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蘇悠悠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将所有的飯菜都親手倒進了垃圾桶,然後将碗筷全都端去了洗碗槽裏。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将所有的東西都給整理好,然後回了房間。
其實,她真的很餓。
除了今天根本沒有吃下多少東西之外,還做了一個下午的家務活。她的胃,不知道已經第幾回唱空城計。
可眼下,她卻是半點胃口都沒有。
或許是因爲太累了,蘇悠悠這一回到卧室裏,頭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夜裏,蘇悠悠是被渴醒的。
腦袋,也不知道怎麽的,又好像有些昏昏沉沉的。
蘇悠悠起了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有些使不上力。
不過還好的是,臨睡之前還在自己的房間裏放了一杯水。
手一伸,就能輕松的勾到了放在床邊的小櫃子上的水。
喝了水,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蘇悠悠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出了房間。
其實,她是想要多倒一點水。
睡了一覺,那些不該有的煩惱好像少了些,肚子也感覺到了餓。
可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她隻能用一些溫開水,支撐到天亮。
隻是除了房門的時候,蘇悠悠看到了客廳裏的茶幾上擺放着的那個剛剛吃過的方便面盒子……
蘇悠悠自小就有些怕黑,時常被顧念兮嘲笑自己是色大膽小怕狗咬。
因爲怕黑,蘇悠悠就算睡着了都會在家裏點亮一盞燈。
自從住進了駱子陽的别墅,這男人好像也習慣了這一點。
所以就算他們兩人都回了房間睡覺,客廳裏也會點着小燈。
可蘇悠悠甯願,這個時候沒有這盞小燈,讓她看到茶幾上擺着的那個空了的方便面盒子。
駱子陽,你是有多麽不願意吃我煮的東西,你是有多麽不願意看到我?
甯願吃方便面,也不肯吃我費勁了苦心做的那些飯菜?
那一刻,蘇悠悠的鼻尖酸酸澀澀的。
本來,她是想要敲開駱子陽的房門,将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的。
可最終,蘇悠悠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蘇悠悠靠在窗前,一直到天明……
與此同時,城市陰暗處的酒吧裏,淩二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往那個女人的被子裏放了東西。
爲了對付這個女人,淩二爺這些東西可都是用的上等的貨色。
無色無味,可效果特别的好。
能讓人欲仙欲死,享受人間極樂。
這,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錢。
不過隻要今晚這個女人能好好的享受,淩二爺是不介意爲這個女人花費這些錢的。
“淩二爺,她已經喝下去了。”
“那就好。”
“那些人已經準備好了,”身邊的人又報告。
“那差不多可以行動了。對了,你們這麽做難道不怕這個女人會突然反咬你們一口麽?”淩二爺突然來了興緻。
“淩二爺,您就放心好了。這樣的女人,酒吧裏見多了。你可别看這個女人是什麽千金小姐,光是看她的那個架勢,就是個行家。這樣的女人,背後的那些龌龊事肯定沒少做。”六子聽到淩二爺的這番話,便開了口。
其實進來這酒吧都是他一人在操辦的,所以這些事情他現在比淩二爺還要清楚。
“那就做好一點,不要讓人抓到了把柄。好了,我們開始行動吧!”
說着,一行人朝着那個腦袋開始有些迷糊的女人走去。
女人隻感覺形形色色的男人圍繞在她的身邊,這感覺好極了。
她對着那些人笑,對着他們展現自己妖娆的舞姿。
她從沒有成年的時候開始,就在這樣的舞廳玩了。
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幾個。
有時候,玩着玩着,還和那群人玩到了酒店的房間裏。
不過這些,女人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玩的時候,隻要記得帶上雨傘,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再說了,一個人能年輕幾次?
不趁着身體年輕的時候好好的玩玩,還要等到年老了不成?
這是,範思瑜的想法。
所以,當她的身邊圍着這麽多的男人的時候,她仍舊開心的笑着。
因爲她覺得,這是她的魅力。
能讓這麽多的男人,圍着她一個女人轉,還不是女人的魅力,是什麽?
這也的感覺,讓原本在淩二爺那邊備受打擊的她,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所以,當這些男人中的某一個拉着她的手和她說:“和我們走吧,到更好的地方玩!”
在這酒吧裏的男男女女,哪一個會不懂得這話的意思?
不就是,想要去開房麽?
這有什麽?
