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爲娼麽2

“嘶……”

動了這麽一下,談逸澤覺得腦袋疼得發慌。

而這個時候,顧念兮手上拿着兩個大碗,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公,醒了?”顧念兮還穿着昨晚上的那身藍色裙子。頭發倒沒有昨天晚上來時弄的那麽考究,在這部隊裏沒有鏡子,顧念兮隻能将長發随意紮成了一個馬尾。

不過她的身上多了一件東西。

談逸澤乍一看有些眼熟。

等到打量了幾眼才發現,這不是部隊食堂的圍裙麽?

在這裏,這東西都是大老爺們穿的,做的,都比尋常的大。

所以這東西穿在顧念兮的身上,都快要拖地了。

明明這東西和顧念兮有些不匹配,但這一刻的顧念兮,卻在談逸澤的眼裏美的有些不真實。

“嗯。你去什麽地方了?”談逸澤自然而然的走過來,從身後黏上了顧念兮。腦袋,也輕車熟路的落在了顧念兮的頸窩裏。

“還不是去給你弄點解酒的麽?”據說酸菜魚湯能解酒,顧念兮一大早特意到這裏的食堂找了些。

不過這裏都是大老爺們,一般是不會煮什麽解酒魚湯的。

顧念兮隻能暫時和大廚結了廚房,順便連圍裙都給借來了,弄出了這樣一大碗魚湯。

另一碗,是米粥。

她知道,談逸澤早上就喜歡啃大白饅頭。要讓他喝一碗粥,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

可沒有辦法,昨晚上喝了那麽多酒,今天早上胃肯定是燒得慌。

顧念兮就想要給她弄點容易消化的。

“快點去洗簌,完了就來吃。待會兒,就要上班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已經走到了洗手間,給談逸澤準備洗簌用品。

而談逸澤,一直都黏在她的背上。

“快點下來,刷牙洗臉。”她催促。

“不要。”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酒燒壞了他的腦子,談逸澤現在竟然像是個無賴一樣,不肯松開她。

“再不下來,我可真的不理你,回家去了。”顧念兮拿出了殺手锏,談逸澤果真松開了手。

可這會兒,他的腦袋還是擱在她的頸窩裏。

“頭好疼,放在這裏比較舒服。”

宿醉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麽的好。

其實談逸澤真的不是那麽喜歡喝酒,可昨晚上那些兵蛋子說的那些賀詞,真的把他哄的上天了。所以沒有想那麽多,他就給喝了那麽多。

“知道疼,以後就給我少喝點。”雖然這邊還是有些說惡狠狠包租婆的形象,但看到談逸澤這樣,她還是狠不下心來:“你刷牙吧,我給你洗臉。”

聽到有這麽個特殊的服務,談逸澤果然老老實實的刷了牙,然後坐在一旁等着顧念兮伺候。

顧念兮打了一盆清水,這裏不像别的地方,洗臉還有熱水供應,所以隻能是冷水。

不過在大熱天,倒不是那麽的難以接受。

顧念兮洗臉,力道不是很重。柔柔的,就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這對于談逸澤這樣的大老爺們來說,根本不像是洗臉,像是在撓癢癢。

尋常他自己洗臉,不把臉上搓掉一層,根本不算是洗臉。

不過因爲是顧念兮給洗的臉,談逸澤隻是樂呵呵的接受着。

洗完了臉,顧念兮要拿着水離開。

談逸澤不肯,一把就将她給扯了過去。一下子,就将她給壓到了身下。

顧念兮原本以爲,談逸澤一大早就開始想那些不健康的事情,便有些懊惱的吼着他,道:“談逸澤,大清早的幹什麽呢?還不快起來,要是讓你的那些兵蛋子看到了,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會,他們沒有我的準許,是不敢進入這裏的。”敢情,在這個角落,還是他談大爺作威作福的地方?

顧念兮掙紮着想要起身,免得待會兒真的在這樣的角落裏被他給拆骨入腹。

可沒有動幾下,談某人的擁抱就緊了幾分。

“兮兮……”

“嗯?”

