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裏,有着幟熱。
連蘇小妞,都沒有見識到過的幟熱。
比當初,他們那麽深入彼此的身體的火焰,還要濃烈上幾分。
其實,這莫名的火氣除了是這一陣子對蘇小妞的相思,還有今晚上見到她和駱子陽竟然同進同出的去看話劇的醋意。
到這,一切都開始醞釀發作。
他沒有沖上前将蘇小妞和駱子陽給暴打一頓。
但這并不意味着,他淩二爺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一起。
“如果我非要從這個門走出去呢?”離開祖國大地大半年的時間,蘇小妞貌似比之前的還要張揚。
竟然,敢當着他淩二爺的面,說她想要離開。
蘇小妞離開會去什麽地方呢?
不就回到她和駱子陽那個安樂窩麽?
“想回去陪着那個小年輕,門都沒有!”他死死的霸住了門把。
“淩二爺,你幼稚不幼稚?我們什麽關系也都沒有,我留下來能做什麽?”她問。
“做什麽?其實很簡單。”他笑的妩媚衆生,連昙花都要自歎不如。“本大爺今晚就想要了你。”
他說的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他想要和以前一樣,每夜每夜都将她扣在自己的懷中,想要的時候就能嘗嘗她的滋味,不想要的時候還能感受她的體溫。
“做夢!”蘇悠悠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猖獗的笑着。
有那麽一瞬間,淩二爺也有些害怕這個女人的笑。
怕是,他傷了她。
可沒有想到,蘇小妞在這猖獗一笑之後,竟然直接推開了他。
手,握住了門把。
看到蘇小妞竟然準備逃跑,淩二爺暗叫一聲:不好,中計。
随即,淩二爺大掌開始和蘇小妞争奪那個門把。
在蘇小妞看來,他的行爲可能有些咄咄逼人了些。
但她或許不知道,他隻是很怕她再度回到那個小年輕的身邊,然後在歲月的長河裏将他淩二爺給忘記了。
蘇小妞一開始很拼命的和淩二爺争奪着。可到後來,她的體力實在不是人家能進行特種兵的對手。沒過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的靠在門把邊上。看着那個男人還死死的守着那把守,她說:“淩二,你别***發神經了行不行,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就意味着什麽關系都沒有,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了,不再有任何的交叉點。
可他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他想要睡她,這貨到底有沒有道德底線?
“***,離婚又怎麽樣?就算你名花有主,老子也要移木接花!”他淩二爺就是這樣的人。
什麽狗屁我愛的人幸福了,我就幸福?
這樣的狗屁酸話,隻适合那些沒有勇氣,又***軟弱的男人說的。
對于他淩二爺,這話什麽都不是。
蘇小妞是他淩二爺愛的女人,那不管怎麽樣他就是和她耗定了。
反正他這一輩子已經打算非她蘇悠悠不娶,他就有的是時間可以浪費在她的身上。
而在門口聽到揚言要“移木接花”的淩二爺的這一番話之後,六子在門口悄悄的鼓起了掌。
不愧是淩二爺,追前妻追的就是***氣勢!
“什麽移木接花的?姐姐告訴你,你這叫犯賤!犯賤,懂不?”對于淩二爺的信誓旦旦,蘇小妞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随口道。
“犯賤就犯賤,我樂意!”某男人有種欠抽的嫌疑,被人罵了“犯賤”,還能笑的這麽春光明媚的,這世界大概就隻有這淩二爺一人了。
“……”聽着這男人的豪言壯志,蘇小妞敗下陣來了。
算了,人家愛犯賤,那是人家的事情。
和她蘇悠悠,有什麽關系?
不讓她離開是吧?
那她就在這裏将就呆一晚上。
今晚能阻止他不喝酒,就像是佛祖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樣的話,将來她蘇悠悠去了天堂,或許還有個總統套房!
不要懷疑,這就是蘇二貨的想法。
丫的,爲了死了之後有個總統套房,她忍!