所以,範思瑜很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這會兒她不知道是喝的有些高了,還是怎麽了,腳有些無力,腦子也有些模糊。
離開這酒吧,也隻能靠在這男人的手臂上。
不過這男人似乎有些猴急,剛剛進了酒店的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範思瑜能夠清醒一點的話,她一定會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不止一雙手。
可這個時候的她,腦子在酒精和其他東西的作用下,已經感覺不到其他了。
一雙手也好,很多手也罷。
範思瑜隻覺得,自己的魅力得到了證明。
這真好……
漸漸的,她身上的衣服被剝光了。
她也感覺到,男人在靠近。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範思瑜隻是傻笑,享受着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酒店的房間靠近市區,天亮的時候很吵。
好像,周圍有很多人在說着什麽。
範思瑜這會兒還沒有睡的清醒,隻是迷迷糊糊聽到身旁好像有什麽人在說着,在笑着。
有着很嚴重的公主脾氣和起床氣的她,最見不得其他人一大早的在她的房間裏這麽說說笑笑的。
當下,範思瑜随便了抓了自己的枕頭就朝着聲音的來源地丢了過去:“吵死了,吵吵吵。再吵,我把你們都給開除了!”
範思瑜似乎已經将昨晚上的事情都給忘掉了。
這會兒,還以爲她還在自己的家裏。
聽到有人在說笑,她和往常一樣的發了公主脾氣。
若是往日,家裏的傭人,或是家裏的那些長輩在見到她發脾氣之後,就都會安靜下來,讓她再睡上一會兒。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出乎了她的預料。
在她大發了脾氣,甚至還将自己的枕頭丢出去之後,那些人的笑聲和讨論聲越大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這些人真的不準備要他們的工作了麽?
而在這個過程中,範思瑜還聽到了這麽個聲音在說:“你看,她都睡大街了,脾氣還這麽大?”
“就是,也不害臊!在這外面睡覺,連件衣服都不穿。身子都被人看光了,真惡心。”
“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竟然這麽不知羞恥?”
“我看,她的家裏人應該不知道她這麽不知檢點的在這睡覺吧?按照我的脾氣,要是我的女兒敢作出這麽丢人的事情的話,我一定先将她的腿給打斷了!”
“……”
周圍,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範思瑜在這個過程中捕捉到了兩個字“大街”?
誰在大街上睡覺了,真是的!
她是範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睡在馬路上呢?
這些人也真是的,說謊都不知道打打草稿!
範思瑜在心裏暗自唾罵了周圍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聲之後,開始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不對。
這麽吵鬧,周圍都是大嬸大媽的議論聲,這絕對不會是範家大宅。
他們家的傭人,都是年紀比較輕的。
可這裏,會是什麽地方?
而範思瑜接下來感受到的是,自己身下的好像并不是家裏爺爺給他專門定做的軟綿綿的大床。
而是,**又冷冰冰的東西!
這一刻,範思瑜開始意識到了什麽。
突然間,範思瑜睜開了眼。
進入眼簾的,是一張張布滿了周圍的臉。
當然,這當中也有個别年輕的。
不過所有人都在看到她之後,都是一副嫌棄的眼神。
那一刻,範思瑜有些驚慌的站了起來。
“喲,你看她醒來了!”
“是啊,醒來了。”
“不過我覺得,這女的父母絕對沒有教過她什麽是羞恥心。在大街上睡覺也就算了,竟然還脫得個精光。自己不害臊,我們這些看的人都替她覺得惡心。”
“我也是這麽覺得……”
那些大嬸,在看到她占了起來之後,仍舊在議論着。
而範思瑜在聽到了這些人的議論聲之後,順着他們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
當她看到自己此刻竟然絲縷未着,範思瑜立馬跟瘋了一樣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可捂的住上面,又遮不住下面。
眼看,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範思瑜顧不上發洩一番自己的小姐脾氣,立馬跟瘋子一樣,跑出了人堆。
可這,是人來人往的菜市場。
人流是很多。
不過範思瑜從小養尊處優,怎麽可能來過這樣髒亂的地方?
就算她從人堆裏擠了出來,又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跑。
而菜市場的大媽們,通常在見到一個女人竟然在路上裸奔,自然有些新奇的圍觀,和議論。
你看,這範思瑜剛剛才從那一堆的大媽中解脫出來,又在這邊被一群人給圍上了。
“……”見這情況,範思瑜隻能無助的捂着自己的上半身,在大街上蹲下來盡可能的将自己的臉給藏起來。
而那些圍觀的人,卻還是有增無減……
而在這樣的市場裏,一臉黑色的面包車停靠在不遠處。
車子的玻璃是一種深色的反光玻璃。
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事物。
所以一般人都以爲,這車子是誰大清早的停在這裏,裏面可能沒人。
隻是衆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這車上,一群男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女人給衆大媽圍觀着和議論着的場面。
特别是坐在最裏面的那個男人,一雙明月還要迷人上幾分的眼眸,直勾勾的打量着這一幕。
見到範思瑜舉步難行的這一幕,男人笑了。
笑的傾國傾城,笑的妩媚衆生。