“兮兮……”

“怎麽了?”他隻是呢喃着她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麽話。

“兮兮,你想不想要一場婚禮?”貌似,婚禮這兩個字,昨晚上她就從他的嘴巴裏聽說了。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今兒個要是咱們兩的婚禮,那該多好……”

也對,他們結婚的時候,談逸澤搞的就跟強搶了民女沒有什麽區别。帶着一群兵蛋子就直接将她顧念兮給帶到了民政局,連她的戶口本都是非法入室偷去的。

如今,他們連兒子都生下了,卻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想來,他們家談參謀長是想要舉辦一場婚禮了是吧?

都說女人都幻想着穿着白紗的樣子,那談參謀長會不會是想着要穿結婚禮服了呢?

“到底想不想,你快說。”談某人見顧念兮始終都沒有回答自己,急了。

你看,這談參謀長的耐性一向不是那麽耐用。一下子,就耗光了。

這會兒,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就跟要逼良爲娼的老bao一樣。

“想想想,”你看他這麽個兇神惡煞樣,顧念兮還真的怕自己要是說出一個不字,他又要炸毛了。

随口一句“想”,顧念兮将談逸澤給打發了。

但她壓根就不知道,談某人已經将她的這話當成了最高行爲準則,正尋思着怎麽嚴格執行她給的任務呢。

“都那麽大的人了,一大早還喜歡玩。”顧念兮起了身,開始給他準備吃的碗筷。“快過來把這些東西給吃了吧,待會兒要上班,要餓壞了可不好。”

看着顧念兮在忙碌的背影,談逸澤的唇角悄然一勾……

蘇悠悠收到駱子陽送的妖冶紅玫瑰是在這個夏季的傍晚。

從蘇悠悠的腳扭到之後,駱子陽幾乎将所有的事情給給抛下了,盡心盡力的在家伺候着她。

這些,蘇悠悠都看在眼裏。

駱子陽的心裏,她是懂。

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一直都将自己最惡劣的一面展現在駱子陽的面前,甚至隻要能欺負駱子陽的,蘇悠悠定會照辦不誤。

她就是想,讓駱子陽見識一下自己最惡劣的一面,然後自動退開。

可有時候,蘇悠悠真的很懷疑這駱子陽的大腦構造。

你看,她明明已經表現的這麽惡心了,可駱子陽卻一直都包容着她。

難不成,駱子陽一直都喜歡重口味?

于是,今兒個的蘇小妞打算來個正兒八經的來吓唬吓唬駱子陽。

她換上了樂悠國際服裝公司下午送來的樣品。

這套白色的,她本來是想要拿去給顧念兮的,現在先借用一下。

不過這一身衣服都是按照顧念兮的現在的尺寸定做的,穿在她的身上寬松了些。

無奈之下,蘇悠悠隻能拿了一根皮帶,将多出來的那一部分都給收到裏端去。

駱子陽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一身白裙的蘇悠悠坐在院子裏的秋千架上。

那一頭金色的發絲,蘇悠悠沒有用任何的東西裝束,就任由着它自然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還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蘇小妞确實就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但讓駱子陽不解的是,蘇小妞不是一直都喜歡紅色的衣服麽?今兒怎麽穿上了這樣的白色?

“子陽?”

見到他的時候,蘇悠悠喊了他的名字。

一瞬間,那樣的稱呼讓駱子陽惡寒。說實話,他還是喜歡蘇小妞沒大沒小的對他呼來喚去的女王樣。

“蘇悠悠,你今天腦子抽風了?”駱子陽走近,便是這麽一句話。氣的,蘇悠悠差一點和她拼個你死我活。

要不是今天的她打算當個淑女,蘇悠悠沒準還真的會上前。

你駱子陽才抽風,你們全家都抽風。

“沒有,你看我哪裏像是個抽風的人?你……不覺得我現在很淑女麽?”蘇悠悠裝模作樣的将甩了甩自己的頭發。

其實,她就是想要惡心駱子陽一番。

如果他真的喜歡重口味的話,那見到她蘇悠悠這個模樣估計會讨厭她的。

“……”對于蘇悠悠的這一句話,駱子陽沒有回答。

不過男人嘴角明顯的抽搐,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我去給你做飯。”駱子陽真的搞不懂這蘇小妞今天是抽的什麽風,便大步準備朝着廚房裏走去。