但他要是敢以下犯上的話,那她蘇悠悠也能将他打的滿地找牙。
見蘇悠悠終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淩二爺的防備也稍稍松懈了下來。
不過這會兒他還是嚴防死守着蘇悠悠可能逃跑,在蘇悠悠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将一側的沙發給挪了過來,堵在門邊上和蘇悠悠并排坐着。
“蘇小妞,長夜漫漫……”淩二爺春心蕩漾的笑容,讓蘇悠悠很懷疑,他這是春心放蕩,想要找打了。
不過接下來淩二爺開口說出的一句話,讓蘇悠悠握緊準備揮出的拳頭給收了回來。
“蘇悠悠,既然今晚的時間還很長,我們聊天吧。”某男,又建議着。
說是建議,他自己已經已經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悠悠,我媽被送到國外,其實不是我做的。”
“她打了你,還冤枉了你,其實我覺得坐牢也是她罪有應得。所以,我從沒有想過要去把她給弄出來。”
“做這些的,是我爸。畢竟我媽陪了他那麽久,所以他還是弄出來了。不過現在他将她安頓在國外的療養院。說實話,那裏其實也跟坐牢沒有什麽區别。常年都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聽不到外界的消息。”
這是,離婚這麽久之後,淩二爺和她首度正式的說起他母親的事情。
對于這些,蘇悠悠壓根就沒有作答。
但淩二爺沒有洩氣,又找了一個新的話題。
“悠悠,我爸養了個小情人。據說,那個小情人還和給他生了個兒子。最近,我爸都住在她那裏。”
“還有,其實我爸最近在公司做的那些決策,包括讓我和範家的那個瘋子聯婚的事情,都是那個小賤人的意思。”
“悠悠,你知道麽?我爸想在就将那個女人當成了他的祖宗,隻要是她說的,他都當成了聖旨。現在就差,爲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了。”
“悠悠,我懷疑那個小賤人生的其實不是我爸的孩子。她懷孕的日子和她生産的日子,壓根就對不上号。你說,我該不該去弄那個小雜種的dna樣本來做個親子鑒定什麽的?”
“悠悠,其實我真的恨我爸。爲什麽都已經一把年紀了,還能折騰出這麽多的事情?”
“悠悠,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
聽着那個男人的一字一句,蘇悠悠又白了他一眼。
媽的,養情人生雜種的事情,也不是她蘇悠悠幹的。
爲毛,要問她?
可淩二爺說的津津有味的,每一個問題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又開了口。
這樣的他,壓根就不像是在找蘇悠悠聊天,倒像是想要将自己心裏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那些東西和蘇悠悠吐露。
“悠悠,我爸說他的另一個兒子和我長的很像。”
“媽了個逼的,老子長得這麽帥,那雜種怎麽跟老子相比?”
“……”一個鍾頭之後,他還在說。
而且,他蘇紅了一個鍾頭,都不口幹舌燥似的,還在拼命的說着。
既然他隻是想要發洩,蘇悠悠也不會做任何的應答,隻任由着他一個人說着。
“悠悠,你記得你養在咱們卧室裏的那盆仙人掌麽?說是防輻射的,可我把它給養死了。”
到這,蘇小妞又白了他一眼:養死了,你***還好意思說?
“其實我真的想要好好的養活它來着,每天都給它澆水,偶爾還給它施肥。”
“到它半死不活的時候,我還找了科學院的院士給它看了病。結果一看我才知道,它是仙人掌,是不能每天都澆水的。”
蘇小妞在心裏吐槽:一顆仙人掌,竟然還驚動了科學院的院士?你淩二爺的仙人掌,命還真好。
“回家之後,我又養了一陣子,本想把它給救活的。可它已經病入膏肓,最後還是死了。”
“對了,我還把它給葬了,就在我們以前去過的那片薰衣草田。等過兩天它的祭日,我帶你也去看看它。”
聽到這,蘇悠悠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果然是淩二爺,不走尋常路。
你看人家林黛玉葬花。
這淩二爺,就葬了仙人掌。
還有祭日的!
