,你難道還真的要在那邊安慰那老女人?”談某人眉峰一挑。“我可告訴你,不管他們那一家三口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他們的報應。這事,不用你去瞎攪和。”
“可我就是擔心她……”她擔心的是陳雅安。
“你放心好了,她會回來的!”談逸澤直接甩下這麽一句話,抱過兒子就準備離開。
“老公,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顧念兮聽着談逸澤的話之後,大步的追了上去。
“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别問我!”談某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我總感覺你知道什麽。”顧念兮看着談某人傲嬌的背影,嘟囔着。
而就在這個時候,談家的大門處傳來一陣騷動。
顧念兮和談逸澤雙雙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出現在談家大宅的門前的陳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