可哪知道,身後蘇小妞便說:“不用了子陽,飯菜我早就做好了。現在就可以吃了。”

這話說的蘇小妞在自己都覺得惡心,更不用說是駱子陽了。

要是尋常,這蘇小妞哪會這麽賢良淑德的給他準備晚飯?

看這駱子陽的臉部表情已經因爲她的這些話而扭曲的不像樣之時,蘇小妞在自己的心裏頭比了一個小“v”。

隻是,但她還沒有來得及慶祝自己的勝利,便聽到男人這麽說:“蘇悠悠,你别費盡心思的想要從這個别墅裏頭搬出去了!”

這話,讓蘇小妞原本悄悄揚起的得意弧度瞬間消失了。

敢情她蘇小妞在打什麽主意,這駱子陽一直都是知道的?

“給……”說這話的時候,駱子陽突然将自己一直都藏在身後的那束玫瑰花亮了出來。

不過,他沒有像那那些豪門公子哥送花送的那麽的含情脈脈,而是直接将自己手上的鮮花抛到了蘇悠悠的手上。

“這……”

紅玫瑰?

駱子陽送她這東西,是想要做什麽?

那個答案,在蘇悠悠的心裏自燃了起來。

而手上的花束,也頓時變成了燙手山芋。

“花裏面有個卡片,你面有我想要跟你說的話。好了,我先進去換一身衣服,你自己在這裏慢慢玩吧。”一番話說完之後,駱子陽便大步朝着屋子裏走了進去。

這步伐,與其說是匆忙,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因爲他不确定,蘇悠悠在看到了這番話之後會是個什麽反映。

這天晚上,舒落心帶着那份自己早已準備好了的資料,來到了談建天的書房。

站在書房的門口,舒落心有些緊張。

其實,她和談建天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間書房裏。

當時的她,還隻是他老婆的好姐妹。

那個時候,談逸澤剛剛生下來,她受邀到這裏來看小寶寶。

因爲小寶寶在哭鬧,他的妻子不得不回去照看兒子,而本來要送到這個書房裏的茶水,也委托給了她舒落心。

也正是那一次,舒落心第一次在這個書房裏見到了談建天。

年輕時候的談建天,其實和談逸南真的很像。

帥氣中帶着儒雅,睿智中帶着沉穩。

也正是那一眼,舒落心便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沉淪了。

之後的那些事情,也變得順理成章。

隻是在和談建天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之後,她發現這男人比起他們的卧室,他更喜歡他的書房。

每天隻要一下班回來,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他一整天都會躲在書房裏。

而舒落心暗自嘲笑自己沒有志氣的,還是自己明明和談建天生活在一起那麽久了,至今站在這書房前,還是會和當初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他的時候那樣的緊張。

“叩叩叩……”

“進來。”

“建天,這是我給你泡的人參茶,你趁熱把這些都給喝了吧。”舒落心推門而進,将自己帶來的茶杯擺在談建天的桌子上。

“知道了。”談建天聽到是她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來看她一眼。

但即便是這樣,舒落心也不氣餒。

說實話,其實她和談建天都結婚了這麽多年,也一直像是現在這樣不冷不淡的相處着。

在舒落心站在這個書房裏的時候,談建天的表現一直都很正常。

但細心的舒落心還是發現了,談建天剛剛掩藏起來,卻沒有掩藏的比較嚴實的東西。

在談建天面前的一本書籍上面,多出了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看樣子是一張照片。

如果舒落心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談逸澤的母親的照片!