“蘇悠悠,還記得你養在我那座花園裏的小孔雀魚麽?最近它們生寶寶了,總共有十五條,兩條生下來沒幾天就病死了。不過其他的都活了下來。我讓管家把裏面其他的魚都給弄走了,就養着他們,每天都照看着,沒準再過不久他們要生孫子了……”得,淩二爺的池塘裏養的可都是鯉魚,現在都變成了熱帶小孔雀魚的天下了。
這一夜,淩二爺一個人和她說了很多。
從家裏的盆栽,到池塘裏的魚兒,又或者到院子裏的蚯蚓,淩二爺都給說了個遍。
到最後,蘇悠悠實在受不了他跟大話西遊裏的唐僧似的催眠法給沉沉睡去的時候,淩二爺還在說。
這一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多少的話,到天亮的時候實在拗不過睡意,靠在蘇悠悠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這裏的飯菜還真的不錯。難道能赢得談參謀長的賞識。”
雲閣的雅間裏,幾個一看就知道是領導級别的人物一同用餐。
期間,還有不少的人稱贊着談逸澤的目光。
而這男人,至始至終隻是淡笑着。
其實他之所以欣賞這個地方,無非就因爲這裏其實是他的小東西開的。
再說了,這裏的價格比酒店什麽的也都便宜,是真正的百姓用餐首選。
他們這些當官的,到這邊用餐,一方面可以杜絕别人說他們餐費過高,另一方面他談逸澤也能順便支持一下顧念兮的餐館發展。
“你們先慢用,我去一趟洗手間。”談逸澤說着,退出了這雅間。
雖然是夏末,但對于談逸澤來說這天氣還真的是悶熱。
這裏雖然也有空調,但談逸澤早已出了一身汗。
上了個洗手間,談逸澤順便還擦了把臉。
洗完臉的感覺,就是不錯。
洗完臉從洗手間走出去的談逸澤,蓦然間撞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霍思雨?”談逸澤微眯着黑眸,注視着此刻正坐在雲閣大廳裏的女人。
談逸澤一向有着超凡的記憶力,見過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的忘掉。
再說,這霍思雨的各種惡劣行爲,早已落入了談逸澤的黑名單。
單憑她對顧念兮做過的那些事情,就算化成灰,談逸澤都認得她。
這霍思雨竟然出現在雲閣?
想約見誰?
談逸澤這個疑問,很快就解答了。
因爲有另一個人,已經坐到了霍思雨的對面。
而這人,也讓談逸澤有些稍稍的吃驚。
陳雅安?
看到這,談逸澤微眯起了雙眸。
上一次顧念兮就說過這陳雅安和霍思雨同謀,當時談逸澤也說過要去調查這霍思雨最近都在做什麽。
可小劉調查回來的結果,還真的有些令人掃興。
因爲,他們壓根調查不到霍思雨現在都在進行些什麽。
這也就說明了,現在有人故意在幫霍思雨抹去行蹤。
上一次,顧念兮一記輕巧的舉動,就暫時将兩人的關系給挑撥開來。
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麽快又冰釋前嫌的聚到一起。
看他們的那個熱乎勁,該是又想要進行什麽密謀吧?
想了想,談逸澤準備摸出手機和顧念兮說一聲。
可轉念一想,雲閣的經營者是誰?
這霍思雨和陳雅安在這裏見面,又怎麽瞞得過顧念兮的?
估計要是讓這兩個女人知道這家餐館的經營者是顧念兮,而他們每每的見面都暴露在顧念兮的眼皮底下的話,沒準連咬舌自盡的沖動都有了。
最終,談逸澤還是将手機給收了起來。
今晚回家再看看,若是沒有人告訴顧念兮,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收起手機,談逸澤再度回到剛剛的那個房間,将飯給吃完。
“老公,回來了啊,飯吃了沒有?”
晚上,談逸澤回來的時候顧念兮正在大廳裏看着幾分文件。
這些,都是下半年度要和宋亞集團合作的内容。
有些内容,是談建天已經敲定了下來的。
顧念兮決定再好好的看一看,順便想想有什麽更好的點子。
“吃過了。還不休息麽?”都晚上了還看文件,對眼睛不好。
他一手就将顧念兮手上的文件給拿走了,順帶着将顧念兮給攬進了懷中。
“你沒有回家,我就拿着這些打發下時間。”既然談逸澤回來了,顧念兮也不想和這些文件打交道了。起身,她開始收拾文件。
收拾完了之後,顧念兮就将這些帶着和談逸澤回房了。
“兒子呢?”