因爲這張照片,舒落心也有一張。

隻不過,這張照片早就被她給毀掉了。

而談建天的那一張,至今保留。

而且看樣子,他一個人躲在這書房裏的時候,可不少拿着這張照片看着。

你瞅瞅,剛剛就差一點被她給撞見了。

談建天一個激靈,就将這照片給藏到了書本下面。

看着那露出來的照片一角,舒落心的臉色微變。

賤人!

活着的時候霸占着談建天不夠,現在死了還要霸占着他?

沒門!

給她等着,等談建天要是将它給忘記在家裏的話,她一定将那個賤人的照片給撕掉。

看看她這個死鬼,以後還怎麽霸占着談建天。

或許是因爲心裏的恨意,讓舒落心忘記了其他。

這個時候她一直都盯着那個照片的角落,也讓談建天意識到了什麽。

男人将那本書拉了過來,将照片給掩蓋住,接着便開口:“沒事的話,出去吧。”

他,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舒落心本來還想着要退出這個房間的。

畢竟,談建天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若是真的惹到他惱了的話,沒準她在這個家也是呆不住的。

聰明如舒落心,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明着和談建天鬥的。

隻是轉身準備要離去的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拿着一份文件。

都是那個該死的賤人。

害的她舒落心,差一點連正事都給忘了。

在心裏又将談逸澤的母親給唾罵了一遍之後,舒落心這才開口:“其實是這樣的,我今天是真的有點事打算找你商量。”

舒落心折了回來。

“什麽事情。”談建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終于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是這樣的,當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不是送了她一份禮物麽?現在雅安也懷孕了,我就是想說也弄一點送給他們小兩口。”

若真是小禮物,談建天也不見得不會答應。

想着,談建天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在想,要送點什麽東西給她好。”

聽到談建天的這話,舒落心樂了。

談建天也有這個想法?

這麽說,今天的計劃已經朝着勝利邁出了一大步?

“我就知道你也會這麽想所以我今天特意到律師那邊詢問了一下,你看這份是我拟的。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就行了。”

舒落心興緻沖沖的将自己拟好的那份文件擺在了談建天的面前。

隻是她或許沒有想到,就是因爲她的這個動作,讓談建天的眉頭皺了一下。

這不是擺明了,她舒落心已經将所有的事情都給計劃好?

要不是因爲這份文件還需要他談建天簽字的話,沒準她還會來個先斬後奏不成?

按耐住心中的不滿,談建天耐心的翻開了舒落心拟好的文件。

不過這份文件談建天隻看了三頁,還沒有這份文件的三分之一處,他就停了下來。

“怎麽?這份文件有問題?”舒落心見談建天的動作一頓,便開口問道。

“也不是文件有問題,就是我不同意将這幾處東西,都給了小南他們。”談建天放下手頭的筆,将那份文件收拾好送回到舒落心的手上。

一番話,頓時讓舒落心變得惱。

“可這些東西我已經請了律師,還有估價的估算過,這些東西和當初你送念兮的是一樣的價值。”就算多,也是多了那麽點。

這是,舒落心一早就預算好了的。

當初陳雅安還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在上面寫的多一些東西,爲什麽卻不肯。其實,也就是爲了談建天不同意的時候,她能多一個反駁的理由。

你看,現在這理由,不就用上了?

這沒腦子的陳雅安,還以爲将東西寫多了就好!

真是笨的夠徹底的。

“不是價值的問題。”談建天無奈的揉了揉自己被舒落心吵得有些發疼的腦袋。

“不是價值的原因,那是什麽?”舒落心反問。

不過問出這話的時候,舒落心也意識到自己的氣焰有些過分的嚣張了,當即改了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弄點什麽東西給小南他們。建天,你也記得當初念兮懷孕的時候,你可是當着雅安的臉送了念兮禮物。現在雅安也懷孕了,你總不能什麽東西都不給吧。這樣,豈不是讓她說咱們家偏心?”

“我也沒說不送他們東西。”

“可是……這……”舒落心拿着自己手上的那份文件,她都已經将這些都辦的個差不多了,就差他點頭還有簽名了。

就這樣,難道談建天還不應準?

“好了,你不用說了。孩子們的事情,我會看着辦的。沒事的話,你還是早點去休息的比較好。”談建天最終用了這一句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你會看着辦?

要是全部的事情都是由你談建天看着辦的話,那将來豈不是所有的談家财産都要給了顧念兮他們?

舒落心手上握着那份文件,手慢慢的收緊。

她不滿!

爲什麽現在她都成爲了這個家的女主人這麽多年了,談建天還這麽不顧她的感受!

“……”談建天擡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直都站在原地,不肯離去的舒落心。

“還有什麽話想要說的麽?如果想說,就說出來吧。但不要忘了,當年我答應和你結婚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談建天好歹也是遊走在商場上那麽多年,早已練就了狐狸一樣的本領。

這舒落心心裏頭大緻在想些什麽東西,他一看就大緻知道了。

談建天一般對家人不出手。

可一旦出手,就勢必将所有的火焰都給滅了。

你看,這舒落心本來還信誓旦旦的想要和談建天來一場辯論,被他一句話攪和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終,她帶着她手上的那份文件,離開了。

而談建天則在她的離去之後,緩緩的從舒落心剛剛一直死命盯着的那本書的下方抽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身上一身淡粉色的旗袍,三十出頭的年紀,粉黛未施。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越看越有韻味。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就算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的心窩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老婆,看到了麽?咱們的小澤現在也當爸爸了,過的很好。他的身邊,有一個很懂他的女人陪着,我現在也算放心了。再過不久,我就要下去陪你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

書房内,男人的聲音沙啞。

但依稀可以聽得出,那是這個男人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才敢釋懷說出的話……

隻是男人并不知道,當他說着這番話的時候,那個剛剛從這個房間走出去的女人并沒有離去。

在聽到男人的這一番話之時,她瞬間便将自己手上握着的那份文件掐成了一團。

“兮兮,你怎麽了?”今天一進門,談逸澤就發現了顧念兮的異常。

往日,她都會抱着兒子在門口玩,有時候是逗着二黃,有時候是等着他。

但今兒個不是。

兒子一個人躺在小床裏,揮舞着小手表示自己抗議媽媽的不理會。

而顧念兮則一個人有些沒精神的靠在沙發上,揉着腦袋。

“好像是感冒了,頭暈暈的。”怕是感冒,所以她不敢抱着兒子,怕将自己的感冒病毒傳染給他。

“怎麽回事?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早上還是他親自将顧念兮從部隊給送回來的。下車的時候,她的精神還挺不錯的,還說今天想要到菜市場給他些排骨炖湯。“該不會是,昨晚上着涼了吧?”

想來想去,就隻有昨晚。

尋常的時候,天氣隻要稍稍涼了,他就會提醒她多穿衣服。

“好像是。”這一點,顧念兮不反駁。誰讓談參謀長昨晚上喝的不省人事,卻死活不肯松開抱着她的手?最終,她沒有辦法隻能任由着他那麽抱着她睡着了。

“我去把老胡找過來給看看。”說着,談逸澤掏出了手機。

顧念兮一生病,就算是小病,對他來說都像是大事。

“不用了,就一小小的感冒。”

她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機奪回。

一點小感冒就驚動這城裏頭有名的醫生,想鬧笑話不是?

“那要不,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姜茶。”談逸澤建議。

“那……好吧。”顧念兮是不喜歡吃藥,不過對于姜茶,她倒是沒有多大的抗拒。

在顧念兮的印象中,小時候媽媽煮的姜茶都會放很多很多的糖,就算辣也是微辣,還蠻好喝的。

而且據說姜茶還不算藥,喝了要是這感冒會好的話,也不影響她給兒子喂奶。

所以顧念兮便很爽快的答應了談逸澤的這話。

可當談逸澤從廚房裏端出他秘制的那碗姜茶的時候,顧念兮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那黑乎乎還有水,還有濃烈的姜味。

談逸澤你确定,這隻是姜茶,不是姜汁?

看着那一碗姜水,顧念兮怯怯的吞了吞口水……

這東西喝下去,會不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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