“爺爺說咱們要回d市的這段時間晚上,孩子都要歸他。”談老爺子真的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守在這小孩子的面前。
現在竟然要放着他們回去那麽久,他還真的舍不得。
“也好。”
兩人走到二樓的時候,正好路過談逸南他們的卧室。
此時,陳雅安的房門還沒有關上,正在櫃子裏找東西。
“大哥大嫂。”見到他們正有意無意的看着她,陳雅安這個招呼打的有點匆忙。
“找什麽呢?”顧念兮像是無意識的問着。
但一句話,卻讓陳雅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沒……沒什麽!”
匆忙間,她又将許多的東西都給扳回了櫃子裏。
談逸澤一掃那個櫃子,眼眸深邃了許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櫃子好像是談逸南用來存放公司文件的吧?
陳雅安見到談逸澤的那雙眸子,慌忙的别開了。
其實說實話,陳雅安真的很怕和談逸澤這麽對視着。
總感覺,這個男人的眼,就像是能看穿人的靈魂似的。
見陳雅安故意躲着自己,談逸澤拉着顧念兮繼續往上走:“兮兮,我們回房吧。”
反正該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與其留在這裏,還不如和顧念兮回到卧室好好過二人世界。
“嗯。”顧念兮被談逸澤拉走,也沒有說什麽,便随着男人上了樓。
見他們的身影總算走遠了,陳雅安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松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說好今天晚上可能要過午夜才回來的談逸南,也在這個時候進門了。
見到自己被弄亂的那個櫃子,談逸南的臉色自然不是那麽好:“你在做什麽?”
談逸南的聲音帶着一股子特有的冷,讓原本陳雅安回了原位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沒什麽……我就想說,給你整理整理一下文件。”
陳雅安咽了咽口水,便開了口。
“這些不用你整理,讓開。”談逸南冷冷的繞過了她的身邊,自顧自的整理着自己手頭上的東西。
陳雅安見談逸南并沒有說些什麽,這會兒臉色才好了不少。
隻是她或許不知道,她壓根就不适合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看一點小動靜就将她吓的花容失色,這樣的人适合做商業間諜麽?
“老公,不要這樣。”相比較二樓現在氣氛的清冷。三樓這邊,談逸澤和顧念兮才回到卧室,場面就變得有些火熱。
談逸澤關上門之後,就将顧念兮壓在了門闆上來了個狼吻。
說實話,最近這陣子談逸澤真的憋屈極了。
顧念兮生完了孩子之後,身子已經好了。可因爲是剖腹産,老胡并不建議在這段時間有那方面的接觸。
爲了顧念兮的健康,談逸澤每天晚上都不敢直接壓榨她,總是強迫着她變着花樣的玩着。
可不管顧念兮怎麽做,談逸澤都不盡興。
他最喜歡的,還是和她纏綿到了骨子裏。
回到家,聞着顧念兮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清香,他就忍不住了。
抱着她在門闆上吻了好一陣子,他總算是松開了自己的爪子。
“兮兮,我都快憋死了!”
他幹啞着嗓子和她說。
其實談逸澤不說,顧念兮也知道他憋的很幸苦。
你看,光是現在這滿頭的大汗,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知道你很辛苦不過很快就要解放了不是?”
老胡說過,孩子白天之後就可以“開閘”了。
不過現在看到這談參謀長憋的如此辛苦的樣子,顧念兮幾乎可以預測到,将來一旦“開閘洩洪”,談某人絕對會如同洪水猛獸!
“到時候,老子一定要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談某人信誓旦旦的宣布着,然後又擺着手指頭數着。
“還差三天!”
“嗯。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她跟在談逸澤的後面附和着。
談逸澤一急,直接擰了她一把:“壞東西,都讓老子快要把持不住了。”
“……”顧念兮被人無緣無故的掐了一把,有些憋屈的看着談逸澤: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又不是我惹你的!
但談某人貌似已經看穿了她的心事,她這小意見還是在心裏說的,他便瞪她。
那兇神惡煞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訴顧念兮:你丫的要是再敢有什麽小意見,小心老子直接辦了你!
最終,顧念兮屈服在這老男人很黃很暴力的威脅之下:是,奴家一直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